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凡反复端详着炼药，虽然随意地去以外形评价一副炼药不怎么厚道，但扬凡还是忍不住吐槽。

“这也太丑了吧……”

“这么丑的炼药送出去，别人会开心的收下么？”

这些日子，扬凡接触了上百副特制炼药，即便有些制作的不尽如人意，但却也依旧有着最为基本的美感。

可眼前手上这一副青铜炼药，单去看各个部位并无太多不妥，但组合在一起来看，却怎么看怎么丑。

“是有点儿丑……”谢世坤出奇地没有反驳，“不过丑归丑，一旦知道了这副炼药的等级，我想再丑也能忽略。”

扬凡看着炼药没有任何外露的特性，必然不是一副属性为主的炼药，尝试着探入源力感知其内的纹路，却真的如同谢世坤之前所说那样，仿佛真的有着这层铜墙铁壁一般的外壳保护着，扬凡所有的探知均是被无情地拒之门外。

“这都无法探知其中的纹路构造，怎么去精准判断这副炼药的等级？”扬凡不解道。

“所以只能根据使用时的威力，以及展现出的效用，进行大致的估算。虽然不一定完全准确，但大致范围还是可以知晓的。”谢世坤说道。

“这副炼药有三十级么？”扬凡试探地问道。

在扬凡看来，这炼药拿在手中，就真的像个铜疙瘩一般，猜三十级都是看在之前被屈院长称作大礼的份上。

“哈哈……看来不愧是你徒弟，这话就和你当年说的一样。”屈玄听到扬凡的话，不由得笑了，更是将目光投向谢世坤。

谢世坤尴尬地轻咳了一声，看着扬凡道：“听好了，这副炼药按照当年的测定推断，威力与四十二级炼药相仿，即便并未发现任何独特的效用，但其本质上的等级，只高不低。”

扬凡双眼瞪得老大，顿时觉得手中那副丑到极致的青铜炼药顺眼了不少。

四十二级，只高不低！

威力上的概念扬凡理解不了，但就等级上而言，却再直观不过了。

只有五星炼药制作师才能制作出四十级以上的炼药，大夏国这么多年一直只有三位五星炼药制作大师。

可以说这是另一位与五星炼药制作大师们水平相仿的人，以与众不同制作手法所制的作品。

其分量丝毫不比出自五星炼药制作大师之手的炼药轻。

“四十二级的炼药，就算再丑，也不可能会拒绝的。更何况这本就是夏家所属，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他们更没有理由不要了。”屈玄拍着扬凡的肩膀，若有所指地说道。

“你现在看这炼药还觉得丑么？”谢世坤也是玩味地看着扬凡。

扬凡连忙摇头：“不丑，不丑，我突然觉得这炼药更有种别样的美。只是我不明白这额头上的镂空是什么意思，炼药制作中不是说了要尽量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镂空么，以用来给其中的纹路留下更大范围的布置余地。”

“这个没有定论，因为无法探明这副青铜炼药内里的纹路构造，基本上都认为这是制作者单纯的喜好，不过我对这种说法不太信服，有能力做出这种级别炼药的人，不会这么无聊去特意凿出这块镂空，而且明显这镂空的边缘是特别经过处理的。”谢世坤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扬凡闻言，又细细翻看着手中青铜炼药，只见其额头部位的镂空处，四角都有着很明显的突触卡扣，显然是有什么东西可以安放于内。

只是即便自己的老师，也对这种制作结构无从入手，看来这副炼药还真的有些不一样。

不止是丑，而且还十分地特别。

“这副炼药有名字么？”扬凡好奇地问道。

顿时，谢世坤和屈玄都面带奇怪表情的互望着，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一步开口。

这让扬凡等了好一阵子。

“还是我来说好了……”屈玄最终无奈，“这副炼药的名字在夏族的典籍之中有过记载，名为『丑神』，这是千真万确的，绝不是我们编的。”

听着屈玄的强调，扬凡也是哭笑不得，这名字取得也太贴切了。

『丑神』……

“我和你老师这些天都没怎么较量，有些手痒了，今天就先到这边吧，你也稍微放松休息下。这副炼药就暂时交给你保管了，明天金玉楼的庆贺宴别忘了带去。还有就是记住我之前说的话，千万不要尝试佩戴这副炼药。”屈玄临走之前还不忘记叮嘱扬凡。

“适当的休息是不必可少的，放心去休息吧。等后天我们就开始更高级别炼药的破坏训练，到时候我还会准备更多不同的炼药，没有事先的标记和摸索，更考验你寻找判明纹路的能力了。”谢世坤也是应和着屈玄。

扬凡看着屈院长和自己老师离去的背影，小心翼翼地将『丑神』收回古铜戒指之中。

这些天高强度的修炼，突然得到休息，虽然让扬凡有些不习惯，但扬凡也明白张弛有度的道理，索性直接回到自己的小院。

……

半夜躺在床上的扬凡，手从脖间的黑色残片划过时，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好像那副至尊炼药的残面，可以看见源力的流动，而炼药之中纹路，正是这些源力流动的载体。

按道理说，残面应该也能看到炼药之中那源力不住流动的纹路轮廓。

这原本只是突然迸发出的一个想法，却在扬凡脑中挥之不去。

“试试！”

这小院一直是扬凡独自居住，扬凡也不用担心会有人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便没有将残面嵌入标准炼药中，而是直接贴在了自己的右眼上。

顿时右眼的视野内点点荧光飘散，那无处不在的源力将扬凡右眼所见之处映照地如同另一处世界般。

随着将『丑神』从古铜戒指之中取出。

密密麻麻的光路，在『丑神』之上流转变化。

扬凡心中一阵欣喜，想不到这心血来潮的想法，真的有效。

看来等以后自己有足够隐蔽的方式可以使用这至尊炼药残面时，倒是可以直接带着去辨别一些炼药的弱点了。

只不过扬凡的这种想法，随即被眼前『丑神』上的纹路所浇灭。

那些纹路一环扣着一环，错综复杂程度远超扬凡这些天所见过的所有炼药。

别说寻找弱点了，简直就是无从下手，这难道就是等级四十级以上的世界么，这种构造想要去赋神，那将多么耗费心神！

突然，扬凡的视线在『丑神』额头处的镂空停下，如同原本四角的突触卡扣存在的印证，原本炼药之上密密麻麻连接的纹路之外，镂空处竟然也有纹路存在，而且独立于『丑神』本体那完全成型的纹路之外。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