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四章 拜得仙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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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用太有压力。”司知一看得出司若婴有些忌惮,故而出言安抚道,“我这个人,和善得很。”

和善?司若婴想到了结界内的那些怨气和戾气,这个词怎么样也不能用来形容他吧。再转念一想,这样一个传奇人物,又是出身司氏,可她修道十余载却从未听说过。

先前说的忙于修炼不过是一句虚话,司若婴这样的年纪,与闺中蜜友一同讨论古往今来的风云人物是常事,自司若婴与玉源宗宗主之子封卿兰订婚之后,司若婴没多久就从和姐妹把有关封卿兰的传闻聊了个遍。但是司知一的名字,却从未听说过。

司若婴知道,世家大族最爱惜颜面,因而在她出事的瞬间,饶是她有着惊艳道界的天赋,司氏也是当机立断将她除名,以求将对家族的影响降至最低。而司知一,当初被那么多人围杀,自然是被视为家族之耻,司氏选择抹去其存在倒是正常,那其他人呢?为什么也只字不提?

而且,以司知一跳入凡世入口之前还要大开杀戒的情形来看,他并非良善,而那些人要逼死他,他成仙之后,竟然没有回道界复仇,反倒待在凡世过这样的日子,更是让司若婴惊讶。

要知道,见到司知一之前,在司若婴的认知中,道界已逾千年未曾有人成功渡劫了。司若婴看向这位或许是当今世上独一无二的仙人,做出了决定。随后她将心中那些疑惑全都抛在一边,挣扎着爬了起来,艰难地下床,跪在地上。

司若婴用双手撑着地面,身子有些发颤,气息再度紊乱起来,却仍是坚持着开口道:“仙人在上,请收若婴为徒。”

她要拜他为师!在道界时,她追随父亲修道,师即是父,父即是师。可一夕之间,父母惨死,而她也被冤枉成杀母弑父的悖逆之途,侥幸在封卿兰的剑下逃过一死,若不是姐姐相助,如今她早已成为“重紫”剑下亡魂。

而今她要重返道界,必须要比从前更强。可修道之途,若无名师指引,纵有惊艳的天赋,也少不得要走些弯路。何况她金丹被毁,重结金丹之路必然与往常不同,她自问阅历不足,对修仙问道一途认知不够,所以更是需要有人助自己一把。

眼前这人,早已渡劫成仙,若能拜他为师,日后修练虽然不能说事半功倍,但至少进境要比自己摸索着快上不少。

司若婴打算清楚之后,再度叩首道:“请收若婴为徒!”

司知一在她挣扎起身的时候,便是猜到她要做些什么,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她的动作。直到那一句拜师之言开口,方才出声,语气不复先前的欢俏,多了几分肃然:“你年至十六,未成金丹,况且以此残躯,如何能让我收你为徒?”

“仙人亲口所言,能使若婴痊愈。若婴虽失金丹,但可受九道雷火不死。且在此之前,若婴十二岁便结金丹,道界同辈之中,只有玉源宗宗主之子封卿兰、柴氏嫡系长孙柴衍、灵方台弟子陆殷殷三人,与我相当!”

提起封卿兰时,司若婴心中微微绞痛,忘不掉他怒气冲冲挥剑斩来,斩断了自己的佩剑“挽风”时的模样。

司知一眉梢一动,又问:“十二岁结成金丹,这样的能耐,即使是有极佳天赋,也需良师引导,你已有良师,又要拜我为师?”

司若婴撑在地上的手掌登时攥起,在地上划出十道指痕,咬着牙才有气力回答说:“家师……家师已逝!”

“你说,你这样还能跪多久?”司知一话锋一转,有些好奇地问。

司若婴抿唇,抬头看向司知一,此刻她的面色异常苍白,嘴唇也是没有丝毫血色,然而态度坚决,没有丝毫迟疑:“跪到仙人满意为止。”

“那你先跪着。”司知一转身向外走去,“草药所剩不多,我去采摘草药,不然你明天就没药可吃了。”

看着司知一离去的背影,司若婴心中一急,气血翻腾,一口鲜血便是涌上喉咙。血腥气在口中漫开,司若婴将口中鲜血吐出,脑中昏昏眼前发黑,但仍是在原处跪着。司若婴有重伤在身,移动尚且艰难,更何况长跪不起。

司知一离开不久,司若婴便觉得头昏目眩,马上便要昏厥过去。但她觉得,自己如果昏倒在地,这个师,便是拜不成了!因而,哪怕是早已力竭,她也是强撑着,告诉自己不能倒下。

爹,娘,阿婴好运,见到了仙人,阿婴只要能拜他为师,重返道界为您报仇指日可待,求你们在天之灵帮帮阿婴,让阿婴再撑一会儿,再撑一会儿就好,只要一会儿,等他回来……

司若婴觉得时间似是在同自己作对一般,一点一点地向前走着,走得却是异常缓慢。不知过去多久,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司若婴的躯体早已麻木,却仍吊着一口气不肯起身。终于,门被推开,司若婴勉力抬头,听到一声:“呦,还跪着呢!”

“请仙人……收我为徒……”司若婴张了张口,说出的话语,自己尚且听不清楚。说完之后,司若婴便是栽倒在地,再度不省人事。

司知一摇了摇头,心道,小小年纪就敢在凡世之门受九道雷火,重伤之躯尚能凭借一丝意念跪这么久,看来你身上的执念不是一般的重,我能收你为徒,却不能解你执念,我能授你术法,却不能带你成仙,罢了罢了,看你如此执着,收个小徒弟倒也不碍事。

司知一施术将人移上了床,再一探脉,感叹道:“唉,你这一跪,我之前喂你的药都白喂了。”语带几分埋怨,全然不记得是他让司若婴跪地不起这回事。

司若婴此番昏迷,又是久久不醒。过了三日,司知一见她仍未苏醒,盘算一番,她应当是短时间内伤上加伤再加伤,没有一次好利落,若不是她尚年轻,这样的伤势恐怕难以痊愈。说来也是令人怜悯,这样如花般的年纪,却遭此大难,又有执念深种,往后再难有轻快的日子,比之凡世同龄女子,凄惨太多。

感慨过后,司知一又是端来一碗汤药,喂司若婴喝下。这几日各式各样的汤汤水水,司若婴没少喝,汤药入腹,那些温和的药性也在一点一点地温养着她的身子。

“小徒弟,我的珍贵药草你这几天可没少喝,再不醒可就是不给我这个师父脸面了!”司知一拍了拍床板,见司若婴仍无苏醒之一,自言自语道,“难道我高估自己的医术了?不会吧……”

司知一又是盯着司若婴看了一会儿,后者仍旧没有反应,司知一的脸色愈发凝重。如今的司若婴是**凡胎,从她落入凡世至今,已过去了五日,整整五日未曾进食,仅服用各种汤药,这样的情形对她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小徒弟,黄昏时分你再不醒,我可要用非常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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