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除了音九灵，其它四只都没能起来床。

不过九灵姑娘的心情并不差，甚至在做早饭的时候还不由自主的哼起了小曲儿，整个人喜气洋洋的。

原因很简单，因为她知道自家师父在哪里了，吃完饭就可以出发去把人带回来了，美滋滋。

虽然距离远点了，知道他在哪里了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事情是这样婶儿的，九灵姑娘昨晚没睡好，一大早就醒了，继续睡睡不着，索性拿起手机随便翻着有趣儿的事情。

在热搜上有一小段视频，发视频的人说自己在夜市里看到了颜值超高的小哥哥，整个人幸福的冒泡儿。

抱着好奇心，音九灵顺手点开了视频，差点美蹦起来，那摆地摊的帅气男人可不就是自己师父吗？

九灵姑娘从来不说大话，凤梓墨在修真界的时候是多少女孩子追逐的对象呀，为了拜在他名下，他们宗门的女孩子特别多！

摆小摊上热搜什么的，似乎是基本操作呢。

不过嘛，原谅九灵姑娘不厚道的笑了，她没想到凤梓墨还有这么落魄的一天。

可不是找不到人嘛，因为他们没有去查无业游民啊！

他这种情况，如果不入侵居民信息系统，根本找不见这号人好不好！

这家伙连白见容调查的门槛儿都没摸到，难怪要摆地摊求生存，生活所迫呀。

音九灵当即拿出手机给自己定了机票，然后起床洗刷刷。

填饱肚子留下字条，九灵姑娘背着小包包出发去了机场，七个小时时候，她在凤梓墨所呆的城市落地，然后……

开始拿着手机放视频问路……

没办法，发视频的人只说在这座城，具体位置没有，找起来难度挺大的。

城中村的夜市不都差不多嘛？没有拍到标志性的建筑物，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名的小摊儿，在这座人口几百万的城市，去哪个犄角旮旯把凤梓墨找出来？

一觉睡到中午的安年起床收拾好自己之后去了公司，音九灵留下的字条他看到了，需要找人配合她一下，找人把自己一起找丢了就好玩了呢，要知道九灵姑娘没有带充电宝这种东西，也不知道记没记住大家的号码。这要是一激动酒店都忘了订，玩笑就开大了。

安年和白见容经常轮换着来上班，公司的人已经习惯了，在他们看来，安年也是个高层领导，根本就没往老板家人那方面去想，他们现在还觉得音九灵和白见容有特殊关系呢。

吩咐好那边的人照顾音九灵之后，安年做进了会议室，据说今天有个很重要的提案呢。

看到资料，他很快集中起了精神，那是华钛申请帮助破产重组的计划书。

这本来直接pass掉就可以了，可是对方是国企，还得开会研究一下。

不出预料，在场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做。

“国企转型困难，收购它麻烦多于好处。”

“白氏并没有这方面的业务，对钛白粉的市场没有过分的关注，专业不对口。”

“我看过资料了，这家企业内部一片混乱，没有重组的意义，直接宣布破产清算可能更好一些。”

也有一些人提出了反对意见。

“白氏有钛白粉的下游产业链，不少产品都需要这种原料，自己生产或许是件好事儿。”

“对方明显是病急乱投医，我们付出的成本并不高，未来的利益预期很不错，就算失败损失也没有多大，似乎可以一试。”

工业基础白氏看不上，但是背后的政策优惠大家都看到了。

它是国企，工人身份具有特殊性，业界口碑并不差，百姓心目中的地位更是高，帮他破产重组，将其纳入自己的产业之中，似乎是件稳赚不赔的事情。

当然了，因为白见容不在，这些人争来吵去定不下结论，决定权还在白公子手上。

安年整理好诸位查到的资料，淡淡道，“先派人接触一下，了解一下华钛的真实产业情况，分析其市场价值，对方给的回复期也不断，显然没对我们抱多大希望。”

因为工人的特殊性，不能开除只能继续雇佣，华钛方面肯定是想接触一下大型国企，实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才会考虑私人企业。

就是私人企业，也要首先考虑同样从事钛白粉生产的企业，最后才会考虑他们这些有绝对实力的私企。

让安年在意的是，凤梓墨所在的城市就是华钛所在的地方，他和这家企业有关系吗？

当然是有的，凤梓墨灰头土脸的走出车间，难受的咳嗽着，这里面的工作环境也太差了！

设备老化工人消极技术跟不上，化工生产的地方和地狱有差别吗？在这里待一天，觉得小命都要没有了。

开工生产就是亏损，工人的待遇无法保证，作为管理过公司的人来说，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是完全停止经营，等待第三方资金的注入。

既然已经决定破产重组，在别人考察之前，就不能放大家回去歇几天吗？拿不到工资还要上班，工人喝西北风吗？

产品卖不出去，亏损一天天扩大，停产都比现在这情况好。

唉，你现在就是个打工的，不要考虑辣么多，凤梓墨努力的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