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闹了一阵后，话题终于被掰回来了。怀斯曼大师轻咳了两声，继续说道：“好吧，也就是说九使者是被那个魔神的力量腐化的古代英雄？”

“是这样没错。”艾琳娜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他们利用大地灵脉分割了魔神的力量，并以自己为容器封印了他们……”

“等等，以自己为容器？”艾伯特感觉很是费解，“为什么他们要以自己为容器，难道不能选择其他东西吗？如果说死物不行的话，用动物什么的代替，应该也没问题吧？”

“不。”克里斯蒂娜摇了摇头，她的眼睛变成了金色，看向艾伯特否定了他的说法，“魔神本身，就是源自于人类的集体意识，在被诅咒扭曲后，填入了暗影之力才让其显现。除了人类，其他生物根本无法承受魔神的力量。最好的例子就是魔物了，野兽在吸收了魔神的力量后，会变得丧失理智变成魔物。野兽拥有的意识和人类之间的差距很大，所以根本无法接受这股力量。”

“可是……我在魔物中，也见过有理智的例子啊？”艾琳娜有些奇怪，之前在去矮人遗迹的路上，他们遇到的魔狼绝对拥有智力。

罗蕾娜摇了摇头说道：“这样我就不太清楚了，之前三千年前，我们也做过很多试验。几乎所有野兽都在被注入魔神之力的瞬间魔物化，同时变得狂暴而失去理性。我们也尝试过使用魔法矿石为载体吸收魔神的力量。结果是水晶之类的矿物确实能承载魔神的力量，但对于要吸取的用量来说是杯水车薪。想要承载一位使者体内的魔神之力，其所需要的水晶就至少要十万立方米的体积……先不说能不能找到这么多高纯度的魔力水晶，就算有，怎么防止水晶内的魔神之力外泄也是一个大问题……所以最终，我们发现还是人类本身，才是最好的封印容器。”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怀斯曼大师上下打量着克里斯蒂娜，虽然这蓝发看上去很像是精灵那边的特征，但是克里斯蒂娜并没有精灵显眼的尖耳朵……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我就是暗影使者。”罗蕾娜没有丝毫犹豫地爆出了自己的身份，“或者说……前暗影使者。我已经将体内的暗影之力逆转为圣光了。而且暗影之力本身也只是为了让概念形态的魔神现世的载体，并不是真正的魔神之力，所以不用担心我会让野兽魔化的事情。”

“你也是九使者之一？”怀斯曼大师眼中露出的狂热情绪让罗蕾娜都有些害怕，“也就是说……你是从三千年前活到现在的人物？天啊！我正好有许多古代文献需要翻译！还有还有，据我所知，古代的符文和现在有很大的不同，你能告诉我它们的构筑方法和意义吗？哦对了，你们那时是怎么解决法术释放速度的问题的？难道古代的法术都是特别繁琐，施法时间特别长的？”

罗蕾娜不禁愣住了，看着怀斯曼大师求知欲满满的眼神，罗蕾娜罕见地红了脸：“唔……翻译文献的话没有问题，无论是人类的语言，矮人的语言还是精灵的语言我都能读懂……但是……但是法术的话……我大概知道一点……不过……”

罗蕾娜支支吾吾的样子让艾琳娜很是意外，原本在面对罗蕾娜的时候，罗蕾娜那圣洁而不可亵渎的模样，让艾琳娜在和罗蕾娜相处的时候非常拘谨，不过现在看来，罗蕾娜其实还是有充满人情味的一面嘛。

艾琳娜看到罗蕾娜窘迫的样子，连忙上前解围：“怀斯曼大师，我知道您很想一下子弄清所有事情，但是罗蕾娜冕下她和我一样，是教团的圣子，虽然知道一些法术上面的事情，但是恐怕还没有您精通，所以……”

“啊，是这样啊。”怀斯曼大师满脸失望，不过罗蕾娜却松了一口气，“不过能够翻译古代文献也不错，抽丝剥茧寻求答案的过程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翻译文献的事情可以待会再说吧，师父。”艾伯特有些头疼地说道，“现在需要解决的难道不是魔神的问题吗？说来说去，我也没太明白魔神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啊？姐，你能比较直观地描述一下吗？”

艾琳娜点了点头，直接从腰囊中取出一块宝石，正是之前存放在极光圣境的记忆宝石，伊斯卡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所以特意让艾琳娜带上了。

看完那段属于圣龙的记忆，艾伯特一脸严肃，然而怀斯曼大师的关注点总是在奇怪的地方：“那些龙是什么种类的？我怎么没有在在书上看过？还有……这里面的罗蕾娜似乎比你要……大上不少？”

“这具身体名为克里斯蒂娜。而我的本体并不在此处。”罗蕾娜也从刚才的窘迫中恢复了过来，向怀斯曼大师解释道，“现在我只不过是借着克里斯蒂娜的身体和你们对话而已。另外那种龙名为圣龙，它们天生能够御使圣光的力量，只不过……为了对付魔神，它们付出了非常惨痛的代价……”

“师父。”艾伯特打住了怀斯曼大师想要继续发问的势头，开口说道，“我认为我们需要和三位贤者大人报告一下关于魔神的事情。姐姐，这块记忆宝石就先借给我们，没问题吧？”

“没有问题。”艾琳娜紧接着说道，“不过关于九使者的事情，我还有一些必要情报要和你们交代。”

艾琳娜将雷米尔裁判长被兽人灵魂控制的事情，以及九使者的封印和魔神的关系都大致说了一遍。虽然明明说清这些事情不需要花费多长的时间，然而因为怀斯曼大师的关注点总是很奇怪，连带着话题都向奇怪的方向跑偏，所以艾琳娜他们差不多从上午说到了下午，中午连饭都没来得及吃，才把事情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