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119、没有用的真相(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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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皮卷带着米格又来到了第一只魔巫诞生的时刻,一百二十年前麦克雷恩家族还不是王族的世代。掌权的多罗家族制定了极其残酷的法律,在街头流浪的人会被割掉鼻子打断双腿挂在城楼上吊死。而不想成为流浪汉则需要没日没夜在地主的大领主们的土地上劳作,领主们不会体恤这些送上门的劳力。他们只会更为疯狂地压榨他们,津贴和待遇是永远都不会有的。提供给流浪汉的只有不足以果腹的剩菜烂汤,是真正狗不理猪不吃的那种粗粝食物。

至于没有成为流浪汉的,他们每天也在贫困线上挣扎。至于没有提到死亡线,毕竟国内还存在着大批的流浪汉,流浪汉形成的来源就是贵族们保持的好心情。比如他们喜欢来自东方的丝织品就会在原先平民的土地设置藩篱,为了种植他们花大价钱引进的桑树和蚕蛾。至于原先承诺可以在土地上耕耘放牧的住户,对不起卷上仅有的家当滚蛋吧!贵族们其他的兴趣也会造成大批原本辛勤耕种或维持产业的人变成流浪汉,而贵族们又嫌流浪汉出现会引发其他问题影响市容。

没有成为流浪家庭的住户们的日子也不太平,因为奥度王国规定了贵族们可以凭自己喜好行驶恶心的初夜权。即平民结婚的时候总会有贵族老爷来取代新郎与新娘度过新婚之夜,农民躲不了市民也有份就是不结婚贵族老爷一样可以行使另外一恶心的权力。即品种改良权这是和圣教会教徒的开光净化权一起使用的,也就是纵容圣教会高阶神职和贵族老爷欺男霸女的恶法。

多罗家族极其勋贵的胡天胡地的日子,不久便因正直的军中少壮麦克雷恩家族与各地蜂起的义军而宣告终结。圣教会亦因及时站在麦克雷恩那边而免受惩处,只是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胡作非为但仍有近乎半独立性质的势力范围。义军与麦格雷恩家族和解,义军解散并尊奉麦克雷恩为主导的新政权。而麦克雷恩家族亦接受了平民的诉求废掉了夸张而不合理的贵族特权,并且除了圣教会那关于信仰的税率外各级贵族在农民的产地上征收的税额不超过百分之五。

新政权的统治阶层还多次和民间的精英开会讨论研究税赋制度,尽最大程度地避免重复征税其中包含个体农户不在商会名下贩卖农产品的摊位不得征收商税等条款。麦克雷恩家族的统治者们皆被称为贤王,这个国家的各阶层矛盾从来都没有达到特别剧烈的程度。但这个国家还存在着一个非常可怕的问题,那就是因多罗家族暴行而产生的魔巫问题。魔巫其实是各种莫名其妙就被复活过来的逝者,他们拥有着可怕的能力并非靠人本身的力量所能应对。

魔巫们仿佛生前就对所有活着的人尤其是贵族阶层抱有恨意,他们会用极为残虐手段将他们所盯上的目标折磨致死。奥度王国里根本不知道这群魔巫是怎么由来的,只有米格作为后来人看得明晰。魔巫起源于一个叫多兰的年轻奴仆,他生活着的地带正是米格初任骑士管理的长水村一带。多兰所侍奉的是多罗家族旁系贵族安排着的一位骑士老爷,这位叫图拉真的贵族少年是一个生性恶劣的纨绔子弟。平时就喜欢和村庄里的教士们搞什么猎艳行动,不巧的是多兰有一个长得还算标致的姐姐若拉。

于是对于多兰而言这一天是个噩梦,他眼睁睁地看着图拉真带着三个圣教会的教徒对他姐姐施暴。但他除了忍耐别无选择,因为对图拉真动手就会被扣上罪名全家都被杀光。而在圣教会教徒面前做些“好事”的时候流露出任何不满的情绪都会被教会扣上背叛信仰和信奉邪教的帽子,倒时候死亡只会是一种解脱所以不但多兰没有表情他的父母也像没有看到一样。多兰看起来像湖面一样的外表下容纳的是一颗早已崩毁得不像样子的内心,他心中滋生出了对自己无力和整个不公平世道的厌恶。他早就怀疑自己为什么会出生在这样的世界上,被所有人膜拜着相信其存在着的神会容许这样的暴行。

当这群混蛋提上裤子有说有笑地离开了多兰家,多兰想靠近若拉的身边为她披上衣服蔽体并对其进行宽慰。只是她的姐姐以极大的力气推开了她,她姐姐的眼神已经极为呆滞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在笑还是本能地轻轻地张开嘴巴。多兰不敢太靠近若拉只是站在几步远的距离内观察着,过了大半天若拉连衣服都不知道穿始终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三天后若拉被父母带走再也没有回来,这也是多兰最后一次见过他的姐姐。

几天后多兰才从邻里间的闲谈中获知姐姐疯掉了,多兰虽然有所怨恨但也清楚带着一个疯掉的姐姐家里本来就难过的日子只会更快地崩坏下去。的确是一个很冷血的决定,可眼下全家并没有其他的选择。多兰在帮助父母忙完一些家务之后请求去外面和邻居家的孩子玩耍,得到父母的许可多兰沿着乡邻们说提到的父亲丢弃姐姐的路径搜寻。

只是走进森林没有多久四周的景物就突然发生了改变,多兰的眼前出现一个穿着黑袍的人。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一颗山羊头,羊头人用矩形的眼珠与多兰对视:“告诉我你对神是什么样的态度,你获得力量之后又想有何作为。”

多兰看到这个像传说中像怪物般的存在直接吓得跌倒在地,可是接下来这个羊头人对他说的话每一句都是无法抵抗的诱惑:“你的眼神并不像你的身体那样拒绝我,告诉我如果我给予你报仇的力量愿意成为我的同胞吗?”多兰并不知道山羊头的怪人要做什么,但一想到若拉还有那几个恶棍的脸他还是下意识地点了几下头。

山羊头怪人看到多兰眼神中不言而喻的恨便道了声:“想要力量的话,请随我来。我这就给予你用以对整个世界复仇的力量!”于是多兰跟随着山羊头怪人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当他再次出现在村子里的时候他早就不是人类了。他飞快地疾行到图拉真的府邸,拦在他面前的府丁被破地伸出的黑色触须搅碎成了碎屑。当他出现在正和两个女人在一起快活着的图拉真时,身后已经跟着一大批长相极为丑陋并会让人产生密集恐惧的黑灰色怪物。

在多兰的一声令下怪物们扑到了图拉真的身上将其撕成残屑分而食之,大量的鲜血喷涌到了年少的多兰的脸上。多兰的反应不是很强烈他冷冷地看着怪兽们分食图拉真的全过程,当然和图拉真一起风流着的女人也一并被多兰赏给怪物们做了美餐。那一天图拉真家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而杀戮并没有因此而终止,多兰接着便带着更为庞大和恐怖的怪物拥入了镇子上圣教会的分部。里面的教士无一例外地被残害至死,在众目睽睽之下米格双眼通红的从圣教会分部的庙宇中大步走出并宣言道:“有想和我一道这么痛快地去做的,我欢迎你们。”

果然不分老少多兰的队伍变得壮大起来,而跟随多兰的人无一例外均称为了被称为魔巫的可怕怪物。让米格震惊的并不是多兰的所作所谓,而是逐渐长大的多兰和他所见过的接他回南特的多南长相一致。米格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只是羊皮卷继续变幻着其所要反映的内容。它要呈现给米格是更令其惊掉下巴的东西,足以让其怀疑人生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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