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喜欢上慕烟的时候，从没有想过结果。

其实不是他大方，是因为他自私，他怕说出口了连朋友都没得做，其实从某个角度来说，是他放不下自尊。

有人说爱自己才能更好的爱别人。

“……但这个世界上一定人爱另一个人爱到发狂，发疯，爱到非他不可，爱到自尊也成了一堆垃圾。”

他这句话其实不想说给唐诗听，因为他们之间的爱情不是这样。

但谁又说爱情必须要轰轰烈烈，平淡一点就不真实了吗。

天空中的云彩变幻莫测，有千百种样子。

爱情也是如此。

深一点，浅一点，那都是爱。

没有人可以否认它。

“走，回家喂猫。”

……

时佳凝在楼下呆了很久，久到车内除了烟味儿就没有其他的空气了。

她推门下车，站在楼下吹了会儿凉风，等到身上的烟味儿散得差不多了，她才上了楼。

慕烟的VIP病房已经等到了，看见她第一眼就捂眼睛说辣。

“干净滚去洗个澡，洗完再出来跟我说话。”

“……”

时佳凝怕她那一身二手烟没吹干净熏到她，最后还是乖乖地去洗了澡。

出来的时候穿的是一件慕烟的衣服，嗯……卸货前的孕妇装，她整个人瘦了一圈，挂在身上像窗帘一样。

慕烟又指使洛千城去给她拍儿子的视频。

洛千城想起了之前的事，起身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她现在就是一个浑身金贵的小宝宝，骂不得碰不到，他附身在她脸颊上轻轻咬了一口，才拿着手机出去。

慕烟窝在白色的床单里，笑得花枝乱颤。

那笑容很有感染力，惹得颓废了许久的时佳凝嘴角也带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她不笑还好，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跟骷髅头一样。

慕烟虽然遭了罪，但整个人还是被喂得白白胖胖的，看见她这模样就忍不住说道：“真想分几十斤肉给你。”

“切，你身上有那么多多余的么。”

“没有我也给你吃出来。”

两人对视，良久后都缓缓笑开了。

这个时候再回头看以前，慕烟的心情其实和宋词差不多了。

觉得真神奇。

她居然可以和时佳凝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

时佳凝虽然也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但看见慕烟那模样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啊。”

她挠了挠头，擅长喷毒药的人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动作、表情都极其不自然。

慕烟唇角的笑容有很浅。

“你知道的，这不关你的事。”

她的身体被养得不错，但曾经有过流产的记录，再加上第一胎条件艰难，底子差是摆在那里的事实。

情绪激动只能算是间接原因。

时佳凝抓了很久的头发，最终还是说出了心里话。

“这……是不是也证明了，其实他在你们心里的份量也不比我给的少？”

无论是慕烟现在的处境，还是洛千玥最近面临的烦恼，都是因为她们要去完成一个目标，一个把顾轻舟这三个字书写在更多人生命中的目标。

她变成这样的原因不是因为她多光明磊落，而是因为她太卑劣，太自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