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怀君眸里划过一抹轻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女人歇斯底里地开了口,“当然不对,因为我只和你发生过关系,所以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
沉怀君冷笑一声,表明态度,“我不相信。”
“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了,你就和他去做亲子鉴定!”
“你没有机会把我的孩子生下来。”
“你是要把我的孩子打掉?”
“当然。”
女人立刻往后退了几步,眸里写满了失望,“沉怀君,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沉怀君没有搭腔,想起自己谁来这里的目的,拉起她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女人立刻甩开他的手,怒吼一声,“你休想拉我去打掉孩子!”
沉怀君扭头看向她,深吸口气,把不悦压下心底,心平气和地出了声,“我不带你去打掉孩子。”
他刚刚不是信誓旦旦说要打掉她的孩子吗?
怎么不到一会儿,他的态度就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女人皱着眉头,一瞬不瞬地观察他的神情。
“我既然说了不会带你去打掉孩子,就一定不会的。”
女人半信半疑。
“走吧,我带你下去。”
“下去?”女人立刻警惕了起来,“那群人走了吗?”
“当然。”沉怀君勾了勾唇,“他们看见我,就被我吓跑了。”
女人跟着他来到了楼梯口,往下一看,大厅里乌泱泱地站满了人。
沉怀君在骗她!
要她陪他一起去送死?
不可能!
女人立刻甩开他的手,“我不下去了,你自己下去吧。”
闻言,沉怀君眸底划过一抹不悦,“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我刚刚也没答应你呀。”
“无论如何,你都要跟我下去!”
“我会跟你下去的!”
沉怀君立刻拽住了她的手,将她拖下楼梯,“这可由不得你了。”
“放开我……”她拼命地反抗。
突兀,两人脚下一滑,摔下了楼梯。
女人垂眸一看,鲜血正在流出,惊慌失措,“我……我的孩子……”
沉怀君从地上站了起来,“你……”
“快送我去医院!”女人用尽浑身力气喊了出来。
沉怀君默了两秒,看向了坐在沙发的薄谨慎和薄谨言,“我已经把她带下来了,你们也该遵守承诺了!”
薄谨慎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你们这是走下来的吗?”
“你……你也没说要走下来的呀!”
闻言,薄谨言轻笑一声,“我们也没说让你们滚下来吧。”
沉怀君脸上划过一抹滔天怒意,“你们简直太过分了!”
薄谨慎:“谢谢夸奖。”
薄谨言:“那又如何?”
沉怀君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女人已经疼到眉头紧皱,脸色惨白,“医院……”
沉怀君的眸底划过一抹精光,“我现在要送我的小妻子去医院,你们通融一下吧。”
他们没有搭腔。
“那是两条人命啊,你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薄谨慎看了一眼司珩,“将她送去医院吧。”
沉怀君立刻出声,“不用他送,我亲自送。”
“由不得你。”
于是,女人被送去医院了,留下一脸怒意的沉怀君。
薄谨慎微抬下巴,“把他带走。”
“你们不能把我带走,我是这里的一家之主!”
“由不得你。”
于是,沉怀君被带到了地下室,接受着残酷的折磨。
…
Z国,实验室。
江既白和冷清黛正在研究怎么才能把沁血草发挥到最大功效。
他们已经在实验室研究几天了,才刚有头绪。
江既白微敛黑眸,嗓音夹着一抹忧虑,“清黛,你说我给的一周期限都到了,穗穗怎么还没来找我?”
冷清黛的动作顿了两秒,眉眼带笑,“穗穗是个懂事的小姑娘,她既然答应你会过来,就一定会过来的,我们给她多一点时间吧。”
眼下他们还没研究出更好的办法。
就算是穗穗来了,也无济于补。
江既白叹了一口气,“希望穗穗能早点过来。”
“既白,你别担心了。”
“嗯。”
适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江既白下意识地看向了冷清黛,“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穗穗回来了?”
冷清黛歪着脑袋想了想,“也有可能,你快去开门吧。”
江既白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个少女。
她一身黑色系列的打扮,戴了一副墨镜和一个鸭舌帽,只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下巴。
仅是一眼,江既白就认出了她,“臭丫头,你终于回来了!”
温穗把墨镜摘了下来,勾唇浅笑,“师傅,你一眼就认出我了呀。”
“那是当然,否则还怎么当你师傅?”
温穗抱住了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嗓音极低,“师傅,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只要你能好起来,为师付出多少都是值得的。”
温穗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师傅,我回来和病魔斗争了。”
“你放松心情,其余的交给我们。”
温穗略显惊讶,放开了他,“师傅,除了你还有谁?”
江既白往旁边挪了一下,让出了一条小路。
温穗那双写满疑惑的眸子看向了里面。
突兀,冷清黛跑了出来,抱住了她,“当然是你干妈我了!”
“干妈,原来你也在这里。”
“干妈要陪着你和病魔斗争到底!”
她这才知道干妈和师傅认识。
温穗眉眼带笑,“好,有你们陪着,我一定会成功的。”
她脸上笑容满面,但内心却暗然伤神。
她离开帝国的第一时间没有回来实验室,而是去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接下来她就顺其自然吧。
半晌,温穗躺在冰床上。
“穗穗,为师接下来会让你陷入昏迷,目的是让你的身体不再出现任何变化。”
只有这样,才能延续生命。
温穗阖上眼睛,“师傅,来吧。”
江既白看着手上比血管还粗的针头,心里像是被揪住了一般,很是难受。
适时,冷清黛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他。
他抿了抿唇角,垂下眼眸,将针头插入温穗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