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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回逍遥无岸

潇湘夜雨看着天幕之上的一轮圆月,自己数十年来经历的过往一幕幕地闪现在眼前!

他立在窗前,用手抚着那本古朴的《庄子》,一时间思绪万千。从继任为霓裳流流主之后,自己就励精图治,与派中的一众兄弟们戮力同心,为了霓裳流威震天下的大业,未曾走过一日的懈怠。

可是伴随着自己的一声叹息,潇湘夜雨突然涕泪横流,这些年来,自己苦苦思索长生之术的奥义,无论如何努力,却始终都如石沉大海,最后都悄无声息地落寞收场。而今终于有了这一线机遇,却接连多日,毫无进展,怎能不让他心中焦急?

此时微风轻拂,那古朴的《庄子》被清风“胡乱地”翻起,霎时那隽秀遒劲的小篆映入了眼帘,潇湘夜雨又是一声长叹,拿起《庄子》,又一次喃喃地读了起来:“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已而为知者,殆而已矣!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缘督以为经,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养亲,可以尽年。

庖丁为文惠君解牛,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倚,砉然响然,奏刀霍然,莫不中音,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

文惠君曰:“嘻,善哉!技盍至此乎?”庖丁释刀对曰:“臣之所好者道也,进乎技矣。始臣之解牛之时,所见无非全牛者;三年之后,未尝见全牛也;方今之时,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依乎天理,批大郤,导大髋,因其固然。技经肯綮之未尝,而况大軱乎!良庖岁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折也;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数千牛矣,而刀刃若新发于硎。彼节者有间而刀刃者无厚,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发于硎。虽然,每至于族,吾见其难为,怵然为戒,视为止,行为迟,动刀甚微,謋然已解,如土委地。提刀而立,为之而四顾,为之踌躇满志,善刀而藏之。”文惠君曰:“善哉!吾闻庖丁之言,得养生焉。”

公文轩见右师而惊曰:“是何人也?恶乎介也?天与?其人与?”曰:“天也,非人也。天之生是使独也,人之貌有与也。以是知其天也,非人也。”

泽雉十步一啄,百步一饮,不蕲畜乎樊中。神虽王,不善也。

老聃死,秦失吊之,三号而出。弟子曰:“非夫子之友邪?”曰:“然。”“然则吊焉若此可乎?”曰:“然。始也吾以为其人也,而今非也。向吾入而吊焉,有老者哭之,如哭其子;少者哭之,如哭其母。彼其所以会之,必有不蕲言而言,不蕲哭而哭者。是遁天倍情,忘其所受,古者谓之遁天之刑。适来,夫子时也;适去,夫子顺也。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古者谓是帝之县解。”

指穷于为薪,火传也,不知其尽也!”

读到这里,潇湘夜雨有些不耐烦了,他又一次将《庄子》丢在了一边,可心中却一直思索着刚才的话!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已而为知者,殆而已矣!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缘督以为经,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养亲,可以尽年。”

这其中到底蕴含了什么深意呢?如果单从字面上去理解,潇湘夜雨又岂会不知?潇湘夜雨心中涌动着自己对这段话的理解,虽然这理解已经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可此时再次提炼出这些理解时,他还是一字一顿地清晰地将它们念叨出来:“人们的生命是有限的,而知识却是无限的。以有限的生命去追求无限的知识,势必体乏神伤,既然如此还在不停地追求知识,那可真是十分危险的了!做了世人所谓的善事却不去贪图名声,做了世人所谓的恶事却不至于面对刑戮的屈辱。遵从自然的中正之路并把它作为顺应事物的常法,这就可以护卫自身,就可以保全天性,就可以不给父母留下忧患,就可以终享天年。”

“遵从自然的中正之路并把它作为顺应事物的常法,这就可以护卫自身,就可以保全天性,就可以不给父母留下忧患,就可以终享天年。”

“遵从自然的中正之路?什么是自然的中正之路呢?”潇湘夜雨陷入了沉思,可猛然间,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他猛然站起身来,将那本古朴的《庄子》扔到了地上。

他立刻盘膝而坐,循着自己的任督二脉,将汹涌澎湃的内息游走于二脉之间,他心中思忖笃定,这“遵从自然的中正之路”必是摒弃一切杂念,甚至将追求长生之术的意念也尽行抛弃,纯以意念驾驭自己的身体。这样,就可以达到护卫自身的目的,也可以保全自己的天性,这样不违背于自然,当然可以不给父母留下忧患,至于终享天年,从字面上理解,自然是说人可以寿终正寝。

可是,《庄子》中《内篇?养生主》的主旨难道仅仅在于此吗?这“天年”二字的最终解释究竟是什么呢?是了,“天年”之解一定是指修炼之人达到与天共齐之寿!

潇湘夜雨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他对自己的推测深信不疑,他加紧摧动体内真气游走于任督二脉之中,片刻时光,潇湘夜雨的周身就已经云雾缭绕,他的脸色开始变得十分红润,竟开始渗出豆大的汗珠来!

他身上宽大的袍服也鼓荡开来,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这“嘶嘶”鼓荡的声音显得是那么刺耳。潇湘夜雨此时已闭上了双眼,他仿佛正痛快淋漓地置身于一片汪洋大海之中,他的脑海中又想到了他攻读《庄子》时的场景,他就像一只在汪洋大海中恣肆穿梭的鱼,逐着激荡而起的浪花,一次又一次地淹没在无边无际的浪潮之中。突然,他感觉自己变成一只振臂垂天的大鹏,正翩跹于三山五岳之中,欲向着九重天扶摇直上。

他内息奔腾,胸中顿觉畅快无比,他口中喃喃念叨着:“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面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之二虫又何知?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占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不亦悲平!

汤之问棘也是已:“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为鲲。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斥鹅笑之曰:‘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面彼且奚适也?’”此小大之辩也。

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征一国者,其自视也,亦若此矣。而宋荣子犹然笑之。且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彼其于世,未数数然也。虽然,犹有未树也。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念罢,潇湘夜雨周身鼓荡的真气已经充盈无比,“呯”地一声巨响,潇湘夜雨那宽大的袍服已经被震得粉碎。

潇湘夜雨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他霍然起身,不自觉地来到铜镜之前,一瞥之下,不由得仰天大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潇湘夜雨十分得意!

此时的潇湘夜雨雪白的长发竟变得有些灰白!脸上的皱纹竟也开始舒展!最令人称奇的是,他脸上与手臂之上的老年斑竟也开始慢慢变淡!

潇湘夜雨竟有了返老还童之象,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哈哈哈……《逍遥游》……《逍遥游》……背得畅快!背得畅快!‘老夫聊发少年狂’,从今往后,本座也要在这人世间‘逍遥游’一番……”那阵大笑兀自不觉,回荡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让人闻之不觉一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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