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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慢慢的镇定下来，尝试着回握大娘的那双手，许是做了太多的农活，大娘的手粗糙又干燥。

“娘，这世上哪儿有什么山鬼呀？”

“诶，怎么没有，你们所有去过深山的人，都不见了。珊儿，你是怎么回来的啊？”

“深山……”

苏瑶喃喃道，似乎，今日那对夫妇也说，这村子里丢了不少人。

可，这村子，前后荒无人烟，人怎么会突然就丢了呢。

“小姐，昨晚上听大娘说，那个叫珊儿的姑娘，已经失踪了十多年了。”

苏瑶皱眉瞧着四周。

村子小是小了点儿，可附近除了一个小小的树林，就是一座高山。

山也不算陡峭，树木也不多，人怎么就丢了呢，丢了，又怎么会找不到。

“珊儿，快，快进屋。”

没容苏瑶多想，大娘就扯着她往屋里走，将她摁在炕头坐着。

屋子很破很破，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大娘让苏瑶坐在床头，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脸。

“娘的珊儿啊，可想死娘了。”

苏瑶深吸口气，既然大娘已经看不清了，自己也没必要反驳，就这样将错就错下去或许也不错。

至少。

能让这位老人稍稍开心一些。

“娘，这些年，家里怎么样了？村子怎么样了？”

“唉，还不是老样子。”大娘盘腿坐下，“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了，唉，你们这些孩子啊，就是不听劝。那深山里有山鬼，去不得啊。”

“娘，那山鬼是什么？”

“你这孩子，山鬼啊，就是山里吃人的妖精，就是那东西，把人吊去的。”

大娘又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故事，苏瑶蹙眉，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回了住处。

沉景玉他们已经回来，正热热闹闹的准备午饭，苏瑶不好干坐着，也帮忙打打下手。

熬到晚间，那夫妻俩睡了，苏瑶才敢悄悄同沉景玉说起白日的事情。

“今日你们去树林里，可有什么异常？”

“并无，也没有遇上别的人。”

苏瑶点点头，郑重的平视沉景玉的眼睛。

“景玉，你相信鬼神之说吗？”

“不信，”沉景玉格外坦然，“若真有鬼神，那世间再没有不公，也不会有怨愤和遗憾。”

从前，苏瑶也是绝不相信这些的，只是，她都能回到过去改变一切，不好说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高深莫测的神灵。

“瑶儿，”沉景玉摇晃着她的肩膀，“你还记得我们在地窖里听到的铁链声和脚步声吗？我觉得，土匪手里，应该有不少的犯人。他们被铁链拴在了一起，走不了路，所以脚步声沉重，铁链也拖在地上。”

“很多人？”

“很多，至少百十来个。”

“可是村长只把我们带出来了。”

“对，”沉景玉点头，“如果真的如村长所说，那这村里必然多了不少人，可现在，只有我们。”

“只有我们？”苏瑶喃喃道，“为什么是我们？为什么只是我们？那个村长，到底在做什么？”

“我怀疑，那个村长之所以固执己见的要留在这里，是有利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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