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扶着白芷上马车，白芷却突然想起白及，“对了，皇上您能否答应白芷一个请求？”

“你说。”杜若道。

“你能不能，能不能将白及送给我。”她看着杜若，眸色盈光。

杜若先是怔愣，后纠结了一番，方才道，“那马…如果它的主人回来了，那……”如果发现他送人了可怎么办？

白芷神色一怔，难道杜若不知道安灵已经死了吗？不是他下旨，让人将她剜心削骨，抛尸荒野吗？

这事情，为何越来越复杂了，怎么回事？

白芷紧皱眉心，不应该是自己猜测的那样吗？看着杜若恍惚的神情，好像他真的不知道似的。

不过，白芷转念一想，可能是杜若在刻意假装情深，实际上他是知道的。

“皇上，如果它的主人回来了，那白芷定会将马奉上的。”她，就是白及的主人。

“那……”杜若纠结片刻，还是道，“那好吧。”

反正白及认白芷，也是缘分，也许灵儿回来看到，也开心呢？想到这，杜若也就放开了。

“朕先送你回去，白及朕后面让人给你送来。”杜若道。

“芷儿恳请骑马回府。”白芷福身道。

“好吧。”既然都答应将白及暂时送给她了，那也就罢了。

杜若也坐了自己的马，与白芷一起回平阳王府。

他时而看着白芷，总感觉她骑马的场景像极了灵儿，不论是姿势，还是习惯。

下意识的，他问道，“芷儿，也不知你是否认识安灵？”

白芷身子一颤，报以一笑，心底却是犹如寒冰一般的冰冷，“皇上说的是谁呀？”

“没…没什么？”杜若低下头去，不再问。

白芷眼底恢复一片冰冷，别想迷惑她，她是不会相信这一切不是杜若造成的。

“驾！”白芷一声呵道，白及狂奔出去，杜若看着，眼里有了惊奇，也跟了上去。

燕城此时正是热闹阶段，白芷和杜诀不得不下来行走，街道上叫卖声不绝于耳。

“卖包子咯，卖包子，两文钱一个嘞……”

“姑娘，要不要冰糖葫芦。”

“糖人糖人……”

白芷看着这繁华的景象，心里好受多了，前世她最喜欢看到这些了。

还有，小糖人，她以前可喜欢了。

目光停留在小糖人上面，脚步也不自觉停下来。

前面走着的杜若回头看看，目光停留在小糖人身上，目光甚是柔和，“老板，来两个小糖人，模样照着这姑娘画。”杜若道。

白芷看了杜若一眼，以前也是这样的。

“老板，来两个小糖人，模样照着这姑娘画。”以前，杜若也这样说过。

“好嘞。”老板应道，他一边弄着糖人，一边问，“公子，你有一两年没来了吧？”

杜若尴尬的笑笑，不说话。

而白芷又想起曾经，她嫁给杜若时，杜若就经常带着她来，就是后来陈贵妃入宫，他就没带着她来了。

老板的动作很快，两个糖人弄好了，就都递给白芷。

白芷接过，说了一声谢谢，然后由着杜若牵着两匹马，她走在旁边。

见杜若盯着她看，她好像知道了什么，递过去一个，“喏，一人一个。”她不是安灵，不会两个一起吃，她不能让人发现。

“哦，好。”杜若也是习惯了一下子要两个，然后就全部都给安灵。

两个人一路无言，白芷眸中总有泪花在闪烁，她告诉自己，不论发生什么，仇恨是不能忘记的。

突然，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白芷几乎是下意识的追了上去。

杜若正好回头，却看到白芷跑掉，“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