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板能量很大，我和他电话联系之后，人还在车上，他就已经办好手续，（买一个广东空壳安保公司，造一些还在营业的记录，资产列表里加入两头熊，只等上级批复。）果然，回到南京的时候，红头文件下来，我开会宣布，从明年元旦开始，执行新政策，所有职工，工资八折，民营业务收入自留。

早就听闻周边的机关和国企改制，相对于他们的剧变，咱们研究所要稳得多，一般职工的收入，只有五百元左右，八折也少不到哪里去，何况没有买房压力，买肉食又便宜，总体也还过得去。职工们从上到下，最关心的事情，莫过于民营收入的来源。

老田透露新消息，“某马戏团请我们代训棕熊，先拿这事练练手，年底每人发过年费二百。明年执行新政策以后，我们研究所，不再限于训练军犬，民营业务其实很多，收入绝对比以前强，这可是单位取得冠军后才能享受的待遇，你们谁不想干可以办理病退，享受改制前全额工资，要办的抓紧，本周有效。”

这可是大事，大家纷纷打听，肖琴这里便是很好的突破口，她散发出去的消息，很有蛊惑性，“我不知道详情，老韩也不在家谈工作，就是有时候听他打电话，似乎上级要立法，所有大型犬必须持双证才能上街，一个是健康证明，一个是驯化证明。”这还了得，谁会为区区一百元去病退？

其实这也不算假话，我确实受上级委托，准备在南京市区做一个试验，将所有大中型犬，纳入训练范围，领导的理由很简单，既然渣人去军队训练一番能脱胎换骨，为什么狗不行？那些坏毛病应该都是惯出来的，强制它们参与训练应该有效果。这个事如果全国推广，咱们研究所还不富得流油。

训熊进行的很顺利，它们不服管是没有遇到值得佩服的对手，老田每次系上一根五色领带，然后

对它们进行威压，谁不服就把谁暴打一顿，慢慢地，两头熊有了条件反射，不管谁戴上这根领带，它们都俯首帖耳，一个月多后，千禧年的前一天，赵老板喜滋滋地接走了它们，任务完成。

机关的办事效率并不高，尤其年底，各种统计，各种报告，又是本年总结，又是明年计划，我的训练大中型民用犬的项目被搁下，这样一来，老练的单位中层反而更确信，上级不轻易批准，正好说明重视，他们来拜访我的频率也高了很多，一天到晚，访客不断。

总算熬到大年二十九，职工们拿到二百元过年费，喜笑颜开，中国人嘛，不患寡患不均，科员和科长拿一样的钱，双方都很开心。老田老谢也带来好消息，他们买到那块特殊碎片，还弄到一个法宝，据说能保护眼睛，只是花得有点多，把训熊的五百万，连带十颗修炼药全都用掉，还贴了一百多万。

这里要说一下，十一学习老田他们的快速修炼之法，并不成功，起码在我看来，以30天为一个点来对比，同样的修炼时长，老田老谢的进展明显比十一快，是他的体质特殊还是悟性差学不会？几番讨论，我叫停修炼，改吃修炼药，同样30天，如果我和他吃同样数目的药，会怎么样？

如果他并没明显落后，那说明体质还是一样，原因只能是老谢他们的快速修炼技能，不适合十一，那就不必费劲“开小灶”，如果不修炼只吃药，他却明显落后于我，那说明他体质特殊，可能和命魂的金线有关，那就更得大量食用修炼药，不然怎么炼成神技？

除夕之夜，肖琴忙着准备连夜饭，我和老田老谢叫住十一，给他送礼，“儿子，爸爸和叔叔，马上要送你一份大礼，这两个东西花光了我们所有积蓄，以后，可得孝敬你两位叔叔，报答他们的传功之恩。”他发誓后，我们先上法宝，这东西一按在眉心就

钻进身体，十一说眼睛很痒。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眼睛为什么会痒？难道是个活物？”“先看看再说，可能适应一下就好了。”我熟练地拿起碎片，对着灯观察，“你们怎么确定它与众不同？”正在这时，十一痒得难受，哼了几声，引来终日饱食的童虎，它看看四周，低声说，“你们神神秘秘，在做什么？”然后它抬头见到碎片，禁不住叫出了声。

“无双结？”听到它颤抖的声音，我奇怪地问，“怎么？你知道这个东西？”“知道，我以前听说过，这是一个人界宝物，穿上它就能获得地仙身份，修习一些中低端的仙术。”我和老田顿时脸色一黑，“那为什么还有人出让这个？”“这个东西能让你得到很多东西，也会失去很多，具体细节我就不知道了。”

十一害怕地摆手，“爸爸，我不要穿这个！”这不是搞事吗？倾家荡产买的宝贝，居然不能用，我赶着童虎，“走，瞧你肥的那个样，以后每天最少给我跑十公里，走。”跟着它来到一楼，我问，“你还知道什么？”“每天跑十公里不是真的吧？”“你自己定，愿意肥成猪也是你自己的事。”

“巧了，我以前的修炼伙伴特别喜欢打听事，这个无双结的信息，也是他打听来的，你可以验证一下，给你儿子穿上之前，先要用好酒泡几天，去掉残留的印记，然后最爱他的几个人，割开手指，把血滴在上面，记住是滴落，不是抹上去，再穿就没事了。”“这么做的原因呢？”

“这是神鳌的腹甲，和背甲完全不同，效果更好，怨气也更大，未证阿罗汉果的修炼者，均无力化解，所以，只能自保，有滴血关系的人，才不会被腹甲伤害，其他靠近的人，只会日渐衰弱，死于非命。”“你受影响吗？”“不受，伤害目标是灵魂生物，我不算。”“这么大的害处，好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