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惯来是个清冷的性子。

顾曦也有些好奇地望向了贺东阳。

前世贺东阳一直心悦她，但她并不确定现在的贺东阳是否欢喜她，也不确定他是不是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同意阿柔这个有几分荒唐大胆的请求。

许久，贺东阳那双清冷的琉璃眸才转向了顾曦。

“殿下怎么看？”

若是……若是她想让他教导她们姐妹射箭，那他就愿意教。

不知是他的目光太过于温柔认真还是旁人眸中的讶异过于炙热，原本静默等着贺东阳回答的顾曦反倒是有些慌乱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扬起一抹明媚的笑：“东阳哥哥擅于箭术，我和阿柔自然是盼着你能教我们的。”

她这么一笑，唇畔的梨涡便浮现了，显得她整个人越发地娇俏灵动。

贺东阳轻咳一声：“既然如此，那微臣就大胆地来教两位殿下射箭了。”

话音才落，一旁的九皇子就气鼓鼓道：“东阳哥哥！你怎么能答应六皇姐这么无礼的要求呢？”

“哦？阿柔的要求怎么就无礼了？”顾曦微愣。

虽说贺东阳来教导她和阿柔是有那么一些不合规矩，但他们到底是一同在上书房读书的同伴，和旁的男女之间不太一样。

“哼！”九皇子冷冷地哼了一声，就有些委屈道：“我……我不知道，反正……反正就是无礼！”

闻言，顾曦瞬间就被逗笑了。

她还当这小子能说出什么合理的理由来，哪曾想，他竟是在耍赖。

“阿曦，你不知道小九最崇拜的便是东阳了吗？他前些日子才颤着东阳，央求东阳来教导他射箭，然后……”

顾辰还没说完整，顾曦就忍不住笑：“然后，东阳哥哥拒绝了他？”

顾辰笑着颔首。

“哈哈哈!我说呢！原来是小九被人家给拒绝了，就小气吧啦的不许人家教导我和阿柔呀？”

六岁九皇子年岁不大，却已然知道要脸面了。

被自家皇姐这么当众将小心思给揭穿，再被众人这么一笑，脸瞬间就红得和那刚刚蒸出来的螃蟹一样。

眼瞧着小九快要耐不住众人的嘲笑要哭出来了，顾曦就轻咳一声收了笑。

“东阳哥哥，你教我和阿柔两个也是教，再多一个也是教，要不，你把小九都一同教了吧？”

触及她那发亮的眼眸，贺东阳压根就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他略有些懵懵地点了头。

这下，快要哭鼻子的九皇子瞬间就开心了。

“多谢三皇姐，多谢东阳哥哥！”

瞧着他稚气的脸上溢满了笑容，顾曦面上的笑容也深了几分。

“嗯，殿下若是真的心怀感激，日后好好学就是了。”贺东阳澹澹道。

九皇子连忙点头，随后就抓着贺东阳的衣袖，央着他先教自己射箭。

贺东阳那斜飞入鬓的剑眉皱了皱，但到底还是依了他。

在他教九皇子射箭的时候，顾曦和顾柔也没有闲着。

她们姐妹两个亦步亦趋地跟在贺东阳身后，认真地听着他给九皇子讲解。

贺东阳察觉到了她们的举措，便讲得越发地细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