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黑恶组织

“奇怪...”他低喃一声，“你身上怎么有神族的气息？”

“啊...”卿雨吃东西的手一顿，“因为跟他们相处了很久嘛，所以自然沾染上了他们的气息呀。”

“不是这个...”他皱了皱眉，“这么说的话，那我之前跟你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为什么你身上没沾染上我的气息呢？”

“可能因为我们相处没有很久吧，从千虹那里跑出来后，再到云城与落梅山庄，最后入皇宫，也就才八九天的时间。而我在神祖那里呆了足有三个月呢。”

她的回答滴水不漏，让惊鸿放下了戒心，又不免自责起来。

要不是他的疏忽，她怎么会离开他那么久？现在他居然还怀疑她...

“对了惊鸿。”卿雨睁着那黑曜石般的眼睛，问：“我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重要到，神祖愿意赐予她这个低贱的替身傀儡智慧。

甚至不惜给了她部分能力。

神祖这样做，就是为了让她陪着妖祖么？

“她”对于妖祖来说，有什么重要意义吗？

她翻遍记忆，却找不到答案。

“很重要。”

妖祖的声音轻飘飘落入她的耳朵，却在她心里重重地激起涟漪。

“可我们才认识没多久啊。彼时将我们连接在一起的只是那个契约而已，而契约早已解除了，你不应该觉得自由了吗？毕竟我只是个普通人。”

她眼前一恍，一只手在她额前轻轻弹了一下。

“你忘记我说过的了？说了会护着你，我就不会食言。”惊鸿含笑看着她。

话说的肯定，但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当初，为什么会一心想护着她呢？

他垂下眸。

那日，在虚无之地，他见到了她。

小姑娘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头发乱糟糟的，个子也不高，但眼睛十分明亮，比他见过最漂亮的宝石还要亮。

她蹲在他面前，笑着问他知不知道这是哪里。

那一眼，他便似乎...动了心思。

一见钟情？

惊鸿抿紧了唇，头又开始痛起来。

“大人！”

沐森突然从窗外翻了进来，含泪跪在惊鸿脚边。

“有事？”惊鸿被打断了思绪，不悦地瞥了他一眼。

“大人，我好难！”

“......”

“你怎么啦？”卿雨好奇地问。

“那日我被关入大牢后，有好多人来想对我用刑呜呜呜，外面的官兵里三层外三层的，个个着铠甲持利剑，我就没敢光明正大跑出来，只能趁夜溜了出来。”沐森哀怨的瞅了一眼惊鸿，“我出来了后大人您不知所踪，于是我就回了趟组织接了几个任务，恰好有人要那狗皇帝的头，我就随手把他杀了，然后皇帝的儿子也不知道去哪了，太子是之前就被我杀了，所以他没有继承人了，大权就落在了皇帝的弟弟身上，现在朝堂一片动荡。”

“大人您这段时间去哪了呀？”

“我去哪需要跟你汇报？”惊鸿斜了他一眼。

沐森一噎，默默看向了卿雨。

“啊...也没什么事情，我俩出去玩了三个月而已啦。”卿雨摆了摆手，笑眯眯的说道。

“大人，听说神祖苏醒了。”

“我知道。”

“听说神祖是不死不灭的存在，您......？”沐森迟疑了一下。

“不死不灭？”惊鸿嗤笑一声，不紧不慢道：“那也只是灵魂能永存而已。只要将她肉身杀死，送她入轮回就可以了。”

“您...杀死过神祖？”

“......”惊鸿揉了揉眉心，记忆突然错乱。

他杀死过她么？还是她杀死过他？还是说他们同归于尽？

为什么万年前的记忆他有些记不清了呢？

他开口，“那时妖神大战，我杀了整整一年多，对么？”他记得他日日厮杀，累了就枕着白骨和衣而眠，醒了就继续杀戮。若是他没杀死神祖...那么她为什么不阻止他？

“不，不知道......”沐森尴尬的笑了下，“您忘了么，妖神大战开始没多久我就被您杀死了。所以对后来发生的事没什么印象。”

看着惊鸿逐渐冷下来的脸，沐森连忙补充道：“不过我从其他妖那里听说了一些，您确实是大杀四方，没有神是您的对手。”

“没有神是我的对手，那，神祖呢？”他突然开口。

“这...”沐森犹豫了，“之前有参过战的妖告诉我，您杀了很久很久，但后来无故陨落。而神祖露过几次面...然后也销声匿迹了。”

“属下猜测，也许是神祖阻止了您的屠杀，与您缠斗数日，最终您二人同归于尽。”

“是这样么？”他皱皱眉。

记忆里的他好像根本没有见过神祖，更别提动手了。

但...说不定他是缺失了部分记忆。

所以，沐森说的也不无道理。

没有妖与神是他的对手，能送他入轮回的，只有她。

同样的，她的陨落应该也是因为他。

毕竟，她总不会是自杀吧。

他笑了笑，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卿与，你之前不是对‘影’有兴趣么？正好现在有空，我们去他们那里玩玩吧。”

卿雨眨眨眼，“好呀。”

沐森瞬间头皮发麻。

他的可是黑恶组织！不是什么游玩的地方！

但他也只能在心里哔哔，当即就备了马匹。

“...你雇不起马车？”惊鸿抱着胳膊，略有嫌弃的看着眼前的马。

马儿低着头，一下一下的甩着尾巴，看起来温顺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