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二十六章 绛阙清都手中线 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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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雪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平宗这样趴在地上上下左右地研究,禁不住失笑,说:“当年紫薇宫里晗辛的绣工最好,我小时候要学绣花,都是她替我完成。”她走到绣品旁,低头看了看:“也就只有晗辛能在几日内绣出这样的内容来。”

平宗乍然听到她的声音,连忙跳起来,面色尴尬的责备:“你进来怎么没有声音?”

叶初雪不理他用脚尖将平宗掀起的一个角挑平,研判了片刻,说道:“她说秦王病情已无大碍,虽然还不能下地行走,但已经没有性命之忧。晋王府和秦王府都由平若派人看守,并未受到太多骚扰,让你放心。”

平宗扭头看着她,一肚子的不满:“你真不打算理我?”

叶初雪果然没有回应,低头看着那幅画,惊呼了一声:“崔璨想让她与柔然联系,劝说柔然可汗出访龙城。”

平宗吃了一惊,顾不上跟她生气,追问:“还有呢?还说什么了?”

叶初雪跪下去,趴在绣品上,一手抚着那上面的阵脚丝线,一边认真地研读:“平宸要用河西牧场换取柔然方面支持他平边郡。”她的指尖从丝绢上拂过,追溯着蛛丝马迹:“平宸要清洗边郡中你的势力,第一个要下手的就是昭明尧允。”

平宗皱起眉头来:“这幅画能说这么多内容?”

她这才第一次看他,淡淡一笑:“不然你以为什么样的消息值得她费这个神,短短三四天赶出这副图来,只怕眼睛都要瞎掉了。”

自她进来之后平宗第一次笑了:“那就一定不止这些内容,还有呢?”

叶初雪全神贯注,并没有发现他神态的变化,仍然一点点地解读者画中所隐藏的信息:“她说龙城主政的人现在分为三派,平宸与严望结盟,崔璨不与任何人结党,但与平若走得很近,”她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平若倒是与平宸疏远了些。”

“这个我倒是也看出来了一些。”他在她身边跪下,指着那几座山峰:“这四座山峰,其中两座互相倾斜,另外两座虽然各自没有交集,环绕的云雾却暗中牵连,这两座就是平若和崔璨?”

叶初雪有些诧异地看了看他,没想到他竟然能解读到这个地步。但是见他眼中洋洋自得的光芒,便不肯让他如意,只是说:“你能猜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平宗不服气,问:“还有什么,你接着说。”

叶初雪将脸更加贴近地面,仿佛是在数各处的丝线到底有多少根。平宗也随着她的目光看了半天,却不得要领,只好抬起头来打量她。自从到了阿斡尔草原后,她便又有机会将头发染黑,便不再如之前那样总是用头巾裹发。

平宗打量的目光渐渐变成了欣赏。她的皮肤白皙,耳廓小巧,颈子纤秀白净,几绺散乱的头发落在颊边,轻柔若羽毛,微微颤动,影子映在她的脸颊上。

平宗忍不住吹了口气,发丝便如同受了惊的蝴蝶飞快地扇动。叶初雪侧过头责备地瞪了他一眼,见他一幅恶作剧得逞的模样,不肯理睬他,便又低下头去研究。

她鬓边两绺头发滑下去,遮住视线,被不耐烦地撩开,然而没过多久又调皮地滑了下去。平宗不等她再去收拾,已经为她将散发别在了耳后。

她整个身体一僵,一时失神。平宗的手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用指节轻微碰触她耳后的那一小片皮肤,一路顺着颌骨向下滑,来到她领口外的锁骨处。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她穿得也比之前单薄了许多,重锦披风之下,只有绢纱襦裙。这身衣裙还是平安找给她的,是五六年前龙城流行的款式,衣领在身前相交,却在颈身相连的地方露出了大片的皮肤。

她的锁骨纤细,咽喉下方锁骨的中间有一个小窝,平宗曾经无数次用舌头去品尝,这却是第一次在她衣衫整齐的时候看到,竟然有一种别具滋味的吸引力。

叶初雪回过神来,啪地一下打开他的手:“你做什么!”

平宗笑了笑,压下突然勃发的欲望,问道:“你还看到什么了?”

叶初雪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才说道:“严望掌握太宰府,他的玉门军却不归太宰府统领,只归他自己统领。”叶初雪瞧着他幸灾乐祸地笑:“这算是有了他自己的私兵了。还得让朝廷掏钱,比你们八部的私兵都风光。”

平宗哼了一声:“迟早把私兵制度废了,也省得一个个总是在这上面做文章。”他有些不可置信:“这画里居然有这么详细的消息?”

叶初雪说:“远远不止。还有……”她复又趴下去,全神贯注地说:“你看这些草木,城墙下的是禁军,城门外的是边郡兵,晗辛是在告诉我,禁军现在有了平若撑腰,并不大服从严望的统属。也是,当初严望进龙城,将禁军狠狠地收拾过一次,何况当初派出去接应的三万禁军也让他给打散了,这是血仇,严望争取不过来。”

因为她所指的细节十分微小,平宗同她一样贴在跟前看,鼻尖几乎碰到丝绢,脸几乎贴着她的脸,扭过头对她说话的时候火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侧,他的手不知何时攀上了她的肩背,沿着她的脊柱缓缓游走。

到这个时候,叶初雪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了,突然侧身向旁边一滚,躲开了他的撩拨:“你别乱来!”

她这话说得语气严厉,但说得时候整个人躺猩红色的氍毹上,并不起身。这副娇媚的姿态落在他眼中,与引诱无异。

“乱来?我什么时候乱来过?”他欺身过去压在她的身上,索性将她的领口扯开,露出一片丰润滑腻的胸脯,将脸埋在她胸前深深地嗅了一口,长长叹息,然后才说:“我在你身上从来都是很正经的。”

她的气息紊乱了起来,努力别转脸想要躲开他的侵扰,却在他一句低声呢喃中瓦解了意志:“叶初雪,我想你。”

几乎是颤抖着,她环上了他的脖颈,两条腿像是有自己的意志般缠绕上他的身躯。平宗将她的襦衫从长裙中拉出来,扯开深衣的衣领,看着里面被抱腹包裹的浑圆,深深吸了口气,然后一头扎下去,隔着浅黄色的软锦,咬上她的身体。

叶初雪无可抑制地细细呻吟出声,一边想要推拒,一边又迫切地想要与他亲近。这些天咬着牙与他冷战,时时对他视若无睹,进大帐之前对自己所作的告诫,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只是这几日的疏离,就已经足以让相思蚀骨铭心。

她变得脆弱敏感,不堪一击。叶初雪一边厌恶着这个被情欲所主宰的身体,一边却眷恋着他的抚摸亲吻。被他的体温灼烤的滋味遥远又熟悉,她要到这个时候才赫然发现自己果然已经无法离开他。

他说的没错,她终有一日会被他所俘获,会无法逃脱,会成为他的囚徒。

但是,叶初雪惊喘着迎接他的进攻,紧紧环抱住他的肩膀,感受着被他压在身下的重力和安心的感觉,她睁大眼望着穹庐顶上的天窗,看着从那里射入的光线随着他的节奏晃动。她要过了好一会儿,才能会意,原来是自己在晃动。

她被他撞得快要飞出去,又被他的双臂紧紧桎梏着。她的身体被他无情地曲折着,又被他通透地抚慰着。

叶初雪一边被他痛快淋漓地攻陷,一边无可抑制地哭泣。泪珠随着他的撞击飞了出去,溅在他的脸上,让他怔了一下。

平宗停下来打量身下的人儿。这是她第一次在这种时候哭泣。

“伤着你了?”他问,因为强自压抑欲望,豆大的汗珠顺着鼻尖跌落,在她胸前溅开了花。

他俯下身将那滴汗珠吸吮掉,舌头从她的胸前一路向上舔舐,在她的皮肤上画下一道晶亮的湿痕。他的舌头掠过她的锁骨下巴来到她的嘴角,他轻轻地咬着她的唇,低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为什么哭?”

她伸手拂去他脸上的汗水,全身都在颤抖,泣不成声,声音破碎而软弱,她说:“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平宗一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狂喜卷过了全身。他更加卖力地在她身上耕耘,嘶吼着冲击,要用这席卷一切摧枯拉朽的力量夺取她全部的悲喜神智。

他就是要让她一无所有,就是要让她崩溃瓦解臣服在他身下,就是要让她除了自己不再考虑别的。

叶初雪尖叫了起来,哭声变成了呻吟,搂着他的手用力抠紧,指甲深深嵌入他的皮肤。她知道他在疼,但即使这样也无法缓解她心中彻骨的痛。她为他放弃自己,明知这是一条死路却终究放弃了抵抗。

晗辛辛苦绣制的丝绢在他们身下被反复搓揉碾压,卷成了一团,上面的丝线起毛模糊。但平宗哪里顾得上这些,翻身将叶初雪拉着坐起来,让她坐到自己怀中,他要与她面对面,要在那一刻来临的时候确认她眼中的臣服。

直到这一刻,平宗才终于体会到了叶初雪每次都要看着他的眼睛的心情。不如此,不足以确认他拥有她的全部。

外面突然想起了人声。

叶初雪浑身紧绷,即将爆发,平宗将手塞进她的口中,一边动作一边喘着气说:“别太大声,会有人听见。”

叶初雪看着他,短促地吸着气,突然用力咬住他的手指,闭着眼睛向后仰倒,身体剧烈地颤动起来。

平宗急了,一边冲击一边去扒她的眼皮:“看着我,叶初雪,你敢不看着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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