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啊,也真不怕那老爷子被他医死了!”钟杏园叹息道。
病房之中,徐晓凝视着病床上的沈卫国,感慨良多。
“沈卫国,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三年前,我说要娶如玉,你居然也一眼就相中了我,真不懂你那时候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
“之前,我一直在搜罗让你苏醒的方法,今日,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沈卫国,你也该醒来了。”
“沈家最后的龌龊,该由你这个老一辈的人,去亲手了结。”
徐晓将随身携带的银针一字排开,旋即行云流水一般行针。
那手法,看的外面透着玻璃看进来的钟杏园人都呆了。
“这行针手法,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这位小伙子,还真是针灸大师啊……”他喃喃道,语气里都带上了一点钦佩。
“我们又怎么会骗你?”常泽端无奈一笑。
“刚才我说的话好像有点不太客气,等这位小同志出来,我给他道个歉。”钟杏园尴尬道。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于事无补吧,老常你不是在针灸方面也颇有建树吗?”他话锋一转,继续道。
“徐先生的想法,我也不懂。”常泽端耸了耸肩。
“三位,这里是沈卫国的病房吗?”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铁头带着一个背包,站在病房门前询问道。
“是啊,你找谁?”常泽端打量了铁头一眼,点头应道。
“我来给徐大师送药。”铁头笑道。
“送药?”钟杏园皱了皱眉,“你身上这好多纹身,看着不像是好人啊。”
铁头尴尬一笑,“这都是年轻时候不懂事搞的纹身。”
戚家明好奇地指了指他胳膊上的纹身,“我倒是觉得这位是个有情调的,你看这胳膊上的独角兽,还挺可爱。”
铁头哭笑不得,“这里本来纹的是个鹿,然后被砍伤了,一只角就被缝进去了。”
戚家明,“……”
“你居然认识徐先生,这让我有点惊讶。”常泽端又插了一句。
“徐先生算是我们的半个师父。”铁头笑了笑,“我可以进去了吗?”
“当然可以,放下药就出来吧,不要打扰徐先生。”有了徐晓提前打的招呼,戚家明三人并没有阻拦。
等到铁头远去之后,他们才一脸惊诧地议论起来。
“这人看起来好凶啊,而且身上还有纹身和刀伤,看上去像个混混。”常泽端皱眉道。
“这个年轻人,怎么尽和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钟杏园有点不高兴。
戚家明看到他这副模样,苦笑一声不说话了。
老钟就是有点古板,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病房内,徐晓将铁头送来的药材拿出来,然后又看了一眼病房里的监控摄像头,刻意背过身去。
因为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如果被监控拍下来了,只怕会吓到人。
徐晓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瓶,这也是他让铁头一并带来的。
然后,他直接拿起一根药材,双手合十,运起体内无极气劲激荡于手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