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一行人回到舞厅后不久，菲泽尔就来到了舞厅的二楼，因为之前在后院里已经有不少人听过了菲泽尔的歌声，所以已经满心期待地等在了大厅内。菲泽尔的歌声中并没有使用魔法，但也让舞厅内的一众格瑞芬贵族听得如痴如醉，艾琳娜也如愿录了几首新曲子，不过很快艾琳娜就发现，沃卡姆的标签已经移动到了舞厅的门口，看起来似乎是要离开了。艾琳娜低声告诉维克多说她有事离开一会儿，维克多也没有在意，点了点头任由艾琳娜离开了舞厅。

艾琳娜看着沃卡姆上了马车，她并没有着急跟上去，而是先去换了一身衣服，这才追了上去。

沃卡姆的马车走的并不快，虽然在换衣服的期间沃卡姆的标签消失了一阵，不过在屋顶间直线移动的艾琳娜也很快就追上了沃卡姆的马车。艾琳娜并不想一路跟随沃卡姆到他的老巢，那样会太过于危险，然而这一路上艾琳娜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进入马车中，洛芬尼尔的贵族区附近，就算是晚上也依然有人在活动，艾琳娜之前就近找了一套侍者的衣服，这套衣服可不是夜行衣，艾琳娜可不想冒着被人发现。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沃卡姆的马车并没有驶向任何一座宅邸，反而向人少的街道驶去，艾琳娜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便趁着马车行驶到一个周围无人的广场上时，快速从屋顶上跃下，打晕了马车夫，顺势进入了马车内。

然而沃卡姆对于艾琳娜的到来似乎没有任何意外，艾琳娜也没有做什么面部的遮掩，她的眼睛在洛芬尼尔实在是太过显眼了，没办法遮挡眼睛的话，沃卡姆除非是傻子，不然肯定能够猜到艾琳娜的身份，所以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遮挡。

沃卡姆笑眯眯地看着艾琳娜钻进马车，没等艾琳娜开口说话，他就毫不意外地说道：“你果然还是来了啊，圣光教团的圣子，这应该是我们第四次见面了吧？”

艾琳娜皱了皱眉头，他以为沃卡姆会对自己的入侵做出反击，但谁知他居然没有任何意外的样子——难道他刚才让马车向没人的地方移动，是早就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吗？

“其实我并没有发现你的踪迹，你隐藏的非常好。”沃卡姆仿佛知道艾琳娜在想什么一般，笑眯眯地说道，“不过在舞厅我就看出你对我所掌握的秘密很感兴趣，所以猜到你很有可能会找上我，事实证明我猜对了。”

艾琳娜皱了皱眉头说道：“既然知道我为什么来，那你是准备告诉我你所谓的秘密了？”

“这个嘛~”沃卡姆歪着脑袋，上下打量着艾琳娜，说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如果不是那双眼睛的话，我还真认不出你就是艾琳娜·布罗维斯，我很好奇一件事情——在知道了正是约瑟·阿特拉斯杀死了你的家人之后，你为何会选择放过他？你难道不恨他吗？”

艾琳娜虽然很想知道沃卡姆所谓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但是她还是忍了忍，对沃卡姆说道：“我并不会原谅他，但是我也不能让安洁莉卡遭受和我一样，丧失亲人的痛苦！你到底想说什么？”

“真可惜啊……”沃卡姆遗憾地说道，“原本还以为我帮你杀死了约瑟·阿特拉斯，你会来感谢我呢。我啊，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如果是为了复仇，我可以不择手段，真是羡慕你呀，是对至高神的信仰，让你能够原谅仇人吗？”

艾琳娜沉默不语，沃卡姆就当她默认了，原本笑眯眯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可惜的是，现如今的圣光教团，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对至高神的信仰万分坚定的组织了。”

如果是维克多在这里，肯定要和沃卡姆吵起来，不过艾琳娜却心中一动，直接问道：“是因为蒂莫西教皇吗？”由于神官艾琳娜的记忆残缺不全，所以她并不知道蒂莫西教皇究竟有什么秘密，不过能够让得知秘密的温和派直接造反，显然那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隐私，而是关系到整个圣光教团的安定。

沃卡姆露出了些许惊讶，随即很是开心地笑了出来：“看来我们的圣子殿下已经有所察觉了啊！那样就好办了——其实这也是鄙人无意之间的发现，在圣光教团这么久，你知道你们现任教皇的姓氏吗？”

“蒂莫西教皇的姓氏？”艾琳娜还真不知道，她只知道教皇的名字叫蒂莫西，而姓氏……似乎从来就没有听人提起过。

沃卡姆笑得更开心了：“你们的教皇的全名……是蒂莫西·德拉贡哦~”

“德拉贡……德拉贡？！”艾琳娜吃了一惊，“杜兰格王室的那个德拉贡？”

“没错，你们的教皇是杜兰格现任国王的亲生弟弟。”沃卡姆对艾琳娜的反应很满意，点了点头说道，“而且根据我的猜测，前任教皇贝戈利奥突然丧命，和你们现任教皇脱不了干系，或者说……你们现任的教皇就是用卑鄙手段谋杀了前任教皇而上任的小人呢！”

艾琳娜没有理睬沃卡姆那略带讥讽的话语，她仿佛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如果从一开始，蒂莫西教皇就是杜兰格的人的话，那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了！能够调任瓦拉大主教和卡洛特大叔的就只有教皇本人，正是因为蒂莫西教皇刻意调开了留守在斯塔霍利的温和派，所以才会让杜兰格有机会借道斯塔霍利，攻占了布罗维斯！严格说起来，蒂莫西教皇确实是杀死艾琳娜家人的凶手之一！难怪无论是刺客艾琳娜还是神官艾琳娜，都会去找蒂莫西教皇的麻烦。

不过……艾琳娜还是有些不确定——如果说蒂莫西教皇是杜兰格那方的，那么他为什么会保下自己？是杜兰格自己演戏吗？还是说有什么其他自己不知道的弯弯绕绕在里面？而且对于九使者的事情，蒂莫西教皇是真的关心还只是装装样子？艾琳娜并不确定，她现在急需联系西德尼，了解一下圣光教团的近况。

“看起来我们还是有做朋友的可能呢。”看着艾琳娜不断变幻的脸，沃卡姆笑眯眯地说道，“当然，是私底下的朋友，我想你那暴躁的小龙人朋友会很讨厌我出现在她的面前吧？其实我认为我和她更加相像，她应该一直想着怎么杀死我对吧？不过她没有在舞会上直接动手，让我有些惊讶，能满足我这小小的好奇心吗？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她变成这样？”

艾琳娜犹豫了一下， 还是说道：“我不会和你成为朋友的，那是对安洁莉卡的背叛——她在得知你其实是格瑞芬派遣去杜兰格的间谍后，就放弃了立刻杀死你的想法，她想要堂堂正正地在战斗中击败你。另外，虽然我不会插手，但是我也不会任由自己的朋友身陷险地。”

“呵呵……”沃卡姆丝毫没有恼怒，反而饶有兴趣地说道，“看来我真的是低估了那个小姑娘——替我告诉她，等到我复仇完成之后，我会亲自找到她，让她能够达成复仇的心愿的。”

“复仇？”艾琳娜有些疑惑，不过沃卡姆似乎并没有告诉她的样子，而是看向马车外面说道：“所以才说我和那位暴躁的小姑娘很是相似啊……真可惜，我们不能成为朋友，不过她的心愿我是会满足的，而且她也不用等待太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