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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琴声何来

兰凤轩在菩萨塑像前欲要圆满最后的桃花功德,扑向姚方雪时,姚方雪旧病复发,拔出匕首,几乎要了他的命,多幸关键时刻,陈少山破窗而入,他才脱身。

兰凤轩到了宴桌,死里逃生,自准备报复,姚方雪对他嫣然一笑,说,不好意思,兰哥哥,小女子患有癫痫之疾,不周之处望公子海涵。

兰凤轩思及姚方雪上次在画厅晕倒,倒以为她的话是没错了,前仇旧恨如冰释嫌,仍对姚方雪的美幻美仑,心底痴迷,决定从长计议,便没有和老子商量,自作主张与姚方雪做了那笔古画收藏交易。

这时,家人走来,说,老爷要见姚方雪姑娘。大家均想,可能是适才黄蜂静一番歪论,兰都府听信了他的话,不再收购此作,但,前面已经说双双准备交易,这顿饭又是兰都府请了卖方,出尔反尔,大概兰大人心中过意不去,兴许邀姚方雪对她慰藉一番,此际儿子兰凤轩一把银子数给了卖主,看来兰大人此举多余了,众人想到这里,也就无有了后顾之忧,且老大人又不在宴桌,皆开怀畅饮。

传话的家人自先离去,姚方雪起身,看了陈少山一眼,陈少山明白了姚方雪的意思,思忖,姚方雪毕竟一个女儿家,又是一介布衣,见了官还是怯惧,要么是让他陪着,做个壮胆人了。

姚方雪在前,陈少山在后,沿着兰府曲曲弯弯的路径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在一颗夹竹桃花树下,姚方雪放慢了脚步。

那颗夹竹桃,郁郁苍苍,枝叶繁茂,很能隐蔽,陈少山靠近了姚方雪,那时几近傍晚,斜阳照着姚方雪的脸庞,显得无限温柔,姚方雪适才又饮了酒,在陈少山眼中,她如夹竹桃上的素花一样标致。

姚方雪看着陈少山,眼睛一眨也不眨,仿佛满怀心事,欲要说话,终究嘴角嗫喻,摇了摇头,轻声叹了口气,还是没把心事说于陈少山。

陈少山想安慰她,前面领路的家人在远远站着,也不知从哪里说起,似乎听到了姚方雪紧张的心跳,深晓她现在处在艰难时刻,陈少山从怀中掏出了一丸药,说,姚姑娘,我看你的脸色苍白,敢情心里不舒服?

姚方雪微笑摇头。

这是那晚你不带劲时,熬的药剩余了些,我把它捻成了丸子,你服下,见大人时心里会平静许多。

姚方雪接过药丸吞服,身子微微颤抖,脸突然潮红,她的目光再次紧盯了陈少山,仿佛疾风掠过水面,想说话,还是没有出口,却掐了一朵鲜花,用鼻翼嗅了嗅,然后把它握在手心,掌窝一动,那朵刚开的鲜花被揉碎,姚方雪向空中洒去,花蕊的碎沫在残阳里变得五颜六色,而后落到了尘下,姚方雪沉默了一阵子,说,或许现在的我就是适才长在树枝上的那朵花,好看吗?

好看,可你?陈少山惋惜着说,你不该把它从枝上掐下,既掐下了不该捻碎。

等你下次见到我的时候,我就是红尘下的碎蕊了,姚方雪看了一眼夕阳,今天的晚景不错。

陈少山不解姚方雪的话意,突然,姚方雪拥抱着了他,把适才含有花粉味的嘴唇贴在了他的唇上,这一吻,陈少山感觉姚方雪是对他的生离死别一般,怎么不是?姚方雪紧贴着他的脸颊,一股热热的泪水从姚方雪脸腮上翻越到陈少山脸面,泪水重新开过河床,带着甜甜的,酸酸的,咸咸的,涩涩的味道注入了陈少山口中,仿佛是姚方雪为他滴下的最后泪水。

记着我,记着陕西有个姑娘叫姚方雪曾到过朗陵城,记着一朵夹竹桃花在你面前被揉碎,姚方雪说完,丢下了陈少山,头也不回的跟着引路人疾步前去,陈少山遥望着姚方雪远去的背影,思及着她在宣展厅见过兰都府后的神志错乱,似乎感到了某种不详,嘴角上还留着姚方雪的热泪,他向前追了几步,呼唤,方,方雪---陈少山被卫兵揽下。

姚方雪走到一处红楼,里面传来悦耳的琴声,楼下早有几个年轻的丫环穿着华服在哪里等候,姚方雪随着领班丫头的引导进了红楼,到了兰敬畏的会客处。

哪是一个怎样客房,面积不大,却很雅致,坐在里面听着隔壁弹出的琴声,令人悠然闲逸。

室内香烟袅袅,在客厅中心旋转着,像青蛇试图想翻越摆在正厅周围的屏风,屏风上绘着仕女图,那是仿唐的杰作。

屋内很静,只有兰敬畏和黄蜂静在中厅对弈,棋枰上错落有致的黑白声,点点落子,如户外的夹竹桃朵朵飘香,飘着杀棋人的机谋。

老爷,客人到了,那个引路丫头对兰都府禀毕,退出房间。

兰都府嗯了一声。

黄蜂静抬眼见姚方雪到来,心生惊讶,对兰都府呵呵笑说,适至兰房逢都府,不觉闲棋又一日,老大人依然宝刀不老,可让下官三子,佩服。

承认,承认,兰都府谦虚着,端起了茶盏,黄蜂静知是辞客,寒暄而去。

屋内剩下了兰都府和姚方雪。

姚姑娘可会下棋?兰都府笑着面对棋枰。

姚方雪摇手,听着琴声,感觉着这里笼罩着阴沉的恐怖。

姚方雪在全真派里,即是一观之主,自然也是武林奇萃,否者一个单身少女也不会仗剑在这朗陵城内行走,但,她在都府宅内,想纵想横,就非那么容易了,她从迈入兰都府私邸的第一步,就明晓兰敬畏已经布置了许多上乘武功高手,且,皆冲她而来,怕是兰敬畏要和她揭底牌,弑去三年前漏网之鱼,企图——斩掉她姚方雪了。

果然,兰敬畏面对姚方雪微微一笑,说,姚姑娘,知道老夫约你到这里来的意图吗?

姚方雪心内明析,故作糊涂,说,大人自然是为那幅《雪山寒梅图》了。

兰凤轩写了茶水,端起茶盏朝着姚方雪的面目,说,姚贞姑娘请用茶?

大人,恐是您叫错了名字,我叫姚方雪。她躬身接过茶盏,面色十分淡静。

姚姑娘,别装了,你的另外一个名字叫姚贞,你父亲名正字轩昂,陕西柳河县知县。兰敬畏说着话微笑着,观察着姚方雪的神色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哎吆,姚方雪娇笑说,我要是有个做知县的爹爹,也不会在这里买画乞生了,大人恐是认错了人。

不会,你一定是姚轩昂的女儿,当年的姚贞。兰敬畏瞅着姚方雪依然微笑。

大人既然把我看成了什么知县的女儿姚贞,我就是姚贞,怕是给大人添了麻烦,攀上了亲戚了?。

姚贞的左肩有一个梅花痣,我当年到她家作客,曾经见过,姑娘是不是姚贞,验后自然分晓。兰敬畏脸色不在微笑。

伯父,姚方雪故意娇嗔,说,我,我,一个女儿家家,怎么可以----就是您要我脱衣辨认,您也得对我说明理由呀。

没什么理由,脱,就在我面前。兰敬畏阴沉着脸,一反常态,命令姚方雪,不容姚方雪挑衅。

这时候姚方雪故意表现得十分尴尬,无奈。

我只是让你脱去左臂上衣,兰敬畏不耐烦补充着适才的话,把脸扭向屏风。

此刻的姚方雪心里恨怒到极点,她想刺死兰敬畏与他同归于尽,但是,仅仅杀掉一个狗贪官,岂不是便宜了剩余的那些人,再说,自己这么多年饱受的煎熬、痛苦、蹂躏,自己的性命换取这么点收获,不值。忍,忍、理智,理智姚方雪自我安慰,控制着悲愤与怒火。

兰敬畏扭回了头,姚方雪完成了任务,他朝姚方雪一望,姑娘面目羞涩,目光也在朝着他,像一个花蛇,柔美到了极点。

原本兰敬畏是让她露出肩部,但,姚方雪却像一尊雕塑,原始着,艺术着,展现在了他面前。

兰敬畏没有往下观看,直接查看他记忆中姚贞肩部处,哪里有什么梅花痣,她的肩部温润洁白,没有丝毫痕痣。

兰敬畏盯着姚方雪的肩部,心忖,宁可错杀姚方雪,不可漏掉姚贞,兰凤轩准备拍手,如果琴声一断,刀斧手冲来,姚方雪就会被乱刀砍死。这琴声就是兰都府和刀斧手的联络信号。

——老爷。

突然同时传来两个女人的呼唤,第一个声音苍老,是他夫人,在门外呼唤说,老爷,晚餐了。

夫人先回,我马上就到。兰敬畏停下了拍手动作,感觉着这个苍老的声音,带给他的是青春一去,人老珠黄的苍茫。

另一个声音就在眼前,甜甜的,醉人的,泉水般激越,兰敬畏一生工于心计和他儿子的嗜好南辕北辙,从不打女人的主意。

这一刻,姚方雪喊了一声老爷,他不由向姚方雪望去,炙热的少女声音,令他感叹,人生如花开花落,岁月无情,随手摸了摸胡须,已是如雪般白了。

他暗暗再次沉吟,倘若身边女子是当年姚轩昂的女儿,她自然不会有如此行为,应该和她父亲那样,可杀而不可辱。此女子如此轻佻,必是江湖一般生意之徒了。

兰敬畏承受不了姚方雪的青春魅力,在夫人驮着即将腐朽的赘肉离去,在夕阳透过轩窗照来橘红的色彩时,在隔壁优雅动听的琴声里,兰敬畏,兰都府,兰大人,眼红了,得到了他儿子兰凤轩梦寐以求不曾获取的精神享受。

隔壁的琴声未断,一阵落雁平沙后,姚方雪把十万两银票摆在了兰敬畏面前,兰敬畏十分愕然。

姚方雪说,兰大人,我就实话给你实说,我本是一个江湖盗墓贼,想在您的地盘上盗掘古墓,还请大人多多关照。

兰敬畏这才彻底相信姚方雪不是当年的那个姚贞,姚方雪上次见到他出现的晕厥状况,大约是盗墓分子见到官员的一种恐惧罢了,这也符合姚方雪的年龄,性别等特征。

兰敬畏笑说,不就针孔这么大点事,警惕着点干就行,到时候墓中有什么好东西,青铜器我嫌碍事,玉器,瓷器那玩意注入的人文精神少,有好的字画别忘了大哥就行。兰都府把银票收入袖内。

姚方雪多情妩媚一笑,说,咱这倒斗先生,什么时间也要孝敬土地爷呀,我说大哥是不是?

兰敬畏转过了身子,回头欣赏屏风上的字画,赏析到了秋天芙蓉和春天牡丹却有天壤之别,也不由再把姚方雪和夫人对比一番,想起了唐代,高蟾的下第后上永崇高侍郎之诗。

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

芙蓉生在秋江上,不向东风怨未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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