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志刚质问道：“何叔叔：你说的抓赌。把亲家家都给砸了，且有其实。不过前因后果；你是没有说清楚，还是不想说清楚？这场抓赌，抓出人命。”

一九七三年，四月中询。人们起五更爬半夜，忙着春耕播种。

村支书的婶丈母娘。这个少言寡语，胆小怕事的女人，除跟对面屋的，蛮不讲理的四嫂，吵过几次嘴。

虽然，过着缺柴少米，清贫日子，现已是五个孩子的妈妈了。平日里很少惹是生非。除了孩子有病，很少到村部里来。

可是，今天，已经来了二三趟。

第一趟，村支书再和一个人说着什么。也有人排着号，等着看病人。开门，看看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第二趟，叭后窗户望望，见屋里人还是不少，转身走了。

第三次她又在，后窗户望望，见就佟志刚自己在，就转身进屋。

五奶！“你孩子又病了？”我问道。大队部和卫生所在一起办公。

“没有！”

“那你想买药呀？”

“不——买。”心情显的有些郁闷。“我是来找村支书，来了几趟都有人，我有事找他，他一会还能回来么？”

“听他走时的口气，可能回来”。

“两个最小的孩子放在家里，我先回家，麻烦你，他回来你去叫我。”

五奶！“看你说的，咱们前后院住着。给村干部，跑腿学舌，已经是我份内的事了。你放心吧！只要他回来，就去叫你。”

一会儿。村支书回来了。舅姥爷！五爷的老伴，来了几趟，找你有事，你回来时，让我去叫她！我去叫她？佟志刚道。

“去吧！”

不大一会五奶奶，来到办公室。

“五奶奶！你要是私家的事，我先出去！舅姥爷过十分钟把消毒锅的电闸拉了。”“不用！不用！五奶奶说。这事不满你。”

那你就说吧！村支书说了声。

“老五（对老伴的称呼），今天，一大早把我养的那个小猪赶走，去卖了。我说下个收购日再卖，才能够三等四等级，好多卖十块八块钱。

可死活，没有拦住。就等着它出俩钱，给孩子换季。”

“说什么讲话的这个时候，恐怕是都卖了，少卖两个就少卖两个吧”村支书说。五奶奶急忙说：“不是少卖俩钱的事，他拿这给孩子换季钱，又得去赌。”

村支书：“你怎么胡说，这春耕大忙的季节，上那去赌！说什么讲话的。”

五奶奶说：“他昨天晚上，已经赌一宿了，三点多钟回来，找根绳子就把猪赶走了。”

“在那赌的？”

五奶奶：“还能有谁家！你亲家家呗，东丰县的小鲍子，柳河县的孙大晃，我娘家那个村的高老二都来了。

昨天，下半晌在我家下院，吃的饭喝的酒。当我面说是，吃完饭就赶路。

吃完晚饭，五爷说有事，就急三火四的溜了，我想起了白天那伙人，就在后面跟着他，一直跟到你亲家家。

窗户挡的严严的，一点光线都不漏。靠近窗户听听，白天喝酒的那几个人，还有咱们卜子那几个耍钱鬼都在哪。

他兜里也没有钱，就没有挡，再说也不敢挡，头几年，他说我只会生姑娘，张口就骂，举手就打，给他生了小子，他还是照样。

找个借口他就往死的打我。他要是把孩子换季的钱输了，这日子还有个过吗，我也活够了。”

说着说着，五奶奶，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起来。

吃过晚饭。佟志刚刚刚打开卫所门，村支书就跟了进来。气哼哼对佟志刚说：“你去！把付书记，治保主任，集体户户长都叫来，只能说开会，多一句话都不能说。”

刚刚迈出大门，室内的灯就关了。佟志刚和最后回来的人，老远看不见大队办公室的灯光。借着手电筒的光亮，看见了，撮在墙边，一米五六的五根木棒，办公桌上放着几根细长的绳子，看这个架势，佟志刚就明白了几分。

要叫的人齐了，来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个是莫名其妙，谁也不知道这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村支书说什么讲话的：“今天这事，你们是吧觉的，奇奇怪怪的，神神秘秘的。是的！我就是怕跑了风、坏了事。

今天的事太大了。处理不好就会出人命。说什么讲话的！今天有人举报，这春耕大忙秀女下床的季节，有人竟敢聚众赌博，说什么讲话的这有点太大发了。平常日你放赌，你他妈就放了！要耍你们就耍吧。他妈的！他真的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狗日的。今天就整制整制他们。”

他显的十分的气愤，十分的冲动。他说到这里，到场的人，心里都透明白了，今晚上要干什么了。常年放赌抽红的那个人家，早已经是嘲窗户外吹喇叭——名声远扬。

“今天你们不要再看什么亲家不亲家的，你们两个户长，各看住一个南窗户，北窗户已经用稻毛匝死。”

显然，白天他已经做了查看。“听我把房门踹开，你们就把各自的窗户玻璃砸了。之后，猫在前墙两侧，用木棒不停的敲打窗户框，不得让屋里的人看见你们，你们不要怕得罪他们，只要有指标，我就叫你们走人。

你（自保主任）把绳子带上，把他们镇住之后，用最快的速度，把他们都给我绑了，只绑两只手，栓成窜。

你！用你那晚上出去看病用的，最亮的手电筒，挨着个，往眼睛上照。

你！（付书记）看谁不老实，你就大棒伺候，千万不能手软了，往昏里打。你们都不用太害怕！我估摸着他们没有那个胆敢反抗。

第二十六章：人命关天不知所踪（1）（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