皮卜仁从没见过颜色这么好的小姑娘，皮肤白里透红的，娇艳得跟朵花儿一样，看得他心里痒痒的。

“那是，老爷我本事大着呢，只要你跟了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想要什么有什么！”

谷音瞥了眼施莲，勾勾唇：“真的想要什么都行？”

施莲被瞧得心里头莫名一慌，想要上前阻止，被谷音迷得心神摇荡的皮卜仁大手一挥就把她拨拉到一旁去了。

皮卜仁咧着嘴：“行行行，只要我能给的，都给你。”

谷音嘴角噙着澹漠的笑，指了指他身旁的施莲，朱唇轻启：“那我要你驱逐这个小妾呢？”

“这……”

皮卜仁闻言却犹豫了，倒不是因为施莲长得有多美，而是她能满足他床上那点子癖好。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回遇到床笫上能放得这么开的女人，且还是个水嫩嫩的少女，怎能不爱不释手？

若不是为这，他府里几十房姨娘，怎的偏偏就施莲能在他跟儿前说上话呢。

谷音笑得眉眼弯弯，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怎么，老爷不愿意？那还真是可惜，咱们无缘……”

皮卜仁被谷音这一笑迷得神魂颠倒，登时啥也顾不上了，就是一阵儿点头。

“愿意愿意，施莲算个什么东西，怎么能跟你比，我现在就把她赶走！

左右施莲也就那一套，实在不行他去花楼里再买个小姑娘回来亲自调教就是。

可眼前这个小姑娘，这等容貌的，只怕全天下独这一份儿，如果能心甘情愿地伺候他，那真是快活儿似神仙！

施莲顿时方寸大乱，扒着皮卜仁的胳膊连连告饶。

“老爷，老爷你不能赶人家走啊！你忘了人家把你伺候得多舒坦了，你还说人家是小妖精，恨不得把你的命给我，你怎么能赶人家走呢！”

一想到要回到那流放之地，没日没夜的做苦工不说，还得忍受那些监工的骚扰和侮辱，施莲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她为了摆脱流放后的苦日子，为了搭上这么个高枝，算是把什么都舍了，如今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她怎么也接受不了。

可她接受不了也没用，皮卜仁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谷音，对她没有半点留恋。

他毫不怜惜地甩开施莲，示意仆从拿出一个钱袋子，丢在施莲身上。

“施莲，看在你也跟我一场的份儿上，这点儿就算是我给你的傍身钱，滚吧，以后别再回皮府了！”

施莲愣了下，又爬到皮卜仁脚下，抱住他的大腿哀求：“老爷，你怎的这么绝情，呜呜……”

皮卜仁脸一沉，抬脚将她踹开，吩咐两个家仆将人拖下去了。

谷音一开始还饶有兴致地看热闹，但看着看着就觉得有点反胃，尤其是当施莲透露两个人床笫之事的时候，心里更是一阵恶寒。

这皮卜仁可比施莲她爹娘都大上十来岁，还生得跟只蟾蜍似的，真不知道施莲怎么下得去口……

姚大夫趁机凑过来小声问谷音：“谷姑娘，你是咋想的啊，不会真的要跟这个皮卜仁吧？”

谷音不答反问：“姚大夫，这个皮卜仁是不是糟蹋不少好姑娘？”

姚大夫点点头，苍老的眸子闪烁着痛心疾首的光，谷音一下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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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卜仁收拾完死缠烂打的施莲，立马迫不及待道：“小姑娘，现下可以跟我走了吧？”

谷音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真是可惜，我也想跟你去玩儿，可我娘还等我回家吃饭呢。”

皮卜仁肥脸一僵：“你他娘的竟敢耍我！”

“大老爷别生气嘛，不过我看你挺合我眼缘的，还是要留一样东西作为咱们相遇的纪念才好。”

谷音娇笑着贴近皮卜仁，袖口一松，一柄短刀在她手里轻盈一转，寒光乍现。

阉人这种事儿，一回生，二回熟。

这回谷音不用把人打晕，也能精确地找到位置。

随着“嗷”地一声惨叫，血色绽开，血腥味儿迅速蔓延开来，惹得众人一阵惊呼。

皮卜仁捂着下身倒抽冷气，疼得脸都白了，但还是忍住疼，颤悠悠地将手伸进裤裆确认，待摸到那活儿与身子分离后，气得一哽，彻底昏死过去。

家仆们顿时乱了套，七手八脚地就要把人往妙春医馆里搬，却被憋笑的姚大夫拦在门口。

“不用搬了，我们医馆不收这种心黑之人，还请你们去别家吧。”

家仆们无法，只能又搬着皮卜仁离开，累得额头上都是冷汗。

而谷音呢，早在刚阉完皮卜仁，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抽身离去，颇有一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