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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估计是老君来天宫来的最勤快的日子了。

“呦,老君又来串门了?”

“老朽,最近来的是有些勤快。”老君笑着捋了捋胡子。

同老君说话的哪位仙者,便是姜荼的表哥,也就是凤族的族长。

凤族的族长席嗣,虽然年纪上比老君小的很多,但与老君也算的上是一个忘年交。

只是,老君这家伙常年隐居于蓬莱,就算来了天宫也并不常去凤族探望他。

席嗣一度以为,这老君是不要他这个老朋友了,他那自己的臀撞了一下老君,“老君,我咋感觉,你对天君那俩兄弟,比我对我感兴趣呢?”

老君吓的背后一凉,耸了耸肩,踹了席嗣一脚,“你可休要毁老夫的清白啊!”

席嗣摸了摸自己的臀,“我那有污你清白,大家都看着呢。是吧,守门的两位。”

老君下意识的瞅了他们两眼,只见他们的嘴角都微微翘起,显然是在憋笑。

“老朽还有其他的事情,改日再去你的府上拜访。”

老君转身就要走,没想到还是被席嗣给拦下了,“说好了啊!”

“一定,一定!”

席嗣看着老君离去的背影,不自觉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老家伙,一天到晚的在忙些什么?”他甩甩袖子,“算了,去找孔幽那老家伙歇一会儿。”

老君急急忙忙的赶往庚云宫,找遍了大殿,都不见长庚的身影。只听到一旁的芳菲殿,传来了女人的叫声。

那声音,似是在求救的样子。

他施法,迅速的移动到芳菲殿内,只见一个身着浅黄色衣衫的女子,被捆仙索锁着。

这芳菲殿的周围,也再无其他人。

老君上前拿下堵在女子口中的东西,方才看清眼前人的容貌。老君愣了一下,这不是赤灵族的公主吗?

“老君。”

老君打量了她一番,施法解开了她身上的捆仙索,“你应当是亓敏公主吧,这是长庚殿下的宫殿,您怎么在这儿?”

亓敏的眉眼微微低垂,甚是可怜的说道:“我不晓得,他去哪里了。我听说长庚殿下喜欢的人再这个宫殿里住着,便前来瞧瞧。只是我才刚进这宫殿,就被捆仙索绑上了,还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我的嘴。”

老君没在细问,看来,这长庚殿下今日是不在天宫中了。

他领着亓敏出了芳菲殿,只是刚走到院子里,就瞧见回宫的珞芙。

珞芙看到面前的两人,愣了一下。

“您是?”

老君往前走了两步,伸手作揖,“想必,你就是凡间来的那位公主吧。”

珞芙木讷的点点头,余光瞅向老君身后,那个同亓月长相相同的女人,“亓月去了战场,她应当不是亓月。”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老君见她的样子,似乎是有些害怕后面的人。

他往后看了一眼,扭过头来,继续说道,“对了,你知道二殿下去哪儿了吗?”

“他曾被天君叫走了,后来的事情,我便不晓得了。”话音刚落,珞芙的身后,便传来了长庚的声音。

“老君,您来啦。”

老君笑着走到长庚的身前,“二殿下,可叫老朽好找啊!”

珞芙没有理会亓月,而是转身,走到长庚的身旁。她双手握着长庚的衣袖,将头,埋到他胳膊的后面。

长庚轻轻的用手拍了拍珞芙的肩膀,低声对她道:“没事。”

“你还不走吗?”

老君愣了一下,“老朽才刚寻到你,你便要赶老朽走,二殿下你这是……”

“我在说后面那位。”长庚略显尴尬的同老君解释道。

“啊?后面那位啊……”老君下意识的扭头看向站在身后的亓敏。

亓敏没有说话,只是走向前来,行礼,便告退了。

珞芙见她走后,才放宽了心。

明明那张脸同亓月长相相同,可不知为何,她就是害怕见到她。

长庚将珞芙送回了芳菲殿内,让她先去休息休息。他还有些事情,要同老君商议。

珞芙点点头,转身回了内殿。

长庚同老君回了庚云宫的大殿里面,他们二人一同坐下,只见老君从手中拿出了一盏灯,摆在了桌子上。

“这是?”长庚拿起那盏灯,细细的瞧了瞧,“这是,长明灯。”

“长明灯?有何用处?”

老君摆正身子,一只手放在腿上,另一只手,指着那长明灯说道,“没什么用途。”

长庚瞥了一眼老君,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果然是没什么用途的东西,老君才会送给我,让我瞧着。”

他将灯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托着下巴。

“真丑。”

老君又耸耸肩,叹气,小声嘟囔道,“就是这么丑的登,决定了你们二人的以后……”

“嗯?”

老君说的声音很小,长庚没有听清楚。

“你刚才说什么?”

老君摇摇头,“没事,我给你讲一下用法吧。”

老君伸手拿过放在桌子上的长明灯,他可是非常细心的同长庚讲解了一番。

长庚为了捉弄老君,假装自己耳背,“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老君已经连着讲解了三遍了,他的嗓子累的直冒烟,便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茶杯。谁知这长庚,竟然拿扇子扇他的手,他才晓得,自己是被长庚给欺负了,“二殿下,您这就不行了。这不明摆着欺负老朽吗?”

老君收回刚才拿茶杯的手,蜷缩着身子,像一个老顽童一样。“想来二殿下,是听清除了,还白白让老朽讲了三遍!”说着,老君伸出来三根手指头,“老朽,不陪你唠了!”

他似是生气了,直接甩袖子出了庚云宫。

长庚倚在椅子上,看着老君离去的背影,“哎,果然老了,都开不起玩笑了。”

他伸手摆弄着桌子上的长明灯,“有用吗?算了,那去试一试吧。”

“只是可惜,还没有能够让珞芙不用接受天雷之刑而成仙的办法。”

他收起桌子上的长明灯,缓步往芳菲殿内走去。

凤栖宫——

“睡着了吗?”长明探过头去,看着躺在摇篮里的孩子说道。

姜荼的手轻轻的拍着孩子的小肚子,“刚睡。今日珞芙来了。”

“是吗?”长明坐在姜荼的身旁,看着躺在摇篮里的孩子说道。

“她说,是你叫她来的。”姜荼打趣道,“若是那日,她成了仙。臣妾在这天宫中,也能减少些落寞。”

“你好像很喜欢她。”

姜荼点点头,“喜欢是喜欢,可臣妾觉得,她在这天宫带的太拘谨了。”

长明一直看着躺在摇床里的孩子,顿了许久,“有空你也多去瞧瞧她吧,她在天宫里,呆不了多久了……”

“是啊,呆不了多久了。”

夜晚再一次降临了,这是沙陵在孔雀族族长门前站的第四天。

不过,这次倒是有些不同,这次大门是开着的,只是沙陵依然没有能踏进孔府一步。

这孔幽同席嗣正坐在门前,两人哼着小曲,桌子上还摆放着厨子刚顿好的鱼。

孔幽那起勺子,给席嗣盛了一碗鱼汤递过去,刻意的对着门外扇了扇风。

席嗣瞅了一眼站在门外的沙陵,“你这可就不仗义了,人家孩子都在外面站三天了。”他拖鞋腮帮子想了一会儿,“不对,明日应该是第五日了。给你孔雀族当女婿,可真难。”

他起身端着那碗鱼汤向外走去,孔幽没拦他。

“孩子,累吗?”他讲手中的鱼汤递给沙陵。

沙陵伸手作揖向他行礼,“族长,您收回去吧。”

席嗣愣了一下,“你已经在这门外可是足足站了四日了,什么东西也不吃的话,身体会吃不消的。更何况,你可是堂堂的一代魔君。”

“正因为是一代魔君,所以更要表现自己的真诚。我沙陵,绝对不会像卫交那样,出尔反尔!”

他说此话的时候丝毫没有犹豫,席嗣听见此番言论,想着,自己要是有一个女儿,肯定会将她嫁给沙陵。

席嗣回头望了望孔幽,那老家伙,喝鱼汤喝的那叫一个香。

“你在不进来,可就一点也没有了。”孔幽拿着帕子擦了擦嘴,看着同孔幽站在一起的席嗣说道。

“你这老头子。”他指着孔幽骂道,“算了,反正你也不喝。我就端回去了,你可不能说我为老不尊啊!”

席嗣端着鱼汤慢悠悠的进了孔府。果真这孔幽老头子,将盆里的鱼汤喝完了。

“你的肚子,怎么就能装那么多东西?”

孔幽两手一挥,关上了门,“怎的,我家的东西,我还不能多喝一点了?”

“能,能,能。”

所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大概就是这个道理了。

席嗣咕噜咕噜的喝完了鱼汤,还想再喝一碗,只是盆里早已经空荡荡了,

无奈,他将碗放回桌子上,指着被孔幽关紧的大门,说道:“孔周,就这么任由你,把她未来夫君晾在门外吗?”

“她当然不,不过我已经把她囚禁起来了。”孔幽说的很坦然的样子,“那臭丫头,总是趁我不在偷偷爬上墙角去看他!我为了她,我可是煞费苦心啊!”

“我想着,为她谋一个好的婚事,他总是偷跑出去,我的计划那不就落空了?我想着还是关起来的好……”

自从亓月去了战场,珞芙在这芳菲殿呆的甚是无聊。

虽说,她有时会去凤栖宫同姜荼呆一段时间,但毕竟她初为人母,还需要多抽时间照看孩子。

这日她同往常一样呆在院子里休息,自从上了天宫,她刺绣的技术也算是练的如火纯青了。她想着,自己从未送过什么东西给长庚,便绣一个并蒂莲吧。

“并蒂莲。”她的手顿了一下,“不知道,他们二人在凡间过的怎么样了。”

她重新拿起针,刺下去,只见身前一个穿着黄色衣衫的女子走过来,“你在这天宫呆的倒是好兴致。”

珞芙微微抬头,“你……”

她坐在珞芙的桌旁,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我?我是天宫的客人。二殿下,没同你讲吗?”

珞芙放下手中的东西,停止身板,看着眼前的亓敏,“他从不与我讲旁人的东西,我们二人都觉得,旁人怎样,都不如自己快活。”

她捏起早已倒好茶水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所以,你便把我妹妹,打发去天族战场!”亓敏怒气冲冲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指着珞芙的鼻子骂道,“果然,凡人的心都如此的恶毒。想来我真应当再凡间时直接把你杀了,而不是犹犹豫豫的,只想毁掉你的容貌。”

“若是,让二殿下,知道你这番蛇蝎心肠,他会怎么想?”她收起手,起身在珞芙的身旁转了两圈。

“他向来了解我的性子,你觉得,他会不晓得亓月为何会去那天族的战场吗?”珞芙用手捏死桌子上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小口。

亓敏轻哼了两声,她把手搭在珞芙的肩上,靠近珞芙的耳边,轻声道,“就算那样,你与二殿下,也是无可能得事情。”

珞芙扭头瞪了她一眼,猛的从刚才的位子上站起来,正准备拿桌上的东西回芳菲殿,那亓敏竟倒在地上,用手抹起了眼泪。

“你为何要推我?”亓敏哽咽着掩面而泣,“我不就是同你讲了两句话,没想到你竟如此的不待见我。”

珞芙站在她的面前,有些懵。但她依稀记得,宫里那些不得宠的妃子,都曾用过这种招式。

“你何苦这样,我只是一个凡人,哪里来的力气将你推倒?身旁的宫女都看着呢?难道她们的眼镜,都是摆设吗?”

珞芙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并没有打算将亓敏扶起来的意思。

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这才真的晓得,她是真的被眼前的人给坑了。

“天君。”珞芙微微低头,往后退了两步。

天君撇了一眼珞芙,没说什么,而是径直走到亓敏的身旁,俯视着她。

“你打算就这么一直躺在地上不起来吗?真是给你们赤灵族丢脸!”

才说完,他便挥了挥衣袖,这亓敏便消失在了这庚云宫。

这长明不知为何,来庚云宫来的非常的勤快,每次都是陪珞芙在院子里做一会儿,便离开了。

可每次,珞芙都觉得,长明有话要对她说。

这次,长明像往常一样,坐在珞芙的身旁喝了几杯茶,他的手在桌子上敲了几下。嘴唇时不时的张开,又合上。

他抬眼看了一眼珞芙,随后拂袖离开了庚云宫。

长明离开后,珞芙拿着刺绣,回了芳菲殿。

绣了一会儿,她觉得身体乏了,便躺在床上睡了下去。

等醒来的时候,长庚趴在她的身旁,手中还拿着一盏莲花形状的灯。

珞芙伸手碰了两下,长庚便睁开了眼睛。

他的手轻轻碰了两下珞芙,随即起身,坐在了她的床边。

长庚俯身看着躺在床上的珞芙,“一日不见,感觉你又苍老了。”

珞芙闻言,用手锤了他的胸口一下,反怼道:“我又不是你们神仙,寿命无尽,容貌不改。”

长庚一把拉住珞芙的手,他把她的手放到胸口,“不对,我们只是老的慢而已。”

“老的慢?等我变成了老太太,你还会同我一起吗?”珞芙的抬头看着眼前的长庚眼睛。

他迟疑了。

珞芙生气的甩开他的手,拿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她生气了,不想同长庚说其他的话。

长庚拿着手中的长明灯,迟疑着。

只见珞芙的枕边有一缕头发,他以为那是珞芙掉下来的,可真当扯下来以后,里面的人,发出了一声惨叫。

只见珞芙掀开被子,对着正往长明灯中放头发的长庚吼道,“你揪我头发作甚?”

长庚撇了她一眼,假装没听到的样子,点着了这长明灯中的灯芯。

“你为何烧我的头发?”珞芙有些不解的看着长庚。

“只要这灯芯还亮着,不管你以后是去了天涯还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长庚在这芳菲店里,寻了一个显眼的地方,将长明灯摆了上去。

珞芙跟在长庚的身后,看着那盏灯。若是在凡间,珞芙肯定会说,那只是一盏寻常的灯罢了,到现在是在天宫。

这天宫里,就没有凡物,有的,只有她一个凡人罢了。

长庚扭头看了一眼珞芙:“无聊吗?”

珞芙伸了伸脖子,和四肢,“当然无聊,我在这天宫里,无非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现在都把我在凡间之时,从来不碰的刺绣给拿了出来,你说我无不无聊?”

“那必然是……,不无聊了。”长庚淡然一笑,扇了两下扇子,再看珞芙之时,她呀!早就崛起了嘴巴,在一旁恶狠狠的瞪了他两眼。

长庚见状,忍不住叹了两口气,“算了,还原本,带你去凡间,见见巴玮。想来,是不用了……”

“巴玮。”珞芙的心咯噔了一下,她着实不记得自己在天宫里呆了多久,只晓得上次去凡间的时候,巴玮已经身怀六甲,想必现在应该生了吧。

珞芙蹭了蹭长庚的肩膀,一脸祈求的样子,“带我去吧。”

长庚撇了她一眼,“不,今天,我不高兴了!”

“那怎样你才能高兴?”珞芙献殷勤似的,给长庚敲着背。本来今天就差点被亓敏给欺负了,长庚现在还来吊她的胃口,这弄的珞芙心里,很是不舒服。

她假笑着好好的伺候了长庚一番,可这长庚压根就没打算带她去。

于是,她生气的把长庚一脚踹出了芳菲殿。

可这芳菲殿哪里拦的住长庚,他随随便便施个小法术,便就进来了。

虽说,长庚并没有真的打算带珞芙去凡间逛一逛,但他还是带着珞芙去看了一场好戏。

今天已经是沙陵站在孔府门前的第七日了。也不知道长庚从哪里听来了小道消息,这孔幽准备今日,放沙陵进门。

珞芙本打算不看长庚让他看的任何事物的,只是站在门前的那人实在是眼熟,她便多瞧了几眼。

在定睛一瞧,“那不是在凡间买糖葫芦的那名公子吗?”她指着站在门外的沙陵问道。

长庚点点头,“是啊!不过他可不是公子。”

“那是什么?还有他准备了那么多东西,我怎么瞧着都像是要提亲的样子?”珞芙忍不住,想要上前去瞧一瞧,可却被长庚一把拉了回去。

“莫动。”

珞芙这几日待在天宫,可真是闷坏了。

好不容易出来了,还不能撒欢的玩一会儿。

她郁闷的靠在墙边上,一直瞧着那个站在门外的男人。

长庚见她直勾勾的盯着沙陵,于是直接挡在了她的前面,“你别想了,他可看不上你。”

珞芙白了长庚一眼,一把将他推开,“我想看就看,不是我的,我还不能瞧瞧了?”

“那可是魔族的魔君,我觉得魔族那个地方,可不适合你带。暗无天日,永远的黑夜,光是想想,就令人生畏。”

说着,长庚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珞芙白了他一眼,使劲推开他,“开门了,开门了!”

珞芙使劲的拍了两下长庚的肩膀,她的脚底就像是生风一样,往孔府的门前跑去。

只见一个穿着深青色衣服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沙陵,珞芙虽站的地方离门还有些距离,但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看来,魔君还有更加的适合之人啊!”

“嗯?”珞芙反应了一会儿,急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听说这里有热闹瞧,便赶来看看。”

“看热闹?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珞芙摇摇头,仔细的瞧了瞧,眼前的人,看起来不算太老,难不成,这魔君是断袖?不对呀,明明上次见他身旁的是一名女子,眼前的人,总不可能是那女子父亲吧,这也太年轻了。

“她这么蠢,怎么会知道您是谁呢?”说着,长庚搂住了珞芙的腰。“她以前一直被我藏在宫里,今日只是来见她见见世面,没想到冲撞了族长和魔君。”

孔幽笑了两声,“原来,是二殿下的人。看来,是我误会了。”

“所以他?”珞芙指着孔幽问道。

长庚:“他便是魔君未来的丈人。”

珞芙:“丈人……”

珞芙愣了好一会儿,缓过神来道,“看起来,倒像是新娘的兄弟呢……”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长庚那扇子扇了一下珞芙的头。

珞芙瞧着长庚,在凡间之时,这家伙可是不敢这么对她动手动脚的。“我怎么……”,她瞅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孔幽还有沙陵,“不……,怎么不是……,人话了……,本宫……。”她扇了一下自己的嘴,怎么就又嘴瓢了,“我感觉,你说的才不是人话!”

“我说什么了?”长庚一脸懵的瞅了瞅四周,似是要求他们替他评评理。

沙陵低着头,抿着一笑,“你不该同她顶嘴的。”

“我……”

“这算哪门子顶嘴?”

孔幽笑了笑,他瞧着眼前的珞芙甚是喜欢,至于这沙陵嘛,他也打算开始慢慢的接受他了。

毕竟,这可是在他们府门前站了七天七夜的人。

孔周听说孔幽将沙陵请了进来,用尽了浑身解数才从那关着她的屋子里,逃了出来。

她跑到大厅的时候,这长庚和珞芙已经入座。只有沙陵还站在大厅的中间,她想着自己这样,是不是太唐突了。

正准备逃走的时候,里面的孔幽叫了她一声,“孔周,进来吧。”

孔周的脸红红的,她提着裙子,慢慢的走了进来。

“父亲。”

“还真是父亲……”,珞芙心里一惊。

果然只有凡人,才会老的那么快。

珞芙扭头看向长庚,她嘟着嘴,“我要是老的和你母后一样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这话,好像珞芙不是第一次问长庚了,长庚扣了扣耳朵,假装耳聋,“你说什么?”

珞芙有些生气的瞧着长庚,他这显然是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沙陵同孔周的婚事,这次算是真正的定下了。

珞芙负气回到庚云宫后,紧闭那芳菲殿的大门。

她瞧着长庚摆在大殿里的长明灯,“还说什么会寻着长明灯找我以后的足迹!我看他就是想通不一样的我谈恋爱罢了!根本不晓得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拿起那灯,想打碎。但这天宫的东西,不像凡间那般容易复原,更何况,这东西就是让她赔上命,她也不一定赔的起。

珞芙将长明灯摆回原位,“这次啊!算你运气好!”

她爬上床,裹着被子睡着了。

这长庚觉得,珞芙好像是真的生气了,于是隐身溜进这芳菲殿。

当时见珞芙抬着那长明灯之时,他可是真的吓了一条。

若不是因为没找到那可以让珞芙不受天雷之刑的方法,珞芙若是要摔了长明灯,他是丝毫不介意的。

可问题就是,他没有找到那个办法。好在珞芙及时收住了手,他走到珞芙的床边。

抬头瞧着裹成球的落芙,不免长长的叹一口气。

只是,一出门便碰上了正要赶往他寝宫的长明。

他迈着快而不急的步伐,走到了长明的面前。

“大哥,你怎么来了?”

“来瞧瞧你。”

长明往哪院中的凉亭走去,坐了下来。

每次来,他总会在这院中做一做。

他也清楚,长庚那几日都在忙些什么。

可最近,长明心里的不安,越来越严重了。

“你不打算让珞芙顺利成仙了吗?”长明抬眼瞧着长庚,只见长庚眉眼低垂,原本敲着扇子的手也顿了一下。

他将手中的扇子放在桌子上,坐下去,“我现在,只想陪着她度过最后的日子。等着她来日,顺利成仙。”

“你能这样想,自然是好的。可以后,她成仙了,必然是会忘记你的。”

“那我便生生世世去凡间寻她,让她永远记得我。”

“不可!”

长明此话说的非常决绝,“这样你会害了她的!”

“为何?”长庚不解的问道。

长明的手指一直敲着桌子,“你这样,她便永远不能成仙!你这一次已经乱了她的机缘,甚至,下一次的机缘都不知道是何时何地。万一你……”

“没有万一!”

长庚拿着扇子站起来,转身往前走了两步,他抬头望着落芙所住的芳菲殿,“大不了,我帮她渡劫!她的天雷我来受!”

“这……”长明生气的甩了甩袖子,他拦不住长庚,只丢下了一句话,“你想替!就替吧!”

这纵然只是气话,这长庚的身子在硬朗,受了三道天雷,也铁定会受伤。

严重的话,也顶多是在床上躺半个月罢了。

而落芙就不一样了,她只是一个凡人,一道天雷便可要了她的性命,又怎抵得上三道天雷呢。

长明负气的离开了庚云宫。

——

“呦呦呦,老君来了啊!”

席嗣瞧着慢悠悠的上台阶的老君,调侃道,“我猜,这次又是来找那俩兄弟的!”

老君这次来,怀里带了许多的东西,看起来都像是药材。

席嗣走向前,瞧了瞧,“这天宫,有人病了?”

他拿起其中的一味药材闻了闻,他同老君带的时间长,也相对对药理有一些研究,“谁需要补身体了这是?”

老君抱着那些药材,“反正不是你!”

席嗣一听这话,不乐意了。

他随便一挥手,便收走了老君怀里的药材。

“不是我,我还不能抢了?”

老君不是很着急,反正那席嗣早晚是要还给他的。

“你抢了那些药,又没什么用!你抢它,你能干什么?补肾吗?”

“你着万年单身狗,说什么呢!”

席嗣把药扔给了老君。

老君接过药,“我就算是万年单身了,也比你的儿女不归家的好!”

“……”

席嗣不知道该怎么反怼他,只见老君抱着药材便往台阶上走。

看来,这老君是没得心情要同他聊下去。

于是,他一路跟在老君的身后,想找个时机,对准老君的臀,就那么来一脚。

可他才刚伸出去,这老君便没了踪影。

“这不知廉耻的老东西!”

“我那有您不知廉耻啊!背后偷袭,说来,老朽都替你害臊。”老君拿手在脸上比划了两下。

“你别让我抓到你!”席嗣一路小跑,往台阶上爬。

不知道是他运动的太少,还是爬的太慢。

等他爬到以后,那老君早就没了身影。

他大喘着气,“这老东西,怎么爬的那么快!”

庚云宫——

老君抱着药材,缓步踏进庚云宫。

这些,都是长庚替珞芙和他自己准备的。

长庚瞧了瞧那些药材,“老君真是辛苦了……”

老君这一趟,可是累了个半死!

他坐在庚云宫凉亭的石凳上,扇了会儿汗水,“看来,我也应当在蓬莱招些徒弟了。老朽总是这么跑来跑去的,在硬朗的身体,也有累趴下的时候。”

长庚见老君这般样子,着实觉得有些尴尬,他瞧着坐在石凳上那衣袖扇风的老君,不免有些心疼。

他将手中的扇子借给老君,“借你扇一会儿!”

老君抬眼瞧了他一眼,“还得拿着!累!”

长庚叹了口气,于是施法让扇子自己替老君扇风。

“嗯!凉快!”

老君一脸享受的表情,“二殿下,你这是为何突然要补身体?难不成,你与珞芙要……”

“什么?”长庚低头摘着包裹里的药材。

老君的老脸一红,但想着自己活着这么多年了,什么事情没见过,于是厚着脸皮说道,“当然是行洞房之事了!”

长庚摘药材的手顿了一下,他将目光移到老君的身上,“老君觉得,我像那种不行的人?”

老君连忙摆手,“不是不是。老朽就是问一问,更何况二殿下身体强壮,正是当年,怎会不行。”

老君觉得有些口渴,自觉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直接喝了起来。

只是,这茶水一入口,他便觉得味道怪怪的。他又仔细的品了一品,“这怎么同我带来的药材味道一样?”

长庚抬眼望了一眼老君:“我觉得,老君才是真正需要补一补的人。”

老君急忙放下手中的茶壶,“二殿下,您这可就折煞老朽了。老朽刚才上来的时候,那凤族族长席嗣,可才揭开了我这万年单身狗的伤疤!更何况,老朽现在已是白发老人,哪儿还有小仙娥能看的上老朽。”

老君的脸微微泛红,“若是有,我自然也是不介意的。”

“老君,我劝您,您可别耽误人家小仙娥了。”

“不耽误不耽误,大不了多吃两年补药……”

没想到,这老君脸皮厚起来,简直是无人能比。长庚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便把老君给打发了出去。

可老君,还是想要知道长庚拿这些药材坐什么?想来肯定是那玉药宫的药材都被这长庚给包了,要不然,也不会让老君跑这么长一段路程。

长庚没有告诉老君他真正的目的,只是随便应付了两句。他害怕这老君同长明一样,知道了他真正的目的而拦着她。

老君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正从外面回来的珞芙。

老君来了这么多次,珞芙也算是同老君混了一个面熟,在她的心里,老君也顶多是算一个好神仙。

她来天宫这么长时间了,唯一对她不好的神仙,便只有亓敏一个人罢了。

珞芙瞧见院子里的长庚,不知怎的,这心头一酸,她悄悄的走到长庚的身后,抱住他的腰,“让我抱一会儿。”

这几日,珞芙吃着长庚递给她的各种补药,那些药很苦,但她还是喝下去了。

她望着眼前的长庚,多希望,他能多陪她一段日子。

珞芙无意中从天君那里听说了长庚要替她受天雷之刑的故事,也不是无意之中,天君是特意说给她听的。

天君的意思大概就是,珞芙在历劫,长庚也在历劫。

只要她不在,长庚便不需要历劫。

天君说的那些话,她不大懂的。

这几日同长庚在天虹,她过得倒也是蛮自在的。

“也不知道,亓月什么时候回来。”

珞芙站在院子里,瞧着这天宫之上的天空。

原本在凡间的时候,她就觉得这天空很高,现在真的到了天宫,才知晓,天外有天。

她在这庚云宫呆的无聊了,决定出去逛一逛。

可才出门,就撞上了亓月的同胞姐姐。

亓敏见到珞芙,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

她不过就是一个凡人,在这天宫里也没有什么地位。

长庚将她带上天宫这么长时间了,也没瞧见长庚要娶她。

亓敏见到珞芙后,讥笑了一番,“呦,你这是要去那儿啊?难不成这宫里,你还有其他的相好。”

“呵,瞅你这么说,那你来着庚云宫,就是来勾搭人的了呗?”

珞芙在长庚身边呆久了,这挤兑人的本事,也是长了不少。

她挺直了腰板,瞅了一眼这宫里面,“你这次来的,可真不是时候,这长庚不在里面。”

“我劝你,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她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瞧了一眼站在台阶下面的亓敏。

这亓敏也真是忍的住,珞芙放下手,继续道:“我虽然岁数没有你大,但我好歹在凡间的时候,是一国的公主,那宫里面的妃嫔勾心斗角的事情,我见多了。倒是你这个利用自己的亲妹妹打探的人,也不是没有。”

“你嘴上说着多关心自己的妹妹,其实你巴不得她过得比你不幸福。”

“亓月也是真傻,和你相处了上万年,都没有瞧出她姐姐的真面具。”

“呵。”亓敏冷笑了一声,“她算个什么东西?就她也配喜欢二殿下。还有你,你更不配。”

“呦,你这在骂你妹妹的时候,可曾想过,她同你是相同血脉的人。你说她不是东西,那你是什么?”

“你……”

亓敏面露愠色,她上前走了两步,“我告诉你,在这天宫,弄死你个凡人,就像是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那,你弄死我啊?反正我是早晚都要死的人。”

以前,见了亓敏,她都是躲的远远的。如今能在亓敏面前,竟在亓敏,说出了如此硬气的话。

她往亓敏的面前靠了靠,“来啊!弄死我!怎么?不敢是吗?”

亓敏的手攥成了一个拳头,“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弄死你的!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呵。”

“如 果,您现在不动手,那我就不陪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您若想去庚云宫瞧瞧,那您便就仔细的瞧瞧。”

珞芙撇了她一眼,直接绕过了她的身旁。

今日,她是要去找长明商量事情的。

出门没多久,这天宫,竟然刮起了大风。

若不是有长庚送的东西护着珞芙,她就要被这大风,给刮跑了。

珞芙站在屏障里面,瞧着这宫里的花草被吹散,心里不免产生一丝的荒凉。

这天宫里的天,突然暗沉了下来,她抬头望着暗沉的天空,只瞧见,一道闪电突然闪了过去。

她吓的后退了两步,接下来的,便是一道雷声。

珞芙害怕的蹲在原地,捂住了耳朵。

她抬眼瞧着这天宫的闪电,“这便是天宫的雷吗?威力竟然如此凶猛。”

不知怎的,她的心里,突然生起一丝丝的恐惧。

她是要接受这宫里的天雷之刑的,忍过去了,便是痛两天,忍不过去,便是灰飞烟灭。

珞芙乃一介凡人,只凭一道天雷,便足以要了她的姓名。

她抬眼瞧着天空上的一道道闪电,“那些,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而对于长庚,可能是长久的痛处。”

这一次,她不知从何处来了勇气。

她原本要接受的天雷之刑,被定在了三日之后。

但这一刻,她想提前了。

她想瞒着长庚,她不想让长庚看到她那般样子。

如若,她不在了,可以让长庚无忧,她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这天宫,连续三日天色阴沉,天雷滚滚。

长庚被这雷声惊扰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忍不住,出来瞧了瞧。

他已经闭关了三日了,明天,便是珞芙要历劫的日子。

珞芙的芳菲殿,就在不远处。

今日的珞芙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乘凉,长庚想着,她也许在芳菲殿内睡懒觉。

他站在院子里伸了伸懒腰,便大跨步往芳菲殿的方向走去。

可进了芳菲殿,他却没有寻到珞芙的身影。

直到,天雷劈过的地方,传来一震凄惨的叫声。

长庚的手突然一紧。“近日,并未听闻还有哪路神仙要飞升啊!”

长庚觉得有些不对劲,便连忙赶往天宫执行天雷的地方。

他终究,是晚了。

珞芙被绑在石柱之上,纵然他曾给珞芙增加过护身的屏障,可她也只是一介凡人啊!

珞芙很痛,可这天雷并不会等待,迷迷糊糊之中,她瞧见一个人影赶来。

是长庚。

她嘶吼着:“长庚,你别过来。”

珞芙正在接受天雷,珞芙不想让长庚看到她现在的摸样。

珞芙是个凡人,但她有仙根,只有经受住了三道天雷,才能成仙。为了能与长庚相守,珞芙愿意尝试,即使她可能连第一道天雷都挺不过去。

“长庚,你别过来,我不想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珞芙的嗓音中带着哭腔。

“珞芙,对不起。”长庚拦不住珞芙。他跟长明求情,可不可以免去这天雷之刑,可长明没有答应他。

天雷之刑,是珞芙必须经历的,即使现在不受,以后还是要受到天雷之刑。

长庚知道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帮珞芙减轻痛苦,可珞芙却坚持要自己承受。

长庚没有办法了,只能看着心爱之人在那里承受天雷,一道一道的劈在珞芙的身上。

珞芙是个凡人啊,她又是一名弱女子,怎么会承受着住这天雷呢。

珞芙咬牙坚持下来了,撑住了第一道天雷,可她的身体已经受不了。长庚想要帮她,珞芙却仍是大喊,“你不要过来,不要帮我,我自己的劫,我自己承受。”

“珞芙。”长庚的心里非常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凡人,他只想平平静静的陪她一世,为什么要带她上天宫。

珞芙还是没有承受住第三道天雷,珞芙吐了血,长庚跑商去将珞芙身上的铁链解开了,珞芙倒在了长庚的怀里,长庚的脸颊上流下了眼泪,长庚紧紧的抱着珞芙,珞芙拿手替长庚擦了他落下的眼泪,说:“长庚,不要哭,我还是不能陪你到最后了。”

“不会的。”长庚紧紧的抱着珞芙。

“我走了,不要伤心,做你自己就好,逍遥自在,心中永存善。”珞芙想要为长庚擦一擦眼角的泪水,却没有了力气,她的手从空中滑落,她的身体变成了樱花消散在了这世间。

这个刑场,他闯不进去,一旦开始,除非结束,否则没人闯的进去。

他抬头望着那些飘走的花瓣,很是懊悔。

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带珞芙回天宫!

为什么,不紧紧的看管她!

多轮回几世能怎样,来世的她不识得他能怎样,不成仙又能怎样。

他直想让她活着。

长庚跪在地上良久,这期间长明曾来劝过他,但被他一掌给推开了。

长明瞧着他难过的样子,想说些什么,却依然说不出口。

长庚红着眼眶抬眼看长明,“我闭关的这几日,你都同她讲什么了!”

“她只是一个凡人!你难道就不知道劝劝她吗?”

长明从地上站起来,拽着长明的衣领,冲着他的脸旁便是一拳,“你这个天君当的有何用!连个凡人的仙籍都给不了!”

“你早就知道她怎么想的!你为何不同我讲!”

长明瞧着面前已经发了疯的长庚,他一句话也没同他多讲!

“你既然同她一起来的这刑场!为何不想办法为她设些屏障!你算哪门子天君!”

“我设了,可是没用。”长明看着这样的长庚,心里很是心疼。

给珞芙的保护措施,他不是没有准备,可那天雷的力量,一道比一道强,珞芙能抗过三道天雷,就已经是造化了。

长庚指着那满是血迹的刑柱,“那就是你所谓的保护是吗?”

长明低着头,“她说了,自己的劫难,她要自己历。不管后果如何,最后的下场她也想过,她让我为你准备了忘情水,若她走了,那便让我强行灌给你。”

“她最不想让你看见的,就是她在刑场上狼狈的模样,她说了,她只想就给你最美的样子,可如今什么都没了……”

自从珞芙走后,长庚便再也没有踏足过天宫。

亓月,亓敏二人也回了赤灵族。

大概过了五百年,亓月同谢文君大婚。她的大姐亓敏,不知犯了何事,被逐出族去。

两百年后,仙逝。

若不是姜荼添了公主,长庚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天宫。

姜荼所生的那位公主,同珞芙一样,脖子上面,有一块胎记。

只可惜,她脖子上的那块胎记是曼珠沙华。众仙避之不及,而长庚却额外的喜欢她。

长庚在凡间救了一个樱花树仙,名为长落。

他并没有带她到天宫去领官衔,而是将她安置在了灵梦山的竹屋里面,并将此生的功法传授给她。

在之后,便是两千年以后,那期间发生了许多事情,长庚也只是听说罢了,魔君沙陵手刃卫交,其妻孔周被其逼死。魔君受国师毕长蛊惑与天族的大战,一触即发。魔族战败,沙陵被封印锁妖塔,仲启身祭,月瑶陷入沉睡。

长庚跳入净泉后,化身为天府国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林悦晚,青楼赌房的常客,不知怎的,遇上一位女公子。

在他的穷追不舍的追求下,历尽千辛万苦,才打动了女公子的心,从此以后便收了心。

可女公子寻了多年的姑娘,却因救了一名负心汉,而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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