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情到深处难自拔

姚方雪和陈少山两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陈少山突然想起了什么？“噢。”是门没有关紧。

他笑说：“咱们两个这样亲热，外面闯进来一个人，不让咱们羞死。”

姚方雪笑着，也起身，洗了几个橙子。

陈少山就在关起房门的时候，姚方雪已经脱去了身上的衣衫，只留下了薄如蝉翼的睡衣，她半卧在床帏中，灯光下她微微含笑，示意陈少山也躺下。

陈少山坐在了床沿上，拿起托盘中的橘子，双手剥起，他剥下两瓣放入了姚方雪口中。

姚方雪噙着蜜桔，用手去啦陈少山。

陈少山下身在床，两手支着上身，面目对着姚方雪。

他说：“方雪，你真美，真的很美。”

姚方雪用手抚着陈少山的面颊。

她说：“女人生来的美，就为男人，让我这一生的最美献给你。”

姚方雪红着脸，眼里表现出了女人最美的黄金一刻。

陈少山几乎不能抗拒这种美的诱惑，心中狂跳，他闭了眼，要去亲吻姚方雪。

“傻瓜。”

“我在想象你的美，如飘拂的白云，在蓝天悠悠，如一流小溪淙淙流淌，如是初春的杏花在风里摇曳。”

姚方雪笑说：“你不是说我很美吗，你应该睁大眼睛，来欣赏我的美，包括我的美貌，声音，气息。”

姚方雪说话间，“嘤咛”了一声，这种甜美的嘤咛仿佛是一声叹息，这种叹息包含了姚方雪对陈少山的认可，喜欢，追求，也是姚方雪做女人最甜美的，醉人的欢愉。

陈少山愈加闭紧了眼睛。

他感觉姚方雪太美了，不可以去用目光欣赏，如果他睁开眼睛去品味姚方雪，他觉得是对姚方雪的美丽是一种亵渎。

姚方雪反正大了眼睛，去看陈少山，她的呼吸细腻中愈加不均匀，口内的热浪一阵一阵涌向他。

姚方雪看着陈少山眼鼻棱角分明，嘴角稚气未脱，那样羞涩的闭着眼睛，就如一个初开的花苞，含苞待放如此稚嫩，这样的表情应该是她的反映，应该是她由姑娘转化成女人的特殊表现。

姚方雪心里愈加不能平静。

那时候，已经到了秋分的节气，外面不论细雨淅沥或是夜风吹拂落叶都能给室内的睡眠的人造成沙沙响的错觉。

室外的沙沙声，掺着姚方雪急促的呼吸，令闭着眼睛的陈少山感觉到了所有的韵律都是来自姚方雪的娇吟。

陈少山低低呼喊，“方雪，你真美，你不是一个人间姑娘，你是大自然的天籁，你是秋天的织蛛娘，你是春天的使者。”

他握着了姚方雪的小手，柔若无骨的小手如是细雨，落叶。

姚方雪每一根颤抖的神经传到到她的小手上，震荡着陈少山的耳鼓，他听到的是屋外的沙沙声。

陈少山被这种落叶声，淅雨声引逗。

他体内的酒液开始释放，浑身汗淌，脸上的汗珠从面颊上流出，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掉到了姚方雪的热唇上。

姚方雪第一次品味到了来自陈少山体内的汗珠，这种汗珠渗着酒液，酒液原本是高粱，稻谷在瓷器或者陶罐内窖藏发酵，经过日月的冷热酿造而成，如今这种液体注入陈少山体中后在陈少山陈少山的精神作用下，重新发酵形成了一种特殊的人文精华。

姚方雪啜饮来，甜甜的，咸咸的，苦苦的，涩涩的，滚烫得令她神魂激荡，醉得她达到了春天的激烈。

此刻，她如春风，陈少山就如万山沉睡的草木，她要让陈少山刹那间所有的草木百花齐放，万木葱茏。

姚方雪揽着了陈少山的脖颈，抬起头，眼睛依旧睁得大大的，双眸如星，把热烈的，滚烫的唇，压向了陈少山，她要看陈少山是怎样的万山红遍，草木葱茏。

姚方雪的这一吻，陈少山几乎瘫软，精神难以把持，迅速感觉心里的春天到来了。

“你，方雪，你好温柔，好美丽。”陈少山开始疯狂。

他睁开了眼眸，要细细观赏她，要深深包揽她，要不遗余力的把春天的美景镶嵌入自己的灵魂中。

陈少山看到了姚方雪红润的脸上，长长的睫毛中，一朵雾花闪现，随后一滴滴泪珠从她的面颊上顺着脸腮聚到了她的梨涡内，脸色变得苍白，手脚有些发冷。

姚方雪表现出了一种痛苦的表情。

“姚姑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陈少山怜惜问。

姚方雪因为幸福过于激动。

陈少山这么关切的一问。

她到想起了第一次男人对她的侵犯。

——那是一个雪夜，母亲，父亲的尸体就横在她的眼前，草金山那个土匪头子，不顾她的任何感受，剥开了她的衣服，在她惊惧得几乎死掉的昏昏然中，重重打击了她。

还有，在兰家红楼书阁内，她忍受着修复刚好的胎记伤痕，让那个进入棺材瓤中的老不死兰敬畏狠狠的重新在她的胎记上留下了一块梅花般齿痕。

这一切，不说别的，就从男人对她的身体掠夺上说，她已经把男人看得如是野兽。

她又想到了兰凤轩，从第一次和兰凤轩接触，他的贼一般眼光在她的身子上收索，目的想得到她的身子。兰凤轩的精神，他和草金山以及他爹兰敬畏的举动何曾不是相似。

姚方雪觉察着陈少山关心她如是关怀一个小猫，小狗一样对她如此呵护，就像荷叶守护荷花那样关爱，姚方雪愈加珍惜她和陈少山来之不易的这次机会。

她激动着，哀求着，梦呓般，说：“少山，吻我。”

陈少山揽着了她的躯体。

她禁不着过往的伤怀，感受着此刻的幸福，竟是悠悠泣啼。

“我爱你，我爱你！”姚方雪揽紧了陈少山两人几乎融化在了一起。

姚方雪紧紧抓着陈少山的胳臂。

呢喃着：“少山，我太幸福了！”

这时的陈少山，倏然酒醒了，看着姚方雪泪水唰唰的往下掉，他不敢在狂情，以为姚方雪过去心意癫痫又犯了。

心忖：她不久就要成为我大哥兰凤轩的妻子了，今晚我喝醉了酒来挑拨她，诱惑她，令她激动得旧病复发，才造成她如此缠缠绵绵。此刻，我为了满足个人私欲，对一个精神受过创伤的女孩动手，岂不是乘人之危！本来大哥兰凤轩就怀疑我和姚姑娘有不正当干系，我这样做了，不但伤害姚姑娘，大哥的担心倒真的应验，如果是这样，我陈少山还有什么哥们义气，兄弟情怀，姚姑娘又是因我邀请她才留下来考古，我对她下手，更无道义可讲，况且我心里还向往着那个守瓜女孩，尚使有一天我见到她，也谈不上什么情意了，我不能对不起她们包括我大哥兰凤轩。

陈少山这样想的时候，姚方雪不知要做什么。

此际又传来沙沙的响声，是室外风吹落叶的声音，是秋雨绵绵的淅沥，仰或是姚方雪呢喃的叹息，陈少山不能分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