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130章 狼烟起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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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已有很久没有笑过了吧!

自从那个人去了之后,他就越发的孤冷,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却有着不同于这个年纪的老成稳重,那个人还在的时候为他撑起的一片天空,他活得自由活得有灵魂,而如今……

她走了,栖凤皇朝以皇后为首的老氏族揭竿而起,朝堂上风云乍起,他一人势单力薄,步步为营,步步惊心。

可是除了她,这世上还会有谁会如此在乎他?

微眯着眼睛倚靠在软椅上的凤倏然突然觉得有些冷,他往有着软垫之上的地方靠了靠,以一个婴儿的姿势睡在了椅子上,姑姑,倏儿好冷!

你说人的命运是天注定的,我注定是栖凤的王,可是没有了你的栖凤,那皇帝的宝座是如此的冰冷,你说过我们是相依为命的一体,你在我便在,可是蕊书,你都不在了,为何还要我这么痛苦地活着?

软椅上那清冷的男子蜷缩着睡着,他的脸深深地埋进了毛绒锦裘中,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童真收起了密报,看着依偎在软椅之上的男子,突然觉得他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五岁,没了父皇,但他却有了凤王的一路扶持,那个一直在他身边的少女用自己微弱的双肩扛起了栖凤大梁,他有她,是幸福的。

他有自己的亲娘,可是他的娘却只会在他饭碗里放毒在他的身边安置杀手,对他的皇位虎视眈眈,一有机会就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他身上的毒至今未愈,而且浸入心脉,一日反复数次,割得手指尖血肉模糊却不敢声张,在外人面前依然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可是又有谁知道,这王者的背后便是一生的凄凉!

童真退出了军帐,帐外早有人候着了,叶不凡低声道:“带了两个大夫过来,应该能用得着!”

童真摇了摇头,叶不凡心里一急,道:“是从仪瀛那边抓来的,难道还怕是太后的细作不成?”

军营中本是有随行的军医的,可是圣上却不敢用,怕的就是中毒之事传出去太后那边又会有新的动作!

童真蹙眉摇头,“战事在即,恐怕是……”

“你这昏人!”叶不凡说完一跺脚,道:“若是蕊书姐姐在,也不会仍由圣上不顾身子地这样胡来的!”

童真喉头一哽咽,可是,可是她已经不在了啊!

见他不为所动,叶不凡转身怒气便走。

军帐中,蜷缩在一起的凤倏然微微动了动,那贴着他脸的锦裘隙开一道裂缝,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儿滑落了下来。

“哗啦啦——”床边的珠帘被手臂一撩,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芳华随即一惊,忙起了身步入屏风之后,遂见了原本睡熟了的若仪已经坐了起来,双臂还晾在了外面,珠光下她的脸色竟然有些不正常的苍白,芳华急忙走进了,伸出衣袖擦拭着她额头渗出的虚汗,小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姑姑!”一时被夜梦惊醒的若仪伸手便抓紧了芳华的手,从她眼中流露出的惊恐是芳华从来不曾见到过的,芳华双手将她揽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低低安慰着,心道小主子恐怕是在那一夜被惊了,已经连续有两天被噩梦惊醒,夜不能寐,明日还是去崇云山中寺庙求张平安符回来好了。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夜梦中,那带着哭泣的喊声哭得她心痛。

五岁的男孩儿哭着叫着,姑姑,姑姑……

那一夜狂风暴雨,郡都巨变,为拔掉最后一个顽固老氏族晏氏,一场血腥政变无可避免,晏氏是老氏族之首,栖凤十大氏族都以晏家唯马是瞻,不仅是因为晏氏一代是出了名的皇后氏族,历代栖凤皇后都是出自晏氏,晏氏权大,盘根错节三朝,在朝中是遍布眼线,无所不能,皇室凤家一族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终其原因最主要的却只有一个。

那便是,历代凤氏皇帝都是出自晏家,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哪怕凤氏皇族后宫佳丽无数,诞下的也只是女子,只有晏家的皇后,诞下的都是皇子!

倏儿便是出自晏家!

那一晚,注定是血雨漂泊,当晏家血流成河,庞大的晏氏一族仅在一夜之间便如大厦倾倒,晏皇后却抱着只有五岁的凤倏然站在大门口,站在一堆死人之间,一把匕首直抵着凤倏然的颈脖,叫嚣道:“本宫就是死了,也要凤氏一族的血脉陪葬!”

七岁,凤蕊书却已经在凤濯身侧侍奉了,当凤濯下令乱箭射杀的时候,她拉过皇兄的衣角,轻轻地摇了摇头。

虎毒不食子,晏家固然可恨,但晏皇后怀里的孩子却是凤氏一族唯一的希望。

就因为她的一句话,倏儿才活了下来,皇兄因为晏家自小便与这个儿子不亲近,倒是凤蕊书与他见过几次,只是每一次他都流着鼻涕拽着她的衣袖不让她走,哭着闹着唤着‘姑姑’,小孩子也不认生,就知道她抱过他,亲过他,就觉得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她抱着他,轻哼着歌儿让他忘记伤痛。

她看着面目狰狞的晏皇后,轻笑道:“从今晚开始,你不再是他的母亲!”

夜风微微凉,若仪站在回廊上,目光淡淡地飘远了,君兰苑那边死一般的宁静,没了箫声,夜静得可怕。

芳华说过,父亲昨日才遣了一批粮草出城,送往最为缺粮的一个城市。

父亲真的只是送粮出城?

若仪目光在那一个熟悉的院落门口停驻了半响。

魄宁,下次再见,你又会是谁?

“小主子,晚了,还是先歇着吧,明日,一品绣堂的女郎们会来,所定制的所有丝织品需要您亲自过目的!”芳华说道。

若仪木讷地望着天,喃喃道:“今日是四月二十日了!”还有五日,便是她的婚期了。

要嫁做他人妇了!

这几日,到墨府登门拜访的贵妇人们多不甚数,只因她身体不适,父亲也就让人一一回绝了,凤玉阁里里外外都装扮一新,作为若仪出嫁闺阁,凤玉阁的装饰马虎不得。

面对着装扮一新的彩绸回廊,高挂而起的大红灯笼,若仪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芳华也看出了她兴致缺缺,心里也只是想着即将出嫁之人都是这样的,便催着若仪赶紧回屋子歇息。

若仪听话地从了,进了屋才发现屋子里有种迷人心醉的清香,她淡眉轻蹙,让芳华先下去歇着,自己则转过了屏风,便见到卿痕知正闲适地卧在了她的床头,见了她便温笑盈盈,美眸间流光溢彩霎时间迸发而出,耀得人睁不开眼来。

若仪缓步走近,却没有如往日那般坐在了床边,也是蹲在了床边,双手托着脑袋,以仰视地角度看着床上卖弄风骚的男人。

碧色通透的眼珠儿恍如星光,点点似星辉。

卿痕知微微侧着身子,单手托着腮,好整以暇地俯视而下,笑眼微眯,眼睛眨呀眨。

一个半蹲,一个侧卧,两人以这种诡异的姿势对视了半响。

“你娘为你准备了多少陪房?”

卿痕知神色微动,身子探出大床来,黑墨色的长发顺着他的身体垂了下来,他伸出一只手来。

“卿卿,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

若仪依然半蹲着,目光在他的五指之间流转着,她平稳地吸了一口气,道:“你是狐狸,你那娘更像只狐狸!”

卿痕知伸在半空中的手臂僵了僵,手指本是要接触到若仪额角,却又微微避开了来,他收回了手,目光变得有些无奈,叹息道:“你知道的,她不是我娘!”

若仪眼色动了动,她好似触碰到了他的难言之隐。

卿府的当家主母为何会有着与他母亲一模一样的容颜?就连那眼神都是那般相似!

“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昭南郡主是我娘!”卿痕知幽幽一叹,好似倒出了这么多年的郁结之气,脸色却比平日要深沉许多。

若仪静静地蹲着,也不打扰。

卿痕知继续说道:“她是我娘的远亲表房!”

若仪淡眉紧蹙,小脸却越发地纠结在了成了一团,昭南郡主的远亲表房便是她娘!那仪瀛传说中的那个死于血崩的皇后难道是……

崇云深山中的女冠,那本是一身素雅道服却依然尊贵不减的中年妇人,仪态端庄,高雅尊贵,周身透着一股子皇家贵气。

若仪震惊地站了起来,目光呆滞地看着卿痕知。

“你猜的没错!”卿痕知好似很疲惫地转了身去,平躺着睡着,喃喃道:“二十二年前的一场宫变,正是我出生的那一晚!”

二十二年前,仪瀛那场震惊世人的宫变之中,先皇后生产大出血,死于血崩,皇后薨,刚出生的皇太子殁,先皇后一族被灭了族,一夜之间,腥风血雨。

野史也有记载,便是写得详实,先皇后通敌叛国,就连腹中骨肉都不是仪瀛帝亲生,证据确凿,先皇后一族秦氏趁夜望风而逃,被禁卫军一一逮捕,就地正法了。

可是却有人说,二十二年前,秦氏族人不服白白蒙冤,本就掌握着三分之二军队的秦氏族人却没带一兵一卒上了金銮大殿,秦氏族长携家带口长跪殿前请求皇上还秦家一个公道,却不想最后落了个乱箭射杀,含冤而死的结局。

“仪瀛立朝以来本有四公,一为秦氏,二为王氏,三为墨氏,四为卿氏!二十二年前的一次宫变,才有了现在的三公九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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