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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跌跌撞撞的走出家门,来到了河边,我跪在地上,握着一培土,头顶上的星星正亮,我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王二刀是我们这儿出了名的混账无赖,妻妾成群终日花天酒地。他有一年去外地进货,在晚上歇脚的地方遇到了一名女子。

这位女子名叫舒离,眼睛细小而又短促,鼻翼且大,好似没有鼻梁衔接,额头窄而平,是当地出了名的丑女。但她身材却极其的高挑丰腴,这样比较起来,倒也不显样貌的不足了,王二刀本是想着与她做个露水夫妻,进完货就溜之大吉。

哪承想舒离对王二刀极致柔情,王二刀后来娶了她为正妻,回家就遣散了一众小妾。当是这事也一时传成了一段佳话。

再说舒离,嫁给王二刀之后却一天比一天貌美,一年之后,生了一对龙凤胎。家庭更是和睦美满,龙凤胎三岁之际,王二刀却突然暴毙而亡。

舒离哭求着我父母给她做一块尸皂,给出的价格也是比旁人家高出几番。

尸皂做成,舒离又是给了许多酬金,我父母亲想着这钱反正也是平日靠着那泼皮得来的,就全数照收分给了镇上的孤寡老人家。

可没几日,舒离就上门来闹,这次她的脸上满是疮痍,下颌上一块巨大的肉瘤坠在下面。

原来,舒离家世代善蛊,恰碰上了王二刀和她的八字正和,给王二刀下了毒蛊,以王二刀的命博她的容貌,但没承想王二刀死的极快,舒离的容貌还未完全修复。

于是她取了王二刀的尸皂,每日用尸皂涂脸,但脸却愈涂愈烂,最后竟因心急生吞了这尸皂,尸皂本就有阴毒,生人不可日日接触,再加上王二刀的蛊毒,舒离就变成了这样。

她哪想着自己的问题,只来我家铺子里撒泼,一口咬定是尸皂的问题,自此和我家结下了梁子。再说她家的那一双龙凤胎,被舒离教的不辩黑白,从小就和我们哥俩儿对着干。

后来舒离因为毒气入体太深,脸部溃烂不堪,寻了一颗树上了短见。

此后一日我和大哥去护城河捉草虾,我将胳膊伸到河里的石缝正探着深浅,被人从身后一推,便掉下了河,河水湍急,大哥要跳下来救我,但被那一对身壮的龙凤胎按住,等他挣脱出身,我已溺死在了河中,尸首打捞了三天两夜也无结果。

时局动荡,没人顾着我的案子,那对龙凤胎闭口不认推我入河的事。大哥揣了一把刀,让人将龙凤胎骗出,给我报了仇,又请了人做法,这才见到了我的魂魄,那时我已变成了一个水鬼,水鬼湿气重,不易投胎。

大哥带走了我的魂魄,将我制成鬼皂。以命换命,死者归魂。

大哥和我商议,以这样的方式脱魂,和我交换着做水鬼,直到我可以投胎为止。我们便一人一鬼,就这样过了两年。

直到一日鬼差找到了我,他说我本到了可以投胎的时候,但因我贪恋人世,错过了这次机会,他警告我们,不要再做这种事情,否则活人活不过阳寿,死人投不得胎。

我本想着再在阳间多呆几月就做回水鬼,却不料在此期间被坠落的瓷器砸伤了头,昏迷多日不醒,父母找遍了大夫,无人可治。

后来做法的人来瞧了一眼,便看出了端倪:“活人死魂,药石无医啊。”

母亲一时接受不了失去两个儿子的事情,得了疯病,再后来和父亲一起出了事。我后来虽醒了过来,但是记忆皆改,我只记得大哥溺亡,母亲得了病,却忘了一切皆是因我而起。

我甚至混淆了自己和大哥的模样,我以为镜子前的“我”一直是这般模样。

街坊四邻觉得我是思念亲人成疾,又伤了脑子,便顺着我的话来听,我坚称自己是林家老二,偶尔有人与我争辩,我还当他顾念大哥罢了。

也难怪我从爹娘的记忆里,只能看到有关我和大哥共同存在的记忆,看不到单独有关自己的记忆。

我本是他,是我占用了他的生活,他以为我忘了他,一定很失望吧。

我不敢相信他如何在那河里困了八年,又是想出怎样的法子才能脱离那河找到我。

我沾了河水,将大哥的鬼皂搓了沫涂在了太阳穴和眼皮上……

三月之后,太阳初升,一个蒙着黑纱的女子走进了店铺,压着声音:“林先生,我是马薇曼,半年前预订过今天的尸皂。”

“是的,马女士,鹿直先生的尸皂已经做好了。”我将一块包着尸皂的黑绸布递给她。

“好的,谢谢你,林先生。”马薇曼只将钱放在了桌子上,她捂紧了面纱望了望门外,快步走了出去。

我望着她的身影,还没回过神,便又看她折返了回来,她掩着面纱没有盖住的眼睛,声音又轻又细:“记住我们的约定,不要告诉任何人。”

“一定。”我拿起鸡毛掸子,掸了掸门上的灰,“做我这门手艺的,平日里没人说话的。”

“多谢了。”她冲我点了点头,我礼貌性回应着也点了下头。

“对了,多嘴跟您提一句,我改名字了,现在叫林慕青。”我看着外面的太阳,温暖而又明亮。

马薇曼的眼珠像左边移动了一下,像在回忆着我的名字,旋即她又反应过来:“好……的。”

我笑道:“这没什么,不是件大事,只是想跟每一位认识过的人说一下。”

马薇曼是我们珞城里有名歌女,每次演出都少不了达官贵人的捧场,据说最夸张的一次,有一个高官直接将后台化妆间里塞满了玫瑰花,将化妆间变成了门都要合不上的花海。

待马薇曼演出结束,她拉开门,脸上毫无惊喜之情,还往门里啐了一口:“搞什么洋人弄的新把式。”紧接着便让人将化妆间清扫干净了。

出淤泥而不染的的花儿,是要被很多人惦记的。

而那些失手的人,便会将虚荣心及欲望化为怨怼。

傅龙天挥了一下手,身后冒出十几个身着黑褂白棉衣的狗腿儿。

哐哐啪啪——

他们掀翻了摆着吃食和酒杯的桌子,又碎了几瓶洋酒,歌厅的经理弓着腰,双手作着揖出来了,“哎呦,傅长官照顾不周啊,千万别动气,今儿兄弟们的酒随便喝算给您赔不是。”

傅龙天的一个刀疤手下揪住了经理的衣领,“你算什么东西,我们长官的单也轮到你来免,我

们给不起钱怎么着。”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经理扇了自个儿一个耳光,“瞧我这张笨嘴,傅长官能来这儿,是我们的荣幸,到这就跟自己家一样,什么单不单的。”

刀疤松开了经理的衣领,“把马薇曼叫出来!”

“这……”经理蹙紧了眉头,“马小姐她已经唱完歌离开了。”

傅龙天一个眼色,刀疤将经理直接踹翻在地,“兄弟们,今天给我放开了筋骨砸!”

伴着其他客人的尖叫国骂,千欢厅被砸了个天翻地覆,就连挂在顶棚上的水晶灯都被拆下来砸了个稀碎。

混迹这种场合的,谁能不沾点背景混点关系,可这傅龙天在这珞城可就是翻手云覆手雨的主,千欢厅的当家也得低下一头任他打砸。

连接着几场闹下来,整个珞城再也没有敢聘用马薇曼的歌舞厅了。

马薇曼的家里也不算什么苦主,唱歌是她喜欢的事,为了去歌舞厅唱歌几乎跟家里划了界限撇了关系,昨夜还是盘踞枝头的金凤凰呢,今个儿就被淋了雨。

傅龙天派人给她传了话:“马小姐,只要你贴心服侍我们长官一晚,这事儿就算翻篇了。”

马薇曼一个茶盏斜了过去。

那人偏了偏头,不怒反笑,笑的极其猥琐:“还有啊,这事让我们长官解气就算完。谁也不会传出去,您呐,还能接着做您那不染淤泥的白莲花。”

“滚!”马薇曼气的头涨,“滚出去!”

“得,你自己个儿想想吧。”那人摇头晃脑的哼着小调走了出去。

马薇曼气极,颤着手关上了门,上了门闩。

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小刀,横着就往自己手腕上切,刚触及皮肤就觉得疼痛,无奈将小刀握在手里嚎啕大哭。

哭过一阵儿,又抹了抹泪,梳洗打扮一番,沾了胭脂腮红,往傅宅上走去。

一夜过后,这天该晴的还得晴,淋湿的凤凰还得抖擞一下翅膀扶摇直上。马薇曼的歌声又重新传遍了珞城。

而这马薇曼呢,从此以后也一改往日作风,傅龙天偶尔来捧场,她非但不避开,还直接在台上做出媚态与傅龙天调情。

“死相,轻点儿~”马薇曼在化妆间里坐在傅龙天的腿上,半推半就的轻推着傅龙天不安分的嘴巴。

傅龙天蹭着马薇曼的脖颈儿亲的正欢,一个打杂的小厮推门误闯了进来,失措道:“打扰。”

傅龙天眼睛一瞪,“找死吧你。”

“是小的不长眼了。”小厮直跪在地上。

“哎,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兴这套,快起来。”马薇曼整理好衣领,打了个圆场,将小厮拉了起来,“这珞城有谁不知道我是你傅龙天的女人了,撞见就撞见了。”

傅龙天听了这话大笑了几声,下巴颏上的肥肉都挤在了一起,“美人说的正是,算你小子走运,快他娘的滚吧。”

“诶。”小厮耸着肩连忙答应了一声儿,小跑着出去了。

马薇曼望着小厮的身影,眼角带着一抹旁人不易察觉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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