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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紀元曆2131年夏,雲淡風輕,金色的陽光灑滿熱帶的蒼穹。

尼祿大陸西海岸。

無盡之洋上的海風依舊凜冽,由風牽起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西蒙尼號兩側的高大船舷,激起的浪花,灑向四方。雖然已將近日落夕陽,但陣陣喊殺殺聲還是打破了這一美麗的畫面,受驚的海鳥高高飛起,圍繞著西蒙尼號四下逃散開來。

火紅的陽光將微浪起伏的海面映得通紅,兩艘造型奇特的海船在烈日下交措在一起,兩艘海船上都站滿了相互搏命的水手,一時間廝殺之聲震天,每個人都殺得兩眼通紅,鮮血像水一樣潑灑在狹小的甲板上,從艏樓到甲板下麵,到處都有人在廝殺,人命在這一刻賤如紙帛。令人注意的就是在其中的一艘海船上非常顯眼的張掛一張詭異的血紅色主帆,高掛的血色骷髏旗迎風招展,顯得異常的猙獰。

『啊~』

突然的一聲慘叫引起了所有交戰雙方的注意,電光火石間一名身穿猩紅色船長服的金髮少年在被兩名對手聯手擊落下船。

『船長!!!』

不遠處交戰的一名赤膊上身的中年壯漢見狀一聲大喝,手中巨劍頓時紅光大盛,原本樸實的巨劍上猛的竄起了一條火龍,整柄劍仿佛燃燒了起來,熊熊烈焰縛住在暗黑色的巨劍之上,像火龍般吞吐著火舌,緊接著壯漢『刷,刷』兩劍,巨劍化作兩條火紅色的光影,瞬間逼退了先前還與自己互有攻守,糾纏不下的對手,扭頭對著距離自己不遠的一名矮個子大喝:『艾佛森,快下去救船長!這裏由我來頂著~』

矮人聞言,全然不顧對手的糾纏,迅速轉身快走兩步,拼著胳膊被對手劃過一劍,迅速的退出了戰圈,等那人再想上前,壯漢的巨劍已將其捲入了自己的戰圈之中。

矮個子艾佛森也借此機會縱身入海。

『弟兄們!船長被這幫王八蛋打落海裏面去了,不想全家被牽連的就同他們拼了!為船長報仇啊!』大漢振臂高呼,聲音傳遍了兩艘海船的各一個角落。每一名和大漢同一陣營的水手們全都瞬間爆發出了驚人的戰力,以命搏命似的同對手血拼上了性命。

短短的一瞬間便有不少水手的刀劍在對方刺中自己的同時也毫不躲閃的將手中的利刃插入了對手的胸膛,一時間,眾然以彪悍兇狠聞名的血帆海盜此時皆不得不暫避鋒芒。

……

第一章

海盜來襲

沉睡在夢境的最深處,仿佛有一種溺斃的感覺。

朦朧中,葉飛仿佛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奇怪、很難受的怪夢。夢裏的自己意外的墜落了印度洋漩渦之中,無論如何拼命的掙扎卻始終不能擺脫那該死的溺水結果。感覺真是糟透了!

葉飛微微的睜開眼睛,卻又趕緊閉了起來。全身虛弱的他做完這一小小的動作,幾乎耗盡了積蓄許久的力量,然而結果僅僅是從胸口傳來了陣陣刺激神經的劇烈疼痛罷了。又等待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葉飛漸漸也恢復了神智,混亂的思維從混沌中走了出來,力量上面的積蓄更是讓他虛弱的感覺暫時減輕了不少,剛剛那種全身不受控制的感覺總算是離開了。

做出了重大的決定,葉飛使出全身的力氣挪動了一下疲乏的身軀。痛!自己全身都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痛!不是撕心裂肺,而是令人難以忍受的刺痛。葉飛從胸口覆蓋物滑過皮膚的感覺以及後背略顯堅硬的感覺上分辨出了自己此刻應該是身處在一張硬臥木板床上。

這種睡了十幾年的木板床,葉飛確定自己絕對不會判斷錯誤。

他再次進過了一段時間的驚伏,力量緩慢的恢復著。再一次睜開眼,自己身處在一個木制的小屋內。葉飛的眼前是一盞懸掛於屋頂的乳白色半透明狀的橢圓形水晶吊燈,一張不知道什麼木材打制的頗顯古代歐式風格的深黑色書桌被擺放在屋子的視窗處,投過昏暗的光線,桌子的旁邊放著一隻朱紅色的漆器箱子……

整個屋子的佈置雖然頗為簡潔淡雅,但古今結合的佈局風格還是讓葉飛看得一陣彆扭。憑藉對航海的熟悉和熱愛,他覺得這裏很像是一間船上的休息室,因為透過緊閉的窗簾,滔滔的波浪聲不絕於耳。

『這是哪兒?我不是在前往倫敦港的華申號游輪上於印度洋海域墜海了嗎?』葉飛感覺腦袋一陣發漲,依稀的記憶浮上腦海,自己的胸口仿佛**上了一把鈍刀,呼吸間略顯吃力。

葉飛不是一個甘於等待的人,事實上他也並沒有等待多久。努力的用顫抖著的雙手揭開覆蓋在自己身上的被褥,稍稍的用了一點力,一陣專心的疼痛便立即直達他的神經末梢。『哎呀!』他不由自主的一聲叫喚,被褥再次覆蓋了下來,但這片刻間還是讓葉飛看清了自己胸前的情況,那裏正被一條白色的布帶給纏繞著,潔白的布條上血紅色血漬顯得是那麼的刺眼。

『這是還我嗎?』**著上身,葉飛對自己白色的肌膚感覺到恐慌,有一點他可以保證,這白色的肌膚決不是皮膚病所造成的結果。雙手力竭,葉飛再次緊張的環顧四周,不安的想法滋生而出。這種木制的船艙讓他一陣困惑,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全世界可能就只剩下自己這次準備去接受的『中華號』是全木制的大型船隻了。即使如此,『中華號』上很多部位為了加強海上航行的抗打擊能力,仍然採用了不少的現代化工藝。但是在這裏他卻全然看不見半點現代技藝的痕跡,很快的葉飛就發現頭頂上很像是吊燈的那個東西壓根就沒有線路連接。

『主人,主人,你終於醒了!』

葉飛還在困惑,船艙的艙門『咣當』一聲被突然的撞開,伴隨著激動的喊叫聲,一個身高不足五尺的矮個子急衝衝的闖了進來,一臉驚喜交加的停在床邊盯著葉飛,看樣子是被葉飛的*聲所引。

葉飛被眼前矮人魯莽的舉動嚇了一跳,更多的則是他奇怪的外貌。

『主人?你是誰?』葉飛可以判定眼前的這名身高不足五尺的人肯定不是地球上的常見人種,那頭火紅色的頭髮以及奇怪的語言絕對都是葉飛前所未聞與未見的,這對於自己老頭子是世界船王的葉飛來說簡直是件不可想像的事情。

自己的知識看樣子還是落伍了啊!不足20歲便已經得到了機械工程博士頭銜的葉飛突然的冒出這麼一個荒謬的想法。不過話一出口,葉飛也就顧不上這些了。此時他更多的是驚奇于自己明明知道這種語言沒有聽過,卻又能聽懂,而且自己竟然也在用相同的語言問話。

『主人,不要開玩笑了!你會嚇壞你最最最忠實的僕人艾佛森的!』矮人一愕,臉上露出了無奈而激動的神情。

平靜了一下心緒,花數秒鐘的時間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葉飛語氣平穩的試探道:『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主人,你是偉大的奧古拉斯家族的子孫,拜索斯最年青的黃金劍士啊!』艾佛森雖然不解,但還是告訴了葉飛關於他的身份,言語中透出的那份深深的自豪讓葉飛猜測到奧古拉斯家族的不凡。

葉飛隨著艾佛森的言語,心中不妙的想法越來越盛,顧不上繼續于艾佛森交談,匆忙的四處打量著屋內的擺設,嘴裏焦急的問道:『鏡子在哪?』

『鏡子?』艾佛森一愣,很顯然沒有聽過這個陌生的名詞。

此時天色正值正午,是一天中陽光最明媚的時刻。強光透過紗簾散溢在屋內,屋內雖仍有些暗,但是已經能夠清楚的看清所有的東西了。

『我要看一下我現在的樣子!』發現艾佛森站在那有點不知所以的樣子,葉飛有點激動,連帶著胸前的傷口處傳來的陣陣疼痛讓他的心情越發的煩躁起來,言語之間不覺中多了一絲命令的口吻,在學校中任職學生會主席時的那種氣勢不經意間流露了出來。

艾佛森趕緊閉上嘴巴,驚慌間甚至忙用一隻手掌將自己的嘴巴捂住,一雙驚恐的大眼睛盯著葉飛,天藍色的眼球滴溜溜的在眼眶中直打轉。眼前的主人雖然平日裏待自己不錯,但此時表現出來的暴躁讓他不敢再做做過多的言語。艾佛森急忙轉身從桌子上拿來一座由金屬製成的月牙狀銅架台,大理石製成的圓形底座上的一個天藍色水晶指標被艾佛森的右手稍稍的扭動了一下,指針突然一亮,順著銅架台上面雕鑄的花紋流淌過一條細細的天藍色光線,當光線佈滿整個花紋時,一道清澈透明的水流從月牙狀的銅架上如噴泉般層層不斷的緩緩升起。

層巒疊嶂般的水幕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力量約束著,雖然不斷的向下流淌,卻始終沒有超出滿月狀的界限,一層一層壘寶塔似的最終形成了一道上薄下厚的半透明『水鏡』。

神奇!這已經超出了任何魔術的界限!真是太神奇了!

『主人,主人!』艾佛森看見葉飛盯著水影呈像儀愣愣的發呆,小聲的叫喚道。

水影術!魔導器?兩個古怪的辭彙如閃電般在葉飛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這裏不是地球?一個可怕的想法浮現出來,葉飛的臉色頓時變的慘白。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他又死死的盯著那個神奇的水幕看了看,馬上將目光再次投向艾佛森。只見他穿著暗紅色繪有奇怪花紋的連體長衫,寬大且不合身,腰間系著一根拇指粗的粗糙皮帶將寬大的衣服緊緊的束縛住,皮帶在身前打了一個粗大的活結;腳上踏著一雙貌似不知名皮革所制的造型怪異的高筒皮鞋,皮鞋的兩端呈三十度水準翹起,像一葉小船,肥大的褲腳被塞在高高的鞋筒內,皮鞋表面都佈滿了鱗片狀的褶皺。

『地球上絕對還沒有如此前衛的裝束在日常生活中出現過!』

『把它……那個拿給我!』葉飛大腦一片混亂,突然的想到自己的膚色不對,而且眼前的矮個子不斷叫自己為主人,一種恐慌讓他急於尋找答案。

兩眼木木的盯著正前方,眼前的一切讓葉飛的大腦幾近停止運轉。水幕中的男子有著一頭金黃色的飄逸長髮,那兩條劍眉修長修長,漸細漸淡地隱進鬢角,劍眉下一雙蔚藍色的眼睛像大海般的深邃,刀削斧砍般菱角分明的臉頰上一條嶄新的刀疤幾乎由眼角直到嘴角,更是憑添了一份堅韌的邪氣。

葉飛的情緒一下子陷進了崩潰的邊緣……

艾佛森瞪著大大的眼睛注視著葉飛,等了好長一會不見葉飛有其他的舉動,小心翼翼的低聲詢問:『主人,你沒事吧!』

『沒事!』葉飛努力的平復一下紊亂的心緒,轉過臉來看著一臉小心翼翼的艾佛森。暗道,事已至此,眼前當務之急還是弄明白眼前的處境吧!振作了一下精神,輕聲的咳嗽了一下,他儘量用命令式的語氣詢問道:『我好像以前見過你,但怎麼就是想不起來了?這裏看上去也是那麼的熟悉,不過我怎麼也不記得了?』

『主人,我是艾佛森啊!你最忠實的僕人艾佛森啊!神啊!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主人您當年花了250枚黑晶幣從萬惡的奴隸販子手上救下來的啊!我們現在是在以您的名字命名的西蒙尼號商船上,五天前我們在於血帆海盜交戰的時候,您受傷掉進了海裏,還是我奮不顧身的將主人您救上船的呢!……你臉上的那道刀疤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艾佛森一臉的激動,關切之情溢於言表,葉飛看得出來這個矮個子對『自己』算得上是絕對的忠心了。

『你把所有知道的關於我的事情都給我說說看,剛才你那麼一說,我好像記起了什麼!』葉飛用手輕輕敲打了幾下腦袋,一臉嚴肅的對艾佛森繼續說道。剛才艾佛森的幾句話的確讓葉飛的腦海裏突然的閃過了幾個畫面,畫面上的主角正是『自己』,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葉飛冥冥之中仿佛抓住了什麼,卻又怎麼都說不上來。

聽見葉飛的命令,艾佛森趕緊將自己跟隨西蒙尼?奧古拉斯以來的前前後後所知道的事講述了一遍,直到日薄西山,船上的水手前來送飯,方才粗略的講完了一個大概,然後一臉小心翼翼的看著葉飛。

葉飛聽完,腦海裏像放幻燈片一樣的閃過一張又一張關於『自己』的記憶圖片。『看樣子,自己是來到了一個不知道什麼地方的世界,而自己之所以會複生到西蒙尼?奧古拉斯的身上,很有可能與他和自己都是一樣掉進海裏淹死的有關。』葉飛不斷吸收消化著腦海裏有關西蒙尼?奧古拉斯的記憶,同時對於自己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的瞭解也隨之加深。

發現艾佛森還站在一旁一臉緊張的盯著自己,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葉飛藉口自己有傷在身,需要休息,將其打發出了船艙,獨自的開始慢慢消化起了記憶。要想在這裏生存下去,自己做為西蒙尼就不能對他以往的事情毫不知情,裝失憶並不是一種很高明的手法。

艾佛森施施然走至門口,突然的回頭向躺在床上的葉飛問了一句:『主人,你還記得瑪麗?凱薩琳小姐嗎?』

看他那猶豫不定的模樣,仿佛問這個問題是下了莫大的決心。

『不認識!』葉飛脫口而出道。雖然腦海中一瞬間浮現出了一堆麗人與『自己』糾纏在一起的影像,但不知道怎麼回事,葉飛本能的回絕了艾佛森的話,出於什麼原因,他自己委實也說不上來。

『主人,那我去給你弄碗鮮魚湯來。』艾佛森在聽到葉飛的回答後,不經意間松了一口氣,右腳往後稍退了半步,轉身輕輕的帶上了艙門。

隨後的三天裏,生活是無味的。為了生存,更好的生存,葉飛躺在床上努力消化吸收之下,關於『自己』原來的事蹟,大體上已經全面瞭解了。同時在得知葉飛清醒過來之後,西蒙尼號全船的水手也爆發出了滔天的工作熱情,因為他們可以不用去為奧古拉斯家族的子孫償命了。

理清了一切,葉飛算是明白自己已經毋庸置疑的不在地球上了。至於能不能回去?關於這點他不抱有任何希望,也許再死一次有那種可能,但是他可不敢拿生命去賭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貌似自己現在還沒有失去自由,那麼兩者還是能留就都留著吧!

現在的葉飛叫做西蒙尼?奧古拉斯,是拜索斯國古老的奧古拉斯家族的一員,現任家族族長是自己的爺爺,同樣也是拜索斯的塞維利亞大公爵,奧古拉斯家族一門族人眾多都是國中官員,家族權力在拜索斯可謂權傾朝野。不過西蒙尼的這個爺爺可半點不值錢,因為他的孫子算自己在內一共有123人,而自己的父親僅是第三子,同樣自己還有6個哥哥2個姐姐3個弟弟和1個妹妹。生在這樣的家庭中,親情可謂是淡到了極點 ,不得不說句悲哀!

對於這種誇張的家族關係,更令葉飛感興趣的是這個充滿了魔幻色彩的世界。一個正處於航海業興起的魔幻世界!並且葉飛還驚訝的發現,這個世界所顯示的地圖的總體結構和地球竟然不無二樣。當然了,這還只是局限於目前所知的很小的局部地區,細節方面還是有不少不同的。

這個世界目前還處在光明教會的天圓地方學說之下,人們還愚昧的認為無盡之洋的盡頭是通向冥界的入口,並且海洋的大多數地方都還是神秘的未知所在,目前自己就正在朝著一個叫做喀撒爾的港口返航。

說起奧古拉斯家族雖然無情,但能夠屹立于拜索斯上百年之久,笑看其他家族的興衰沉浮,其自有自己的一套優勝劣汰的機制。家族中每名族人年滿18歲,都必須經受住家族的一次考驗,成功渡過,那麼自然可以列入族譜;而一旦沒有經受的住考驗,那麼將會得不到家族的承認,並且還要剝除奧古拉斯的姓氏。

典型的優勝劣汰機制下,讓奧古拉斯家族從來就不缺乏人才。西蒙尼今年年滿18歲,家族給他的考驗便是用5000枚紫水晶幣與半年之內賺取20000枚紫水晶幣回來。

手段任選,或偷,或搶。

當然了,前提是不要被抓住。家族到時間只認錢不認人!

西蒙尼選擇的是經商,他用500紫水晶幣半年的租期從家族中廉價的租了一條老舊的奧古拉斯級一型武裝商船,並用剩下的錢買足了拜索斯的特色商品,選擇的航路是遠赴目前所知的尼祿大陸中部最南端的港口安達爾。

黃金航線,不得不承認他的想法是正確的,這條航線一個來回能夠給他帶來近二十倍以上的利潤。可是,因為西蒙尼18歲便達到了黃金劍士的水準,成為了拜索斯最年輕的黃金劍士的榮譽讓他沖昏了腦袋。撇開從喀撒爾到安達爾的這條航路路途遙遠不談,這條航線還是最著名的海盜航線,這裏是海盜們的樂園,其中高手如林。西蒙尼號一離開喀撒爾便被海盜們盯上了梢,隨後終於在第五天,西蒙尼號與海盜們交上了手,西蒙尼本人也是在那場海戰中被兩名黃金劍士聯手打落下了海洋,如果不是艾佛森拼死將其救上來,估計現在也就沒有葉飛這個人了。

海盜最終被打退,不過西蒙尼號卻沒有繼續駛往安達爾。因為西蒙尼的昏迷不醒和水手傷亡過大,大家一致決定重新駛回喀撒爾港補給。

很快的,葉飛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天了。西蒙尼號還在朝著喀撒爾港口的方向繼續返航。

天邊的殘陽半個身子落下了海平面,卻努力的將最後的光芒灑向遠方,微浪起伏的海面被印的通紅。西蒙尼號沿著尼祿大陸沿岸航行,不知名的海鳥輕盈的乘著落日滑翔在金紅色的海面上,捕食著鮮美的晚餐。

『事事真是無奈啊!這一眨眼的功夫自己整個人改變的比整容還要來的徹底,不知道老頭子知道我掛在了海裏,心裏會怎樣難受!好在還有大哥會好好照顧他,彌補一下自己的孝心吧!』

進過了三天的休息,在葉飛的強烈要求下,艾佛森無奈的將他搬出了狹小氣悶的船艙,擱在西蒙尼號的上層甲板上曬太陽。聞著略帶腥味的海水味,看看下層甲板上各司其職的水手,生性豁達的葉飛也免不了的思念起了自己的家人!

可惜已經回不去了。

『如果早知道這樣,在家就該少跟老頭子拌嘴的。』

葉飛懶散的躺在籐椅上細細的打量著西蒙尼號武裝商船,思緒卻已經飄去了另外一個空間。

這個世界的船除了個別的設計風格不同外,於地球上的帆船最大的區別就是,這裏的普通船隻絕大多數都是只有一個巨型船帆,他們日常靠的動力主要是風系魔法師的魔法驅動。憑藉著魔法師的魔法,即使在逆風航行,只要魔法師的魔力不完,航速都不會改變,而且魔法驅動使得船隻靈活性也越比控帆來的靈活,同時也大大減輕了舵手的負擔。

『左前方有船隻接近!』

位於船桅杆頂端偵查的水手突然間的大喊攪擾了葉飛的思緒。自從遭遇海盜後,他們的返航途中一直便被其他海盜追蹤,有有好幾次都差點與海盜船迎頭相撞,現在突然發現船隻出現,所有船員的心都是一緊,『海盜』二字如陰雲般的一下子又籠罩在了所有水手的心頭,上一次的交戰已經讓他們損失了近半的水手。戰後,巨大的心裏陰影不是短時間內能夠掃平的。

『查理!繼續觀察來船,確定他們的航行方向!』

『所有人做好戰鬥準備!』

『捆緊繩索,你們這幫該死的廢物!』

……

艾佛森大聲的支配著工作,在上一次海戰中副船長和衝鋒隊長都戰死了,而葉飛這個船長現在又是重傷在身,擔任副衝鋒隊長的艾佛森此時挑起了大樑,一連串的命令下達下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的艾佛森表現的可謂是可圈可點。

『主人,你先進艙吧!』快速的佈置完一切,艾佛森趕緊一路小跑過來勸葉飛進艙。

『不必管我, 你佈置就行了!』葉飛回答的非常乾脆,容不得艾佛森多做言語。這個世界的海戰還處於接舷戰的落後時代,其實待在船艙和待在外面的差別並不大。

『是海盜!!!海盜來了!!!』

因為正牌瞭望手死在了上次的海戰中,替補偵查的查理非常缺乏這方面的經驗,突然的在瞭望臺上大叫了起來,引起甲板上的水手又是一通混亂。

『媽的!又追來了。』葉飛狠狠的一拳砸在木質的扶手上,清脆斷裂聲標誌著可憐的扶手因承受他人的憤怒而遭受到了破壞。

『都嚷嚷什麼?老子還沒死呢!』

一口飽含鬥氣的吼叫一下子壓下了下面的吵鬧聲,西蒙尼號為之一靜。這個還多虧了死去的西蒙尼,他的一身黃金劍士的鬥氣修為也連同那些記憶被一併遺留給了葉飛,否則葉飛不會有這麼大的嗓門。

『艾佛森,過來扶我起來!』眼見著依靠艾佛森的威望已經不足以鎮壓水手們的恐惶,葉飛知道這時候只有自己這個西蒙尼號的船長出面才能壓得住水手們的恐惶,挽救大家的性命和自己的生命了。

『主人……』艾佛森發現葉飛因為剛才激動下的一拳,導致潔白的胸口衣服上再次滲出點點鮮紅血漬,隨著他掙扎著起身,血漬不斷的擴大,趕緊上起扶助葉飛,不想讓他起來,以免傷口進一步開裂。

體弱的葉飛被艾佛森牢牢的按住,沒想到艾佛森小小的身體內竟然隱藏著驚人的力量,葉飛一時間被壓在籐椅上竟沒辦法起身,憤怒的叫道:『艾佛森,我受傷了,難道說的話已經沒有用了嗎!』艾佛森手上一頓,葉飛知道他已經開始猶豫了,趕緊接著嚴肅的用命令的口氣道:『快扶我起來!』

『海盜船!兩艘海盜船!從西北方向正在高速靠近!!!距離三刃!』查理的驚呼聲再次不失時宜的在葉飛的上空響起,水手們的*動更甚。氣得葉飛心裏只想殺了他,可惜原本的瞭望手死於了上次的海戰,現在看來查理這個替補委實在不是幹這行的材料。

此時葉飛心中無原由的泛起了一片興奮的感覺,雖然以本人的經驗來看。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型式的海戰,但是從吸收西蒙尼的記憶和他原來指揮過貨船的經驗來看,被雙倍海盜艦船盯住的敵人,完全是處於九死一生的狀態,即使逃出去也不免被扒掉一層皮。但是此次直覺告訴自己,不拼就真的可能再死一次,去實驗自己能否回地球的想法了!

『我命令你扶我起來,否則你就給我滾出奧古拉斯家,滾出我追隨者的行列!』

葉飛的命令這次起到了作用,艾佛森心裏對西蒙尼還是懷著莫大的感激和敬畏之情的,見到葉飛如此的堅持也知道事不可違,無奈的將葉飛扶起來依靠在木質的護欄上,自己也站在一旁小心謹慎的保護著。

雙手緊握護欄,身體隨船的簸動一陣晃動,葉飛感覺到腦袋暈眩,但胸口再次裂開的傷口,如撕裂般的劇痛卻又不斷的刺激他的頭腦,反令他的思維異常的清晰。

稍稍站立了一下,時間不等人。葉飛使勁搖晃了幾下腦袋,以確使自己更加清醒。作為船長航行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雖然以前指揮的都是現代化的貨輪,有著衛星定位,雷達掃描,基本上不會出現什麼錯誤。但是指揮帆船著著實實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這點無論對於熟手葉飛還是有過一次戰鬥經驗的生手西蒙尼來說都是如此的陌生。好在,在準備前往倫敦接收『中華號』之前葉飛多少有過這方面的零散補習,外加上從西蒙尼那接收過來的那少的可憐的航海經驗,葉飛到還沒有落到「棒槌」的那步。

『查理,給我好好注意海盜船的航行方位。如果你再這樣胡亂的搗亂軍心,我就將你當海盜扔進無盡海喂魔化鯊魚!』葉飛大聲的指揮著,『艾佛森,傳令轉舵左二十度,方向歸舵中,全速航行。』葉飛緊緊盯著遠處追來的兩艘海盜船,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了,兩艘掛著骷髏旗的中型武裝帆船,此時正飛快的逼近過來。

一如地球上的那些海盜一樣,一個骷髏頭外加兩根骨頭組成的海盜旗在血紅的底色下迎風招展,啥是威風。唯一與其他的海盜旗不同的地方就是骷髏頭的嘴上鑲嵌著兩顆金色的門牙。

『真是下了大本錢了啊!對自己這一艘破船竟然也需要動用兩艘依卡露級海盜船!』艾佛森一面指揮著轉舵,一面感歎。

確實如此,若是在四十年前,西蒙尼號的確有資格被評為一流的武裝商船。可如今的它,卻猶如那一輪殘陽,行將就木了。況且那因前幾日激戰而破損不堪的船軀,無一不提示著西蒙號此時最好的歸宿是進入廢船廠,結束它一生光榮的使命。

與之對應的兩艘依卡露級武裝帆船卻是十年前,亞斯爾的依卡露家族設計建造的新型武裝帆船,從船身上可以看出來,這是兩艘依卡露二型改裝艦,用於裝貨的部門應該已經被全部改裝成了海盜的水手艙。

兩個的年代一對比,好醜相形見下。

真是一艘破船!

便宜沒好貨。

葉飛也不得不承認這艘西蒙尼號已經嚴重落伍了!相對於依卡露二型改裝艦可以滿載水手250人,魔晶炮3門;西蒙尼號卻只能坎坎的滿載130人,外帶可憐的一門魔晶炮。更何況水手死傷過半的西蒙尼號此刻在接舷戰中更是徹徹底底的提前落於了下風。

葉飛趁著眾人的心神失控之時,大聲喝道:『臨陣不聽指揮者,殺無赦。』這句話如同利劍般刺中眾人的思維。

水手們的*動隨即安頓了下來,雖然這仍然不能徹底打消他們的*動。

葉飛挪了挪身體,努力的使自己在護欄上依靠的穩一點,不讓水手們看出自己當前是個空包彈。向著站在前甲板上的水手們空揮了一下拳頭,臉色上洋溢出了一絲笑容,舔了舔濺在嘴唇上的海水滴,大聲的喝道:『做好戰鬥準備~揚滿帆!掛奧古拉斯家族的戰鬥血色十字旗!』

第二章

沖出包圍

青春的熱血總是伴隨著總總不切實際的幻想湧入懵憧少年的心懷。葉飛還年青,18歲的他正是這個熱血行列中的一員。世界和平對他們來說是缺乏激情的沉悶,他們需要的是火,是血,是戰火紛飛的亂世!

『亂世出英雄!』

每一名少年的心中都或多或少有著英雄的情節,葉飛也不例外。可惜,世界自有著它自己掌控平衡的一套規則,不會因為某個弱勢群體的幻想而發生半點的改變,和平鴿大多數時間中嘴裏總是叼著橄欖枝飛翔于藍天之上。

『也許這倒是個不錯的世界!』發現了這個世界已知的地圖和地球上大致差不多,又正處於航海事業大爆發時代,葉飛突然覺得到這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很多地方甚至還處於未探知和開發的處女地,這對葉飛來說都是一筆無比巨大的財富。

一陣強風從葉飛的背後突然吹來,沒有任何徵兆。

海風瞬間將主帆吹滿,船身在劇烈晃動中被一股大力往前推去,其速度堪堪的上升了幾個臺階。強烈的海風是由船上唯一的也是必須具備的一位風系魔法師保羅?羅根所發出的三階風系魔法『狂風術』造成的。

象徵著血戰到底的血色十字旗快速的升起,顯然也同樣讓對手有點出乎意料之外。

葉飛回頭看了一眼這名平時總是沉默寡言,處處顯的非常不合群的同伴。後甲板上沒有其他水手,唯一的人便是手持著一根枯木般魔杖的保羅?羅根。

幾滴汗水浮現在他狹小的額頭上,看得出小小年紀的他發出一個三階魔法是多麼的吃力。保羅?羅根就是西蒙尼在酒館招募來的風系魔法師,三階風系魔法已經是他的極限。

雖然早就知道這個世界的航行方式,但是出現在眼前便又是另一番別樣的感受。

此時雙方最近的距離只有二百多米左右。在西蒙尼號上,繼承了西蒙尼黃金劍士全部實力的葉飛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突前的那艘海盜船上擁擠的海盜們給予人震撼性的壓力。即使是站立在船頭指揮者的面容也可以看的一清二楚,那人的穿著明顯是一幅海盜頭目的裝扮,一身土黃色的大褂隨意的披在高大而精壯的身軀上,頭戴一頂火紅色鑲寬金邊的緄邊帽,右手握住一柄寬大的離譜的巨型單手劍。眼神傲慢的向下望向老舊不堪的西蒙尼號武裝帆船。

兩艘海盜船呈犄角狀一前一後的分別從西蒙尼號的左前方和右前方包抄過來。葉飛一眼就判定這兩艘海盜船早已埋伏在這裏等待著自己上鉤多時了,現在再轉頭逃跑肯定是來不及的。『一潰千里』的道理他還懂,再說在海盜施虐的這段海域回頭跑,死的也許會更早,更快,誰知道後面會有多少海盜在追趕著自己的這艘破船。

『媽的,海盜船居然比我的船還好~』葉飛看見兩艘海盜船的體積比自己的西蒙尼號還要大上一號,鬱悶的一拍護欄,拉痛傷口刺激的他直冒冷汗。

『天啊!後面又出現了三艘海盜船!距離三刃!海盜將我們包圍起來了~』

查理的聲音再次在葉飛的頭頂上空響起,聲音越響越大。葉飛扭頭,粗大的桅杆上查理正以不遜色於專業瞭望手的速度往下攀爬,一邊爬還一邊高叫著。

葉飛狠瞪了攀爬中的查理一眼,一把將艾佛森別在腰中的佩劍抽了出來。忍住胸前的劇痛,飛快的往桅杆奔去,在艾佛森以及其他水手目瞪口呆中,一記直刺從正爬到葉飛上空的瞭望手查理的後心刺了個對穿。

屍體從桅杆上往下降落,重重的摔到了甲板上,發出了沉悶的撞擊聲。如同砸到了每一名水手的心臟上,駭得甲板上的眾人面如土色。雖然說在海上討生活的水手們對死亡早已經司空見慣,但是對於這麼一個一言不發就向自己人狠下辣手的船長卻是打從心裏泛起了畏懼。

葉飛趁著眾人的心神失控之時,強忍著初次用劍殺人後澎湃的嘔吐感覺,大聲喝道:『再有亂我軍心者,殺無赦!』

這句話如同利劍般再次刺中眾人的思維。

船上立即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每一名水手都飛快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做準備,不敢再大聲喧嘩,以免遭遇不測。全船除了葉飛和保羅?羅根不屬於是奧古拉斯家族的家奴,其他的水手都是奧古拉斯家族的家奴,葉飛殺他們不必負任何法律責任,而他們要是反抗的話,那麼他們的家小將� ��都會被奧古拉斯家的人坑殺殆盡。

『轟!』

驀地,一道粗大的白色耀眼光柱從突前的那艘海盜船船首處發出。距離西蒙尼號左側三十多米處掀起幾人高的水花。突然四散開來的水柱濺得船上葉飛等人一頭的海水,就像突然天空降下的暴雨。豆大的海水密集的打在西蒙尼號破舊的甲板之上,濺起點點的水花。

葉飛被冰冷的海水一激,嘔吐的感覺頓時被寒冷的感覺壓了下去。

原本尚算平靜的海洋表面也因為這一記魔晶炮的緣故,掀起了一輪巨浪。西蒙尼號更是隨波一陣劇烈的顛簸和搖晃,體虛的葉飛一個踉蹌,幸好艾佛森動作快,及時扶助了他。

『該死的!難道現在魔法師都墮落到去當海賊了嗎?』葉飛在艾佛森的攙扶下回到護欄邊,憤憤的低聲抱怨了一句。貌似『自己』為了找一名風系魔法師出海,可是找遍了整個塞維利亞港口才找到保羅?羅根這個僅僅能釋放三級魔法的初級風系魔法師,而對面的海盜船上此刻表現出來的卻最少有兩名魔法師了。

葉飛之所以這樣的鬱悶,完全是因為只有魔法師才能操控魔晶炮的發射。

西蒙尼號上也有一門魔晶炮,可惜『自己』一直到出海前都沒能招攬到第二名哪怕與魔法有那麼一絲關聯的人士。這個時候哪怕有一名魔法學徒在也是好的啊!要知道,海盜為了搶劫,是不會毅然的擊沉目標船隻的,剛剛的哪炮威脅作用大於實際作用,這個時候要是西蒙尼號船上的魔晶炮能夠發射,就可以先下手為強了!

葉飛望都不望只有兩百米多米距離的兩艘海盜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腦中不斷的翻滾著那些早已經被記得爛熟的海戰案例。突然,猛得睜開眼睛,暴出了一絲攝人精光。沉聲喝道:『艾佛森,傳令轉舵右三度,降半帆!保羅去操控魔晶炮,目標敵艦的桅杆!聽我命令再開炮!』

『艾佛森!』葉飛回頭一把抓住了艾佛森的肩頭,異常堅定道:『去組織衝鋒隊,準備戰鬥!』

『遵命!』

葉飛感覺到艾佛森扶住自己的右手頓了一下,吃驚的望了自己一眼,沒有像平時那樣多餘的廢話,堅定的答應了下來。

受先前葉飛鐵血手段的恐脅,兩名操帆手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將主帆往下降了一半,頓時船身一震,速度減慢了下來。

葉飛沒有去瞧離開的艾佛森,眼神瞟向剛剛被自己降半帆搞的有點準備不足的兩艘海盜船,船上的海盜們老遠的便現出了一付手忙腳亂的樣子。『要是自己有一隊訓練有素的部隊,滅他們只是砍瓜切菜吧!』驀的,葉飛猛的再次閉上雙眼,迅速的又睜了開來,死死盯住不遠處的海盜船。

虎落平陽被犬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後面還有三艘海盜船逼近,回頭是沒有希望了。二和三的區別,是個人都分得清!只有突破面前的兩艘海盜船的攔截才有活路,說不定自己重回地球的想法在到達這個世界後的第三天便會成真了!就是不知道,這次萬一死了,是不是真的能夠回的去?』

西蒙尼號降半帆,海盜船隨即也降了半帆。是以,雙方的距離縮短的速度頓時降了下去,另一艘稍慢的海盜船借此也飛快的追了上來,兩艘海盜船船齊頭並進的將西蒙尼號夾在了中間,以至於敵海盜船和西蒙尼號的魔晶炮根本不需要精確計算和調整角度。

大海上航行,百十米轉瞬即至。西蒙尼號上的水手們,乘著最後的一點時間,將特製的扇型鐵盾在船舷兩側架了起來,西蒙尼號的兩側船舷瞬間便被加高了兩米以上。寬大的鐵盾上佈滿了手指粗的鋒利牙釘,這種閃爍著冰冷寒光的特製鐵盾是為了防止敵人近距離的弓弩和攀爬而特別設計的。

此時西蒙尼號與一艘海盜船最近的距離只有三十米左右。這已經是那些凝結鬥核的高級武士以上水準的人可以達到的距離了!果然,最先向西蒙尼號發動攻擊的便是離船較近的左側海盜船,三十米的距離一到,海盜船上便像秋後的螞蚱般跳起了二十幾名彪悍的海盜,目標正是葉飛所在的西蒙尼號。

『這些個螞蚱要是送到地球上參加個什麼奧運會,跳高,跳遠的金牌一準跑不掉!打破個世界紀錄簡直輕而易舉,如砍瓜切菜般的容易啊!』

雖然知道現在自己跳的可以比這些高級武士更高,更遠,但是因為有傷在身,看著眼前,葉飛還是為這個世界的人的運動神經發達而感歎,貌似黃金劍士可以輕鬆的跳到80米開外吧!

身為高級武士的那些海盜很快的便越過船舷,登上西蒙尼號與早已準備好了的衝鋒隊廝殺在了一起。船兩側的盾牌對他們的影響力近乎沒有,僅有個別海盜不少心被牙釘劃破了褲腳。好在這些特製盾牌的服務物件是高級武士以下的大眾階層,對於這樣的結果,葉飛倒也沒有什麼不滿。

在艾佛森的帶領下的衝鋒隊在廝殺中無論是實力還是人數都佔據了足夠的上風。

奧古拉斯家族訓練出來的戰士的實力是無用質疑的,百年家族的名號沒有相當的武力支持,早已在歷年來的戰亂,叛亂中煙消雲散了,又豈會久久毅立拜索斯不倒。西蒙尼號上的水手雖然不是奧古拉斯家中的主力人員,但是如果連海盜的首波攻擊都挺不住,他們自己也可以自己回家挖個坑將自己埋掉了。

奧古拉斯家是從來沒有收養廢物的傳統的。

葉飛的船像被螃蟹鉗一樣的夾在兩條海盜船的中間,這個時候轉舵右三度的局面顯示了出來。西蒙尼號死命的往一艘海盜船上靠近,如此則拉開個與另一艘海盜船之間的距離,令其短時間之內無法對西蒙尼號展開白刃戰,必須重新轉舵。

如果僅僅是這樣,那麼也只能暫緩西蒙尼號的滅亡時間而已。

西蒙尼號于右側海盜船的距離越拉越近,隨著一聲粗俗的『殺光所有人,搶光裏面所有的財寶和女人!』的口號,初中級別水準的海盜們如吃了康復龍,喝了一打的紅牛般,也各自展開身形,嗷嗷叫的各施所能躍向了西蒙尼號。沒有電影裏那種拉著根繩子,學人猿泰山那樣蕩過來的奇特畫面,但是一個個螞蚱般躍起的身形的場面卻半點不遜色於那時候的接舷戰的壯觀。

兩方人很快在西蒙尼號上相遇了,喊殺聲、刀劍的碰撞聲、肢體的碎裂聲和人們的叫喊聲,西蒙尼號變成了一個真正的修羅場。戰鬥瞬間達到了白熱化,一隻只手臂,腿腳,以及殘碎的屍體,每個人很快的便達到了人生的亢奮點,殺得兩眼通紅,從艏樓到甲板下麵,到處都有人在廝殺。海盜們全無章法,憑勇氣像野獸一樣兇狠的撲向西蒙尼號的船員。經過專門訓練過的水手們相比海盜的表現要稍微好一點,他們組織嚴密,裝備精良,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在對敵的時候更多的是組成幾個人的小團體相互幫助,這是在一次次血與火的教訓中養成的對同伴的信任,只知道搶劫的海盜是不會瞭解這點的。

葉飛看著絞殺在一起的人流,感覺自己的血在不斷上湧,胃裏像有一條龍在翻江倒海,估計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不會吃得下肉食了。

葉飛所站在的上層甲板因為地勢較高,一時間還沒有海盜殺上來。雖然有過幾次零星的衝擊,但在艾佛森留下來專門保護葉飛的四名水手的聯手絞殺下很快的便撲滅了這點點苗頭。

船舷兩側的特製鐵盾牌上雖然掛了十來具學藝不精的海盜的屍體,但對總體戰局影響不大。水手們雖然個個奮勇,奈何在源源不斷上來的海盜面前,失敗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保羅,你準備好了嗎?』

葉飛回過頭,對著一身白色魔法長袍,盤曲於甲板上冥想的保羅?羅根沉聲的說道。他的手上是葉飛專門大出血提供的一塊土系魔晶石,晶石上土黃色的光華現在已經暗淡了不少。保羅?羅根從冥想中醒來,俯下腰看了一眼價值不菲的魔晶石,抬起頭來對著葉飛點了點頭。

一絲不經意的感激在保羅?羅根那深藍色眼蒙中一閃而過。

『窮孩子家沒見過大市面啊!』葉飛很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絲的細節。窮人家孩子修煉不容易!有當魔法師的天賦也需要相應的財富配對才行。至少奧古拉斯家子孫一旦發現有魔法方面的天賦,魔晶石就是再貴,那也是兩個字『管夠』。達到一定程度後,更是請名師專門一對一輔導。在這種環境下,即使再不努力,被那麼多魔晶石砸也能砸出一個高級魔法師出來了。

『真是窮人越窮,富人越富。』葉飛抽空稍作感慨,至此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他一雙敏銳的雙眼死死的盯住西蒙尼號兩旁的兩艘海盜船的一舉一動,絲毫都不敢大意。

從冥想中醒來的保羅?羅根也以與魔法師一慣慢條細理的作風不同,動作敏捷的跑到位於上層甲板正對一艘海盜船的角落,揭開一張覆蓋在雜物上的深黑色防水布的一角,迅速的將雙手握住露出來的橢圓形魔晶炮的後膛上,控制魔晶炮發炮的殷紅色魔法啟動水晶在保羅?羅根魔力的灌輸下不斷增強著暗紅色的亮度。

將魔晶炮移到那裏去不是葉飛有先見之明,他的智慧還沒到達未卜先知的程度。這完全是以前西蒙尼看船上沒有控制魔晶炮的魔法師的緣故,嫌魔晶炮繼續放在船首礙事,轉而移上來的。如果此時魔晶炮還位於船首,想來保羅?羅根也不會得到這麼悠閒的操控時間。

大難之後必有後福!幸運女神對遭受大難的西蒙尼還是關愛有佳的,只不過禍是西蒙尼遭,富卻降到了葉飛的身上。

略微的皺著眉頭,葉飛冷靜的注視著和自己處於交戰狀態下的敵艦。先前見到的那名海盜首領也和葉飛一樣的站立在船隻的上層甲板之上冷冷的看著西蒙尼號,兩道同樣不懷好意的目光在空中相撞,擦出了熾熱的火花。可能意識到葉飛必敗,海盜首領頗具風度的對著葉飛微微一笑,露出了兩顆金燦燦的大金牙。

在落日的餘暉照耀之下,金色的門牙閃爍著刺眼的金光,晃得葉飛頗為不適。

葉飛捏了捏手中的艾佛森交給自己的一柄刺劍,望著越來越近的海盜船,嘴裏念叨著:『來吧,朋友!你的失敗將築咎我輝煌的成功。』

聽見葉飛低聲的保羅?羅根也是如此,牙齒咬得格格直響。一場大戰,西蒙尼號全船130人,僅有連自己在內的52人活了下來。不僅如此,還千里追殺,不滅我們誓不甘休!是該先收一些利息的時候了。

『開炮!』葉飛猛然大喝一聲,手中的刺劍頗有氣勢的淩空一揮,指向海盜艦的主桅杆處。

瞬間,位於不遠處的魔晶炮幾乎同時發射,震耳的炮聲震遍全船,頓時就有七八名機靈一點的海盜匆忙的停止了打鬥,捨命的向著葉飛的方向撲了過來,不過轉瞬就再次被水手們纏住了手腳。

魔晶炮最早是城防用的武器,他的有效射程為120米左右,最遠射程為150米。炮的威力隨著距離的增大而不斷減小,直至魔法能量耗盡消散。也就是說,剛剛射出的魔晶炮的威力最強!

一道較之炮口尚粗三倍的能量光束在保羅?羅根的控制下轟了出去,保羅?羅根開完炮,立即默念起了『狂風術』的咒語,與此同時葉飛先前安排的兩名操帆手也在同伴的拼死掩護下,死命的將已經降下來的半帆再次拉升了上去。

魔晶炮發射的魔法光束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不需要精確的瞄準,如葉飛所期望的那樣一舉打在了海盜船的主桅杆上,桅杆在爆發了一陣綠芒後,魔法光束去勢不減的汽化掉了桅杆的一段,呈直線狀的越過海盜船,再次向前飛行了50多米,方才消散在空中。即便如此,這一炮在打掉敵艦的主桅杆後還外帶多幹掉了沿途的五名海盜,逼得站在光束路徑上的海盜首領都是一陣手忙腳亂,狼狽不堪。

『娘的!竟然用天然的魔法木做船桅杆!』葉飛略帶羡慕的暗罵了一句,這趟要是距離遠點還真幹不掉海盜船的桅杆呢!魔法木都能自帶一定範圍內的魔法防禦璧。可憐保羅?羅根手上的魔法杖就是一段魔法木的枯枝,這還真缺乏可比性,連自己都成窮光蛋了。

與此同時另外一艘海盜船方才剛剛轉過舵,距離西蒙尼號尚有90多米的距離。可謂是姍姍來遲了。

戰鬥還在繼續,幾名操帆手在同伴的殊死保護下如猴子般在桅杆上下竄動,將剛剛拉伸完畢的主帆調整好了角度。此時恰好保羅?羅根的『狂風術』準備完畢,一陣強海風吹來,瞬間就將主帆滿滿鼓起,帶動著船身速度提高了一大節。惹得幾名操帆手發出了一陣興奮歡呼。

迅速和海盜船錯開船位,幾條連接著兩船的粗大掛鈎在大自然的力量下沒有半分的作用,應聲而斷。因為船上的桅杆被魔晶炮打斷而陷入慌亂中的海盜方才清醒過來,一陣雜亂的叫駡聲姍姍而來,卻已經沒有多少海盜能夠登陸上西蒙尼號了。

跳出包圍的西蒙尼號,如離弦的利箭般飛快的向前方駛去,平靜的海面上在西蒙尼號駛過的地方全都留下了一道道波浪向兩旁蕩開,遠遠望去像掛在西蒙尼號後面的一根長長的潔白色白練。

望著敵艦一時間的束手無策,葉飛此時正思量著,若是自己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辦?不過區區幾秒鐘,葉飛便開始冒冷汗了。自己這招實在是太冒險了。若是緊隨西蒙尼號另一邊的那艘海盜船,不怕誤中自己人的話,自己恐怕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不過,幸好葉飛早就看出來與自己交戰的這艘海盜船是旗艦,另一艘海盜船隻是緊緊的逼上來打白刃戰,根本不敢用魔晶炮打。

嘿嘿!他們不敢打,我敢打!葉飛冷笑的望向那艘巨大的海盜船旗艦。

因為西蒙尼號和兩艘海盜船是對著開的,這一脫困,為了轉向,海盜船短時間內是趕不上了。剩下的就是拼魔法師魔力的追逐戰,從局面上來看,西蒙尼號的處境還是不容樂觀。

登上船的海盜一直是靠著人數上的優勢於西蒙尼號上的水手們戰鬥,現在缺乏後繼支援,雖然因為暫時的求生欲促使他們爆發出了超常的戰鬥力,但是隨著西蒙尼號與兩艘海盜船越來越遠的距離拉開,葉飛相信艾佛森能夠收拾掉這一船的小雜魚。

『攘外必先安內!』

為了儘早的穩定掉船上的局面,葉飛還是將身邊的四名護衛全部趕了出去。

『後面的船給我站住!!!』

被葉飛支出去的四名護衛,人剛走到樓道上,一聲飽含鬥氣的大喝從西蒙尼號後面的海盜船上突然傳來,將他們以及葉飛的注意力再次的吸引了回來,能夠喊出如此分貝叫聲的人一聽就有青銅劍士以上的修為,身為黑鐵劍士的護衛原本鬆弛的神經迅速的再次拉成了緊繃的弓弦。

轉頭眺望。

一道土黃色的身影從海盜船上高高的躍起,向著西蒙尼號的方向撲了過來。

『兄弟們!老大救我們來了!大家殺了這幫孫子~』尚在西蒙尼號上苟延殘喘的海盜們也被這聲大喝所吸引,一名帶頭的海盜頭目奮力逼退和自己絞殺在一起的艾佛森,順勢激起了海盜們兇殘的本性。

發瘋了似的海盜們突然的崛起打了艾佛森等人一個措手不及,原本已經傾斜到艾佛森等人一方的局勢再次被拉回了平衡。

『我日他先人板板!這一百來米的他也敢跳!』看見對面的海盜首領如此的行徑,讓葉飛也吃了一驚,黃金劍士的有效跳躍距離也不過**十米。如果歐羅巴大陸教廷所發佈的通緝令不錯的話,那麼眼前和自己交戰的海盜應該就是C級通緝犯金牙海盜團的魁首金牙。

關於金牙海盜的真實姓名早已在他按上兩顆金牙後就沒幾個人知道了,但是對於他的實力評估,傭兵工會給出的結論是白銀劍士,一個不高不低的『高手』。

貌似白銀實力一般提升到黃金級別不是一兩年就能成功的,而傭兵工會的情報則是半年前的最新版本,出現意外的情況無限接近於零。

眨眼的功夫金牙已經躍過了一半的距離,正來勢不減的繼續朝著西蒙尼號飛速接近。這下連葉飛也把握不准了,要說金牙的那身白銀級別的鬥氣已經爆發出來了,空中白花花的一團人影不會是假的。

難道是超水準發揮?按理說,只有黃金劍士才能領悟鬥氣的奧義。看來金牙應該是被哪位黃金劍士灌頂了自己的奧義,才能有這樣超水準的發揮。

真實報遣天物啊!每名黃金劍士一生可只能灌頂一次而已,居然會掉餡餅砸中金牙這種人渣。

一道勁風從保羅?羅根的腦門上『嗖』地飆過,保羅?羅根只覺得腦門上一陣熾熱的熱浪,就看到葉飛手上的那柄刺劍帶著一輪色澤鮮豔的金黃色光芒直直地砸向了殘陽下閃著金光的兩顆大金牙。

跳躍在空中展開追擊動作的金牙顯然沒料到這點,想要躲避已經遲了,只得出於人的本能將腦袋一偏,匆忙間將寬大的離譜的單手巨劍當盾牌般的擋在身前,任由葉飛的刺劍夾雜著鬥氣砸到自己的武器上,發出貓爪子撕擾玻璃般的刺耳魔音。

『啊!』一聲倉促的驚呼,金牙海盜整個身子筆直地從空中摔進了海裏,葉飛驚訝地發現,金牙的水性竟然不怎麼樣!做為一名長期在水上討生活的海盜魁首,摔入水後竟然不但拋棄了自己的武器,還玩起了獸人中狗頭人所發明的游泳絕技―狗刨式。

一個隻會『狗刨式』的海盜魁首。

葉飛扭頭往回走了兩步,想了想又轉回身子,對著正在海中撲騰著的金牙豎起了筆直的中指。

西蒙尼號船上的水手們全部肆無忌憚的大笑著向海盜們發起了反擊,而羞的面紅耳赤的海盜們的士氣很快的便分崩瓦離,士氣降至了有史以來的最低點。不用葉飛的四名護衛高手助戰,在艾佛森的帶領下發起反攻的衝鋒隊很快的便將海盜們打壓到了前甲板上一塊很小的範圍之內,再進行一次衝鋒就可以一舉蕩平這幫金牙海盜團的水賊了。

『放下手中的武器,我們就不會殺你們(繳槍不殺)』。葉飛及時制止住船上的水手,高聲喊了起來,可能是大陸上對海盜們從來不納降的鐵血政策的緣故,剩下的海盜們依舊誓死抵抗,完全沒有一點投降的跡象。

葉飛現在並不想將這些海盜全部都殺死,因為現在船上非常需要水手,本身就人手不足的西蒙尼號進過大小兩次戰鬥,減員非常厲害,如果正常在海港雇用的話,必須到達喀撒爾才能有水手,現在去與垂死掙扎的海盜血拼而造成死傷就太不值了。

『我以奧古拉斯家族的名譽起誓,絕不會對放棄反抗的人造成任何傷害!』

第三章

烈火紅蓮

貌似這個世界對以家族名譽起誓相當的看重,一般涉及到家族名譽的問題都會不折不扣的去完成。既然如此,一向不拿誓言當回事的葉飛,對使用一下奧古拉斯家族的高貴名譽毫不太在意,怎麼說自己也算是正牌的奧古拉斯家嫡系子孫,用家族名譽發點誓言不算犯法吧!

『艾佛森,不要傷害他們,我需要他們有點別的用途。』葉飛現在把寶全部都壓在了艾佛森身上,在西蒙尼號上除了自己,就屬艾佛森的戰鬥力最強悍,讓他抓活得俘虜就會安全的多。

艾佛森還真的沒有讓葉飛失望,他忠實的在完成了葉飛交代的任務,士氣盡喪的海盜在葉飛的誓言下大多選擇了棄械投降,而有極個別抱有不合作態度的,艾佛森是先打掉對方的武器,然後用劍柄在把對方敲暈,這樣的方法雖然不怎麼看起來好看,但是卻非常的實用。

看到艾佛森的全部抓俘虜的情景,葉飛真懷疑艾佛森在被奴隸販子抓到前是哪座山頭的大王,要不怎麼能夠把這技巧掌握的如此純熟。

夜幕降臨!甲板的戰鬥也在此時完全的落下了帷幕。

艾佛森在戰鬥結束後迅速的打掃了戰場,在將海盜們都集體關押在一起後,向葉飛報告了戰鬥的結果。

俘虜海盜十四名,擊斃海盜三十名。而己方的情況是,死亡十五人,重傷七人,輕傷十九人。

一下子就讓人手不足的西蒙尼號再次減員二十二人之巨!艾佛森所轄的衝鋒隊更是僅剩下了六人,就這六人還是個個帶傷。戰鬥之殘酷第一次讓葉飛從幼稚的英雄夢想中清醒了過來,一條條鮮活的面容從眼前消失,令人窒息的壓力一下子壓的葉飛喘不過氣來。

戰鬥果然不是小孩子們玩的的過家家!

命令大家將陣亡的水手進行了隆重的海葬,然後再將所有受傷的水手抬回船艙包紮傷口,最後讓所有參加白刃戰的水手再次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不是葉飛不想讓他們回房休息,而是船上已經沒有幾名正常的水手了。

沒有辦法啊!僅僅靠他們幾個人,西蒙尼號根本就無法正常航行。

『主人,您還是在船艙裏面休息吧!您的傷口又開裂了。』

重新包紮完胸口處的傷口,葉飛再次走出船艙。雖然艾佛森一再阻止,但板起臉來的葉飛卻半點不理會他。

老天也許要給葉飛開個玩笑。夜幕降臨,平靜的海面上居然瞬間風向大變,害得西蒙尼號由順風航行完全變成了逆風航行,這就大大加重了保羅?羅根的壓力。幸好,葉飛很快的提出了走『之』字路的解決辦法。

這種簡單易行的辦法,在十七世紀被所有的帆船普遍使用,效果顯著。

走出船艙的葉飛漫步在甲板上,艾佛森不敢有半點差池的緊緊跟在身後。為了不暴露西蒙尼號的蹤跡,船上所有加持了照明術的魔導器全部被收了起來。漆黑一片。西蒙尼號破開海浪的『嘩嘩』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每一名水手在黑夜中都努力工作,爭取早點回到喀撒爾這避風的港灣。

『金牙海盜團離我們還有多遠?』葉飛走到船尾,雙手扶住護欄,向遠方望去,嘴裏淡淡的問道。今天時逢殘月,能見度很低,不巧的是海上還起了大霧。遠處僅僅能夠看見一片白濛濛的漆黑。雖然看不見海盜船的蹤影,但是葉飛肯定金牙海盜船吃了自己這麼大一次虧後,一定不會放棄對自己的追擊。

『剛剛瞭望手報告,從亮光來看,海盜船一直在追蹤我們,目前距離大概在六刃左右。』艾佛森聽見葉飛淡淡的話語,趕緊將詳細的報告說了出來。

『六刃嗎?跟的還挺緊的。』葉飛向遠方眺望,深邃的眼睛仿佛透過層層夜幕,直達敵艦,滔天的怒火將焚燒眼前的一切。

『你們幹什麼!你們船長答應了我們,不會傷害我們的!放開我~放開我~』

一陣喧嘩,兩名水手毫不客氣的將一名海盜推出了船艙。連拖帶扯,外帶踢的將一名雙手捆縛住的海盜趕到了甲板上一處跳板處。這下驚恐的海盜更是驚叫連連了,海盜們在打劫過往船隻後總是這樣將他們的對手趕下魔鬼海喂魚的,回想到那些人在魔鯊口中拼命掙扎時的血腥畫面,這名海盜像待宰的豬仔般兩腿不斷蹬踏甲板,發出『咚,咚』的響聲。

『下去吧!你~』一名水手迅速的用匕首割斷海盜手上的繩索,另一名水手刻不容發的一腳揣在了海盜的小腿上,將措不及防的海盜踹入海中,很快的海盜的叫駡聲便消失在了夜幕下。

這一切都是在葉飛的指示下進行的,每隔一段時間便將一名俘虜過來的海盜扔入海中。對於海盜的死活,葉飛並不關心,幹這行早晚就該有這個覺悟,常在海上走哪有不跳海的!更何況西蒙尼號後面的海盜船很快的便會路過這裏,這些海盜並不一定會死。因為葉飛並沒有如海盜那般在扔人入海前灑下鮮血,以吸引魔鯊的到來。

『船上還有多少海盜?』葉飛突然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轉頭詢問道。

『應該還有三個。』艾佛森不知道葉飛何意,如實的說到。

『全部扔下海!』葉飛淡淡的說了一句話,再次扭頭望向遠方,血債是需要血才能償還的。

于此同時,金牙海盜團,暫旗艦銀牙號上,金牙首領正在大發雷霆,一眾海盜個個戰戰兢兢,生怕會一不小心大禍臨頭。

『該死的奧古拉斯家的小兔崽子,要是讓老子抓住你!一定要將你扒皮抽筋,吊在桅杆上活活風乾……』

金牙看見銀牙號上的海盜都在無精打采的救著海中的一名手下,嘴裏不斷的詛咒著萬惡的葉飛。嚇的船上的海盜們不敢發出任何稍大一點的響動。截至目前為止,這已經是銀牙號一路上遇見的第十名海盜手下了。

不斷的前進,再不斷的停下來救助手下,停停開開的緩慢速度對金牙來說猶如火上澆油。

『該死!回去以後一定要將你們這些廢物通通的殺掉!殺掉!一個不留!』金牙惡毒的盯著海水中浸泡了許久的手下,就是他們一路上在不斷拖延自己的船速。否則自己早就可以追上那艘帶給自己恥辱的破武裝商船,將所有的人殺得乾乾淨淨,以泄自己的心頭之恨了。

一名名落水海盜被銀牙號救上船,他們那凍的發抖的身軀以及淒慘的形象不斷的打擊著銀牙號上海盜們的士氣,葉飛在扔他們下海之前都對他們進行過一番動其體膚的教育,這讓一眾海盜的模樣看上去實在是有點寒蟬,頗像民國早期滿州裏的乞丐。縱然金牙有萬般的不願意,也不敢對自己已經倒楣至此的手下見死不救!所有的心中怨恨全部詛咒到了葉飛的身上,氣得金牙的那兩顆黃金門牙咬得嘎嘎直響。

『老大!前方發現亮光!距離大概六刃!』

負責瞭望的海盜在魔法師加持過鷹眼術後,很容易的便能發現千米之外的海面上亮起了的一點白光,在『貓頭鷹眼』和『鷹眼術』的雙重加持下,黑暗中的白光是那麼的醒目。一時興奮的瞭望手不忘金牙老大的吩咐,趕緊將這個緊急的好消息傳了下來。

『他娘的!一定是那艘破船。給我傳令下去,所有法師全部出手,一定要在它們進喀撒爾港之前截住他們!到時候,每人獎十枚黑晶幣!』

在黑夜中行船敢不開照明器,金牙一開始就不相信西蒙尼號能夠支撐很久。現在果然露出馬腳來了!想到這裏,金牙不禁為自己的運籌帷幄感覺到了一陣得意。

海盜王——塞亨馬繆爾?羅伯茨也不過如此罷了!

金牙一聲令下,銀牙號上原本的兩名魔法師以及從金牙號上轉移來的三名魔法師同時使出了『狂風術』,五道狂風在空中無形的彙聚成一道更為強烈的狂風吹向銀牙號的船帆,本已飽滿的風帆在強風下再次漲大了1/3,船在震動了一下後,速度再次提升了不少上去,以至於桅杆都頗為承受不住,發出了嘎嘎的聲響。

這場狂風不但吹滿了風帆,也吹滿了銀牙號上原本低落的士氣。

海盜們的歡呼讓金牙多少得到了一絲安慰,對於這樣的結果正是他不惜浪費,讓所有魔法師聯手造成的狂風所希望達到的目標。其實要想銀牙號最大限度的提速只需要兩名魔法師就足夠了,但兩名法師聯手又怎麼抵得上五名法師聯手所造就的氣勢宏大,能振奮人心呢!

銀牙號得到了金牙不惜血本的提速後,在瞭望手的不斷指點下越來越接近目標。乘風破浪的感覺讓金牙別提多高興了,一雪前恥的欲望使得金牙不禁想高歌一曲以做慶祝。沿路的落水海盜金牙一概不予理會,擺脫了他們的糾纏,銀牙號追上西蒙尼號的時間可就屈指可數了。

剛剛又遇見三名手下同時出現在海裏,金牙的心裏相當的高興。看樣子對方已經看出來這種方法對自己沒用了。可惜看出來的太晚了!金牙的嘴角微微翹起了勝利者的喜悅。

銀牙號如黑夜中的幽靈,急速的賓士在無盡之洋上。

海盜小頭目昆域乘著魔法師們都回去冥想的功夫,滿心歡喜的來到船邊小解,滿船都是老爺們,這點舉動是不需要太多顧及的。哼著淫詞小調,昆域舒爽的排泄著生理需求,兩眼目視前方,朦朧中黑夜籠罩下的海面上有幾道黑影正在朝著銀牙號急速靠近,昆域定睛一瞧,幾條小船正順風順水的朝著銀牙號急速靠過來。

『有船!有船靠近!』 昆域顧不上自己尚未解決畢的完生理問題,下意識到問題可能比較嚴重,急忙高呼了起來。

叫聲驚動了銀牙號上的金牙,同樣也驚動了小船上的艾佛森等人。意識到偷襲到此結束,艾佛森果斷的下令點燃了小船上的酒等物品,任由小船撞向銀牙號。反正已經距離銀牙號不足四十米了,規避是肯定來不及的了。

點燃小船後,艾佛森等人果斷的翻身跳入了海中。

『天啊!著火啦~大家快來救火啊!!!』 昆域看見幾條小船在自己喊叫後,頃刻間便燃起了熊熊烈焰,更是驚恐萬分的喊叫了起來,急得他一個人在原地團團打轉。同時被昆域驚動的其他海盜在這個時候也發現了問題,幾團火紅的烈焰在漆黑的海面上熱情的起舞,不需要提醒,只要不是在船艙內休息的海盜都沸騰了起來,船上嘈雜聲迅速的打破了夜色中的寧靜。

如果船上著火,他們會用水桶打水上來滅火。可是船下著火的事情,金牙海盜團們卻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任由火勢暴漲,無可行之策。因為魔法師的集體下崗,目前的銀牙號完全處在一種漂浮在海面上的狀態,連最起碼的規避都沒人來做。

一些海盜想到了射箭,可是區區的箭矢對上無人的小船便如那對錯了門的鑰匙,毫無作用。勉強弄翻一火船,那裏的海面卻頃刻間化為了一片火海,四散蔓延,讓歡欣的海盜片刻間被澆上了一盆冰水,從頭涼到了腳。而其他的火船卻利用空隙已經撞上了銀牙號。

就在這個時候,從銀牙號的船首處莫名的刮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旋風,綿綿不斷的上旋氣流由位於船首處的船首像開始不斷形成肉眼可見的旋風,一個個小旋風不斷產生,越來越多。續而沿著銀牙號的船身快速的擴展,最終很快的在銀牙號的船身外形成了一道夾雜著少許『風刃』的『風之歎息』屏障。

原本應該起保護作用的船首像此時卻大大助長了火焰的威力,火借風勢不斷在木制結構的銀牙號上 迅速蔓延開來。對於這些純木制的戰艦來說,大火無疑是他們最致命的災難。

『著火啦!』淒厲的喊叫聲此起彼伏,傳遍了整艘銀牙號。無數的海盜從船艙內竄出來,一個個都還衣衫不整,睡眼朦朧。值得稱道的是他們一個個都沒忘了帶上隨身的吃飯傢伙,僅從這點上來看,他們已經算得上是一群有組織有紀律的海盜楷模了。

一臉緊張的海盜們竄出船艙,迎接他們的便是滔天的火焰。在銀牙號船首像作用下,大火借著風勢,已經有不少火苗竄上了甲板,還有不少燃燒著的衣服等助燃物在『風之歎息』的説明下被刮的滿天飛舞。一旦突破了『風之歎息』保護結界的內部,在未燃燒完之前便再也出不了銀牙號的範圍。這些滿空起舞的精靈們一早已經點燃了銀牙號的主帆以及其他的可燃物質。

沖出船艙的金牙面對著瞬間燃起的一片火海頃刻間便領悟了這個問題,第一時間,自己便上前砸毀了銀牙號的船首像。可『風之歎息』結界一消失,原本被結界擋在外面和裹在裏面的燃燒物反而不少落到了銀牙號上。為燃著的銀牙號添磚加瓦,惹來了不少水手的抱怨。

沖天的烈焰印紅了半邊天。就在距離大火不足五百米距離的一塊巨型岩石後面,西蒙尼號正靜悄悄的躲在這裏欣賞這難得一見的烈火紅蓮劫。沖天的烈焰仿佛來自地獄的紅蓮之火,在一片黑暗中燃燒著世間的無盡罪惡,整個黑暗因為有了它的存在而不再那麼的令人恐懼。

不少信奉光明神的水手雙手抱于胸前,感謝著神得慈愛。

善戰者往往能利用自己的弱點來戰勝敵人的強項,這就是『正』;善謀者,出奇不意,劍走偏鋒,打別人一個冷不防,這就是『奇』;『正』『奇』結合方才是兵法之道。

葉飛雙手扶住船舷,好整以暇的望著瘋狂燃燒著的龐大戰艦,快速的掃視了一遍正在祈禱的水手,這些人無形中已經被葉飛列入了清掃下西蒙尼號的名單之中。出於對整個計畫的不確定性,葉飛早已做好了兩手打算。一旦對方的船上有水系魔法師的存在,接上艾佛森等人後,西蒙尼號便立即轉移。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大大出乎葉飛意料之外的順利,那陣圍繞著海盜船突然颳起來的旋風彌補了整個計畫中唯一的一個不確定因素。

『保羅,你說對面那艘船上會不會有水系的魔法師存在?』葉飛笑道。

『不知道!』保羅?羅根回答的非常乾脆,有什麼說什麼。

葉飛撇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同樣在觀賞這一美景的保羅?羅根,無趣的扭過頭繼續觀察著事態的發展,以確定進攻那一刻的到來。

在銀牙號上的金牙,他的心已經完全沉了下去,雖然他有信心去對付一切過往的商船,但在大自然力量的面前,他的反抗卻顯得是那麼的蒼白而無力。看著自己一手指揮的戰艦在自己的眼前眼睜睜的即將化為灰燼,金牙的心像刀絞般的難受。在他的五艘海盜船裏面,金牙號被打斷了桅杆,急需大修;銀牙號即將成為歷史;而靠著剩下的鋼牙號,銅牙號和鐵牙號這三艘搶來的普通武裝商船,在這片浩瀚的海盜水道中隨時都有被其他海盜吞併的危險。

金牙怒火沖天,卻沒有喪失理智,在明知不可違的情況下,他壯士斷腕般的下令手下棄艦。頓時,銀牙號上的海盜們如蒙大赦,紛紛搶坐小船準備離開這即將淪為地獄的火海,不少水性頗佳的海盜更是不等小船入水便經直的跳入了冰冷刺骨的海水中,畢竟在寒冷和死亡中進行二選一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金牙做為金牙海盜團的魁首,在任何時刻都會有著他自己專屬的救生艇。帶著隨後走出船艙的五名寶貴的魔法師,金牙一行六人順利的狼狽離開了燃燒著的銀牙號。在白銀劍士的實力下,這點火焰僅僅只能對他產生稍微那麼一點點的阻礙。

看著同坐在船上的五名魔法師,金牙的心裏那個後悔啊!在這五名魔法師裏面有一名風水雙系的魔法師,如果不是先前消耗完了過量的魔力,一個『驚濤拍岸』下來,滅火還不是輕鬆異常的事情。可現在呢?他拼盡全力也僅能發發水箭這類的低級魔法了,就能否獨自闖出火海都成問題。

火紅的滿天紅蓮映的金牙滿面通紅,早已分不清這是不是因為憤怒而來的了。為了不被銀牙號下沉所引起的漩渦卷下海喂水魔獸,金牙非常努力的用船槳撥弄著海水,一眾體弱的魔法師此刻在生死的關頭也不顧及顏面的一起加入了劃槳的行列。

烈火中死亡的銀牙號的周圍充滿了跳水的海盜,他們或游泳,或划船,全部在拼命的想離開這死亡之地。

場面異常的壯觀!

要說金牙的白銀戰士的身份在海盜水道上完全排不上號,但是他敏銳的第六感卻總是能在一次次危機的關頭助他逃過險情。剛剛劃出100多米的距離,金牙的心頭突然一陣壓抑,下意識的朝著葉飛等人所藏身的方向望去。

原本漆黑一片的黑暗中,不知道何時突然的有不少亮光浮現了出來,點點亮光就像是飛舞在空中的螢火蟲,忽上忽下,忽明忽暗,飄忽不定。夢幻中夾雜著神秘。當然了,做為在水上討生活的老手,金牙一眼就看出了這是船上所特有的魔導燈;那不斷上下飛舞的亮點正是船在航行中因為波浪起伏所造成的。

『中伏了!』金牙的腦子裏面轟的一下。從被人放火燒船開始,金牙就一直有著這個想法,不過可能出於自欺欺人的緣故,他一直不敢直面。現在西蒙尼號上的魔導燈的出現徹底粉碎了他最後的一絲幻想。

現實總是充滿了各式的殘酷。

明白過來一切,金牙二話不說,在五名魔法師詫異的目光下匆忙間一個翻身跳下了海裏。狹小的救生艇隨之一陣劇烈的晃動,嚇的幾位魔法師手忙腳亂,心中大罵金牙不止。

到這一刻金牙方才後悔沒有等待另外三艘航速慢的海盜船一同追擊。

西蒙尼號的靠近很快的便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最先發現的便是和金牙同船的五名魔法師。他們的體質註定了不可能靠游泳或划船這種體力勞動的方式離開;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做為魔法師,他們是稀少的族群,一般只要聽話,性命之危是不會輪到他們煩心的。

葉飛的西蒙尼號是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來到銀牙號附近的,早已以逸待勞休息了夠本的西蒙尼號上的水手在占盡了天時,地理,人和等各方面的優勢,對付起尚在海中掙扎的海盜們,所需要的只是像抓小雞般將水中早已筋疲力盡的海盜抓上船捆綁起來後等著回港口換賞金,又或者直接當人販子給賣掉罷了。

遇上乘小船,想反抗的海盜,葉飛直接就是下令用西蒙尼號將小船撞翻,等那些海盜在海中泡夠,泡垮,才回來抓他們上船。反正海中海盜不少,不急著抓特定的某一個,就算人抓完了,那還有不少漂浮的物資等待著打撈呢!

時間,那是大把的。

大海雖然廣闊無垠,但是卻沒有他們的一線生路。

抓拿這些筋疲力盡的海盜的工作完成的很快,很多抓無可抓的水手利用空余時間還打撈了一些從銀牙號散落在海中的物件。然而,艾佛森卻遲遲不出現,這讓葉飛感覺到頗為心煩,頻頻的走到船舷邊往外四處張望,希望能看見艾佛森那矮小的身影。

不得不說,艾佛森是葉飛來到這個世界上所見到的第一個人,而他對自己是那麼的關心。在內心深處,葉飛無形中已經將他看做是自己的一個親人了,如果不是西蒙尼號上實在是缺少人手,缺的厲害,葉飛肯定不會同意艾佛森前去執行這項危險萬分的任務的。

『船長!趕緊命人將那個東西撈上來。』做為船上除葉飛外,唯一一個不需要進行打撈這項體力勞動的保羅?羅根,一直跟在葉飛身後,同樣尋找著艾佛森蹤跡的他一眼就看見了海面上的一個造型怪異的漂浮物,那微弱的魔法波動讓他一眼就確認出了是一件大型的魔導器具。

『你們兩個,去將那個東西撈上來!』葉飛朝著保羅?羅根所說的地方一指,對著不遠處路過的兩名水手命令道。

有葉飛的命令,西蒙尼號很快的便轉變了方向,靠了上去。幾名水手一起出力,方才將漂浮物撈上水面。嘩嘩的水流從漂浮物上流淌下去,漸漸的露出了原本的面目。長而扁平的身軀,小的近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腦袋,最關鍵的還是扁平身軀兩旁的一對展翅欲飛的魚翅,一具巨大的克萊姆飛魚雕像顯了出來。

船首像!所有的人腦袋裏同時閃過了這個念頭。緊接著便是一陣狂喜。

如果問一名水手,在船上最具美感的東西是什麼,他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你是『船首像』;如果問一個水手,船在海上航行什麼東西最重要,他是還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你是『船首像』。是的,至船被人類發明出來,人們就已經把圖騰和神祗雕像進過煉金加工後固定在船首,以期神明可以保佑航行的順利,在水手們的心目中,船首像就是一條船的象徵,是一條船的靈魂,它還是戰鬥意志的體現,同時也是愛與美的化身。

葉飛眼前的這尊『克萊姆飛魚』在船首像家族中僅屬一般,他是利用眾多的克萊姆飛魚的精魂所煉製出來的船首像。因為材料一般,所以這類利用水魔獸精魂所煉製的船首像普遍不能承受過大的能量,品質也就自然高不到哪去了!像這尊『克萊姆飛魚』的功能就僅僅是在船隻遇上危險下自動發動夾雜有低級魔法『風刃』的『風之歎息』的結界而已。

儘管如此,葉飛還是顯得相當的高興。這玩意都屬於有價無市的東西,供小於求!有錢都買不到,更何況葉飛這種沒錢的。這回西蒙尼號的船首終於可以不用靠沒用的撞角充場面了。

『收起來!』葉飛大手頗有氣勢的一揮,『克萊姆飛魚』就此進了葉飛的腰包。等再找個煉金術士就可以將其安裝上西蒙尼號繼續使用了。

水手們樂滋滋的抬著『克萊姆飛魚』下去,西蒙尼號繼續打撈作業。不片刻,葉飛便迎來了另外的五名客人―和金牙一同乘船逃走的五位尊貴的魔法師閣下。自從金牙跳水獨字逃跑,他們便一直等著葉飛他們過來納降,不過因為小船跑的遠了點,直到現在方才被一幫打撈的水手『請』上西蒙尼號。

貌似這五名魔法師穿著雖然有點不合場合,一個個睡衣睡帽,一看就是倉促間逃離的銀牙號,然而就這些打扮卻是整整齊齊,連摺奏都沒多少能分辨的出來。再看他們的神情,那就更是悠閒自得,一副天塌下來都砸不到他們的模樣。

葉飛雙手背於身後,在五名魔法師的面前逛了一圈,施施然的邪邪一笑道:『你們小日子過的挺滋潤的啊!』

這幫海盜魔法師處世不驚的行為讓葉飛感覺到極度的不爽,不殺不以泄心頭之恨!沒有他們,自己的西蒙尼號早就逃回喀撒爾港了,哪里還需要犧牲那麼多水手的性命。

『尊敬的船長大人,我們一致決定向您進行最真誠的效忠!』一名領頭的魔法師非常紳士的向葉飛鞠躬並表達了五名魔法師願意投降的意願。

『靠!』葉飛心中暗罵了一句。『娘的,這幫鳥魔法師也太沒有骨氣了吧!』不過罵歸罵,五名魔法師的作用還是不小的,看得出來這裏任何一名魔法師都比保羅?羅根的段位高,當然了,年齡方面也就相應的大出了一節。

第四章

海盜寶藏

另一方面,大陸上各國因為諸神的黃昏之戰後魔法元素稀缺,培養一名魔法師的付出過大,而收益過小,所以有不少人都放棄了魔法的修行,轉而進入了對魔法要求相對較低的煉金術行業,這樣直接導致了魔法的衰亡和煉金術的崛起。隨著大航海的興起,航海業對魔法師的數量需求極限上升,按照每艘船隻配備一名風系魔法師來計算,魔法師的數量遠遠不足以支付快速發展的航海業的需求,故而導致了各國聯合發佈了魔法師保護禁令,將魔法師劃為了一個獨立的群體,凡所有犯罪的魔法師都需報於各國專門機構進行審核,不能私自殺害魔法師,否則處以相同的罪行的狗屁命令。雖然這紙條令過於荒謬,但也不能無視。

『你叫什麼名字?』葉飛對著站出來的這名魔法師笑了笑,問道。

『回大人的話,我叫貝魯斯科尼,風系高級魔法師,另外兼學了一部分水系魔法。』貝魯斯科尼非常恭敬的回答。從他的言行上,葉飛發現舉止非常標準,一看就是受過高等教育。

『那你為什麼會去當海盜?風水雙系的魔法師在大陸上可是享有很高的地位的;還有,你為什麼剛才不救火?做為水系魔法師,在海裏救火應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吧?』葉飛頗有點意外,按理說高階魔法師都是有錢人,怎麼也不會墮落到當海盜度日的地步吧!

『我們也不想的。』另外一名魔法師苦笑的說了一句,其他魔法師也是一臉的無奈。『實際上我們都是被金牙從打劫的商船上抓來的魔法師,我們本身也不願意當海盜的。所以剛才著火才沒有去救火。再說,金牙讓我們一路趕船,魔力早就消耗一空了。就是想救也救不了啊!』貝魯斯科尼滿是怨氣的接著說道。

媽的!小母牛坐飛機,牛皮都吹上天了。全是一幫軟骨頭。富貴就能移,貧賤就能淫,威武就能屈的軟骨頭!這幫人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叛變自己?靠不住啊!

葉飛很快的就對幾位魔法師的人品下了定論,走動中思考了片刻。轉身在懷裏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五顆大小不一的黑色藥丸,轉身遞到了五名魔法師的面前。『如果你們真心投靠我,就將這五顆藥丸吃了。否則……我想我在這裏殺五名魔法師沒多少人會知道的。我船上面的人也不會給自己找麻煩,告訴別人,我殺了五位尊貴的魔法師的。』

葉飛說完後環顧了一眼周圍一圈的水手,所有人都非常配合的露出了『殺了他們』的表情。一雙雙對海盜充滿仇恨的眼睛注視著他們,像極了尼祿大陸的草原上饑餓的雄獅。

『不!別過來!我不吃!』一名魔法師心裏承受不住,匆忙間後退了兩步,雙手連搖,悲憤的高呼了起來:『我是魔法師,我們受各國法典的保護,你不能傷害我們!你就不怕會被判刑嗎?』

另外四名魔法師雖然情緒沒有這麼激動,但是在葉飛話說完後,也全部一臉悲憤的做出了發射魔法的舉動,大有魚死網破之意。然而,咒語的音節剛剛發出便在水手們的大刀碰撞聲中截然停止了。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哪怕是最低一級魔法『水球』的念咒時候也足夠水手們在這些魔法師身上開十來道口子,捅十七八個窟窿了。

混跡于海盜群中的經驗適時的提醒了他們,做人還是需要夾著尾巴的。

饒是這些魔法師停止了念咒,但那十隻噴瀉著憤怒心情的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葉飛,想將葉飛碎屍萬段的心情毫不掩飾的從心靈的視窗處表露無遺。

『呵呵!不要緊張嗎?放鬆一點,法典上面的法規我是不會觸犯的。』葉飛邪笑著,絲毫不在意魔法師們的敵視情緒,如果瞪就能將人瞪死,那麼世界上還需要死靈法師幹什麼呢?

詛咒可不是瞪人幾眼,又或者紮個草人,天天釘五寸釘就能成功的。亡靈法術中的詛咒術可是一門不亞於任何魔法體系的高深學問,學習高明的詛咒術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也遠非常人所能夠想像得到的巨大,否則也不會同死靈術一起被教廷判為邪惡之術了。

看見幾位魔法師松了一口氣,臉色明顯放緩了下來。葉飛心中暗笑,臉上卻無比嚴肅的繼續道:『按拜索斯法典第一百六十四條三款,凡參與海上搶劫者一律按叛國罪處理,判絞刑並懸屍三十天。』發現五名魔法師臉色刷的一下子變的慘白,葉飛瞄了一眼繼續道:『當然了,你們是法典中所提到的特殊人群,魔法師。所以你們是不會被判絞刑的,不過我想判一個砍首示眾應該是沒多大的問題,至於之後會不會暴屍荒野我就說不準了。』

魔法師們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靜……

『你能保證我們吃下這顆藥丸後不將我們送交審判所嗎?』關鍵時刻貝魯斯科尼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一臉的哭喪樣。

從當海盜起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葉飛所說的這樣的下場。做為是正規魔法師學院畢業的魔法師,各國法典那都是必修課,沒有不知道的道理。然而,在生與死的選擇面前,上一次選擇了『生』,而丟失了尊嚴。這一次又將何去何從呢?

老實說,葉飛挺同情他們的。逼一幫麻杆般瘦弱的魔法師表這種態,很讓人有種逼良為娼的感覺,但是人總是需要為自己曾經的錯誤付出代價的,在這一點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助的了他們,葉飛做不到,其他人也同樣做不到。

誰敢說他們手上沒有沾有鮮血?那些被成功打劫而死去的人們,他們就不需要背負任何罪責嗎?

貝魯斯科尼顫抖著從葉飛手掌上捏過一顆藥丸,一連掉落了三次方才捏定。一雙充滿猶豫,悲憤等各種負面情緒的雙眼盯著葉飛,卻遲遲不肯吃下去。

『我在此以奧古拉斯家族的名譽起誓,只要我面前的五位尊貴的魔法師閣下能夠吃下我給的藥丸,我將不會將他們交由審判所處置。』葉飛微笑著再次祭起了奧古拉斯家族那張頗為有用的虎皮大旗。

考慮到誓言的真實性,這幾個老魔法師可不是如海盜那麼容易欺騙的,葉飛還向他們展示了自己那枚貨真價實的荊棘花家徽。

有了葉飛這樣『神聖』的起誓,在貝魯斯科尼的帶頭下,五名魔法師無奈的再次放下了他們早已蕩然無存的尊嚴,分別各自挑選了一顆藥丸,雙眼一閉,頭一抬,手一送,誓死如歸般的吃下了黑色的藥丸,那個表情簡直像極了即將上刑場的地下工作者。

『好,好,好……』葉飛滿面的笑容,為五名魔法師的勇氣而鼓掌道:『你們服下去的叫三屍腦神丹,是七種不同的毒蟲加七種不同的毒草所制而成。每半年我會給你們一次解藥。否則毒蟲發作,會在你們體內慢慢繁殖,然後將你們一口一口的吃空。』發現兩名魔法師在自己用手勢模仿出『一口一口吃空』的時候被直接嚇暈了過去,葉飛趕緊停手。

『這幫魔法師的心裏素質實在是太低了,這麼一下就暈了過去,以後必須將他扔進毛毛蟲的蟲堆裏面鍛煉鍛煉才行。』

『將我們五位尊貴的客人請下去休息吧!不得怠慢。』葉飛打發水手將五位魔法師帶下去休息。想了想,又對著被水手帶走的魔法師背影喊了一句;『如果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大聲的喊幾聲,然後再摸一摸自己左胸口從上往下數的右邊第三根肋骨,看看痛不痛!』

五名魔法師的腳步同時頓了一下,葉飛知道他們回房後一番嚎叫是肯定免不了的了。

收服五名中高級魔法師,葉飛的心情還是相當高興的。雖然這些個魔法師都是些人品不咋的的殘次品,不過將就著還是可以接受的,特別還是在西蒙尼號上只有保羅?羅根這名初級魔法師的情況下,那作用可就更顯著了。葉飛搖了搖頭,頗為得意的走到船舷旁繼續搜尋著艾佛森的下落,身旁的保羅?羅根卻表現出了煩躁的情緒,幾次抬頭望向葉飛,卻又屢屢的張不開口。

『你看。』葉飛好笑的對保羅?羅根提醒道,同時兩隻手使勁的相互摩擦了幾下,然後將掌心朝著保羅?羅根,一枚黑漆漆的小泥丸憑空多了出來。『這回知道了吧!』葉飛看著保羅?羅根那副哭笑不得的面孔,笑眯眯的說道。

『那個……那個……』保羅?羅根真不知道如果讓剛才的那五位魔法師知道他們吃下去的是什麼,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景。估計跳海喂水魔獸的想法是肯定會有的了!不過還有幾點不明,保羅?羅根疑惑的問道:『我還以為您是獸族的巫師呢!不過後來您說的話是……?』

葉飛知道他想問什麼,直接打算了保羅?羅根的話,好笑的說道:『你喊,你也痛!』

保羅?羅根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過來。

『還好!還好!』保羅?羅根一直憋在胸口的那股氣總算順暢了不少。葉飛所說的位置實際上正是修煉鬥核的位置之所在,沒有修煉出鬥核的人如果使勁的按住那個位置,自然的就會產生劇烈的疼痛。葉飛根本就不怕這些魔法師懷疑,在性命攸關的時刻,能夠為了生存而加入海盜的人是沒有那個擔心去試驗真假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打撈工作逐漸進行到了尾聲。銀牙號最終還是伴隨著巨大的漩渦船尾上翹著徹底沉入了無盡之海,不是葉飛不想去救火,銀牙號上不提別的東西,就從海盜們口中得知的那三門魔晶炮就足夠讓葉飛好些心生一番了,無奈對於這樣的大火,他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面對著熊熊一片的火海,唯有敬而遠之,以免惹火燒身。

『左前方有亮光出現,目測距離700步!』

葉飛當上了西蒙尼號的船長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求時刻注意四周的情況,隨時保持警惕。有了上一個瞭望手的遭遇為榜樣,現在的這位臨時瞭望手的表現可謂中規中矩,稍有半點風聲,事無巨細的都要及時向葉飛進行報告。

『所有人員保持警惕!』

葉飛人站在西蒙尼號的右舷,聽見報告後,急忙的快步走到了左舷的船頭處向外眺望。西蒙尼號上的所有水手在聽見葉飛的命令後表現出了極其正規化的表現,進過兩次生死關頭的徘徊,大家都認識到,多做事少說話的重要性,滿船除了保羅?羅根已經開始念『狂風術』的咒語的聲音還在響起,所有的人都莫不吭聲的緊張備戰。

葉飛的雙手緊緊的抓住船舷,700步的黑夜距離即使是黃金劍士也不是能夠看透的,如果這是海盜船,那麼之前所作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西蒙尼號能不能夠逃掉都是個問題,葉飛已經做好將那些俘虜殺掉的打算了,萬一打起來,他們將是一個極大的不穩定因素。

整艘船都處在一個緊張的氣氛裏,這一刻葉飛胸口處的傷口顯得格外的疼痛。

浪濤拍打西蒙尼號船壁的聲音讓整個夜晚的海面上顯得格外的幽靜,一絲不和諧的浪濤聲伴隨著一點亮光打破了夜幕下的寧靜。最先發現情況的還是瞭望手,站得高看得遠無論在任何時候都是有一定根據的,『是副隊長!副隊長回來了~』

副隊長,船上原本有很多,但是現在就只剩下了一個!

『快轉舵,將船靠過去!快點~』葉飛急切的想知道艾佛森的現況,大聲的命令道。

西蒙尼號上又是一陣雜亂聲,在眾水手的努力下船頭很快的便朝著左邊轉舵了45度,隨著保羅?羅根帶來了一陣及時的微風,西蒙尼號緩緩的在黑夜中朝著那點明亮駛了過去。

距離越近,亮點的位置越清晰,很快的葉飛便從亮點的位置看出了駛來的是一條救生艇。一般無論是商船還是戰船的魔法燈都不會擺放的如此貼近海面的。船槳拍打水面的聲響越來越大,很快小船便衝破了夜幕,出現在了葉飛等人的眼前。沒想到劃過來的小船竟然是葉飛先前用來引誘銀牙號的小救生艇,船上的那盞魔法燈還是他親自讓艾佛森給裝上去的,沒想到原本準備犧牲掉的小船又被他們給劃了回來。

很快的葉飛就發現了不對,這次和艾佛森一起出去的水手一共有五人,而船上卻只有一個人在划船,另外船板上還隱約間躺著一人,生死不明。從划船的那人的體形來分析,絕對不會是艾佛森那個小矮個子,葉飛的心仿佛被貓爪子一下子揪了起來。

『快放小船過去接人!』葉飛大喝了一聲,雙手一按船舷翻身就跳了下去。不要認為葉飛跳海,他是看准了海中的一艘尚未打撈上來的小帆板才這麼衝動的。

跳上小帆板,抄起一旁的一大塊碎船板,葉飛便朝著小船的方向使勁的劃了過去,高高濺起的水花落得葉飛滿身都是。離著小船尚距八十多米,一個飛身,葉飛已經越了過去,因為作用力過大,小帆板竟然被葉飛整個一腳完全踹進了水裏。

在划船的水手驚訝的面容之下,葉飛踏上了小船,因為慣性太大,小船一陣劇烈的搖晃。

『艾佛森怎麼樣了?』葉飛一眼就看出了躺在船上的人正是艾佛森,他那身暗紅色的衣服背後被劃開了一道大口子,血肉模糊一片,而划船的那名水手也是一身的鮮血和水漬,模樣狼狽之極。

測試了一下艾佛森的鼻息,暖濕的呼吸證明這小子還活著。

『副隊長和我們遇上了海盜首領,我們……』

『什麼!遇上了金牙!』葉飛吃驚的打斷了水手萊曼的話。艾佛森也就是青銅劍士的實力水準,遇上白銀級別的金牙肯定不是對手。這就難怪會這麼狼狽了。

匆忙的同萊曼一起將小船劃靠上西蒙尼號,緊接著葉飛先抱著艾佛森跳上船,將其交給專門負責包紮的水手。另一名與艾佛森同去的衝鋒隊員萊曼方才在其他水手的幫助下被拉上西蒙尼號,看他一副筋疲力盡的模樣,這趟放火也是消耗巨大。

正想上前安慰幾句,萊曼跨過船舷時右手上擺動的東西吸引了葉飛的注意力,黑乎乎的一團東西在船舷的魔導燈下一照,赫然就是一顆人頭。魔導燈散發出來的微弱光線下,兩顆金牙閃爍著金光,昭告著葉飛這顆頭顱的主人是誰。

饒是葉飛大大小小的血腥場面也算見過幾次,也有點受不了了。以前對付麻六甲海盜那都是用槍啊!撐死了也就是身上全是血窟窿,那裏見過像眼前這種血肉模糊的一顆肉腦袋被人提在手上亂晃悠的場面。

『你們把金牙殺了?』葉飛依稀記得萊曼好像和自己提過他們遇上了金牙的事,為了搞清楚,葉飛上前詢問了一句。

『是的,船長!副隊長帶領我們回來的時候遇上了跳海逃跑的金牙,大家看他只會「狗刨式」想上去殺了他,誰知道……』萊曼黯然了一下,接著道:『兄弟們死了三個,副隊長在跟金牙硬拼的時候也被砍了一劍,不過副隊長也砍下了他的腦袋!』

『船長你看,這就是金牙的腦袋!』他咬牙切齒的將右手的腦袋一舉,情緒明顯有點失控前的徵兆。

『好!好!好!下次做事注意一點。先送他下去休息!』『對了!腦袋也保存好。』當一直硬撐著的葉飛放下心頭的重擔,這個時候有點頭暈他的趕緊吩咐水手將一切辦好,金牙的腦袋去傭兵工會可是能夠換到不到賞金的。

『船長,我們還在金牙的身上發現了這個!』萊曼趕緊又從懷裏掏出一塊大小有巴掌般的深紫色水晶,遞了過來。

『帝維水晶!』葉飛驚訝了一聲,接過濕淋淋的帝維水晶,因為水晶一直被放在懷裏,握在手上並沒有一般水晶所應該具備的冰冷的感覺,他疑惑的問道:『你看過這裏面是什麼沒有?』

萊曼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道:『還沒來得及看呢!我看金牙一直抓住這個東西,就扯了過來。裏面應該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才對!』

葉飛點了點頭,金牙臨死都沒有放過的帝維水晶一定藏著什麼秘密。

安排好一切,西蒙尼號繼續上路。葉飛回到了自己的船長室,擺弄了幾下手中的水晶,一到鬥氣注入,他打開了帝維水晶裏所儲存的影像,紫色的光柱從葉飛的手中射出,在距離他身前兩米的地方交織呈現出了一副立體的圖案,圖案殘缺而又錯綜複雜,大體上能夠看得出來是在大陸上的某個地方。然而最令葉飛心跳的是在圖案的最下方用古獸族文字寫著幾個字:海盜王——塞亨馬繆爾?羅伯茨的藏寶圖之一。

塞亨馬繆爾?羅伯茨是歷史上唯一一個通過了紫羅峽風暴區的人,他的魚人號從神秘的東方帶回來了滿船的香料和瓷器讓他一夜之間從一個窮小子躍身為了歐羅巴大陸上著名的富豪和冒險家,然而沒有過多久,塞亨馬繆爾?羅伯茨竟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變賣了所有的家產,當起了海盜。

不得不說塞亨馬繆爾?羅伯茨這個人是一個天生就為航海而生的人,他從只有一艘船的小海盜做起,經過了數年的發展,竟然一舉統合了禁忌之海,無盡之海,安徒海的所有海盜,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海盜王。塞亨馬繆爾?羅伯茨死後,他一生打劫來的巨額財富卻不知所蹤。葉飛沒想到這一塊帝維水晶中藏著的竟然就是傳說中的塞亨馬繆爾?羅伯茨的一塊藏寶圖。

擺脫了銀牙號的追擊,西蒙尼號算是暫時的脫離了險境。救上艾佛森後,海面上也基本沒有什麼可打撈的有價值的物品了。考慮到後面還有三艘海盜船在追擊自己,深知力不能敵的葉飛果斷的下令開船,目標喀撒爾港口。

鐵牙號等海盜船都是一些性能較之西蒙尼號還要落後的古董艦船,在西蒙尼號全速航行中,追上來的可能性半點不亞于火星撞地球的概率。

果然,在第二天的中午時分,西蒙尼號順利的駛進了喀撒爾港,而另外三艘海盜船卻始終沒能出現。

風景宜人的喀撒爾,是上尼祿大陸最南端的一個天然良港,它的位置在阿拉希平原的西南端,瀕臨法迪爾灣。是一座主要由島嶼組成的具有典型獸人族風格的港口城市,由奧滾河河口的喀撒爾島、伊科伊依島、維多利亞島以及大陸部分組成。

航海業興起後,拜索斯人的商船沿西尼祿海岸南下到達喀撒爾時,島上已有獸族小的城鎮。他們與當地獸人合作把這裏開闢為港口,稱它為『喀撒德古拉爾』;後來,又把它稱做『喀撒爾』,在獸族語裏,『喀撒爾』的意思是『鹹水湖』。

由於喀撒爾面臨無盡海洋,又有河流同貝寧的水道相連,海上和陸上的交通都非常便利;同時,喀撒爾的北面又是獸人族人口稠密的約魯巴地區,所以這裏便自然爾然的成為了前往中尼祿大陸最後一處繁華的補給貿易港口。

駛進法迪爾灣,東連風景優美的伊科依島和維多利亞島,西經伊多島向大陸部分延伸,北面是鹹水湖, 南面海灣是上尼祿大陸著名的喀撒爾港。這一地區多瀉湖。喀撒爾全年陽光燦爛,濱海臨湖,得盡水利,海風吹拂,近赤道而不酷熱。棕櫚婆娑,椰樹搖曳,綠樹成蔭,青水泱泱,魚鷗翱翔,一派水鄉景色,被稱為尼祿大陸上的裏亞爾城(歐羅巴大陸著名的水城)。

喀撒爾港口呈月牙狀,凹陷進去的部分便是來往船隻停靠的口岸。因為這裏是上尼祿大陸西海岸最南端的港口,來往這裏的商船以及護航的戰船眾多。雖然在見過大市面的葉飛眼裏不值一提,那些國際級別的港口都不知道去過多少次,眼前的這點小場面自然是嚇不倒他,不過如此熱鬧的場面也實屬難得了。

每一個國家,每一個種族對船的理解都有其特到之處。這些造型各異的奇特船隻讓葉飛頗有點目不暇接的感覺,更令他興奮的是那些在港口附近玩耍的獸人族孩童。每當有船隻離岸或者進港,隨之而來的都是一陣無憂無慮的歡鬧聲。以葉飛來看,這些獸人族應該稱做半獸人族也許更加確切,雖然這些小孩的身上都明顯帶著本族群的獨特特徵,但是從外型上來看統一都有著人類的特點。

喀撒爾港在如此繁忙的面前便顯得的吞吐量有限了。因為考慮到船上有大批急需救治的傷患,葉飛派出一名水手乘小艇前去交涉,希望能夠得到優先的待遇,一般發生這種情況的船隻都會受到優先照護的。果然很快的小艇便返回了回來,在小艇的後面跟著兩名在水中遊弋的尼羅河鱷魚戰士。這些以貫穿尼祿大陸南北的尼羅河命名的鱷魚戰士有著堅固如盾牌般的表皮和性如烈火般的火爆脾氣,雖然他們時常與其他種族的戰士發生鬥毆,但這卻無損他們在上尼祿大陸甚至整個尼祿大陸上做為水軍的絕對主力的地位,即使是最善於水戰的近海水族也對他們禮讓三分。

在海水中,一隻成年尼羅河鱷魚戰士可以獨自對付五名章魚戰士而不落於下風,而章魚戰士在近海水族中屬於主力中的主力的位置。唯一可惜的就是尼羅河鱷魚戰士因為生育能力低下,導致他們具體種群的數量並不是很多,否則尼祿大陸周邊的近海早就成為了獸族的地盤。

在兩名尼羅河鱷魚戰士的引導下,西蒙尼號非常順利的在預備的一個船塢內停靠了下來。沒有受傷或受傷輕的水手相互抬著重傷的同伴們經直的沿著甲板走下西蒙尼號,傷痕累累的船身和相互攙扶的水手所表現出來的那股蕭殺之氣讓領航的兩名尼羅河鱷魚戰士倏然起敬。

獸族是一個崇尚武力,崇拜英雄的族群。在這個族群裏,戰場活下來的獸族戰士都是英雄,不管是勝利者還是失敗者,因為他們相信只有真正的勇士才能在戰場上受到戰神坎帕斯的庇護,而在戰場上當逃兵這點,獸族顯然還沒有領會。

『請問有什麼可以給您帶來幫助的嗎?值得尊敬的戰士。』耿直的鱷魚戰士經直的來到葉飛的面前,先是一個尼羅河鱷魚族特有的擠淚禮,然後語氣頗為尊敬向葉飛詢問。擠眼淚是尼羅河鱷魚族對自己值得尊敬的人所做出的一種高級禮節,不是發自內心的真誠,眼淚是不會流出來的。

『仁慈的光明神說:一切智慧生命都是我們的朋友。我親愛的尼羅河鱷魚戰士,接受您的祝福,這將是我一輩子的榮幸。』葉飛非常紳士的摘下頭頂那象徵著船長地位的火紅色鑲寬金邊的緄邊帽,對著兩位尼羅河鱷魚戰士右手舉止腹部優雅的還了一禮,葉飛將拜索斯貴族的禮儀完美的展現了出來。兩名尼羅河鱷魚戰士對自己行如此的禮節讓深知此點的葉飛頗為受寵若驚。三百年前尼祿水軍與近海水族發生的一場荒誕的戰爭的導火索正是一名尼羅河鱷魚戰士在對浴血奮戰後的海族美人魚王子行禮的時候沒有讓他看見眼淚,這才讓將其視為平生最大恥辱的近海水族對尼祿大陸發動了長達三年之久的海陸戰爭,而實際上這一切都是因為當時行禮的時候所處的位置是海裏,眼淚在流出後瞬間的便融入了海水之中的緣故。

第五章

無業傭兵

『如果方便的話能否指點我一下前往這裏的光明教會的教堂所在地的道路?我和我的水手們在與海盜的浴血奮戰中都受了一點傷,需要治療。』

西蒙尼留給葉飛關於喀撒爾港口的記憶並不多,這其中還有不少的殘缺。在這個世界,人類中要是生病或受傷都需要去教堂接受光明系魔法的治療。教廷正是利用控制光明魔法這點,完全佔據了歐羅巴大陸上的超然地位。

『沿著這條「萬寶路」大街一直往前走,過三個路口後向左轉,通過「大前門」就到了。』一名羅河鱷魚戰士側過身子,手在空中向葉飛比劃著路線,巨大而又突前的巨鍔一張一閉間盡顯一顆顆森白的鋒利犬齒。

『謝謝你們的幫助,光明神會保佑你們的!』葉飛感覺這些貴族間的日常辭彙讓他非常彆扭,整個就像是一個異地傳教的傳教士。

『我想我們有戰神坎帕斯的庇護就夠了!』 尼羅河鱷魚戰士打趣了一下,信仰不同的時在喀撒爾是常有的事情,對於英雄是不需要斤斤計較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們能否知道你們在海面上遇上哪股海盜嗎?』

『血帆海盜團和金牙海盜團。』葉飛禮貌的說完後便打了聲招呼,只留下了幾名沒傷在身的水手留守,便領著已經全部下船的水手們前往教堂了。一大幫人等待著治療,葉飛可沒那耐心和尼羅河鱷魚戰士進行貴族式的交流。

血帆海盜團,海盜航路上最強大的海盜團體之一。兩名尼羅河鱷魚戰士略帶驚訝的目送葉飛等人離去,方才入水。能夠從血帆海盜團手上逃出來,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尊敬的事情,獸族水軍在討伐海盜航道就是屢屢敗于血帆海盜之手的,而且次次大敗。

離開喀撒爾的碼頭,穿梭在喀撒爾的道路上,兩旁建築造型怪異的房屋讓葉飛連連稱奇,道路兩旁的店鋪內,人類和各種獸人交雜在一起,彼此都沒有因為互相的外貌而產生任何隔閡,為著一枚銀幣而爭論不休,場景喧鬧異常!

獸族人的房屋不同於人類那種建於地表的磚石房屋,他們都是先在選定的地表上挖一個大坑,然後在坑的周圍用粗壯的木料豎著架起房子的框架,這點頗有蒙古包的味道;待框架建好後再在木料之間鋪上其他短小的樹杈,最後在房子的外面塗上溶化的固態樹脂,插上削尖的防護木柱,房子內部鋪上獸皮。這樣一個典型的獸人族的房屋便建好了。對於這種及防震,防水,防野獸襲擊為一身的房屋,獸人們管它叫『阿詩瑪』,意思是地穴。

雖然對周圍的一切的一切都充滿了孩童般的好奇,葉飛的腳步卻半點沒有停息的意思。喀撒爾港口的人類和獸人的比例近乎持平,他們對葉飛這行人的舉動也都一窺而知,每當葉飛上前問路,都能得到詳細的指點,住在這裏的人們向來往于這裏的水手們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

在港口城市,海員們總是能夠得到比其他地方更多的尊敬。在海上,他們是孤獨的戰士,在陸地,他們是備受歡迎的勇士。

從萬寶路大街走下來,再通過大前門,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喀撒爾光明教堂。每一個地區的光明教堂都與那個地區的繁華度成正比,不過喀撒爾雖然繁華但畢竟是獸族的地盤,哪怕這裏的人類比例再高,地盤總還是獸族的,所以能夠將教堂開設在尼祿大陸的土地上已經是一件相當難得的事情了,對於光明教堂的規模葉飛也就提前有了一定的心裏準備。

占地大約為十間獸人族阿詩瑪大小的教堂在歐羅巴大陸上僅僅只屬於村鎮一級的規模的配備,但較之獸人房屋高出三倍以上的高度還讓走過大前門的葉飛等人一眼就看見了粉刷成聖潔的白色的光明教堂。

頗為簡陋的圍牆邊的光明護教騎士看到這臃腫而又慘烈的隊伍,趕緊招呼其他人出來幫忙,對於這種情況表現出了極為純熟的應對。

葉飛感謝中將一部分傷重的水手讓他們分擔過去。

這些護教騎士都穿著光明騎士團統一的全身鎧甲,沒有戴頭盔,武器是統一的騎士劍。葉飛走近後偷偷的觀察了一下,這些人都擁用有不低的黑鐵劍士水準。

『光明神在上!你們……都經過了多麼慘烈的戰鬥啊!』走進教堂,一個身穿雪白色連體牧師袍,手裏拿著一根頂端彎曲成圓形的全魔法木法杖的白鬍子牧師驚訝的大叫了起來。

『我們在路上遭遇了血帆海盜和金牙海盜團的襲擊,尊貴的主牧大人。』看了一眼牧師袍袖口處繡著的三道金絲,葉飛非常禮貌的迎了上去。

『真該詛咒這些違背了神的意願的人全部下無盡之海喂水魔獸!』主牧大人面露憤怒,一眼看見了葉飛胸口處纏著的繃帶。『可憐的孩子,你也受了傷!我會施法幫助你們康復的。』

『感謝光明神的仁慈和寬愛。詛咒那些萬惡的海盜!我們這次來就是希望能夠得到您的治療的,在尼祿大陸上能夠感受到光明神的神光,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葉飛不得不硬著頭皮,用從西蒙尼那裏繼承來的貴族語言和老主牧扯皮。

一番充滿了虛偽卻又必需的談話後,葉飛按例對光明神捐獻了500枚黑晶幣的燈油錢,雖然在西蒙尼的記憶裏光明神從來不用點燈,但誰讓在這裏治療是不需要付治療費的呢!當然了,如果不對光明神奉獻一定數額的燈油錢,牧師們皆會因為剛剛進行了魔法修煉而耗盡了魔力,對傷患無能為力的。

主牧大人極盡虔誠的從葉飛手裏接過500枚色澤漆黑的水晶幣,轉手放進自己的腰包,隨後招呼出了十幾名衣物袖口都沒有任何金絲的見習牧師。他們才是負責治療的主力人員,而名義上葉飛這些傷患都是他們實習的對象,為此他們還必須對教廷支付每月高達5枚黑晶幣的實習費用。

一如那些醫院的黑心腸,光明教堂同樣充實著名義上有瀆神明行為的黑幕,但是誰又讓他們是壟斷企業呢!壟斷了光明系魔法力量的教廷比大托拉斯還要大托拉斯。而神跡早已經絕跡了近千年之久,誰又會對他們降下神譴?

萬幸這些見習牧師雖然等級低了不少,魔力儲備有限,但是治療術這種低級光明系魔法對他們的要求不大,僅這點上來說他們也就比主牧少施展幾十次的能力而已,勝在人多,這點缺陷也就同樣不明顯了。

為了防止影響治療,葉飛扯去繃帶後的傷口因為連續迸裂多次,創口處甚至出現了一些壞死的肌肉組織,潰爛的比較嚴重。隨著負責葉飛的那名見習牧師的祈禱,空中不斷的有一些肉眼可見的白色光點被彙聚到牧師的左手上,在左手表面形成了一團白色的光球。功能與咒語類似的祈禱結束後,牧師的左手已經完全被白色光團所包圍的看不見了。

左手相距傷口處大約五釐米左右便停了下來,被白色的光明元素接觸到的傷口先是一陣酥麻,緊接著又是一陣微痛,壞死的肌肉組織在光明元素的籠罩下自動的脫落,分解。一切完畢之後,被光明元素包圍起來的傷口以一種葉飛肉眼可以看得出來的速度飛速的癒合著,每一份癒合便有一絲光團的淡去,不足一分鐘,葉飛的傷口處便重新長成了原樣。

『該死的光明教會,如果不是他們控制了光系魔法的傳播,每一條船上配上一名光明系牧師,那麼可以少死多少因為搶救不及時而死去的水手啊!』

小恩小惠的表面下總是隱藏著驚人的陰謀,透過現象看本質,讓葉飛瞭解到光明教會的險惡用心。然而,身處在這個時代的人們就猶如14紀的歐洲人被教會的虛偽仁慈遮蔽了雙眼一般,一眾水手在得到治療的情況下不斷感謝著神恩。

艾佛森背後崢嶸的傷口在三名見習牧師的聯手下成功的癒合了,雖然人還處在昏迷狀態,但是葉飛知道他已經沒有事了,這讓他多多少少的松了一口氣,從附身到西蒙尼身上後所延續來的壓力暫時性的放了下來。

『啊!痛死了!馬斯科主牧,我要死了!快來啊!咳……咳咳!』光明教堂的外面突然傳來哀號。所有人目光一下子被吸引到了教堂的門口,高達三米的對開式橡木門被『吱嘎』一聲的推開,跌跌撞撞的闖進一個人來。

『哦!』葉飛非常驚訝的叫了一聲,他被眼前這身華麗的重鎧甲震撼住了。

這副盔甲的左肩佈滿了粗壯的鐵釘,右肩像一隻反扣著的螃蟹前爪,高高的聳了起來,上面系著一個雙角獸面吞肩獸。接著零散的護臂、護手嚴密的保護著各自的部位,就連手掌上都套著一副精緻的金屬手套,十幾片金色的金屬片,彎成一道道合適的弧度,疊瓦式的覆蓋在每一根手指上,不但完美的保護了手指,還最大限度的保留了手指原本的靈活度,這樣的設計讓這套盔甲最大限度的在防護和靈活性方面達到了協調。

盔甲同樣還連著下肢,前胸以及後背是一套厚實的板甲,在板甲的前胸部凸起著一幅猙獰的狂獅標誌,兇悍而威武;而腹部以下,一直到下檔處,則是厚實的甲裙,大腿及大腿以下部分採用的是和手臂相同的構造,值得葉飛注意的是,就連腳上的鞋都是同樣的金屬構造。整體看來,這套鎧甲不但有著非凡的防護效果,在震撼力上面也不容小視。

狂戰士!葉飛從胸前特有的狂獅標誌以及極其厚重的鎧甲上,看出了來者的身份。

狂戰士一族一直過著漂泊的生活,沒有建立獨特的群體,並且沒有種族概念。他們樂於追求未來,而不是去回憶過去,一切為了利益而生存,武技高超,最喜歡挑戰『生死』,大多屬於傭兵。

『雷恩!鬼叫什麼!你前天不是剛來過嗎?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十三次了!』幫助葉飛等人將重傷患抬進來的一名光明騎士皺著眉頭對著狂戰士笑駡了起來。

『就是!你來我們教堂的次數都比你回家的次數都多了!』另外一名治療完畢的見習牧師也附和了一句,看得出來他們和這名狂戰士都已經是老熟人了。

『哦!天啊!你們這些衣食無憂的光明騎士和牧師怎麼能瞭解我們這些可憐的傭兵的峻迫生活。為了喝得起酒,我上個月剛把房子賣了,現在只能靠和人賭鬥來維持生計!該死的,為什麼就沒有人來雇傭偉大的狂戰士薩爾?雷恩!』狂戰士越說越理直氣壯,抬頭就看見了葉飛盯著自己,隨即臉色微微的變化了一下,略帶嘲笑的笑道:『沒想到我們偉大的船長也在這裏!怎麼,闖過紫羅峽了?』

葉飛被雷恩莫名其妙的敵視弄得有點摸不著頭腦,從雷恩的言語上來看大家還是熟人?

『好了!雷恩。你來我這裏不是為說這些廢話的吧!這次又傷到哪了?』馬斯科主牧有點不耐煩的打斷了狂戰士的言語。

『讚美偉大的光明神!是他讓我打架免除了後顧之憂!』雷恩臉色突然嚴肅了起來,卻說出了如此令人噴飯的話語。馬斯科主牧可能對此經歷不止一次了,雖然嘴角略微抽動了一下,卻終究沒有追究雷恩瀆神的罪過,坦然的接過了雷恩遞過來的『燈油錢』。

『咣當』一聲,雷恩將左肩的護肩卸了下來,隨手扔在了腳下,厚重的如一塊鐵疙瘩般的護肩同地面發出了清脆的響聲,而裸露出來的肩頭處已經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了,很難相信,他剛才還有心情閒聊。

『天啊!你這次又招惹了誰啊?這次的傷居然比你上次和喀撒爾熊族第一勇士交手時受得傷還要重!』老主牧大為驚奇的感歎著雷恩那血色模糊的肩頭,同時招來兩名牧師專門為雷恩進行治療。

感受著光元素聚集時所帶來的舒適感,雷恩眉飛色舞的炫耀道:『熊族的那個薩芬算個球!這次跟我比試的那個牛頭人高奇聽說是特林格草原上的「乞力馬札羅」勇士,那才叫真正的戰士!那個圖騰柱全是由星星鐵鑄成的,有我人這麼粗,比我還高!一不小心被他砸中了一下就成了這樣了。不過他也好不到哪去,被我削斷了一隻牛角,估計這回該是去了薩滿巫師那修牛角去了~不然看他以後怎麼見人!哈哈~見過獨角犀牛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獨角牛頭人呢!』

張揚的笑聲在教堂內蕩漾,卻沒有一個人去取笑雷恩的囂張。星星鐵本身是一種極其稀有的重金屬,不但密度比一般的鋼鐵高的多,同體積下的星星鐵更是鋼鐵重量的四倍。被星星鐵所鑄的圖騰柱砸中還能如此輕鬆,在狂戰士一族中也沒有幾人能夠做到,僅從這點上就已經不得不讓眾人為之側目了。

哼哼唧唧了幾聲,艾佛森恰巧在這個時刻蘇醒了過來。

聽見艾佛森的*聲,葉飛趕緊走了過去。『主人,艾佛森完成了你交給我的任務。』艾佛森睜開眼睛,看見葉飛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報告任務。

『好!……你好好休息吧!』

葉飛被艾佛森的精神深深的感動了一回,胸口一陣氣悶。先前準備好的話全部化為了這麼一句極其普通的安慰語,千言萬語只在此話中。

『還是這樣舒服啊!』純粹肌肉組織的治療都是很快的,治療完畢後雷恩活動著復原的左肩,嘴裏嘀咕著這類的廢話驚動了剛剛復蘇過來的艾佛森。

『主人,你怎麼會和這個野蠻人在一起?』艾佛森面露驚容,極為驚訝的望向葉飛。

『喂!我說小矮人!剛剛醒就想跟我吵架啊!今天我心情好,懶得和你計較~』雷恩轉頭看了一眼艾佛森,笑眯眯的說道。

『你再說一遍!』艾佛森立即暴怒了起來。

葉飛趕緊一把按住想要掙扎起來的艾佛森,這麼多天的生活讓葉飛瞭解到艾佛森最忌諱的便是別人拿他的身高來說事,用艾佛森自己的話說,就是『這是對巨人族的挑釁,必須要用血來償還!』當然了,這個血不是指的殺人,而是指的將人胖揍一頓。很顯然,如果現在讓艾佛森上前,被胖揍的一定是艾佛森。

『唉~不知道是誰上次吵著要和我決鬥,後來輸給我10枚黑晶幣的。』雷恩彎腰揀起護肩,故意的對著艾佛森重重的發出了一聲感慨,一臉無奈的表情。

『該死的!等我回到阿拉斯高原完成成人儀式,一定要回來將你打的滿地找牙不可!』艾佛森掙扎了幾下,見擺脫不了葉飛的雙手,轉而對著雷恩憤憤的叫道,顯然默認了雷恩剛才的話。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會在喀撒爾等你的!記得下次多帶點錢再賭,10枚黑晶幣可不夠我喝一杯朗姆酒的。』雷恩對著艾佛森吹了個輕佻的口哨,轉手將護肩安了回去,邁步向教堂的大門外走去,背對著馬斯科主牧揮了揮手叫道:『主牧大人,謝謝了!我還要去酒館趕場子,下次我還會來光顧的。』

恢復健康的雷恩走起路來明顯比來時快了許多,一轉眼的功夫便出了教堂。馬斯科主牧等人對他的無理沒有表示出一絲的憤怒,光明神虔誠的信徒們的純潔心靈早已被染成了黑色,只不過就像牧師袍一般套著一層潔白的外表罷了。

越是地位高如寺廟中的住持,越是能理解酒肉穿腸過的道理。佛主心中留著就夠了,至於黃白之物,不需做出那麼大的犧牲。一時間的沉默讓馬斯科主牧感覺到頗為尷尬,水手們驚訝的表情更是對主牧大人的一種懷疑。表面上的功夫即使無用,有時候也是必須要做全的。

『該死的狂戰士,他們什麼時候才能虔誠的沐浴在光明神的光輝之下!願這些迷途的羔羊早日回歸光明神的懷抱吧!』馬斯科先是憤憤的指責了雷恩一番,之後又是虔誠的禱告。一眾光明騎士和見習牧師匆忙間趕緊附和馬斯科主牧的言語,各種指責和禱告此起彼伏,一個個虔誠的仿佛真如光明神的羔羊一般。

一直處於觀察的葉飛皺了皺眉頭,這種業餘到連三流肥皂劇都不如的虛假表演讓他有種想笑卻又不能笑出來的煩惱。目光掃視了一下一同前來的水手,大家的傷在光系魔法的治療下基本已經恢復了,只要再來幾天的休息便能徹底康復如初,甚至有不少恢復元氣的水手已經迫不及待的參與進了牧師們的禱告之中。

葉飛定了定心神,奇怪的向艾佛森詢問道:『你認識這個叫莎爾?雷恩的狂戰士?』

根據先前的對話,葉飛確定這應該是缺失的記憶中的事情,可惜記憶遺留的並不完整,很多時候還是需要艾佛森的補充。

『那個只知道打架的野蠻人?上次我們在喀撒爾補給的時候我們見過,他還說我們出港一定會被海盜打劫。該死的,都是他那張「貝利嘴」惹的貨!否則我們不一定會遇上海盜的,說不定他就是海盜派在喀撒爾的探子!』艾佛森怨氣不消的說道,甚至用上了早已滅絕的獸族神話中的人物,烏鴉人貝利的那張每言必失的臭嘴的比喻。

『呵呵!』葉飛對艾佛森喪失理性的言語笑了起來,人在怒火沖頭的時候說話一般是不經過大腦思考的,狂戰士一族除了傭兵就從來就沒有專心幹一個職業的傳統,讓喜歡戰鬥的狂戰士當哨探的可能性無限接近為零。

『你帶著他們先回家族在這裏的駐地。』葉飛面帶微笑的對艾佛森說道,接著掃了那些禱告的水手一眼。『這次傷亡過大,我們也需要該換換新鮮一點的血液了。』對艾佛森說完,葉飛轉過身對著馬斯科主牧彎腰行了一個貴族禮節道:『這次多謝您的幫忙,我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願光明神保佑你!』

『光明神與你同在!』馬斯科極盡虔誠的微笑著回答。

真是虛偽!葉飛心中暗罵不停,面帶微笑的帶人走出了教堂。日後有什麼傷病全得靠教會,這虛偽的一套還真是不用不行。

出教堂,過大前門,重新回到萬寶路上。艾佛森等人繼續往下走,前往奧古拉斯家在喀撒爾的駐地;葉飛則轉身走向港口,他的目標是空閒水手們的召集地-酒館。

海龜寶石酒館是喀撒爾港口水手們最大的群聚地,沒有工作的海員大量雲集于此混時光,這點葉飛還是知道的。沿著萬寶路,很快的葉飛便來到了這家由海族中海龜族人所開的喀撒爾最大的酒館。

人還沒靠近,嘈雜的喧鬧聲已經老遠的便傳進了葉飛的耳朵。

『看樣子這裏海盜們按插的眼線可真不少啊!』葉飛可不認為喀撒爾會有如此之多的無業海員。即使喀撒爾的航海業不發達,但一向需求量巨大的海員也不會剩餘如此之多,更何況喀撒爾港還是這麼一個天然的海盜前哨站,混跡于海盜水道的海盜團體不在這裏安插人員也真說不過去了。

漫步來到門前,推開海龜寶石酒館的雙向對開式門,立即一股熱浪撲面而來,讓葉飛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邁步進門,三五紮群的一堆堆海員密密麻麻的分佈在酒館之中喝酒吹牛,幸好葉飛發現這個世界沒有香煙,否則這家海龜寶石酒館再添點煙霧繚繞就脫脫是一家地下黑酒吧的翻版了。

大都水手在葉飛進門時習慣性朝著店門處看了一眼,隨即又繼續了他們的繁忙工作。不少衣著性感,頭上長著一對長長的耳朵,屁股後面長著一團短小而毛絨絨的尾巴的兔族女郎扭著性感的小翹臀往來於酒桌之間遞送酒水。

粗略的掃視了一遍酒館,葉飛一眼便發現了獨自一人坐在吧台前面飲酒的雷恩,經直的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葉飛沒有刻意的隱藏自己,在雷恩疑惑的目光下經直的來到他的身旁,朝著一張空椅子上坐了下下來,對著吧台後面調酒的海龜族調酒師打了個響指後叫道:『老闆,來一杯朗姆酒,要裏面加一點葡萄汁的那種!』

海龜調酒師應了一聲,雙手上下紛飛,熟練的調製出一杯朗姆酒,並利用吧台將酒杯滑向葉飛所坐的位置。

雷恩隨意的看了一眼滑過的酒杯,眉頭微皺,語氣中略帶譏諷的說道:『船長就是船長,喝的酒都比一般人喝的貴不少!』

『我可以將你的這些話理解為嫉妒。』葉飛毫不在意的一擺手,對著雷恩繼續微笑道:『我這次來可不為了和你吵架來的,有什麼話我們邊喝酒邊談。據說在神秘而古老的絲綢大陸上,所有的重要事情都是決定在酒桌上的。』

葉飛轉過身,伸手接過剛巧停在他面前吧臺上的酒杯。略有點淡黃色的朗姆酒盛在骨制的酒杯內,顯得格外的詭異,感覺上就很渾厚。雖然西蒙尼號像所有的海船一樣都備有大量的酒水,但因為實施烈火燒船的計畫,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五天的葉飛這還是第一次飲用這異界的美酒。

『好酒!』聞了一下酒香,淺嘗了一口朗姆酒,味道渾厚,咽的時候嗓子沒有不舒服。葉飛不由的讚歎了一句。

難怪以前的西蒙尼也愛喝這酒,美酒果然是沒有空間區別的。

雷恩一翻白眼,神色中頗有點不耐煩道:『有什麼話就直說,我不喜歡和商人打交道,特別還是你這種貴族商人就更沒興趣了!』

葉飛微笑著晃動手中的酒杯,魔導燈照射下的酒水不斷的折射出異樣的色調。雷恩的話被他直接左耳進右耳出的過濾掉了。

『成功的商人總是微笑著對待他的每一位顧客,這點用在你們身上也是正確的。你也應該多學習學習,否則賣了房子,你還能賣什麼?其實當傭兵也是從事商業活動的一種。』葉飛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讓一旁強行聽教的雷恩大為光火,狂戰士一族裏面就沒有一個不是火暴脾氣的。固執就是他們的座右銘,貧窮就是他們固執所造成的一代代所不斷重複的結果。

『我不管你這些廢話!』雷恩將端在手上,自葉飛過來後就一直遲遲沒有喝的酒杯一把放在吧臺上,碰的一聲,酒杯和吧台來了一次並不友好的親密接觸,不少酒水皆灑了出來,雷恩沉聲的叫道:『沒有事情,就請你離開!』

『呵呵!火氣不要那麼大嘛!和氣才能生財。』葉飛一口喝幹自己酒杯中的朗姆酒,兩眼微閉的一副陶醉表情道:『我這次是來招水手的,我覺得你就不錯。』隨著葉飛的話慢慢的道出,雷恩的怒容瞬間轉變成了一副近乎奇怪間略帶一些驚喜的怪異表情,轉變之快讓早有準備的葉飛還是大吃了一驚。

『該死的!我終於不用在窩在這個海盜窩子裏面了,只要到達其他港口我便下船。』雷恩低聲叫駡了一句,隨即滿臉欣喜的對葉飛贊道:『老闆,你比豪斯族的伯樂還要伯樂!是你將我從這萬惡的喀撒爾港拯救出來的,光明神和你相比只配給你提鞋,坎帕斯也只能給你看門,伊米爾更是……』

『停!停!停!』葉飛沒想到自己要雇傭雷恩,會讓他爆發出如此巨大的熱情。如果這些話流傳出去,自己一定會成為全歐羅巴以及尼祿大陸的公敵,九萬萬人類加上四億獸人還有不知具體人數但肯定不會少於二十萬的巨人族和野蠻人,一人一口塗抹也能淹死自己。

『我雇傭你上船可以,不過其他的方面還的好好的商量一下。』葉飛右手搭在吧臺上,五根手指依次很有節奏的敲擊著臺面。『我雇傭你上船,每月100枚黑晶幣的報酬,但什麼時候你可以離開,我說了算。』

第六章

萊溫斯雞

『放心!打仗的事肯定不會少了你的,最起碼會比你待在這裏的斯文比武要激烈的多。』發現雷恩有話要說,葉飛及時的拋出了一個對其他種族來說唯恐避之不及,但對狂戰士一族卻趨之若鶩的香美誘耳。

雷恩一時間很猶豫,葉飛開出來的條件相對於賣身契只多了一個支付薪水罷了!雷恩皺著眉頭,腦海裏不斷計算著兩者的得失。『你們狂戰士不是一項追求挑戰嘛!我是在給你提供了一個穩定的,高速的挑戰環境。』葉飛的話讓雷恩下了最後的決心,對戰鬥的渴望還是占了上風。

『老闆,你不知道啊!我們這裏,你看那,還有那,還有那!』雷恩滿臉苦楚的轉過身,暗中將一些正在喝酒的海員指給葉飛看。『他們狗日的都是海盜,喀撒爾的海員工會裏面全是海盜!就我百分之百確定的就不下於三成,另外七成裏面,我敢斷定最低也有六成是海盜的奸細,剩下的一層不到的人數還大都是像我這樣來到喀撒爾後就再也沒有人雇傭的傭兵或著水手,你說這樣還有誰敢雇傭我們啊!』

『你看那邊那個穿紅衣服,在那喝酒的那個。』雷恩指著一名海員憤慨道:『他是和我一條船來到這裏的,因為錢用光了,又沒人雇傭,現在成為了海獅海盜團安插在這裏的一個眼線。』

震驚!絕對的震驚!

葉飛沒想到喀撒爾的海員界已經完全淪落為了海盜的前哨站。原本自己最多以為這裏也就是海盜眼線多一點而已,現在才明白了一些老航海家曾經對自己的告誡,喀撒爾港的水手不能雇傭的原因。

『雖然我很不原意,但我還是接受你的條件。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老闆了。』雷恩苦笑,最後還是偏向了離開他眼中的監牢,喀撒爾港口。

『你不會後悔的!』葉飛笑著拍了拍雷恩結實的肩膀,對著調酒叫道:『再來兩杯剛才的朗姆酒!』

將一杯酒遞給雷恩,自己也拿起了一杯。葉飛繼續道:『你能不能找出和你一樣不是海盜眼線的人出來?我現在急需補充人手,否則連船都很難出海了。』葉飛放下酒杯,他對這個問題頗為忌憚。葉飛很難想像在海盜航線上遇上海盜時滿船的水手中有一半突然反水,會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景。

『沒辦法!』雷恩回答的相當乾脆,舉起酒杯就是一大口酒後將杯子憤怒的摔的吧臺上,憤憤道:『我是一直靠著和別人賭鬥贏來的一點錢度日,如果不是狂戰士的教義支撐著,我可能早就去當海盜了。我現在他媽的根本沒辦法分清這裏還有幾個人不是海盜,說不定這裏除了你和我,其他都是海盜!』

雷恩的話聲音頗大,葉飛敏銳的觀察到有不少海員的臉上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絲懊惱的神情,很顯然這些人是海盜的可能性準確無疑,而那些臉色如常的人,更可能是早以鐵下一條心幹海盜的了。

難道還要再這樣超負荷行駛回下面一個 港口招水手?不行!葉飛堅決的否定了這個想法。時間已經不足以如此消耗下去了。自從附身到西蒙尼?奧古拉斯身上後,葉飛一直在猶豫著是否去完成他的任務。

既然現在自己就是西蒙尼,而且西蒙尼的記憶也大多被自己繼承了下來。葉飛最後還是決定前往安達爾,僅從賺錢的角度上來看,這個主意完全是正確的,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海上討生活的海員是最不能躲避挑戰的,否則他將沒有勇氣去面對航海途中遭遇的其他的任何困難。

葉飛在沉思,雷恩則一臉謹慎的望著他。沒有海船會讓不相干或者有可疑的人上船,葉飛的西蒙尼號是雷恩的唯一希望,為此他甚至可以放棄自由,也要離開喀撒爾。

『莎爾?雷恩!我又回來了!還沒分出勝負,我們繼續比~』

粗獷的高喝聲打斷了葉飛的沉思。對方是沖著雷恩來的,葉飛詫異的看了一眼面容平淡的雷恩,扭頭向著門口望去。一個圓柱型的金屬圖騰柱首次印入眼簾,同樣也讓葉飛瞭解到了對方的身份:『乞力馬札羅』勇士稱號的牛頭人高奇以及他的追隨者們。

出現在葉飛面前的這群人,有著很明顯的頭的特徵,似乎就是牛進化而來的。他們的頭上,長著一對尖角,他們的鼻孔特別的大,就像兩個大窟窿,尤其好笑的是,他們的鼻子的中隔,都還穿上了一個金屬的圓環。對於接受了西蒙尼記憶的葉飛來說,在來到喀撒爾後獸人見過的也不算少了,所以葉飛對這些明顯像牛的生物,並沒有多少的恐懼,反而津津有味的看著這些突然闖進海龜寶石酒館的牛頭人來。

他們的手裏,拿著的不是什麼玩具,而是一根根由某種尼祿大陸上特有的鐵杉木做成的圖騰柱,這些圖騰柱上都繪滿了各式的怪異圖案,體積比它們那差不多兩米的身材還要高,而領頭的那個牛頭人的圖騰柱則散發著獨特的金屬光澤,那圖騰柱的表面,還磨得非常的光滑,葉飛也估量了一下那圖騰柱的重量,它怕也應該有幾百斤吧!領頭的那名牛頭人頭上的那對尖角,其中有一隻在位於中間的位置上綁著一段白布,很女性化的紮捆手法,一看就看出是出自一位女獸人巫師之手。他和葉飛進門時一樣,也是快速的掃視了一遍酒館,隨即眼睛一亮,快步的朝著雷恩的位置大踏步的走了過來,伴隨著腳步的悶聲,豪爽的大笑道:『莎爾?雷恩,我好久沒有打的這麼爽快了!我們還沒分出勝負,接著出去再打!』

牛頭人一族的叫聲一慣巨大,在獸人族一向只排在獅吼,虎嘯之下。高奇更是將這一個特點發揮到了極致。毫不掩飾的高音,讓酒吧裏面的人都敢怒而不敢言,只能將怒火發洩到了各自的酒水上面。

雷恩的嘴角突然閃過一絲的狡潔,面露笑容的的仿佛綻放了的花朵,對著葉飛笑道:『老闆,水手的事說不定我有辦法了!』說完,雷恩大笑著迎了上去。

『來!來!來~我們出去接著比!』見雷恩上前,牛頭人高奇一伸手,緊拉著雷恩的胳膊就要往外走。雷恩的胳膊一較勁,以不輸于高奇的力道將其又拉了回來,嘴裏笑道:『你頭蠻牛,我連武器都沒拿,出去比什麼?難道你想占我便宜不成?』

高奇一愣,隨即鬆開拉住雷恩的右手朝自己的腦門上一拍,苦笑道:『該死的,都被剛才的那個狐族巫師給搞糊塗了!你快一點去拿刀,我在外面等你。』

雷恩突然一把拉住想要向外走的高奇,笑道:『你和我打有什麼意思,我老闆才是高手。』

『哦!』高奇的一對牛眼瞪的圓圓的望著雷恩,滿臉的懷疑道:『你什麼時候有老闆了?你不是一項都是一個人的嗎?還有,你老闆真的比你這個喀撒爾第一戰士還要厲害?』

『我什麼時候有老闆,你就不要管了!不過我可以保證我老闆比我還厲害!』雷恩肯定的點了點頭,指著葉飛的位置道:『我老闆就在那邊,你想不想和我老闆打?我可以幫你去說說。要知道,一般像我老闆這種級別的高手是不會輕易讓人遇上的,而且就算遇上,他也一般不會出手。』

『真的?』高奇滿眼放光的望向葉飛,堅定的說道:『那,我要和他打!』

葉飛將雷恩和牛頭人高奇的話聽的清清楚楚。雖然初時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略一思考,葉飛嘴角一揚,雷恩的小算盤也就在葉飛的腦海中清晰的浮現出來了。僅從這點上葉飛發現,雷恩這小子有著普通狂戰士所有沒有的頭腦。

原來在尼祿大陸上,獸人們有著一個在歐羅巴大陸上面的人類看來很愚蠢的習慣,那就是追隨者制度。一名獸人在挑戰另外一名獸人的時候如果失敗,戰敗的一方便會自動的成為勝方的追隨者,一生必須忠誠不二。當然了,前提就是戰敗者不能戰死,其他的,哪怕戰敗者落了個終生殘疾,戰勝者也必須撫養敗者到死。只不過因為種族的不同,獸人族一般都不會同意與其他種族進行這樣的比武的。

『算了!我老闆一般不會和人動手的,如果你要和他比武,就必須進行勝者之戰。否則,我看還是我們兩個來繼續比劃吧!』

葉飛靜靜的在一旁品味著朗姆酒的甘甜,耳旁邊果然傳來了雷恩下面的話。一切都像葉飛所猜測的一樣發展著。高奇剛剛邁出的右腳緩慢的又收回了半步。他是獸人,不是魔獸!做為高等智慧生物,他們自己也是擁有著能夠辨別是非的能力的。如果,眼前這個靜靜的喝酒,一副遇事不驚的狂戰士的老闆真如那個和自己戰成平手的狂戰士雷恩所說,比他還要厲害的話,那麼自己失敗就將會失去自己的自由。

高奇做為特林格草原上的「乞力馬札羅」勇士,他的身邊也不乏人數眾多的各族追隨者。這點是高奇的驕傲,同樣對他來說也是一副沉重的負擔。為此他也就更明白自己是不能成為別人的追隨者。無形中高奇的命運已經在一次次的戰勝中和他的眾多追隨者連在了一起。

『你先在這裏等我,我就去後面屋子裏把雷鳴刀拿來。我看還是我們兩個比劃比劃吧!最多輸贏也就幾塊魔核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損失!』雷恩見高奇有點猶豫不決,搖擺中有點想退縮的樣子,不由的加上一把火,故作急迫的鬆開抓住高奇手臂的右手,抬腳就準備去酒館後面的客棧裏面去取自己的武器。

沒有說話,高奇直接伸手抓住了雷恩的肩頭。寬大的手掌不虧是用來使用圖騰柱這類粗重兵器的,一雙大手牢牢的抓住雷恩同樣寬闊的肩膀,讓本意就不準備去取兵器的雷恩措不及防的身體一搖晃。心底暗自高興陰謀得逞,臉上卻要裝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出來的雷恩扭頭問道:『還有什麼事嗎?我很快就出來。』

『我要跟你老闆打!』高奇的面部表情在這一刻格外的平靜,然而,平靜的下面卻是暗湧傳動。

武者,特別是一個不斷追求武學更高境界的武者!在很大程度上他們是和海員一樣的。遇見困難或者巨浪,一旦退縮,他們便失去了自己的『心』,失去挑戰一切的『勇者之心』。所以,高奇縱然對失敗抱有疑慮,但是當面對挑戰的時候他還是能夠勇敢的站出來。

雷恩興奮的脫口而出:『你確定?』

話一出口,雷恩立即就狠不得甩自己一個耳光。萬幸,高奇的決定沒有因為雷恩的這麼一句問話而發生改變,肯定朝著雷恩點了一下牛頭,表現出了牛頭人所特有的堅韌個性。

葉飛動了。做為一個好的演員,他必須要把握好自己出場的最佳時機。看似很慢,卻又動作很快的放下酒杯,葉飛輕輕的扭過身來,朝著牛頭人高奇微微的一笑,緩緩的說出幾個字:『三天后,比武場。』

高奇深深的看了葉飛一眼,轉身離開了酒館。

裝沉默,玩深沉都需要有一個限度。人家兩個人在那交談了半天,交談的內容還全是圍繞著你的,你自己還在這裏玩深沉,那你就顯得太假了。既然這處戲,雷恩演了開頭,那麼葉飛也就自然的有責任將其收尾。更何況雷恩為的不就是給葉飛找點靠得住的水手嘛!為這個,葉飛也得硬著頭皮演下去。

高奇走了,和來時一樣的迅速和突然。他帶走了和葉飛三日後的比武約定,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海龜寶石酒館。三日後的比武將會決定他的一生,這讓他不得不謹慎的面對。

『老闆,你看我表演的怎麼樣?是不是給我每個月再加點酬勞,100黑晶幣只夠喝你剛才喝的那種朗姆酒幾杯而已。』高奇前腳剛走,雷恩後腳就走上前向葉飛邀功了。

『加個球!』葉飛端起酒杯沒好氣的罵了一句。『「乞力馬札羅」勇士,你當我不知道有多厲害嗎!你認為我能穩贏他?』

『這不還有三天時間嘛!我和那頭蠻牛打過,他的那些弱點我都知道的。』 見葉飛面色不善,雷恩趕緊賠笑臉,『另外我的狂化還沒有給人初擁,這個可以當做我個人貢獻給老闆的!雖然是被動狂化,不過到時候應該對老闆您有點幫助。』

離開喀撒爾還全指望西蒙尼號呢!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眼前這個自己的老闆啊!如同黃金劍士的奧義可以灌頂一次給別人一樣,狂戰士一族的自主狂化也是可以傳給別人一次的,他們管這種傳功叫初擁。

被初擁者,能夠擁有被打擊的時候發生被動狂化的能力。

『球!三天……三天我早離開喀撒爾了。』葉飛笑了。

『啊!』雷恩吃驚的叫了起來,隨即小心翼翼的提醒葉飛:『老闆,在獸人族裏面如果同意比試後一方逃……離開的話,離開的一方會遭到上中下尼祿大陸全面追殺的。』

葉飛一口酒剛巧喝到嘴邊,被雷恩的話說的一嗆,連咳嗽了數聲方才緩過來。

『娘的!聽說過強姦的,這還第一次聽說還有強逼人比武的呢!這不比還要被追殺!』葉飛心中大是鬱悶,貌似如果這趟要是跑了,日後也就別來尼祿大陸混了。

『你開的頭,你說該怎麼辦?』葉飛頗為火大的將問題甩給了雷恩,都是這王八蛋搞出來的問題,真他祖爺爺的煩惱。

『難道又要拼命了?』

『老闆,那個……只能比了。』雷恩偷偷的看了看葉飛,小心翼翼的問道:『老闆,你現在是什麼級別的劍士了?』

『黃金劍士!』葉飛沒好氣的說道。

『那就好!』雷恩松了一口氣,感歎了一句『應該還有贏的希望!』

葉飛斜了雷恩一眼,微微一笑,扭過頭去欣賞起了來往酒館之中的兔女郎。比試的事,他壓根就沒放心上。比起地球上面的中華武術,僅從招式上來來說,這裏不知道落後多少了!不過是仗著鬥氣才稍稍的占了上風而已。現在自己也有鬥氣,有什麼好怕的?怎麼說,葉飛也是練家子,以前的那些架子功夫還是有一點的,配上鬥氣,東風吹,戰鼓敲,如今世界,誰怕誰啊?

想到這裏,葉飛又看了一眼雷恩。貌似自己需要找個人來練練手才行啊!

『老闆,你是不是看上哪個了?』雷恩看見葉飛的眼神老在一個個兔女郎身上打轉,現在又看了一眼自己,誤會錯了意思,討好的問了一句,『我知道喀撒爾的飄香院有位萊溫斯雞小姐號稱我們喀撒爾一隻雞!老闆要不去是去嘗嘗?』

入夜,街道上還是有人做著小生意,也有人在路上悠閒的走著,酒館的生意也更好了,裏面有人吆喝的喝酒著,看著葉飛獨自的朝前面走,後面的雷恩有逃跑的衝動,跟著如此胡鬧的老闆不知道是對是錯,要是真有女人可以讓老闆收起性子來就好了。

『該死的!當時真不該提「雞」的事情!』

不同的兩個人想著不同的事情,來到纓聲笑語的飄香院門口,葉飛停止了腳步,而後面沒有長眼睛跟著的人就隨後撞上了自己的老闆。

『怎麼!你好想比我還心急嗎?』葉飛看著已經臉紅的雷恩,不用看就知道他現在的心情十分的雜亂。

『老闆,你看天都黑了。你不回去的話,矮子會著急的!再說這「雞院」是不招待其他種族的。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

葉飛看著已經垮下臉來的雷恩,他有些奇怪也有些好笑,這個野蠻人不是說他一個晚上都可以應付很多獸族女人的,現在怎麼要實現的時候臉如此的臭。顧及起了條例規定來了?在社會上走過的人都知道,有些規定純粹就是擺設!特別還是涉及到**業的。

『怎麼!很困難嗎?你不是說可以玩幾個獸族女人都不累的嗎?』葉飛微笑的揚起嘴角,他倒要看看眼前的人如何解釋。

雷恩這才後悔是自己吹牛惹的禍。

看到葉飛的到來,老鴇真的是慌張的迎接,條例規定可以不理,但做皮肉生意也不能犯規的如此囂張啊!老鴇一看就是雞族人,肥碩的身軀走起路來都是帶著風的,『呦!什麼風將我們的公子爺也請到這裏來了,來人啊!快點出來迎接我們的公子爺。』葉飛被這個滿臉脂粉的女人拉著,老鴇那沖人的香味讓葉飛有些皺眉頭,看到葉飛的眉頭皺了起來,雷恩急忙去拉開老鴇。

『雞婆!這裏有多少的漂亮的女人啊!我們的老闆都要了,他今天高興。』將一枚紫晶幣放到老鴇的手裏面,老鴇立刻去辦理了,看的出來她非常的開心。

跟著老鴇,葉飛和雷恩也走進了『雞院』。『雞院』之名取之於雞族,做為全尼祿大陸上最大的娼戶供應種族,『雞』被做為了一種**文化的象徵。據說,歐羅巴大陸上人類的『妓院』中的『妓』字就取自『雞』的諧音。不過因為年代久遠,這個說法已經無據可考了。

『雞院』的建造結構也和一般的獸人族建築風格大不相同。雞族的雞窩式建築採用的是圓形環狀結構,中間是中空的天井,周圍是罕見的兩層高的住房。一個環套著一個環,環環相連的房屋最終紅、黃、藍、綠、黑五環相連,形成一種整體結構,又稱雞窩五環。

當被稱為萊溫斯雞的女子出來的時候,葉飛的眼光有著讚賞,眼前的高挑女子身穿的是白色碎花的長裙,寬闊的廣袖,開合遮掩,襯托出她儀態萬千,她的黛眉彎似新月,小小的瓜子臉細緻姣好,明亮的眼眸透著深思,挺直的俏鼻下是張嫣紅的小嘴。一頭七彩紛呈地秀美長髮正是珍珠雞族的特點。

感覺到有人看著她,她也將目光看著了葉飛,如此俊秀的面容也只有歐羅巴大陸的人類才有,真的是奇怪如此的沒有品,會逛獸族的雞院。葉飛似乎讀懂了眼前女子的資訊,他看了雷恩一眼,既然看不起自己,那麼過會有雷恩這個傭兵動手應該更加讓她覺到是恥辱吧!

『雞婆。今天公子我疲累了,你找個會拿捏的丫頭侍侯我就可以了,而對於我身邊的這個,你讓萊溫斯雞陪伴吧!可要好好的侍侯好他,他可是我在喀撒爾重金請來保護我的傭兵高手!』葉飛的話讓萊溫斯雞眼裏面詫異,她眼裏面的慌張被葉飛捕捉到了,小看他的智慧,他就讓更加難堪的人來讓她難辦。

葉飛喝茶的挑選姿色略微有些差的女子,雖然他眼裏只有萊溫斯雞可以入眼,可是有心計的女人他多少還是有些忌諱的,特別還是在這個海盜氾濫的喀撒爾。

『就挑她好了。』葉飛點了個小家碧玉的兔族女子,她的嬌小讓人憐惜。老鴇一看立即給那個女孩使眼色,『公子真的好眼光,兔斯基這個丫頭最會拿捏了,她一定讓大人滿意的。』葉飛滿意的看著已經過來扶他的女子,看的出來她非常的熟練。

看到我們葉二少爺要留下自己,萊溫斯雞有點著急了。『公子!人家也會拿捏,不如讓人家侍侯您。』萊溫斯雞親自將葉飛扶著,嬌媚的語調外加上那嬌豔的快要滴出水來的表情,讓葉飛笑了。

『當*就要有當*的自覺,哪怕是什麼秦淮八豔,喀撒爾一隻雞。時間到了,那也的乖乖的張開大腿。』他滿意的點頭,看了雷恩一眼告訴他,眼看著的就進入了樓上面最大的房間,不用說也知道這個房間是屬於誰的了。

房間裏面香氣繚繞著,擺設高貴典雅,讓葉飛欣賞不已,歐羅巴的貴族小姐的閨房也就這個程度。從某方面來講,正是尼祿大陸上的獸人們這種對人族生活的無限嚮往和執著追求,直接促進了兩地間繁榮的海運貿易。

看著葉飛走到書案那邊去看上面的字跡,萊溫斯雞也跟著過去了。

『寫的不錯,這字不是你們雞族的文字吧!』面對葉飛的評語,萊溫斯雞笑了。眼前的這位嫖客公子不像以前的那些商賈大豪們那麼的好色,相反對自己一直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行動。

『這種字體是我從一位元商人手上得來的一塊源自絲綢大陸的絹帛上看來的,閑來無事便胡亂臨摹了一下,倒是讓公子見笑了。』萊溫斯雞的話讓葉飛搖頭笑了,『什麼笑不笑的,我可連你寫的一個大字都不認識。』 葉飛溫柔的話語讓這個女子聽起來心都顫抖了一下,怎麼會如此連她都不清楚。

『想不到!在喀撒爾這個地方還可以見到小姐如此才氣過人的美人!這裏還真的是臥虎藏龍啊!』葉飛懶散的躺到了滿是天鵝絨的鏽塌上不起來了,萊溫斯雞的床沒有顯赫身份的人是絕對不可以上來的,兔斯基原本想提醒這個公子,看到葉飛微笑的對她眨眼睛示意她過去,讓她難辦的看著萊溫斯基。『公子!您好偏心啊!只知道有小兔服侍您,那人家呢!』萊溫斯雞不依的到了床邊,在葉飛身上輕輕的錘打。

『啊!』隔壁房間裏面突然的一聲喊叫,讓葉飛正撫摸著萊溫斯雞那條不亞於祖籍斯洛伐克的世界上最著名的內衣模特阿德麗亞娜的一雙鹹豬手停了下來。他面上呈現出一種奇怪的笑容,讓萊溫斯雞和兔斯基坐下,便起身去隔壁去了。摸不著頭腦的萊溫斯雞指派兔斯基隨後也跟了過去。

古式的木門對葉飛來說形同虛設,推開房門,眼前的大床上雷恩正和一名較之雷恩更為壯碩的熊族女子進行著深入的生理探討。可能是因為體形的緣故,壓抑了欲望也不知道有多久了的熊族女子對雷恩表現出來的熱情那簡直可以用火山噴發來形容,水桶般的『蠻腰』只差把雷恩給絞死了。

男女瘋狂的舉動和*讓早有準備的葉飛的臉還是不自覺的紅了一下。

『奇怪了!你小子不是說自己可以日禦女子三千的嘛!雷恩,你現在可是給我偷工減料啊!』發現雷恩看見自己了,葉飛索性坐下來先一步抱怨了起來。

面對老闆如此的質問,雷恩有些苦笑了。『老闆!我已經盡力了,和熊族女子上床,一個頂千啊!沒有這方面的天賦異稟是不行的,要不老闆你自己來試試好了。』被如此一說,葉飛看了床上面像狗熊般健壯的女人一眼沒有話了。

床上面的兩個人躲在被子裏面遲遲的不肯活動,葉飛這才起身。

『公子,你需要人來侍侯嗎?』兔斯基和出門的葉飛迎面相撞,她看了一眼被葉飛頂了老高的長袍。

『回去再說。』看到自己跨下的狼狽樣,葉飛笑了起來,『你這個寶貝還真的是不乖啊!不用了,我有些累了,你給我拿捏一下就可以了。』葉飛帶著她進了萊溫斯雞的房間,整個人直接躺上了床。

『公子喜歡看這個事情嗎?』兔斯基有些不好意思的問著,葉飛懶散的躺在床上,笑著回答,『不喜歡,我只是還沒有看到另自己心動的女人。』面對葉飛那詼諧的目光,連萊溫斯雞都不知道葉飛話裏面的真實程度有多高,她漫步來到葉飛的身旁,輕聲的詢問,『公子剛才去隔壁做什麼?隔壁不是在……』

『今天小姐就為本公子彈奏一曲如何?趕了一天的船,走了很長的路有些累了。』看到無來躺著不起來了,萊溫斯雞沒有想到這個主居然如此的好打發,她急忙的去讓人準備,將葉飛侍侯好了。『小兔也來一段兔子舞吧!我聽說兔族的舞蹈不亞於孔雀族的孔雀舞,我倒也沒有見識過。』

葉飛的賴皮讓兔斯基臉紅的到床對面隨著萊溫斯雞的琴聲跳了起來,兔族的舞蹈講究的是一個“活力”,那種熱力四射的青春活力讓葉飛看的精力充沛,大是舒服。

第二日,直到正午時分,葉飛方才帶著萊溫斯雞和兔斯基回到奧古拉斯家在喀撒爾的駐地,身後跟著的是走起路來兩腿都發軟的雷恩。為了表示對下屬的關心,下半夜葉飛特意又安排了一名牛族的雞女給送進了雷恩的房間,而雷恩也為此鞠躬敬脆。發誓下次不敢再在老闆面前胡亂的吹噓了。

葉飛的歸來,一時間讓水手們之間,傳言頓起。所有人的話題都只有一個,那就是葉飛的嫖妓事件。『聽說了嗎?船長昨天在飄香樓過的夜,今天中午回來還將飄香樓的萊溫斯雞姑娘給包了。』

聽到如此一說,艾佛森頓時將矛頭指向了雷恩,指責是他將葉飛給帶壞了。

『你們說些什麼呢!我們的船長在和血帆海盜團戰鬥的時候身先士卒,連自己都差點死在海裏,上一次擺脫金牙海盜團的追擊,又是船長帶領我們沖出包圍,還斬殺了金牙。如此智勇雙全的船長,享受一下也是可以的,船長也是男人,又沒有個媳婦,你讓他怎麼辦。你們誰第一次上船沒有想過娘們?』有一部分對葉飛死忠的水手們不服氣了,大夥的命都是船長救的,怎麼能容忍這樣詆毀船長。

水手間頓時引發了兩場爭鬥,最後得到的結論便是船長該有個女人侍侯了,而船長依長相和家世來說,沒有美貌與智慧並重的女子是不夠資格的,很顯然,雞戶出身的萊溫斯雞和兔斯基是嚴重不夠資格了。

『艾佛森,將我以前的禁令解除吧!每名水手發給他們20枚黑晶幣,讓他們想去哪就去哪!酒館,雞院……只要不去刺殺獸族的族長,幹什麼都行!』葉飛回到駐地,專程找來了艾佛森傳達他的命令。

堵不如疏,像西蒙尼這個新手一上船就發佈如此禁令,簡直就是將自己和船員間隔離開來。酒和女人,缺少了哪一個對水手們來說都是一樣的糟糕,長期的壓制最終就是喪失航海信心的『死亡』或造反一路的『爆發』,正常情況下都是党指揮槍,一旦精蟲上腦,也照樣會槍指揮党的。

『知道了,主人。』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主人改變了想法,不過知道這樣做利大於弊。艾佛森到也沒有什麼抵觸情緒。

吃了一顆萊溫斯雞剝好皮的葡萄,再加上兔斯基在背後恰到好處的拿捏,葉飛舒服的*了一聲,嘴裏含糊不清的繼續問道:『我們現在還剩多少錢了?』

『這個……』艾佛森的眼神在萊溫斯雞和兔斯基的身上晃了一下。

『我和小兔先下去了。』萊溫斯雞非常識事的放下了手中正在剝皮的水果,『有什麼需要侍侯的就喚我,我和小兔就在隔壁。』

葉飛抬手留下了萊溫斯雞二人,『不用了!你們繼續!』

扭頭對著艾佛森示意了一下,『說吧!』

眼前的一切讓艾佛森突然感覺到眼前的房屋有點在旋轉的跡象,自己的主人的言行舉止越來越像家裏的貴族老太爺了。

『我們這趟出航到現在為止一共損失了貨物13箱,折合112枚紫晶幣。打撈海盜的貨物大都是一些生活方面的魔導器具,這些東西在尼祿大陸比較暢銷,預計應該價格在300枚紫晶幣以上。還有就是金牙的首級在喀撒爾的傭兵工會可以提前領取500枚紫晶幣,另外的1500枚紫晶幣必須回到歐羅巴大陸的傭兵工會才能領取。最後就是那批抓獲的海盜,主人你準備怎麼處理他們?』

艾佛森一口氣將話說完,臨了用手擦了擦腦門,雖然那裏沒有汗,但葉飛那副腐朽貴族才特有的習氣表現還是讓一直期盼自己單純的主人有所改變的他,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行了!不吃了,再吃就要變成哼哼了!』葉飛制止住了萊溫斯雞的繼續喂送,風趣的語調讓背後給他拿捏的兔斯基一下子沒忍得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萊溫斯雞皆是忍的十分辛苦。

『公子,你這話要是讓豬面人聽到可又要惹麻煩了!』萊溫斯雞用小手捂住櫻桃小口,笑道:『我和小兔還是先下去吧!』

這次葉飛沒有阻攔,任由二女走了出去。

『那批打撈來的魔導用具能夠用的上的就留下,用不上的就賣了吧!我們沒什麼時間,價格低一點就低一點。』葉飛停頓了一下,右手的五指依次敲擊著躺椅的扶手,每一下的間隔幾乎都是相同的,『那一百多名海盜就賣給加嵐的德魯依人販子,像這種小雜魚送給傭兵工會根本就沒幾個金幣的賞錢,就讓他們在那些德魯依的壓迫下結束他們罪惡的一生也許會更好。』

『金牙是你冒著風險殺掉的,他的賞金就不要算進帳了。』葉飛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主人……』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記住!是你的就該是你的,只有會花錢的人才會賺錢,窮的人永遠都是守財奴。』葉飛打斷了艾佛森的話,『下次為我多爭點錢就行了。』

應付了艾佛森半天,當艾佛森領回那500枚紫晶幣回來時,他將這些錢連帶著葉飛吩咐的每人20枚黑晶幣一起按照葉飛的名義發放了下去。可以自由的玩樂,還領到了每人這麼一大筆賞錢,水手們對船長的熱愛程度更高了。

人走茶涼,原本熱鬧非常的駐地瞬間變的沒有幾個人了。不過很快駐地便不時的有水手返回,給葉飛送來了各樣的補品,讓葉飛注意身體。

『艾佛森!他們是不是吃錯藥了。』葉飛看這手上面的東西,立即回神過來的馬上讓艾佛森挨個還了回去,葉飛原本就有錢,賣掉那些海盜更是收入了600多枚紫晶幣,這些東西他都不在乎,他現在奇怪的是水手為什麼會送這些東西給他。

艾佛森看著有些慌亂的公子,憨厚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了笑容。『公子,你在飄香院住下的事他們都知道。這是讓你注意身體呢!』簡短的話讓葉飛的臉上立即沒有了笑容,哪個混蛋如此的亂嚼舌頭,自己只是在那裏睡了一夜,誰規定就要亂搞了!

葉飛臭著一張臉讓艾佛森知道,這位主人的心情不大好了。人誰沒有好奇心,初來乍到的葉飛去雞院體驗生活的心情還是很好理解的。可誰讓同葉飛一道回來的雷恩會腿軟成那種地步,這樣就很難能讓水手們不產生其他方面的遐想了。

從中午忙到晚上,應付了那幫白癡整整一個下午。葉飛是爬著回到自己房間的,一上床他就趴在那裏不想動彈了,房間裏飄散著淡淡的歐羅巴香料的香味,兔斯基十分乖巧的給這位公子拿捏,她可是親眼看見這位公子被那些前赴後繼的水手送的禮給氣壞了,可是又不好將氣撒在那些水手的身上。

『公子!您今天發善心讓人家服侍您好不好。』一想起葉飛身下的長物兔斯基就心動,葉飛聽的睜開了眼睛,給她?沒有女子的紅丸陪著他是絕對不准許這個事情發生的。

『噢!你有這個本事將我服侍好的話就來好了,不過少爺今天累了,你做主導。』他知道這樣的一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本事讓他交出什麼,更何況是一個不喜歡的女人。

聽到葉飛的話,兔斯基開心死了,知道萬一有了公子的子嗣,她就可以離開雞院了。以公子的性子一定會收了她的。萊溫斯雞進入的時候就看到眼前的一切,她有些生氣了,今天早上她求了半天,葉飛都沒有理會身子的不適應立即離開,可是現在兔斯基如此放肆的給他更衣,他都沒有反對。

感覺到嫉恨的目光,兔斯基害怕的抖了一下。『小姐!公子今天答應我們服侍他了哦!』兔斯基識趣的話語讓萊溫斯雞立即笑了,她嬌媚的來到葉飛身邊,葉飛原本就看到了一切,可是他還是裝糊塗的等待她們的下文。

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葉飛發覺自己比在地球上那會更會享受了,至少眼前情況下是。他沒有理會兩個女人的手有多麼柔軟,有多麼的細膩,現在他居然運起了體內引導鬥氣的鬥核。在正常情況下讓鬥核自動的運行,這是葉飛附身在西蒙尼身上後所領悟的一種奇特的修煉方式,它可以大大的加速修煉的進步速度。

感覺到下體的暖意,以及酥麻的感覺,葉飛就知道有人在細心的服侍著他,他滿意的微笑,任由她們胡鬧下去。

當萊溫斯雞跨坐上去的時候葉飛已經處於半清醒狀態,他覺得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有想睡覺的衝動。兩個女人交替了半天,可是還是沒有得到他的恩澤,而她們已經體力透支的倒在葉飛的懷裏面。這是個非常漫長的夜,至少葉飛覺得。

西蒙尼號上的水手懷揣著以葉飛名義發下來的每人10枚紫晶幣20枚黑晶幣在喀撒爾港口花天酒地,極盡放縱。沒錯,葉飛對艾佛森所講的話也流傳到了他們之中。不會花錢的人就不會賺錢,這已經成為了他們大額消費時的口號,眾多的商家對他們的這個口號也是讚歎不已。

葉飛的『冤大頭』船長的名號也一時間在喀撒爾響遍了開來。

船員在外瘋狂消費,船長在駐地關起門來享受。一切看起來浮誇,然而水手們那在海盜連番打擊下低落的士氣卻在這瘋狂中得到了無形的宣洩。很多停靠在喀撒爾港口,懂行的老船長已經看出了一些門道,現在就算葉飛讓這些暈了頭的水手去和泰坦巨人單挑,他們估計也會毫不猶豫的抄上一條板凳瘋狂的砸向泰坦巨人的小腿吧!。

『看來他的確是名優秀的好船長。』這是極其稀少的一部分人的想法。

更多的還是拿我們的葉二少爺當做白癡。

『公子!已經一整夜了。您就不可以行行好,讓我們姐妹倆真實的服侍您一次。』萊溫斯雞有些不舒服了,每次葉飛都如同死人一樣任由她們擺佈,而最重要的是,雖然他的下體是活的,可是他的人卻沒有給她們多大感情。

『主人!您今天什麼時間去船廠?』艾佛森准點的來到葉飛的屋外,所有人裏面只有他最安穩,活的和和尚差不多,每天都與平時一樣的准點睡覺起床。

葉飛笑了 一下,用手拍了拍兔斯基的翹臀。『怎麼!公子昨天累的都動不了了,你們都不心疼一下,唉,我真的是心疼啊!』

二女尚未來得及開口。

『好了,今天少爺我還有事,你們自己玩吧!』葉飛起身穿上衣服,推門離開了房間,只留下了兩位幽怨的妙齡女子在屋裏獨自生著悶氣。

喀撒爾的船廠就設在碼頭附近,離葉飛他們的駐地並不遠。出了門,兩人又拉上在屋內蒙頭大睡的雷恩,且玩且走的朝著喀撒爾船廠的方向前進。清晨的道路上已經有不少店鋪開門營業了,不過比起白天的喧鬧還是多了那麼一份早間特有的寧靜。清新的晨風夾雜著從無盡之海而來的水氣,讓人格外的舒服。葉飛的腦子裏面有著一堆對西蒙尼號的改造計畫,如果條件允許他甚至想直接換一艘魔導艦來取代老邁的西蒙尼號。

『主人,您真的決定要走深海去安達爾?』三個人一道,互相都閉口不言,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艾佛森低著頭走路,突然的抬頭望向葉飛,當昨天下船時葉飛告訴他這個決定開始,艾佛森就一刻都沒有平靜過。

葉飛看了一眼艾佛森,這傢伙簡直就是開國初期的勞動模範,賞他的錢全部被他以自己的名義散發給了水手們,搞的一個個水手對自己感恩戴德的送了一堆補品,光壯陽的食物就送了五車,當飯吃也夠吃老大一陣子的了,『嗯!我決定這趟走深海。那樣我們可以很好的避開這條海盜航線。』

『可是……深海,從來沒人走成功過啊!』艾佛森不安的表達出了自己對主人這種瘋狂想法的異議。葉飛不是第一個提出走深海的船長,但凡是走深海的船長,一百位裏面都難得有一位能活著回來的,況且即使某些僥倖生還,也大都缺胳膊少腿的了,在這其中不乏經驗老道的資深級船長,也不乏武藝非凡的高超劍士。無盡之海的深海水域就像一隻黑洞,吞噬著歐羅巴大陸一批又一批的精英航海人士。

『我知道。』葉飛腳步頓了一下,馬上繼續的前行,『這世上本沒有航線,200年前人族還對無盡之海充滿了恐懼,可現在禁忌之海都已經成為了我們人族的後院,大家已經將目光放到了更為廣闊的無盡之海上。航線本就是人走多了才有的,不去挑戰未知的海域,如何配稱得上自己是海員。』

葉飛在這一刻想起了小時候同自己說出這類似話的父親,正是他的這種敢於冒險的精神,讓整個世界上多出了一條以他名字命名的航線,這條航線將橫跨太平洋的航程時間整整縮短了3天,在當時來說堪稱奇跡!

『葉林海航線』葉飛永遠都能記住這個名字。

『我不明白主人說的是什麼!』艾佛森茫然的搖了搖頭,堅定道:『只要主人決定的事情,艾佛森就會全力去做的。』

『白癡!只要有戰鬥就可以了。』雷恩表現的一幅沒睡醒的模樣,耷拉著個腦袋,不斷的點頭,不過精神狀態已經比昨天那副走路連陣風吹一下都可能倒下去的可憐模樣強多了。

『你這個只知道打架的野蠻人知道什麼!』艾佛森對著雷恩怒吼了起來,一早他就看雷恩不順眼了。

『怎麼?想打架?我可不怕你。』雷恩隨即也一掃萎靡不振的神情,拉開架勢的挑釁起了艾佛森。

『誰怕誰啊!有種你先來。』

『有本事你先來!』

……

吵架不斷升級,不過雙方都顧及葉飛的存在,沒敢真動手。

『都給我閉嘴!』耳邊像有兩隻鴨子一般的吵鬧,葉飛淡淡的言語讓二人都乖乖的閉上了嘴。兩個人都有著各自的充足理由對葉飛的話表示足夠的重視,淡淡的語氣並不代表葉飛就是好欺負。

『艾佛森,回去後就通知水手們這次走深海,不願意的可以不去,讓他們在喀撒爾等家族裏的船回領地。那些願意一起去的人每人加發50枚黑晶幣,讓他們這次好好的玩這一趟。』

這趟走深海可謂是十死無生,頭掛在褲腰帶上出海。一船人下來還不知道能有幾個活下來的呢!臨死前的死囚尚且會管頓飽飯,更何況是去闖鬼門關的遠航。

葉飛不是不知道這趟航海下來的風險,但是他還是覺得這趟必須賭。因為在帝維水晶所顯示出來的航海圖上和地球的非洲大陸相比少了一個聖多美及普林西比島。如果葉二少爺預計的不錯,這一個島應該就在深海與淺海交接的附近,找到這個島做為中轉站,那麼去就可以開闢一條新的黃金航線出來,也同時證實了這裏於地球上地理結構的相似。

去船廠的這一路走的並不久,很快的他們便來到了目的地,喀撒爾造船廠。

因為獸族人對航海業所持有的無所謂態度和人族對航海技術的封鎖,喀撒爾造船廠改名叫喀撒爾修船廠也許更加的確切一點。

矮小的獸族建築被做為船廠很顯然不稱職。用於修船的船塢完全是裸露在廠房之外,西蒙尼號在葉飛的命令下早一步的已經開來船廠修補了。體形精壯的豬面人廠長一眼看見葉飛等人,立即快步的迎了上來。

握手式的禮節讓葉飛輕鬆了不少。

眼前的豬面人羅克有著一般豬面人所沒有的彪悍體形,特別醒目的還是那鼻孔寬大而高挺的鼻子。

『羅克先生,不知道我的船什麼時候能夠修補完畢?』

葉飛和羅克並步在船塢附近,身後安靜的跟著艾佛森和雷恩這對仇人。喀撒爾船廠雖然設備簡陋,技術落後,但因為其獨特的地理位置,差不多的船隻只要進港後都需要來這裏進行一下或大或小的修補,小小的三條船塢擠滿了正在工作中的員工,不遠處尚停留著幾條等待維修的船隻,西蒙尼號正位列其中。

『西蒙尼船長,真是抱歉!這裏的環境你也看見了。六天,我們最快六天一定將您的西蒙尼號重新修補回剛出廠時的模樣。』羅克擺出一副憨厚老實的表情,信誓旦旦的向葉飛保證著。

外界對豬面人一族一直流傳著這麼一句話:母豬上樹。

很顯然,豬是不會爬樹的。不過這話裏面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豬面人雖然長得普遍看上去都老實厚道,一副憨厚像,他們的心思可不簡單著呢!相信他們,那就真等於相信了母豬能夠爬上樹了。

『這樣啊!』葉飛歎了口氣,『我本來還想對西蒙尼號改裝一下,不過時間緊急,我看我連修理船隻的時間都不夠,只能將水手們再招回來,簡單的維修一下了。』

『真是對不住了。小廠簡陋,工作方面忙不過來啊!』羅克做為懶惰的豬面人一族,能夠混成今天這個地步,很明顯葉飛的這麼一句類似於幹不了就不給你做的話是影響不了他的。

船已經進了港,要想自己維修,那也的有船塢才行啊!

『是啊!這裏實在是條件太簡陋了。往來停留的船隻維修起來太麻煩,我已經派人回去,讓我們奧古拉斯家族派人來這裏修建一座新的船廠,到時候羅克先生還需要多多幫忙啊!有什麼忙不過來的活,可以推薦到我那邊去。』葉飛邊走邊望,舉手投足間一副準備大展宏圖,進軍喀撒爾造船業的架勢。

豬面人羅克盯著葉飛看了一下,我們的葉二少從老爺子那學來的商場上表演的功夫,可不是這位豬兄能夠觀察的出來的。

『不知道西蒙尼船長這次想怎樣改造,如果能夠幫的上忙的,我羅克義不容辭。』豬面人沒有順著葉飛話往下走,轉而扯上了先前的話題。

『也好!就讓羅克先生給我參詳一下!也好讓我多學習學習。』

葉飛和羅克之間互相恭維著,艾佛森適時的將葉飛利用在船上的空餘時間記錄下來帝維水晶遞給了葉飛。『馬屁精!』雷恩低聲的嘀咕了一句,艾佛森和雷恩轉眼又暗鬥了起來。

『三桅杆魔導艦!!!』

葉飛手上的帝維水晶比從收藏藏寶圖的那塊帝維水晶要小,放出來的三維立體西蒙尼號模型的大小也只有一米長,半米高的影像。影像一出現,狡猾的豬面人立即就驚訝的叫了起來。

『西蒙尼船長,您可真會拿我開玩笑啊!一艘魔導艦所用的魔法木桅杆就比我這整個造船廠值錢了,更何況我這就只有一名中級煉金術士和兩名煉金學徒,就算有魔法木桅杆,我這也沒能力安裝上去啊!』羅克不知道葉飛打的是什麼主意,只看了一眼被改動過的西蒙尼號模型影像就立即對著葉飛抱怨了起來。一個連最起碼造船能力都沒有的造船廠來改裝魔導艦,那還不如叫他去研究如何去造普通帆船來的更實際一點,最起碼這樣還有一個希望,盼頭。

『呵呵!這個可不是什麼魔法木,就算您想幫我裝魔法木的桅杆,我也付不起這個價啊!現在的魔法木只有艾爾文森林才有,那幫極度熱愛自然的精靈可不是討人喜歡的傢伙,他們是不會允許外人隨便去砍伐他們的樹木的。』葉飛笑著給羅克做著解釋。艾爾文森林裏面的精靈每年出售的魔法木都是按個位數計算的,每一根木頭都能賣出天價,而這些天價木頭又多被皇家或豪門購得用來建造自己的魔導艦,貌似奧古拉斯家的兩艘魔導艦就是這樣得來的。

『那麼這是……』羅克有點摸不著頭腦,指著影像疑惑的詢問葉飛。

『這個只是普通商船所用的桅杆,三根桅杆在一起,如果不是逆風航行,只需要調整帆的角度就可以自由的航行了。』葉飛指著桅杆繼續道:『如果遇上逆風航行,我們完全可以將船帆收回來。為了方便船帆的升降,我決定將軟帆改為硬帆。將帆每隔一段距離便使用一根堅韌輕便如竹條之類的做為骨架,將船帆的整個骨架做成像百葉窗的樣子,帆布固定在骨架上,那麼由於每2條橫向骨架之間的距離較短,風帆受風後便不會像現在這樣鼓脹得如此厲害,還能更進一步的提高船的速度;硬帆也就能夠比較輕鬆地根據風向調整角度,能更有效地利用風力;船帆某處破損後,由於骨架的分隔,整面船帆的性能也就不會受到太大影響;我們升降帆時,也自然輕鬆的多。遇到強風時便再也不會出現大家冒著危險爬上桅杆,聲嘶力竭地呼喊著快降船帆的現象了……』

『這簡直……』羅克被葉飛這種新穎的桅杆結構給驚呆了,往日只有魔導艦上因為使用的魔法木做桅杆,可以多名魔法師各自控制一張自己負責的風帆,現在按照葉飛的設計,雖然速度上還是不如魔導艦,但較之現在的普通帆船可是可以提高幾倍的航速了。

這也是幸好羅克對煉金術運用到造船上瞭解不深,思維沒有被一慣的造船方法所固化,要是換在歐羅巴大陸上,葉飛的這番言論只怕會被當做發神經而忽視掉。

傳統實際上可不是那麼好挑戰的!這點在那裏都是一樣。

『除了這些四角帆,我們還可以在桅杆之間,船頭,船尾裝上這種形狀的三角帆,這樣轉舵什麼的也就更方便了!』葉飛用手指著西蒙尼號的影像,依次講解著多出來的這些船帆的用處。

『太妙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羅克興奮之下一拍大腿,兩眼緊盯影像,滿臉不可思議的驚訝表情。

有的時候創新和守舊也就是隔著一層薄薄的窗戶紙,輕輕的一捅也就破了。關鍵還是有多少人能夠去想到這點。在牛頓之前被蘋果砸中的人不在少數,可想出萬有引力的卻只有他一個就是這個道理。

『西蒙尼船長,您絕對是一個天才!你將改變整個航海業的格局,到時候無盡之海,禁忌之海到處都將航行著由您設計出來的這款帆船的。』羅克收刮著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讚美詞激動的向著葉飛傾瀉,轉瞬小心翼翼的對葉飛說道:『您看這種船隻造起來並不困難,我們喀撒爾造船廠也能造的起這種帆船……』

『不,不,不!這裏太簡陋了,維修一條船都需要6天。這樣的速度我很難想像造一條這種「多桅杆帆船」需要化費幾年的時間!』葉飛搖了搖頭,『我準備自己出錢建一家船廠,到時候就沒什麼問題了。』

『別啊!』羅克叫了起來。

在喀撒爾建造一家如葉飛所說的造船廠,依照人族的造船業水準,自己的這家修船廠算是徹底完蛋,走到盡頭了。雖然羅克對葉飛的話還是抱有不完全信任的心態,但是豬面人中還有這麼一句話:『令可錯吃一千頓糠,絕對不能放過一頓米飯。』

『四天!哦……不!三天!只需要三天我就將您的西蒙尼號修的和新的一樣,並且按照您剛才的設計幫西蒙尼號重新上桅杆和硬帆。』羅克伸出三根手指,向葉飛信誓旦旦的保證。

艾佛森和雷恩都被羅克的熱情所搞暈了!貌似這前倨後恭的表現,落差也太大了吧!

套用一句『光陰似箭,歲月如梭』來說,三天的光景還真是轉瞬間就過去了。西蒙尼號在羅克的全力改修下雖然只是改造了一下桅杆和風帆,但考慮到喀撒爾造船廠的實際能力,這讓一心想先造艘魔法西班牙戰列艦用用的葉飛已經滿足了。

在吃喝玩樂中渡過時光那就更是快。白天拿雷恩練練手,活動活動筋骨,晚上就和萊溫斯雞和兔斯基玩玩遊戲,葉飛的小日子要多滋潤就有有多滋潤。

初時葉飛還因為繼承來的武技不熟練的緣故,不是雷恩的對手,被雷恩報復性的打的上竄下跳,要不是有黃金劍士的奧義『疾風』提高了他的速度,估計掛彩那是免不了的,至於殺了葉飛,雷恩還不敢對老闆下那種程度的重手呢!

正當艾佛森對葉飛的武技水準大幅度下滑感覺奇怪的時候,葉飛也已經走出了新手期。熟練的運用西蒙尼遺留下來的武技,葉飛同雷恩戰了一個平手,隨後當葉飛發現以前在學校學來的軟綿綿的太極劍在運用上鬥氣後有著驚人威力的時候,雷恩那就只剩下被追砍的命運了。特別後來葉飛在將西蒙尼在臨死前一刻于海中領會的奧義『流水』融入劍招後,雷恩和艾佛森聯手都只剩下跑路的份了。

想到『流水』,葉飛就不得不罵西蒙尼是個武癡,難怪會小小年紀就成為了黃金劍士,臨死前一刻想的居然是奧義的領會,而不是如何求生!

人的追求達到這種深陷的程度,也算是罕見了。

在這過程中還不得不提一件好笑的事情。一開始比試的葉飛因為不是雷恩的對手,一怒之下竟然無意識的初次進入了被動狂化的狀態,而實力暴增,為了制止住葉飛,自主狂化的雷恩花了老大的功夫方才制住葉飛,不過在這之中雷恩也被葉飛乘機下黑手,揍成了豬頭,比豬面人羅克還要標準。

事後的雷恩是蒙著面紗穿著長袍去找貪財的馬斯科主牧治療,路上還被一個熊人當成女性給劫了一次色。

此事委實成為了葉飛等人的笑料,幾十年後大家都記得。

看著葉飛那戲虐的眼神,兩個女人都立即起來推拉他,『公子!有什麼好玩的事情,你也說給人家聽聽啊!』萊溫斯雞撒嬌的給他順氣,葉飛握著那柔滑的小手不住的柔捏著。

『寶貝!少爺將你們給贖身了可好,安排你們一個好人家嫁了算了,在我這裏可真的是苦著你們了。』葉飛半認真的話,將萊溫斯雞給嚇了一跳。

『公子!你不是不要小雞了,小雞已經是您的人了,公子你可不能丟下人家不管了。』萊溫斯雞的哭泣讓兔斯基也跟著哭了起來,葉飛算的上是君子了,事實上也是如此。陪她們看星星,賞月亮,這些都不會在以前的嫖客裏面出現的。

葉飛笑了笑,他知道這兩個女人想要什麼?以他現在的本事飛黃騰達是非常明顯的,早點跟著自己,她們將來的富貴榮華享受的更加的多。『少爺我這趟準備從深海去安達爾,可謂是九死一生,我不想牽連你們。』葉飛的話語讓兩個原本哭泣的女人都看著他,確認事情的真假。

還真是五月的天,說變就變啊!『過會我和高奇的比試你們就待在家裏好好的想清楚吧!等我回來再做決斷。畢竟從深海航行的人還沒幾個能夠活著回來的,跟著我可不是一件長久的事情。』 葉飛的話語讓兩個女人從新審視眼前的局勢起來,如果真的出什麼事情的話,恐怕她們最後還是沒什麼好下場。

沒有了男人的保護,再因為身份得不到奧古拉斯家族的承認,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會混為別人的玩物,看來她們還真的要為將來打算了。

葉飛看著眼睛轉的飛快的兩個女人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他的笑容就更加的大了,看的出來沒有人願意跟著一個快要送命的未亡人過日子,世道就是如此,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都不願意跟著一個兩腳踏進鬼門關的人,更何況是雞院出來的女人。

人言,*無情,戲子無義,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葉飛放下已經涼了的茶杯,『你們好好的想想吧!我現在去赴約了。』葉飛有些生氣的推門而出,萊溫斯雞的心隨著那聲關門聲咯噔一下冷了下來。

匯合在屋外久等的艾佛森等人,葉飛他們一起來到了位於喀撒爾城外的比武場。獸族崇尚武力解決問題,雖然也有專門負責調解民事案件的部門,但獸人們更多還是來比武場比較誰的拳頭大,因此每有個城鎮的比武場也就成了必備的建築。

來到比武場一看,廣場上已經站滿了人,各種族的獸人長相千奇百怪,全都在為這場比武議論紛紛。獸族人和人族進行勝者之戰,失敗方將成為追隨者!這絕對是一個轟動性的大新聞,喀撒爾的地下賭場已經為此開出了盤口。

高奇獲勝1賠1.7,葉飛獲勝1賠4。

見到比武場這裏三層外三層的被圍著,葉飛心中不優反喜,人越多越好,他可是在自己身上壓了全部的身家的,如果能贏,直接回拜索斯就可以交接成人任務了。

見到葉飛的到來,廣場上的獸人立即大聲的歡呼著,然後很快的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道來,露出了裏面半徑幾百米的空地,從空地中間突出的一個高臺可以看出來原本的比武台就是那裏,而現在他們很顯然認為那麼一點大的空間是不夠的,至於針對的是哪個破壞狂,那肯定不會是初來乍到的葉飛了。

『難道自己這次踢上了鐵板,那個雷恩嘴裏傻氣直冒的牛頭人高奇會有這麼強的破壞力?』葉飛尋思著看了一眼和高奇交過手的雷恩,很遺憾的就是這傢伙也是一副茫然的表情。

丫丫的!關鍵時刻就玩掉鏈子。葉飛暗唾了雷恩一口。

牛頭人高奇一行人已經站在空地上等待葉飛多時了,『乞力馬札羅』勇士牛頭人高奇看見葉飛的到來,手中的那根粗長的有些離譜的星星鐵圖騰柱狠狠的朝地上一插,原地就仿佛刮起了一陣小旋風,滿地的塵埃在迴旋氣流的引領下離地而起,灰濛濛的一片,圖騰柱被硬生生的插到了地面一下一尺多深,土石四濺,周圍嘈雜的人聲立即大聲的喝彩了起來。

第八章 生死殺劫

高奇身後站著的人不少,那些應該就是他的追隨者。葉飛粗略的掃視了一下,人數應該在兩百人以上,大多數都是牛頭人,其他種族的人很雜,但是個個看上去都是彪悍異常的精英人物,相比較葉飛身後的一幫子縱欲過渡的水手,他的場面上便顯的難看了些許。

『吼!』牛頭人高奇怒吼一聲,一抬手拔起插在地上的超級圖騰柱,一邊高聲的叫道:『既然已經到了!我們就開始吧!』

圍觀的獸人又是一陣歡呼,緊接著。

『殺!殺!殺!……』

除了葉飛等人外,在場所有的獸人人同時一連高呼了七聲『殺』,這是為了紀念那些戰死在勝者之戰上面的勇士的亡魂,也是暗含了勝者之戰的另一個別稱;『七殺場』。

十人進去,七人死。

高奇身後的追隨者和葉飛這邊的水手們都在『七殺』之後很有次序的退到了空地的外圈。

『貌似自己這次是客場作戰,本方的支持者也就少許的人族,很不利啊!』葉飛對圍觀的全是獸人還在鬱悶,那邊牛頭人高奇已經高舉著超級圖騰柱大踏步的沖過來了。『不對!』葉飛心中一驚,圖騰柱的前端不知道什麼時候掛上了一塊紅布,同時高奇本人的眼睛瞳孔也泛起了血紅色。

獸人族的每一個種族都有著各自的種族異能,牛頭人一族的異能就是被動狂化。不同于葉飛這種傳承于狂戰士的被動狂化,牛頭人的被動狂化是在見到紅色後會被動開始。因為這個特點,整隊的牛頭人在血肉橫飛的戰場上絕對是一隻可以扭轉全局的部隊。

『接我一招!』牛頭人高奇朝著葉飛沖來,隨著狂化的完成,速度越來越快。抖開紅布,一記橫掃千軍奔著葉飛的腰部就掃過來了。比碗口粗的多的圖騰柱像房屋倒塌時砸下來的支柱一樣,聲勢煞是嚇人,因為急速而引起的風鳴和迴旋氣流卷的沿途的土石不斷飛旋上升。

葉二少爺當時就嚇了一跳,迅速後退,避開了這一下。心中驚訝牛頭人高奇的實力強悍的同時也不得不對雷恩所提供的資料做出另一番的考證。

狂化後的高奇已經不能用原來的眼光來對待了。

『哈哈!爽~再吃我一棒!』一棍落空,牛頭人高奇放聲豪爽的大笑,轉手又是一棒,砸向葉飛的腦袋。

『吃你千棒萬棒,你又能奈我何?』葉飛冷笑一聲,不退反進,直撲高奇的前胸。拼速度,本身奧義就是『疾風』的葉飛即使是狂化後的高奇也顯的略遜一籌。低頭避開超級圖騰柱。一寸長一寸強,身高四米,圖騰柱棒長五米多的高奇,如果和他拉開距離打,那吃虧的一定就是葉飛,只有近身搏鬥才能發揮出葉飛手上寶劍的威力。

高奇見葉飛撲了過來,兩臂一用力,直接將圖騰柱直立了起來,緊接著狠狠的砸向自己面前的地面上。『不好!』葉飛見高奇一起手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了,之前的雷恩告誡過葉飛,一旦見到高奇的『戰爭踐踏』必須要及時的躲開,否則一旦挨上就是一段時間的頭暈,後果那簡直是相當的不堪設想。

葉飛當即兩腳一蹬地,騰空而起。『轟!』的一聲,面前不遠處的圖騰柱狠狠的砸中了地面,碎石飛濺,塵埃四起。葉飛很敏銳的捕捉到在塵埃中有一道以圖騰柱為中心的淡淡光圈向四周蕩開,一直延展到15米以外方才消散。塵埃落定,人們已經發現在原來圖騰柱落下的地方被砸出了一個直徑半米的大坑出來了。

『有本事的就不要躲開!』高奇拔出圖騰柱,對著葉飛興奮的大叫著,滿眼中儘是瘋狂。

『不躲?難道用我這幾斤重的肉腦袋去碰你那根幾百斤的鐵圖騰柱不成?』葉飛暗笑,老牛傻的可以,手腳不慢的提劍再次沖了上去。『戰爭踐踏』也不是沒有破綻的,剛才通過葉飛的觀察,再結合和雷恩之前討論的結果,葉飛發現戰爭踐踏的有效範圍基本上就是緊貼著地面,只需要在他產生衝擊波的那一刻成功的避過去便不會有太大的威脅了。

『來的好!』高奇見狀大喝一聲,他把圖騰柱橫向一甩,兩手一交替,整根圖騰柱被舞成了風車,『碰,碰,碰!』圖騰柱不斷的與地面撞擊,大概以每10秒一個波次的頻率向四周擴散著衝擊波。

『這老牛不去當個打樁的建築工人真是可惜了!』葉飛心中暗自好笑,腳底下一點不慢的輕點地面,規避像水波紋般的塵埃波浪,也幸好是這裏塵埃多,換成其他乾淨的地表還真的不容易發現『戰爭踐踏』的波次呢!

難怪就算是城牆,一隊牛頭人在無人干擾的情況下也能迅速的將其撤毀,感情這就是一小隊人造地震源!平坦的地面被高奇短短的一會功夫已經砸出一個個巨坑不算,很多地面還已經出現了四散蔓延的裂縫。場內高奇不斷揮舞圖騰柱擊打地面,葉飛像螞蚱般的不斷上下起伏。在場外的這些人眼裏,牛頭人高奇是占盡了上風。可這個時候他卻是有苦自己知,不斷的發動戰爭踐踏是極其消耗體力的,而從當前的成果來看,效果簡直微乎其微。

一開始的打算算是徹底的失敗了!

『喝!』高奇一聲大叫,手中的圖騰柱在葉飛快要靠近他的時候停止了對地面的敲擊,緊接著在他的腳下行成了一個類似于教廷聖騎士才有的光環,不同的是聖騎士的神聖光環是一種加持性魔法,而高奇腳下的這個色澤土黃的光環則是牛頭人一族自身附帶的耐力光環。

在眾人驚訝的注視下,高奇一改『戰爭踐踏』的連環攻擊模式,大踏步的向前奔行,手中的圖騰柱橫著掃向了還處於半空中的葉飛。他和高奇的距離也就10多米遠,向前幾步再算上圖騰柱的長度,葉飛已經被籠罩進了高奇的攻擊範圍之內。

在空中轉向不是地面生物所具有的能力,這下要是被掃中,葉飛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非落個終生殘疾不可。

『我暈死!』葉飛一驚。『我收回先前的話,這頭蠻牛可一點都不傻!』葉飛心中鬱悶著,無奈手中的寶劍也迎向了圖騰柱,怎麼說也不能用自己身體去撞是不!

高奇那血紅色的眼中突然露出了一絲陰謀得逞的欣喜和那麼少許的嗜血,然後當他的圖騰柱和葉飛的寶劍相撞的瞬間,這一切卻被驚訝所全部占滿了。沒有預計中的劍飛人亡,血灑遍地的情況發生,甚至高奇連圖騰柱和寶劍相撞的聲音都沒有聽見,仿佛自己擊中了一團棉花,又或者是……

一潭清水。

水!無色無味,無常形。會隨著環境的變化而改變自己的形態,每時每刻都在注視著環境,並根據情況隨時改變形態。比武場內突然出現了詭異的一幕,比葉飛還要粗壯的圖騰柱在擊中寶劍之後,葉飛整個人連同著寶劍仿佛流水被木棍擊中一般,緊貼著圖騰柱,完全違反了力學原理的順勢斜飄了出去,甚至連金屬碰撞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一個。

『老闆又要欺負人了!』雷恩看著眼前這熟悉的一幕,想起了在這三天裏葉飛正是用著『流水』將自己和艾佛森追趕的滿屋跑的。

旁邊的艾佛森很罕見的沒有同雷恩鬥嘴,只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後,望向牛頭人高奇的目光中多出了一絲憐憫。

葉飛和牛頭人高奇的圖騰柱同一時刻的落地,落點也在圖騰柱與地面接觸的不遠處。反應迅速的牛頭人高奇雖然還沒有想明白葉飛為什麼會躲開自己這十拿九穩的一擊,但是見到有機可乘,隨即在圖騰柱擊中地面的那一下用上了『戰爭踐踏』。

躲是來不及了,因為這一下『戰爭踐踏』畢竟是倉促間釋放出來的,威力不足,但是事發突然,一陣暈眩的感覺傳來,還是將麻痹大意的葉飛給震了個頭暈目眩。

這下可把葉飛給惹火了!來到這個世界,自己第一次正式的與人比武,原本問題不大的情況下就因為自己的一時大意竟然被一個牛頭人給陰了!丟人啊!在歐羅巴大陸上的人族眼裏,獸人就是智商低下的代名詞,你說自己被一個人們眼中的弱智少年給陰了一把,葉飛還能不火嗎?雖然葉飛本人並不認可這種人族盲目自大的觀點,但是……

難道自己的智商已經不如一個牛頭人了嗎?

葉飛的頭被『戰爭踐踏』了這麼一下,有點暈,心裏更是憋足了一口惡氣。牛頭人高奇看見葉飛終於中招了,他可不管葉飛現在有什麼複雜的想法,撇開還沒想明白葉飛為什麼能夠躲開自己先前必殺一招的原因,樂的嗷嗷著的將圖騰柱再次抽了起來,奔著葉飛的腦袋瓜就砸了下去,看得出來高奇今天從一開始就一直想用自己的圖騰柱試試葉飛的鐵頭功。

『我日他先人板板!』葉飛暗罵了一聲,這個蠻牛的戰鬥智商可一點不低啊!

現在葉飛的頭還在暈眩著,像先前那樣閃轉騰挪是不太可能了,指不定腦袋一犯糊,自個跳到圖騰柱下面去就好玩了。想到這裏,葉飛趕緊運起了自己的第二奧義『流水』,一下子葉飛的身體仿佛真的如河裏的流水般,當高奇的圖騰柱砸進水中時,水流自動的流向了旁邊。

高奇的反應不可違不快,見到葉飛險險的避開了自己的一棍,而且自己僅僅差之毫釐便可以將其斃於柱下,一連就是七棍,牛頭人高奇甚至超水準發揮,將一根沉重無比的圖騰柱耍出了幾道棍影,然而葉飛卻每次都能及時的避開,最令牛頭人高奇懊惱的就是葉飛每次險險的避讓都給高奇留下了一種下次只要再快一點便肯定能擊中的錯覺。

『這也太欺負人了吧!』牛頭人高奇也不由的鬱悶了起來,眼前的這個人族少爺確實如雷恩所說,比自己厲害!自己已經絕招盡出,竟然連碰都沒碰到他一下,自尊心受到嚴重傷害的牛頭人高奇嗷嗷著瘋狂的將圖騰柱砸向葉飛的身影,因為體力消耗過度,不斷喘出來的粗氣在他的面前凝結成了陣陣白色的霧氣。

『感情真拿自己當地鼠敲著玩了?』葉飛每次移位,頭頂上立即便會隨即落下一根大棒子,這讓葉飛聯想起了以前玩過得某種打地鼠的遊戲機,貌似自己還得過獎,拿了一個地鼠造型的公仔!

這個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地鼠的詛咒?

葉飛也不是吃素念佛長大,眼前的牛頭人高奇無外乎就是『戰爭踐踏』和那根圖騰柱嚇人,戰術到也簡單,特別現在還有點羊角風發作的跡象,那在葉飛的眼裏可就更是漏洞百出了。

可憐牛頭人高奇一代『乞力馬札羅』勇士,原本狂化後的速度即使是以速度見長的豹族人和貓族人都不相上下,可碰上了將『疾風』『流水』揉合為一體,頗有點剛柔並濟味道的葉飛手上可就有點擺不上臺面了,別看高奇的棍影紛紛,貌似一堵密不透風的牆。葉飛卻像一瀉千里的潮水般三飄兩繞的便簡單的突破了牛頭人高奇的棍影,怒吼道:『吃我一劍!』黃金劍士的奧義『疾風』順手就發揮了出來。

『疾風』之意取自於疾動如風,講究的就是一個快!據記載,一些同樣領悟『疾風』奧義的白金劍士,出手時甚至對手都很難看清楚他的劍招便已斃命,真正的做到一劍飆血的境界。自然葉飛還沒有達到那種程度,但是『快』的奧秘卻也已經初窺門徑了。

在葉飛的劍招展開之際,牛頭� ��高奇的眼前突然綻放開了一朵美麗而又致命的花朵,花芯正是葉飛手中的那柄普通的寶劍。因為原本認為葉飛也就是被動挨打而已,牛頭人高奇的心裏對突然的反擊準備不足,匆忙之下,外放的力道不及回收,眼前的劍招轉瞬及至,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猶然而生,十分的難受,左腳一個不慎,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

『嘿嘿!連老天爺都看你不順眼了。』

乘你病要你命,葉飛的利劍直指高奇周身的幾處大穴,先不管獸人和地球人在這方面是否相同,一開場到現在為止牛頭人高奇的種種表現都讓葉飛不得不謹慎處理。

『嗷嗷!』兩聲悶聲,葉飛已經分別在高奇的左腿,右臂上各刺上了一劍,最後還順手削掉了高奇剛按回去沒多久的那只牛角。可能是因為剛才的劇烈運動,牛頭人高奇的肌肉拉的比較緊,血液的流淌也比較快,頓時順著兩處傷口便血流如柱了。

單手握劍,直指牛頭人高奇的咽喉,葉飛冷冷的盯著他。之前高奇的一系列絕殺,讓葉飛的心中頗為不快,雖然是『七殺』,但是下手也太重了!自己若稍有不慎就真有可能橫著出比武場。

牛頭人高奇瞪著一對血紅的牛眼望向葉飛,那根超級圖騰柱已經在剛才被葉飛順便一腳給踢飛了出去,高奇並沒有再多為那兩處流血不止的傷口出聲,望向葉飛的眼裏面充雜著不甘,憤怒,頹廢和茫然。

『你輸了!』葉飛劍指高奇,淡淡的說道。

『……我……輸了!』

牛頭人高奇承認失敗的同時在場所有的人族全部賣力的鼓起了掌聲,圍觀的獸人們也對勝利的英雄毫不吝舍的獻出了他們的讚美,雖然對方是人族,但他也是勝利的英雄不是?獸族人對英雄從來是不會吝舍那麼一點掌聲的。

『主人,你沒受傷吧!』『老闆,晚上請客慶祝一下吧!最好每人再加發一個紅包!』後面一句話,很顯然就是永遠嫌錢不夠用的雷恩說的。如此誘人的提議,立即便遭到了除艾佛森以外所有水手們的歡迎,而我們的葉二少也不會在這一刻掃了大家的興致,更何況請客的那麼一點錢對於這次的賭博贏來的大額紫晶幣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貌似我們的葉二少自小就不知道錢是需要節省著點用的原因,蓋因為葉家的賺錢速度已經超過了他們家花錢的速度了,錢越用越多。

『阿嗒!』牛頭人高奇受的傷並不重,經過了他的追隨者們粗略的包紮,他重新撿回圖騰柱,帶著一大幫人對著葉飛就跪了下來。這是追隨者對主人表示忠心的一種表達方式,獸人語『阿嗒』的意思則是『主人』。

『起來吧!』葉飛並不想和他們將相互間的關係搞的這麼正規,雖然獸人一般都很遵守諾言,但是人心畢竟隔著一層肚皮,更何況大家種族也不盡相同,萬一讓他們在沉默中爆發,背地裏捅自己刀子可就得不償失了。

『以後叫我老闆就行了!』『阿嗒』這個詞讓葉飛聽的很彆扭。

『是,老闆!』牛頭人高奇應聲而起,後面已經屬於葉飛追隨者的百十號人獸人也站立了起來。

通過牛頭人高奇的介紹,葉飛這才發現自己這回真的是徹底的賺大發了。高奇這小子跟雷恩一個性格,整天的就喜歡惹是生非,四處找人打架,敗在他手下的各族獸人如過江之鱘,追隨者的總人數竟高達231人,久而久之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混上了特林格地區的『乞力馬札羅』勇士。

這點葉飛估計是特林格的各族長老出的主意,獸人族之間並不太平,各族間相互攻伐也屬常事,他們將高奇立為『乞力馬札羅』勇士,那麼按照尼祿大陸的規矩,必須要先打敗高奇,然後才可以對特林格地區發動攻擊。

牛頭人高奇這小子就是一個被別人拿來當擋箭牌的。

戰後狂歡,葉飛大擺宴席。所用之錢財都是這次賭博贏來的,原本莊家還想抵賴,不過聽到風聲,高奇他們全部成為了葉飛的追隨者,一個鼬鼠人趕緊將上萬枚的紫晶幣給葉飛專程送了過來,另外水手們下注贏的幾千枚紫晶幣也一枚都沒敢少,全部一併送了過來。

席散酒盡,牛頭人高奇等人各自回來自己的駐地收拾東西準備上船,葉飛他們也回到了奧古拉斯家族在喀撒爾的駐地。

不出葉飛的意料,萊溫斯雞和兔斯基通過一天的反復思考,最終還是決定離開葉飛。對於她們的決定葉飛沒有絲毫的猶豫便給了她們一人400枚紫晶幣,並安排她們贖身。怎麼說她們也跟自己多少有那麼一腿,雖然沒什麼感情,但是再讓她們回飄香院過那種一點朱唇萬人嘗的生活,葉飛還是接受不了的,索性讓她們從了良,日後再看上什麼人就不是葉飛所能管的了的事了。

當夜,萊溫斯雞和兔斯基還哭哭啼啼的要感恩戴德的服侍葉飛最後一晚,然而被葉飛隨便找了個理由給搪塞了過去,人既然決定要離開,那麼這些虛情假意的事就沒有做的意義了。

次日一早,葉飛先讓奧古拉斯家在喀撒爾的負責人去飄香院一趟將萊溫斯雞和兔斯基給贖了身,隨後給她們安排了一間住處,吩咐本地駐紮的家丁平時對她們稍加照顧一下,不要讓別人欺負她們,至於她們出嫁後的事就不是葉飛所管的了,即便如此,葉飛還是為她們兩預備了一份嫁妝留在了喀撒爾。

辦妥了萊溫斯雞的問題,接近中午時分,牛頭人高奇也帶著浩浩蕩蕩的兩百多人的追隨者隊伍來到了奧古拉斯家的駐地。剛剛改造完成的西蒙尼號因為體積的問題,羅克只加裝了一根桅杆,好在對原船的改動不大,滿載的人數還是在150人的數目。

不過150人的滿載數很顯然不能滿足兩百多人的龐大追隨者隊伍以及原本的水手一起上船,這第一次讓葉飛開始為人多而犯愁。好在很快的這個問題便被解決了,現在的葉飛追隨者隊伍中都是獸人,而獸人並不是每個都會游泳,就拿牛頭人來說,他們也分水牛和黃牛兩族,水牛人會游泳,黃牛人就不會。

牛頭人高奇就屬於水牛一族。

瞭解到這個問題,葉飛暗罵自己不止。一直航海的經歷讓他把所有的人都當成會游泳的了。知道在自己的追隨者隊伍裏面還有一批獸人不會游泳,葉飛趕緊讓牛頭人高奇幫自己對他們進行一下區分。實在是無奈之舉,雖然這些人名義上是自己的追隨者,但是葉飛連他們好多人的面還是第一次見到呢!好在牛頭人高奇臣服葉飛後的工作盡職,很快的便有一百多位獸人追隨者被分離了出來,他們的歸屬將是與一些不願意去深海冒險的水手一同在喀撒爾等待奧古拉斯家族的海船,回塞維利亞等待葉飛的回歸,對於這些獸人葉飛可不會輕易的放手。

他們在海上不行,在陸地上可個個是一把好手。

西蒙尼號像一個恬靜的處女一動不動地等待在法迪爾海灣裏,高高翹起的『克萊姆飛魚』船首像像征著西蒙尼號即將展翅高飛,美麗的船硬帆像是張開的潔白雙臂,修長的船身最為迷人,像結實勻稱的少女腰身,舷梯從中間伸到碼頭上,在兩側分開站著兩個海員,分別是這艘船的衝鋒隊長牛頭人高奇和副衝鋒隊長莎爾?雷恩。

『你個蠻牛!你非的要帶著這根圖騰柱上船嗎?』葉飛來到舷梯,對著牛頭人高奇沒好氣的笑駡道。因為這廝的堅持,西蒙尼號實際只能上147人。全星星鐵鑄造成的圖騰柱實在是太重了。

『是的,老闆。』牛頭人高奇昂首挺胸,胸前的兩塊胸大肌拱的比母熊的山峰還要高,他用清脆而響亮的聲音回應了葉飛第十次的同樣問話。

『上船吧!』葉飛苦笑了一下,誰能想到,對成為葉飛的追隨者最熱心的一個人會是他!在知道葉飛會航行世界各地,牛頭人高奇竟然興奮的一晚上沒有睡著,平生第一次失眠了。

『是,老闆!』這一聲來的比先前還要響亮。

包括葉飛在內的148名船員很快的便有條不紊的全部登上了西蒙尼號,拉上船錨,收起船舷梯,西蒙尼號緩緩離岸,在這船隻往來頻繁的喀撒爾港,又有誰能想到這樣一艘並不出眾的武裝帆船,行駛的方向會是有死亡海域之稱的無盡之海的深海海域。幾乎是一瞬間,所有的帆都被升了起來,船帆立刻像雲彩一樣伸展開,美麗的西蒙尼號緩緩動了起來,就像一隻睡醒的白鴿展開翅膀,乘著風駛出了海港。

『美麗的大海,當我出生的那一刻,你便是我的故鄉!』葉飛喃喃自語。他轉過身看著碧波萬頃的法迪爾灣,夕陽下的鹹湖顯得那麼壯麗,深紅的帷幕已拉開,成群的海燕順著他深邃的目光無畏地飛向遠方。

『大海嗎?歡迎我吧!』年輕的船長臉上露出了與年齡不符的深沉笑容,突然的西蒙尼號一陣劇烈的搖晃讓他差一點從船首處摔進海裏,猛然的回頭高聲叫了起來,『出什麼事了?』

×××××××××××××××××××××

下集預告:

下定決心的葉飛繞道深海海域南下,所要面對的是深海海域惡劣的海上自然氣候,無盡之海中的兇猛強大的海魔獸,毫無助力的葉飛駕駛著他的破舊武裝商船能否順利的通過恐怖深海海域?

海魔獸四散奔走,巨大的海上風暴襲來,危難關頭,尼祿大陸流傳著的『惡魔』出現,西蒙尼號分崩在即,葉飛如何來應對這毀滅性的打擊?西蒙尼號能否在雙重的打擊下倖免於難?

消失千年的神秘深海海族,未有人知的樹人一族,流落到海外孤島-羅德島上,葉飛和他的船員面對這一切將何去何從?海洋之上,眾多海盜圍攻拜索斯公主的艦隊,艦隊危在旦夕,面對極其懸殊的力量對比,葉飛和他的船員又將做何選擇……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集,新的航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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