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十四章 二爷抓“炸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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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端坐在贵义厅老D王刚刚坐的位置上,大丑急的团团转,来回踱步。尚明坐在一旁,原原本本的给二爷解释了老D王今天下午的安排。他从政、尚非经商。

二爷听得越来越气,站起来使劲的拍了拍尚明的肩膀,说到:

“你父亲长于谋长远,谋大局、谋大势,而不解细节、不明小事。但是,细节是魔鬼,不谋一域不足以谋全局。你父亲只见森林,不见树木,眼睛里只知道有个三太太,不知道有大太太;眼睛里只有小儿子,没有大儿子。小儿子就可以坐享其成,大儿子只能冲锋陷阵。你说你若是成功则已,不成功你将来以何自处?”

尚明眉头上的皱纹越来越深,脸色也从春风二月变成了冬天腊月,眼神里一时间充满了茫然。

他本来下午听了三妈和老D王以及其他人的劝解,似乎隐隐约约看到一条从政的康庄大道,他都已经自信满满的开始憧憬真有一天成为特首了。

但是,听二爷这么一数落,他心里又打起了鼓。

“二爷,您要不要现在就当面去给老D王说道说道?”大丑探下腰,问道。

“大丑?”尚明加重了语气,分明是命令大丑不要继续讲下去了。

大丑显然没有理会尚明的提醒,继续说“您说你们都这么大年纪了,又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不就是男女那点事吗?干嘛非得避开三太太单独给老D王见面呢?每次都搞得这么复杂?!年轻的时候谁不喜欢漂亮的。。。。?”

大丑显然是怒气冲昏了头,一股脑的牢骚全爆发了出来,他显然已经忘记了坐在他和尚明面前的这个黑煞星,一枪就可以毙了他的命。

尚明听到后惊了一身冷汗,立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指着门口,厉声呵斥大丑:“再多说一句,就给我立马滚出去!”

尚明显然已经注意到二爷即将爆怒的横眉,于是抢先一步制止了大丑,免得大丑再多说一句,就会大祸临头。

二爷天不怕,地不怕,谁都知道他这辈子唯一一个禁区就是这点事,他、老D王和李云舒当年的事。

“啊,此时不替哥哥出头,啥时候出头?你们不去,我去!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大丑一个人都敢独闯?老D王也得讲讲道理不是,你说小非从小在国外长大,从不过问白氏集团管理事务,毫无咱行业的管理经验,摇出三个骰子来,大小我估计他都不知道,他当哪门子总经理啊?我大丑第一个不服!”大丑大没理会尚明,依然大声的喊道。

“别TM乱叫了,如果嚎叫能解决问题,那驴早就统治墨港了。

你还自己去,你TM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自己去,他会见你?也就小明宠着你,你还整天不争气,三个人找了两个星期都找不到,还有脸在这里说不服。

你不服,你能干什么?你拿枪造反?警察第一个把你给灭了,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明天小非上台了,我看你就只能喝西北风了,喝西北风也得塞牙缝!

我是他亲弟弟,这么大的事,事前连个招呼都不打,这说明他这是铁了心,一竿子干到底了。

别说是你,就是我,现在都没这个面子了,说了也白说,去了也白去。”二爷重重的吸了口烟,骂道。

大丑被二爷一骂,瞬间就蔫下去了,长长的叹了口气:

“哎。。。二爷,您说的都对。那咱那三个人,今晚到底还抓不抓啊?”

“那三个‘炸弹’吗?真的找到了?”尚明好奇的问。

“那三个乌克兰臭女人让她们眼睁睁的在机场给跑掉了,把我气得牙都疼了三天。”大丑脸上青筋暴出,牙咬的咯吱咯吱响,“我只能请二爷出手了。二爷虽隐居多年,但眼线却多的很,很快就有人在东明港认出了那几个捣乱的黄毛小子,都是刚出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仔”。昨晚在兰桂坊纠到他们的时候,枪一拔出来,裤子都他妈的尿了。老子混江湖的时候,他们都还在吃奶呢。还敢在老子面前。。。”

大丑一时说的兴起,竟然得意洋洋起来,抬头忽然看到二爷脸上一丝寒意,急忙停顿了下来,立马把话题转了过来:

“啊,不不不,是还敢在白二爷面前刷大刀。反正啊,最后直接交代了,说是有人通过暗网给下的任务,后来让集团网监动用了一些手段,查到了下任务的IP,猪仔巷附近的网吧,我们就在猪仔巷加强了布防。

说来也巧,昨天晚上三个孬种憋不住了,淫虫发作了,去楼下叫了三个在猪仔巷做的老女人。这三个老女人都是多年前来墨港的职业女D徒,只能靠卖身体赚点小钱满足下D隐,他们的妈咪是二爷的老相好,第一个就通知了二爷。”

大丑边说边笑。

二爷白了一眼大丑,说到:

“本来我此次来,也就是想给你父亲说说这事。谁知道他把天都给变了。他决定的事,我们改变难如登天。今晚这消息才刚刚公布,至少明天你和小非才办理交接吧?

那你今晚就还是咱老白家的当家人。正好,今晚,咱爷俩就再做一次清道夫,把这事给了了,也相当于咱们送小非这小子的一个见面礼。心里不痛快、不舒服,但是有一条原则,那就是咱老白家,不能乱。”

大丑总结道:“老D王以前就给我们说过:从来就没有什么TM的太平盛世,只因有我们暗中进行!”

“那是从来没有太平盛世,只因有我们负重前行。”尚明摇了摇头,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他心里暗自想:能够活着抓到这三个抽老千的“炸弹”,审问出幕后黑手,永除后患,他也就可以安心的把白氏集团交给尚非了,放心的搞政治去了。

尚明给家里的保姆打了一个电话:“今天抓炸弹,不回家了,你给太太和小孩都说下,让她们都先睡。”跟着二爷走了。

虽然二爷脾气倔强,性情火爆,他也知道大丑说那些话都是激将法。二爷考虑再三,还是专门打通了老D王的电话,叫上尚明一起去了老D王的住处。

二爷和尚明赶到老D王在大潭山的山间别墅时,老D王正与Andy在书房商量白氏集团交接班的法律程序。书房古色古香,四面墙壁的书架上全都摆满了书,中间摆放着六把小叶紫檀皇冠椅和一个大叶紫檀茶几,是接待区。窗边是老D王的办公桌。

Andy看二爷和尚明进来,拿起桌子上叠码仔肖胜绰资料的牛皮袋,站起来就想回避。

老D王却摆手让他坐下来,不必见外,留下来一起谈。

二爷坐在书房中间小叶紫檀皇冠椅上,扶着椅圈,转头向后看了一眼挂在书柜一侧的“我为天之所欲,天亦为我所欲”对联。

他本想以此新对联为话题,没想到还没等二爷开口,老D王指了指桌子上那个泛黄的纸皮袋,开门见山的说到:

“知道你们要来,刚才Andy也给我说了下这个肖胜绰抽老千被你们逼上梁山的事,我看没什么大不了。

这种事,以后不要做了,不能再以暴制暴,现在的社会都是法律社会了,法律说了算,不能人说了算了,要相信法律,这是我们白氏以后的一个处事原则。

法律不行,我可以让立法会里的人修改法律,但是,不能我们自己动不动就知法犯法,这样走下去没前途。

今天,我故意没叫小非过来,为的就是我们先拨开各自自己头上的那块阴云,打开各自的心结。”

老D王站起身,走到自己的书桌旁,打开雪茄盒给二爷和尚明分别拿了两支雪茄,递给他们俩,继续说道:

“古时,王公大人为政于国家者,莫不以尚贤事能为政。今在家族,亦是如此。

白氏集团虽是墨港一方诸侯,但是居安思危,家族业务面临瓶颈已7年有余,业绩在这7年里一直平稳有余,增长不足,难有突破性进展。析其原因,无外乎两条:

一是没有利用好我们这个行业的网络化趋势;二是没有进行国际扩张。

小非学历背景、创业经历和成长历程,正与家族事业短板不谋而合,我们必须要一切以家族事业转型发展为重,支持小非主理集团事务,实现业务交接平稳过度。”

二爷拿起雪茄剪,咔嚓一下,剪掉了八分之一寸的茄帽,点上雪茄,又轻轻的吹了一下烟脚,看了看老D王,说到:

“大哥,家族的兴荣是每一个家族成员都应该遵从的最高原则。你的分析有道理,我今天听小明说了这件事,刚开始确实想不通,现在你说了,我们服从就是啦!

但是,我们今天要谈的已经不是白氏集团接班人的问题,而是现在我们如临大敌。我看了小明给我的肖胜绰和他同党在白京酒店里的所有视频资料,那都是专业手法,后边百分之百是有黑手在操纵的,必须要剁掉。

不然,小非这个生瓜蛋,初出茅庐,他最多只懂点书本上的东西,他哪懂幕后这些乌漆嘛糟的东西啊?他肯

定解决不了这个大后患。”

尚明把雪茄放到桌面上,捡起袋子,从袋子里取出一打叠码仔肖胜绰的资料,介绍了肖胜绰整件事的背景和那三个“炸弹”的蹊跷之处,二爷隐约感到这是三十年前才有的情景。那个时代还是他的时代,他的手下各个都比现在的这个大丑要强壮几倍,最重要的是,都还比大丑更聪明。那个时候的江湖,就是他一个人的江湖。三十年来,他靠着当时的威名,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挑战白氏集团。

但是,老D王显然有点不耐烦,他还没等尚明介绍完,就脱下金丝老花镜,从四人围桌的沙发上站起身,走到他的办公桌后的紫檀太师椅上坐了下来,轻轻地摇摆了一下食指,冷冷的说道:

“我看就没什么大不了,很可能就是几个职业老千,把他们列入黑名单不就完了吗?也通过行业协会给墨港其他D场都说说,限制他们再来墨港。”

二爷也从椅子上起身,追了上去,站在办公桌对面,急切地提醒老D王:

“但是,我的大哥,他们本来就是“炸弹”,以前就已经是D到身无分文,无力偿还任何债务的D棍了,他们早就在黑名单里了。”

老D王转动着办公桌上的铜质地球仪,抬高了嗓门,严肃的说到:“在我们这个小小的星球上,做我们这个行业的城市说来说去也就摩纳哥、拉斯维加斯和墨港三个。

三个城市的BC大家族,掰着手指头都可以数的一清二楚,BC家族明面上来往甚少,但是都知根知底,我们白家在世界BC业协会说话,还是有决定权的。

况且这是在我们中国的地盘,在墨港这一亩三分地,在行业里能够挑战我们白家的,只有死人,没有活人。”

二爷听了,一脸的不悦,把雪茄丢到烟灰缸,有些气急败坏的说:

“我白京酒店从50年前的两层小楼创业至今,都是从刀山火海走过来的,敢挑战我们的人确实都去见阎王了,但是咱不能享受了三十年太平就开始大意了。

这次从视频和手法上来说,都是专业手法、公然挑衅,用的人都是专业训练出来的“炸弹”,这必是有备而来。

最重要的是,这次只有白氏的贵宾厅有这类老千,如果不细查,千里之堤就要毁于蚁穴。”

老D王从椅子上又站了起来,走到了刚才书房正中间的茶几旁,他显然已经失去了耐性,他本来是在跟Andy商量着白氏交接班的大事。二爷和尚明非要过来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几个老千的事来搅和,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他们俩对他今天的决定还有抵触情绪?尚明难道又想反悔了?

他做回了原来的位置,囊着头皮,指着尚明,严肃的说到:

“谨慎是你老大的优点也是你老大的缺点,不要遇到点事就疑神疑鬼、大惊小怪、畏手畏脚。

现在看来,让你走政治这条路,还是对的,你这性格,就适合守江山,不适合打江山。

现在让小非回来,就是要重新提振白氏的雄风。这是从家族利益大局出发作出的决定,你们都要想清楚。”

二爷跟在老D王后边也一起走到茶几旁,他看尚明和Andy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很不情愿的甩了一句:

“行,我们服从你的英明决策,我们婆婆妈妈,行了吧?”

老D王阴沉着脸,压低了声音:

“前一段时间,还有人专门提醒我。说从社会上得到确切消息。有人要在我和云舒的庆典上,搞个大动作。我们今天都去了啊,这么多墨港政商界的名流都共同见证了,我也没看到什么大动作嘛。”老D王摊了摊手。

二爷无奈的不停的摇头,他焦躁的坐下又站起来,站起又坐下。突然,他走到老D王面前,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东西,咣当一巴掌拍在了老D王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一把迷你手枪,跟尚贤在宴会上从waiter手里夺下来的差不多。二爷用食指和拇指从桌子上捡起这把迷你手枪,按了一下手枪转轮,一个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东西掉在了二爷的手心里。

ANDY用眼睛的余光一扫,没有看清,只能低头凑近了,趴在二爷的手上仔细看,这原来是一颗在台灯下发着寒光的铜色子弹,Andy带着三分怀疑的语气问:“真家伙?”

二爷瞄了一眼Andy,从手心又把迷你子弹捏起来,装在了迷你手枪的转轮里,给andy递了一个眼色,举起枪,照着老D王书架上的明青花瓷瓶就是一枪。

清花瓶瞬间炸裂,瓷片从紫檀书架上洒落一地,Andy惊了一身冷汗,立马从沙发里弹了起来,门口的两个安保也闯了进来,拔出枪对着二爷。

唯有老D王镇定自若,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在沙发里泰然自若的坐着没动,只是拨了拨食指,示意让冲进来的那两个保安出去。

保安退出,顺便关上了门。

二爷走到老D王面前,逐字逐句的说:

“这是在玉婚庆典上出现过的家伙,世界上最小的手枪,瑞士精工打造,30万英镑一把。可以完全秒杀007詹姆斯·邦德用过的PPK手枪。

子弹飞行速度270英里,最远射程112米。

在近距离射击时,可以一枪爆头。

尚贤说在庆典上亲眼见过这个小玩意,我找来当时拿枪的那个waiter,虽然他现在还没承认他拿的那把小玩意就是这个家伙,但是至少说明有人已经开始在白氏集团内部安插杀手了。

庆典上,要不是尚贤这小子发现,也许等你从舞台下来,我的亲哥哥,你现在都已经跟花瓶一样了。”

“waiter怎么说?”老D王翻了翻眼,转头看了一眼尚明。

尚明急忙答道:

“刚开始问,不承认。后来二叔就上了点手段,拔了颗牙齿,他就说是女朋友送的玩具枪,从庆典上回来路上丢了。可是尚贤给二叔说的有模有样,大小、构造都跟二叔拿的这把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材质,二弟说是那把好像是白色塑料的。”

二爷破口大骂:“还TM塑料?扯JB蛋!那肯定是象牙的,为的就是躲过门口的金属探测器。”

老D王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走到书架旁,从地上的青花瓷片堆里巴拉了一下,捡起那颗米粒大小的弹壳,意味深长的说到:

“你们俩都是风里来雨里去,我们做人做事一定要讲究一个证据,不能有题不做,也不能小题大做。就这么个屁大点小玩意,就能掀翻白氏了?你们都要记住一句话:小鱼掀不起大风浪。墨港的这片海,有我们白家在,就不可能有大风大浪。”

“我的亲哥哥,那咱们今天可说好了。等这条小鱼再过几天长成了大鲸鱼,你可别去东明港烦我。走,小明,咱们走!”二爷显然是生气了,拽着尚明转身离开了。

尚明跟着二爷从老D王别墅出来,走在院子圆润的鹅卵石幽曲小径上,他感觉这些鹅卵石特别烦人,都尖尖的扎在脚底,他使劲的朝着它们跺了几脚。

二爷也狠狠的朝着地上的鹅卵石跺了几脚,觉得现在的老D王已经有些自负了。

他们爷俩碰了一鼻子灰。

但是,家族的事,不能不管啊。

二爷还是带着尚明去了“猪仔巷”。

门外飘着纷纷细雨,石板路被一双双落魄的鞋子打磨的油光,石面上泛着昏暗幽黄的灯光。

巷子里人极少,只有零星的背包客和胸前挂着长长镜头的摄影爱好者,抬着头深情的望着如此隐晦的旧式街坊。

偶尔有个拎着酒瓶的醉汉,搂着一名艳妆浓抹的蜡黄女人,从街心穿过,这应该是上了大D场黑名单被禁的一个职业D棍,今天的运气不错,在地下D场小赢了一把,赶忙出来偷偷腥。

十几个人蜷缩在一个十多平米的云吞面小店里,无聊的看着小店门前的这条街道所发生的一切,他们在心里还暗自嘲笑这些拍照的装逼文艺小青年和自甘堕落D棍的低俗品味。

大丑坐在距离门口最近的台面上,他放下筷子,问同桌的雀斑小弟:

“‘口香糖’带了吗?”

雀斑小弟急忙点头回答:

“老大,带了三个,足够把咱墨港最坚硬的门锁都给炸开了。”

大丑抬手就抽了一巴掌小弟的后脑勺,气愤的问:

“关公面前耍大刀,是不?你能把咱白京酒店金库的门炸开不?”

雀斑小弟赶紧缩头,嘿嘿一笑,急忙摇了摇头,答道:

“哪敢啊?!太岁头上的土,我哪敢动啊?!”

大丑轻蔑的一笑,喳么着嘴里的残羹,问周边的小弟:

“几点了?”

“二点二十三分。”小弟答。

大丑说道:

“不早了,我给大家强调几点啊。大家都知道,今天老D王宣布了咱集团新的继承人,咱

明总另有重用,是重用,大家记住了啊,多重呢,估计以你们的智商想破天,也想不到。反正啊,使劲往天上想就对了!”

“咱白氏集团也要学马斯克造火箭了?”其中一名小弟抢话问道。

大丑眉头一皱,瞪着小弟骂到:

“说TM的登月,就能见到嫦娥姐姐了?我说的天,是比喻,知道不?比喻!小学老师怎么教的啊?这都听不出来?!”

小弟嘿嘿一笑。大丑瞟都没瞟他一眼,继续说道:

“不管咱明总干什么?我们都是他的兵!但是呢,现在时代毕竟不一样啦,咱这位新东家啊,那可是海归、大学生,做事讲法律,讲公平。也许啊,以后兄弟们做事都得束手束脚了,讲法律了,咱都不能再认着性子做事啦。”

大家相视一笑,大丑板起脸来,严肃的说到:

“都TM给老子认真点!今天,我宣布三条纪律:

一是以后没有公事,一律不准再用公款大吃大喝约女人,节约下来的钱,从今天开始每个人的薪水提高10%。

二是以后不准叫老大,不文明,也不雅,跟咱这正规集团很不搭配,一律叫丑总,咱还是白氏集团的安保部经理嘛,以后这称谓统一都给我改过来。

三是既然涨工资了,以后出来吃饭,一律AA。今天我出一半,剩下的大家平摊,赶快一起凑凑,再过几分钟大哥和二爷就要来了。”

刚挨揍的雀斑小弟,突然冒出来一句“不是不准叫大哥了吗?”

大丑又抬起手来,想打,但没有打下去,憋了憋嘴,说到:

“明天开始,啊。约法三章这第二章,明天开始执行。”

引来哄堂大笑。

雀斑小弟笑着站起身来,走到每个小弟跟前,开始挨个收钱,每人十港币,最后收到大丑这里,大丑从口袋里默默的掏出来一个彩色硬纸券。

雀斑小弟先是没敢接,犹豫着接过来拿到灯光下摊开仔细一看,是一张五折折扣券。

雀斑小弟拨浪鼓似的摇着头,嘴里念叨着“老大就是老大!这套路玩的就是深啊!”悻悻的去找老板娘买单了。

就在这时,一个黄毛小弟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喘着大气说:

“老大,灯一直亮着。在楼下监视两小时了,窗户边一点人影没有啊。”

大丑怒目一瞪,呵斥道:

“TM的,不是让你从昨天就开始安排兄弟轮流监视吗?”

黄毛小弟答道:

“是啊,老大,一直暗地监视着呢,从昨天到现在就进去那三个老女人,五分钟前三个老女人才出来。他们三个我用身家性命担保,绝对没有跑掉一个。”

大丑点了点头,说:

“那就不用大惊小怪,在我们的地盘,量他们也没这个胆量乱跑。二爷和大哥马上就到。你再带几个兄弟去楼下把守,一旦情况不对,立马来报。”小弟叫上邻座两个兄弟,一起飞奔出去。

凌晨两点半,正当城市熟睡之时,二爷和尚明的车急匆匆的停在了云吞面小馆的门前,大丑点头哈腰的亲自跑到车后门,打开车门,伸手扶着车门框,笑脸迎候二爷下车。

大丑满脸堆笑的问候:“二爷晚上好!”

“都TM几点了?还晚上好?!这么晚了,没睡觉能好到哪里去?”

大丑一听,氛围不对。连忙噘着嘴念叨了几个“是、是、是”。

二爷在前,大丑紧随其后,带着一队人马,奔着三人的藏身之楼径直去了。

尚明则独自一人坐在小馆里,看着二爷他们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确实有点空了,肠子里开始咕噜咕噜的唱赞歌了,叫来小二,点了一碗云吞面。

他已经一整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上午在公司忙,下午在庆典现场忙,晚上突然被父亲安排参与自己从来没有涉足的竞选。。。这一整天,真是把他累的晕头转向了。

噔、噔、噔。。。

一连串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雀斑小弟举着明晃晃的锋利砍刀,冲锋在最前边。

“你TM的第一次出来行动啊?你TM的鞋子底下钉铁掌了?就不能小声点吗?当着二爷的面,就不能专业点吗?”大丑指着雀斑小弟大骂道。

小雀斑乖乖的停下脚步,低头让二爷走在最前边。

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走楼梯,不习惯坐电梯,因为要避开无处不在的监控。

到了三楼门口,小雀斑才又从人群中挤到最前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口香糖”,粘在门锁附近,抬起手掌,让大家退后三步,开始用手指头倒数“三二一”。

“嘣”一声巨响,门炸开了。一堆人从门里拥了进去,呆呆的站在客厅,二爷进来也傻了。

三个穿着男人西装的老女人,正聚在一张小圆桌旁玩扑克牌,小圆桌上放着一堆10元港币的散钞。大丑见状,急忙喊道:“快给我搜!”。

二爷淡定的摇了摇头,无奈的说到:

“不用了,这不很明显吗?你们又被人家在眼皮子底线给耍了。衣服都调换了,还搜个屁?”

大丑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从座位上一把拎起一个老女人,拽着老女人的领子,恶狠狠的问道:

“找你们的那三个男人呢?快说,不然老子从窗户把你们都扔下去。”

老女人倒是气定神闲,好像这种场面早就司空见惯了,冷冷的说:

“反正老娘我也活够了,你想扔就扔喽,你们男人不都是一个鸟样,为了那三秒钟的爽快愿意下跪叫奶奶,自己爽完了,就把我们随便一扔。”

大丑拔出抢来就要往老女人头上顶。二爷摇了摇手指,大丑只能作罢,气火火的退下阵来。

二爷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五千港币的白京酒店黑花筹码,在老女人面前晃了晃,慢吞吞的问道:

“去哪里了?说个地址,你也可以去白京酒店爽一个晚上了。”

老女人一把从二爷手中抢过筹码,捧在手里,仔细打量着筹码,沾沾自喜的说到:

“十分钟前,就用他们这身臭衣服换了我们的衣服,听他们打电话说,好像是去凼仔什么安码头偷渡去了。”

二爷没有多说一个字,带着众人,火速赶往北安码头。

氹仔只有一个北安码头。

在路上,二爷已亲自给墨港最大的“蛇头”打了电话,说有一个“重要客人”今晚一定要送出去,让“蛇头”通知北安偷渡船千万不要提前开船。

车开进氹仔填海区,前方已是滩涂。二爷暗想如果全部人下去肯定会打草惊蛇,船一旦开了,再追就难了。

所以,只安排大丑带着两个兄弟朝着氹仔填海区方向,飞奔而去。大丑三人登船的时候,一个棕色皮肤的人已经急的团团乱转,正在用浓烈咖喱味的英语咒骂“蛇头”。

大丑带人跳上船,三个“炸弹”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在船的灯光下看到大丑身上的纹身,才突然想起来,原来“蛇头”一直在等的“重要客户”就是白京酒店的“大管家”,还没等大丑过来抓他们,就朝着棕色皮肤的人大叫:“他是白京酒店的人!”。

棕色皮肤的人先是一惊,随后立即拔出手枪,朝着三个“炸弹”头顶每人一枪,枪枪击中天顶盖,顿时血腥四溅。

船上的人都抱头乱转,四散着趴在地上,躲了起来。

大丑和两个小弟立马吓的本能的蹲下身,四处寻找闪避之地,但是感觉子弹并未向着自己飞过来,躲在渔具后再露头仔细看时,才发现中枪的却是“三个炸弹”,且都已被爆头。

大丑急忙从渔具后跳出来,发现棕色皮肤的人已终身一跃,跳进海里。

大丑跑到船头,朝着海里连开数枪,棕色皮肤的人早已消失在黑暗的茫茫大海里。

二爷在远处看到此情此景,闭着眼摇了摇头,无奈的骂了一句:

“一群TM的废物!都是废物!”

大丑悻悻的从船上垂头丧气的走过来,吞吞吐吐的告诉二爷:“就看清是个精瘦的小平头,南洋人的模样,应该不是墨港人。”

这一晚,二爷、尚明、大丑都郁郁寡欢的失眠了,因为他们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类挫败,他们搞不明白为什么在墨港还有他们抓不到的人?

老D王也失眠了,他听了尚明下午的说法,这让他确实有了一些隐隐的担忧,他甚至怀疑自己交到尚非手里的到底是一个太平盛世还是一个四面楚歌的帝国?

尚贤看完女儿兴奋的要命,晚上睡不着,又做24小时飞渡到东明港去找邓菱菱大战了300回合。

King姐被箱子发现了在8813赤身约会,肆无忌惮的在party上彻夜狂欢。

唯有尚非睡了一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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