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一脸神秘兮兮的问道：“小子，老实说你到底有没有和那女娃…那个啊？”

王：“哪个？”

老头：“嘿！别给老子装纯！”

王：“？？？我真不知道，你讲清楚点？”

老头：“造小人！”

王：“这个能告诉你？”

老头：“呐！拿着！”

王：“好吧，其实没有。”

老头：“我不信！这么一个大美人衣衫褴褛且毫无抵抗力的躺在你面前，你会无动于衷？当老朽是傻子？”

王：“真的，我对这个没兴趣。当时甚至还想……”

老头：“还想什么？”

王：“一剑削了她。”

老头：“@#￥@%”（一段优美的问候。）

“……”

夜很黑，因为有云层遮蔽星空。

此刻，古亭正散发着柔和的淡黄色光芒，褪散了周边的黑幕，给边上的草木映的像是穿上了黄色的小棉袄，如若画中之景。

由此可见，这座凉亭所铸的材质并不一般，应是混合了夜明石。

一颗老槐伴停前，亭后古树三两颗。

“沙沙沙……”

晚风拂过，树叶，小草随风而动，在风中摇摆着，舞蹈着，发出一阵阵很有规律的沙沙声。让人闻之心静。

凉亭中，一老一少还有聊着什么，时不时传出一阵很不合时宜地怪笑声。

听起来貌似有那些猥琐。

偶尔会有几个女弟子从亭边的小道上路过。

一些耳尖的女孩子听到亭中老少二人的谈话后，皆是面红耳赤，在吐出一句“流氓”后，皆逃之夭夭。

对此，亭中老少皆不以为然。

甚至为老不尊的那货，还指着仓皇离去的白纱倩影冲一旁的冷脸少年问道：

“小子你瞅瞅，那女娃的大长脚是不是又细又白？”

“关我屁事？”

……

“喂，小子你瞧瞧，那女娃的屁股的不是又大又圆？”

“关我屁事？”

……

“哎！小子你快看，那女娃好像在瞅老夫耶！看！她好像在跟同伴说：快看那边有帅哥。哦～果然，老夫魅力依旧。”

“醒醒，她在骂你老色批。”

“……”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交谈，王雪松觉得这老头很是神秘，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他问的一些修炼上的问题，老头都一一为其解惑，且讲了很多玄之又玄的东西。

按理说，这是一个令人尊敬的前辈才对，奈何他自毁形象，令王雪松最无语的是，这家伙貌似真是个老色胚。

除了回答自己的问题外，这老头开口问的就是关于女人的事，甚至问了一些很是奇葩的事。

比如：那片柔软的触感是怎么样的？

是否每位女子身上，那处子的芳香都是不一样的？

那个……

等等一系列，关于异性身体上的问题。这让王雪松很是怀疑他是不是个老处男，而且还是从未碰过女人的那种。

然而当王雪松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老哥，讲真的，你练的是不是童子功？你难道还是个雏？”

老头听后，当场就发飙了，神若癫狂。吼道：“放你娘的彩虹屁！老子年轻的时候可是亿万少女心中滳梦！滋润过的花园，比你小子吃过的米饭还多！挥洒的青春，比你小子喝过的水还多！品尝过的香舌，比你小子放过的屁还多！”

“……老少通吃！人送外号：妇女之友！”

“喂！你这一脸不相信的神色是几个意思？老朽说的都是真的！”

“哦。我信。”

“不！你就是不信！”

“我真信。”

“不！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你为什么不信！”

“我他妈真信！”

“天呐！苍天无眼啊！莫非是老夫曾经辜负过的少女太多了么？现在一个后生小辈竟然都怀疑我！”

“……”

两人说话间，时间飞逝而过。

不久后，云层散开，天穹上洒落下柔和的光，驱散黑暗，给苍茫的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辉。

如水的月色让人心旷神怡。

繁星点点，像是一颗颗明珠，熠熠生辉，镶嵌在天幕中。

“小子，你为何修行？”老头忽然开口问道。

“为何修行？”王雪松听后却是一征，神色有些恍然，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而踏上这条路，如果有的选，他宁愿回去当个高中生，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这一路他甚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不觉来到这个世界，不知不觉踏上修行路，紧接着又失去相依为命的亲人。

再之后吃下那颗莫名的丹药，开始了杀人夺宝，这一切像是做梦一般，可却又是血淋淋的事实。

杀人？他从前想都不敢想。

可如今，他剑下的亡魂，没有上千也有数百了。

为何杀人？为了活命，不得不杀。

后悔吗？不后悔。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

沉思半响，王雪松缓缓抬头望着老头，目光中透露着坚定，道：“为了生存。”

“为了生存？”

老头听后微微一愣，似乎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对方会说什么：为了长生，为了变强，为了追寻道之真谛。为了称霸一方等等一系列的话。

过了好一会，老头才开口道：“挺不错的，你倒是没有什么追求。”

王雪松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你居然喜欢剑，那你认为什么才是练剑。”老头开口。

王雪松随口回道：“练心，练意，练出剑的速度，控制拨剑时所发出的音量。”

“控制音量？”老头微微皱眉，不解的问道：“为何要练这个？”

“嘿嘿！”

王雪松嘿嘿一笑，道：“无论是剑修也好，刀修也罢。总之，那些需要鞘的兵器，都是金属的。金属牢固，不易磨损，可以长久使用。而且在万不得已时也可以当做攻击利器。这都是优点，但兵器出鞘，与鞘摩擦，声音清亮，会产生剑鸣。或划破长空，与空气摩擦也会发出剑呜。”

“确实。”老头点点头，表示认可。

“但也正是因为会发出剑鸣，就给了敌人防备的时间。所以我想控制剑鸣声。”

王雪松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想想，为何练剑？就是为了杀人！既然要杀人，为何要给敌人防备的时间？一剑断魂，岂不干脆？”

说看，王雪松双眼放光，似乎被自己的话影响了。

“这……”

老头有些哑口无言。觉得这小子哪里都好，就是身上的戾气似乎有点重。这他娘的就问了个问题而已，他居然都能扯到杀人上去……

“攻其不备，一剑夺命！”

王雪松似乎没看到老头的表情一样，越说越来劲，最后更是从储物戒指中唤出长剑。“锵”的一声将之拨出。

挥剑向天，遥指天边月。

口中念念有词：

“天道无情，万物如狗，它无情，我亦无情，无情道，当杀人，溅血千里，踏血而行。山间埋骨，挡路者，皆一剑葬之。”

“前辈，请恕我直言。”

说着，王雪松转身望着老头，道：“我始终认为，心无女人，抛却凡尘，脚踏无情道，才是最高境界。你心中杂念太多，被女人迷惑心窍，会耽误修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