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7章:爱,就是将我霸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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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远在洛阳的伊人,穆文轩脸上的笑意慢慢的垮下来,伤痛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转身,往转角处走,将杜云娘丢在身后。

尽管生气,但杜云娘也不是没有发现他眼中的伤痛,虽然只是一下子,却让她的心也跟着变得阴霾起来,好在那红娘子在江湖上也是麻辣人物,所以她尽管照着自己的性子走,不用装模作样的佯装大家闺秀。

转身跟上穆文轩的脚步,不用问杜云娘也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这世上除了她能让他的笑容垮下来之外,就只有他那日思夜想,甚至连做梦的时候都不放过的伊人姑娘了,心里一阵不爽,杜云娘的脸色立即寒了几分。

大步跟上他,然后抬起右手勾住他的左手臂,假装没事似的扬唇微笑,若仔细看,定能瞧清那笑意丝毫没有触及眼里,“现在你的心里眼里都只能有我,你忘了我们的目的了嘛?”

穆文轩停住脚步,低头注视着杜云娘,嘴角总算勉强的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我没忘,娘子,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给你惹麻烦的,还有,谢谢你!”

由心的感谢,谢谢她勉为其难的亲近,让他的心突然燃起一丝丝温暖,重要的是,谢谢她的帮助。

他的真诚让杜云娘呆了一下,真的只是一下,她都不记得多久没听见别人这般真心的感谢了,别开脸不让他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亲启朱唇,淡淡的开口,“这是我欠你的!”

没再多说什么,穆文轩知道她又将真实的自己藏在最深处,不让别人触及的最深处,终究,她还是没能在他的面前放松,他,终究还是个外人……

“走吧……”

苦笑一声,穆文轩抬起右手拍拍环着他的手臂的白稚纤手,往客栈的大门走去。

杜云娘的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找上门来,来者正是追寻杜云娘许久的白衣女子莫云冰,还有跟在她的身后甘愿当跟屁虫的江家少爷江若寒。

‘啪’一声,莫云冰将手中的长剑重重的放在台面之上,那骇人的摸样吓坏了正在算账的掌柜。

“我问你,看没看见一个长的漂亮的女人跟一个长的俊俏的公子?”

掌柜额头冒着冷汗,望着来者不善的两位俊男美女叹了口气,最近来找茬的,为啥总是一男一女?

想归想,掌柜的可不是笨蛋,扬笑,朝两人拱手,“姑娘说笑了,小店来往的客人极多,长的漂亮的姑娘跟俊朗公子少说也有是来对,这不,姑娘跟您身后的公子,不又是一对嘛!”

莫云冰可没有杜云娘这么好说话,右手往台面上一拍长剑随即出鞘,下一刻,尖锐锋利的剑身末端抵在掌柜脖子上,血液沿着剑身滑下,将在场的所有人吓到。

“莫姑娘,或许掌柜的他真不知道……”

“你闭嘴!像你这般窝囊,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个女人?我现在只想杀了她,在多一句废话,我连你也杀了!”莫云冰回头瞪了一眼江若寒,眼里满是恨意。

“姑娘,我想起来了,昨天的确有两个男女来本店投宿,住在东院一号房……”

掌柜心一惊,见替他求情的男子也乖乖的闭上嘴,瞧着眼前的女人也不想一般人物,于是乖乖的交代,抱住小命要紧。

“你最好没有说谎,不然,我就铲平你的客栈,杀光niiT店里所有的人!”半眯着双眼狠狠的瞪了掌柜一眼,莫云冰手轻轻一抬,长剑立即回到剑鞘,然后泼辣美人转身,往店内去。

“莫姑娘……”

“刚才对不起,一时气急……”冷静下来的莫云冰自顾自的往前走,连道歉都是那般的高傲。

“呵,没关系,我只是好奇,你跟雪花神偷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这么的恨?”明知道眼前的女人不能惹,好奇心还是忍不住的教唆他开口。

“这不关你的事!”

脸一寒,莫云冰大步向前,快速的往走廊的另一端走,最后停在东院的圆拱门前往里面警戒的张望,手中的长剑随即准备出鞘,与杜云娘的短剑大战一场。

“里边没有什么动静。”江若寒回头看了看莫云冰,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那个女人狡猾的很,当然能猜到我会来这儿。”莫云冰冷哼一句越过江若寒往前走,寻到门牌上挂着‘壹’字的房间,抬腿往门叶上一踢,映入他们的眼帘的是一双石化般一动不动的男女。

不是她所熟悉的身影,莫云冰一个跨步上前抬手解开他们身上的哑穴,双眸变得阴沉。

“杜云娘呢?”

被解开哑穴的男女依旧不能动弹,只能用眼珠子打量着来人,见她对雪花神偷不善的神色心里大喜,以为来了救星。

“姑娘先解开我们身上的穴道,姓杜的那恶女人拿走了我们的英雄帖跟兵器,还带走了我们的包袱……”

“你说她拿了你的英雄帖?”惊讶的望着眼前被点了定身穴的男女,半信半疑,以她对杜云娘的了解,她绝对不会想要去玉剑山庄赏剑,难道另有内情?

不理会那两人的鬼喊鬼叫,莫云冰往后两步转身,停在床前,床头上一抹白色引起她的注意,伸手拿起,是一朵纯白色的梨花,眼神渐渐变得阴霾,她就知道,那个女人绝对猜到了她的到来,所以才会留下这一朵纯白色梨花,向她示威。

“我们还是晚了一步!”江若寒失望的低下头,此次还是不能将玉观音带回去,他们江家人一百多口人命恐怕就危在旦夕了。

“既然确定了她回去玉剑山庄,什么都好办!”莫云冰勾勾唇,收紧手心,纯白色花朵瞬间被她摧残,在松手时,已经变成残骸。

“莫姑娘,我们现在怎么办?”江若寒上前,焦急的询问。

“上玉剑山庄,然后,杀了她,夺回你的玉观音!”

“谈何容易,玉剑山庄高手如林,怎么会任由我们进出惹事!”天下第一庄,进去都难,更别说在里面杀一个武艺高强的人。

“带上他们,杜云娘就没有办法得到其他武林高手的帮助,还有,武艺高强只是杜云娘一个人,你忘了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了嘛?他可一点武功都不会,别说还手,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嘲讽的勾勾唇,莫云冰可没有忘记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只要有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你的意思是,以那个男人要挟她,就不怕她不就范?”江若寒的面色有些难看。

“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难道你不想拿回你的玉观音了嘛?”瞥了一眼江若寒,看穿他的心事,“我先去探探,这两个人将给你了!”

“莫姑娘……”

江若寒还想说什么,却见莫云冰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皱眉,眼里的情绪很复杂,如果真的以那个不会武功的男子要挟杜云娘,那是很卑鄙的手段,若是传出去,江家恐怕无法在江湖上立足,只是,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出能收回玉观音的办法了,究竟该怎么做?难道真的没有两全的办法了嘛?

“哟,这不是薛老弟嘛?你怎么也来了?”

“呵呵,老哥,咱们还真是有缘,竟能在这玉剑山庄遇上,咱进去好好聊聊?”

“呵呵……”

“张掌门,您也来了?”

“洪帮主,久违了……”

站在玉剑山庄大门前,没见过如此阵势的穆文轩不由的紧张起来,全身的神经都绷紧着,额头上微微冒着冷汗。

他身边的杜云娘何尝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望着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大侠纷纷带着礼物往大门走,她只是淡淡的浅笑,抬头给予穆文轩信心。

“不用紧张,只要你不多说什么,就不会露馅,她们一时半会儿追不上来的!”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内,攸关性命的事情,她一向做好十足的打算。

明白她的鼓励,穆文轩勉强的扬唇浅笑,拿着折扇的右手‘啪’的一声打开,往前跨一步领着杜云娘往前走。

跟在拿着英雄帖的各路英雄后面将黄色帖子交到在门外等候的护卫手中,侍卫示意他在红色纸张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穆文轩微笑点头,那摸样跟真正的孟迷离还真有几分相似,一样的温文儒雅。

环着他手臂的杜云娘抬眸打量着有序的排成两排的护卫,下盘稳健肌肉发达,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庄,个个都是高手。

身着淡黄色衣袍的男子上下打量着穆文轩跟杜云娘,将本尊跟手中的画像上下对比着,杜云娘瞥了一眼那人手中的画像,勾勾唇,好在她之前给穆文轩的额头上弄了些刘海,不过,那孟迷离哪有穆文轩长的好看?

淡黄色衣袍的男子见无异状,手一抬,候在他的身后的家仆立即恭敬的上前,朝穆文轩跟杜云娘鞠了个躬后作出一个请的姿势,“孟公子请随我来!”

“谢谢!”给头给予一个礼貌的微笑,穆文轩低头朝杜云娘笑笑,抬手牵着她的,跟在那家仆的身后往山庄里走。

拐弯在拐弯,转角再转角,越过一个个走廊,杜云娘对玉剑山庄的地形十分了解,这条路虽只走过一遍,她脑子里却已经将他们来这儿的路记住,她的强项特别多,最骄傲的,莫过于过目不忘了。

家仆的脚步落在一个逸静的院落内,院子不大却非常注重格调,一颗高大的梧桐树立在院子中心,一朵梅花似的石桌椅摆在梧桐树下,虽快已经进入深秋,梧桐树叶片片飘落,在空中飞舞着。

“孟公子孟夫人,这是你们的房间,卯时用早膳,午时是午膳,晚膳时间是酉时,膳食小的会送到屋里,热水跟生活所需会有人送来,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嘛?”家仆依旧毕恭毕敬,身体向前一个弧度。

“没有了,谢谢!”穆文轩点点头致谢,侧过脸笑望着杜云娘,眼里那抹深情毫不掩饰。

“那么小的先行告退了,若有事吩咐,只需摇响院子大门挂着的那个铃铛即可!”家仆点点头,转身退出院子。

松开穆文轩的手臂,杜云娘抬眸打量着这个院子,到处可见五行八卦地理,就连花盘摆设都透着浓浓的八卦阵势气息,不奢华却又不失礼,天下第一庄果真是不同凡响。

“不愧是天下第一庄,连一个看似简单的院子都头着玄机!”

穆文轩感叹的摇摇头,眼里满是敬佩,低头,见杜云娘奇怪的看着自己,扬唇浅笑,指着排成三排的盆栽,“你看那儿,若是平常人家肯定不会将自家的花盆排成这样,第一排是两盆,第二排是四盆,而第三排只是八盆,而且还是大盘盆栽,正所谓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是最基本的,还有你看那颗梧桐树,看那粗枝,似乎不是这几年载重的,而这个院子的一砖一瓦,都是崭新的,所以说,这些院落都是为了这次招待各路英雄而建造的。”

“那又怎样?”主人照顾客人的住宿,不是应该的嘛!

“梧桐树离五辩梅花有半丈远,这就是玄机所在!”穆文轩神秘的笑笑。

“玄机?不就是一张石桌几张石凳子嘛,有什么玄机所在!”不在意的挥挥手,抬眼望向他们的房间,发现问题。

“怎么只有一个房间?”

穆文轩奇怪的看了一眼杜云娘,保持笑意,“因为我们是夫妻,你见过夫妻出门要两个房间的嘛?”

咬牙,杜云娘发现穆文轩根本就不似刚进门之时那般的紧张,反而有些自得其乐,笑容一直在俊颜上不曾褪去,他就不怕面部抽筋嘛?

“娘子这样看着为夫,有何问题?”

“穆……”差点脱口而出,杜云娘瞥了一眼穆文轩,然后扬唇微笑,亲昵上前挽着穆文轩的手,“没问题,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个道理娘子我还是懂的,只是,这床这么小,可能要委屈相公了!”

穆文轩看的心慌,从未见过她笑的这般好看,不禁慌了神,“娘子……”

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她带入房内,才进门,杜云娘就抬脚将房门关上,迅速的松开穆文轩的手,自顾自的往内室走,不顾形象的伸伸懒腰,倒在垫着丝绸锦缎的床上。

没有反应过来,只能看着她大大咧咧的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回神,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刚才是演戏给那些人看的,心里不免有些小小的失落,勉强的笑笑,转身走到桌前替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杜姑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回头望着那个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女人,穆文轩问道。

“你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了嘛?玉剑山庄可不是一般的酒楼客栈,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你都得叫我娘子,而我,得叫你相公,还有,我们很恩爱,明白了嘛?”睁开凤眸瞥了一眼穆文轩,杜云娘继续闭目养神,只要养好了神,她才有精神行动。

“是,娘……娘子……”腼腆的点点头,穆文轩为她那一声相公小小的开心了一下,“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明天是赏剑的日子,一整天的时间,我都可以行动,山庄的地形图在你的衣襟里,今晚晚宴我去应付那些人,你顺着我记下的去找,你只有一夜的时间,尽量就好,不要硬是强求自己,若是被人发现就麻烦了。”虽然危险却也是没办法,总得六个人去应付那些人。

“嗯。”穆文轩态度坚决的点点头,只要能用的到他的地方,他一定会努力的。

突然,杜云娘从床上坐起身,盘着双腿望着穆文轩,眼里那抹复杂的情绪美人看的懂,“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奇怪,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让你这么的不顾及自己的性命,死都要拿到解毒丸?”

握着瓷杯的手顿了顿,穆文轩将杯子放在桌面上,扬起一抹笑意回头,“一个值得我付出生命去保护的人。”

“那位伊人姑娘对你真的如此重要?”不免的,杜云娘眼里闪过一抹落寞,尽管知道答案她还是忍不住的问出口,若不重要,怎么能千里迢迢的来到扬州,不顾一切的替她寻百花解毒丸呢?

穆文轩忆起过往的种种,想到伊人此时不知是否被人欺凌,不知那些人是否有给她吃饱穿暖,他的心就渐渐的伤痛起来,她那纯真的面容浮现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若要用我的命换她的命,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若没有她,我便没有了生活的意志……”

“若是没有拿到百花解毒丸,怎么办?”虽然她一直保证,凡事都有万一,老天爷总是不能如人意。

“若她安好,我定好好的活着,若她不在,这世上便不会再有穆文轩这个人,我说过,我是为了她而活下来的……”

不知为何,杜云娘的眼眶微微泛红了,不是妒忌,而是感动与羡慕,穆文轩的痴情让她难过也让她感动,天下间能有个这样的男人爱着自己,夫复何求!

“她很脆弱,就像琉璃般易碎,我努力的想让她过的好却每次都害了她,有时候我会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的保护她,为什么要让她受这么多的苦,但老天爷没有给我内疚自责的时间,他总是嫌我们过的不够苦似的拼命的将苦难降在我们的头上,然后给我们希望,再给我们失望,最后再绝情的让我们绝望,这种痛,你不会懂……”

望着他犹如深潭般的眼眸,杜云娘久久不能自拔,是啊,她不懂,一直以为世人抛弃了她,老天爷抛弃了她,让她的心备受煎熬,看着他眼里的伤痛,仿佛自己的天已经慢慢的塌下来般,那股绝望中透着的淡淡希望,是他的救命稻草,若是这根稻草没了,死反而是解脱,就怕半死不活,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一辈子活在罪孽中。

“每个人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不管官做的多大,财产有多少,最后都会随着黄土长埋地下,官位带不走,钱财带不走,往事也带不走,死了的人没有牵挂没有痛苦,活着的人,生不如死……”

五年前的种种历历在目,师兄的温柔与爱护,云冰的野蛮骄横,还有师父的严厉跟师母的慈祥,怜儿以及各位师兄妹的团结,只是流年转换,当初只是当初,回不到过去。

师兄走了,就是走了,崖下是一条河流,没人找到他的尸体,就这么走了,师父师母伤心过度,唯一的爱子被自己的徒儿害死,叫他们这么能不恨?尽管大家都知道她是失手,没有怨恨,只有责怪。

云冰哭喊着要道出她所谓的真相,师兄喜欢她她知道,两情相悦就差没有私定终身,那时爱得很单纯,没有算计,最过的也就是一个简单的轻吻而已,在云冰的口中,竟然变成她勾引师兄不成心生恨意,师父师母半信半疑,严厉的指责后没再多说什么。

最后她还是离开了,受不了内心的谴责跟他们责备的眼神,为了躲避罪过而离开归云山庄,并发誓不会在踏入一步,从那以后,她就放纵自己,夜盗贪官污吏家中贵重物品,然后交到买家手中,将那些银两分给灾民,补偿自己过往犯下的错误……

酉时一到,那个带他们进来的家仆果真准时的将膳食送来,提醒他们戌时的晚宴,然后离开小院。

用完晚膳,杜云娘换上包袱里较为轻便的衣物,那快要及脚踝的长裙她实在是穿不惯,特别是那显眼的火红色。

“记住我说过的了嘛?只要尽力就好,不要勉强自己!”

出门前最后叮嘱,杜云娘望着穆文轩坚定的面容还是会小小的担心,他不会武功,在高手如林的玉剑山庄根本就是寸步难行,更别说是要找出百花解毒丸的藏身地。

“明白!”穆文轩强压下内心的不安与紧张,给予杜云娘一个安心的微笑,不想让她担心的同时却又希望她担心自己,因为那样,她或许是在乎他的。

掩埋不住的忧心,杜云娘的秀眉皱在一起,咬咬牙,转身往院子走去,见那家仆早就在那儿等候,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勉强的扬起笑容大步往前。

“孟夫人,孟公子呢?”

依旧是一号表情,家仆见杜云娘一人,抬眼望向内院,问道。

“许是舟车劳顿一路赶路,原本尚未痊愈的伤势突然加重,家夫让我跟庄主说声抱歉,不能参加今晚的晚宴了。”

一脸歉意的朝家仆微笑,杜云娘担忧的神情掩饰不住。

那家仆以为她是担忧丈夫是伤势,微笑的点点头,拱手,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杜云娘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然后跟在家仆的身后往山庄的会客大厅走去。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戌时刚到,各路英雄左右排成两排纷纷入座,杜云娘随着家仆的带领来到离正主位有些距离的位置坐下,扬眉四处打量,高矮胖瘦各种都有,女人却是不多,除了她,大概还有十来个左右。

“各位英雄好汉,客气话就不多说了,我华旗在此先行敬大家一杯,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望见谅。”

正主位之上,玉剑山庄庄主大声朗笑,举杯一饮而尽,不愧是豪迈的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华庄主言重了,能接收玉剑山庄的英雄帖那是我们的荣幸,上次令嫒成亲大喜我等没来得及恭贺,现在大家敬上水酒一杯,还望庄主海涵。”

一个坐在主位边,肥头大耳的壮士拿起酒杯就往嘴里灌,杜云娘瞧出那人,不就是她光顾过的洪月山庄的庄主嘛?哼,她可还记得他被她气得快要狗急跳墙的摸样!

“呵呵,难得各位商量光临!”四十来岁的华旗大笑,回头对身后的家仆吩咐,“华清,姑爷怎么还没来?”

华清为难的看看华旗,“姑爷他说还有事,晚些时候才能过来!”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哼!”好歹也是玉剑山庄的庄主,见自己女婿不给自己面子,碍于客人在场便没有发作,强压着怒气,继续问,“二庄主呢?他到哪儿去了?”

“二庄主刚从扬州寻亲回来,此时正梳洗,梳洗之后就会过来。”

华旗点点头,“赶紧叫他过来,大家都等着呢!”

“是!”

华清点点头,往后退两步,离开大厅,往后院走去。

“大家继续,不要理会他们……”

华旗扬杯畅饮,各路英雄也跟着敬酒,恭贺声与笑声不绝于耳,厌烦的皱皱眉,眼里写满担忧,也不知道那呆子怎么样了?

离开自己所住的院落,穆文轩躲过巡逻的护卫往杜云娘地图上所画的记号方向行去,依他对五行八卦的了解,玉剑山庄的藏宝室应该在进门是的右手方向,也就是玉剑山庄快要到后山的地方,只是那只是猜测,并没有什么根据。

右手紧紧地握着折扇,额头上冒着冷汗,自嘲的勾勾唇,他果然不是做神偷的料。

穿过一道又一道的走廊,穆文轩对玉剑山庄的格局设计敬佩不已,抬眼望去,灯火通明,不远处传来的乐器声飘到他的耳边,往前走转角,却见一个宽大无比的荷塘,荷塘边有一个亭子,优雅而休闲。

重点是,荷塘这一边是供人观赏的大理石廊道,而另一边,则是遇见山庄的后山位置,高高的后山上一条河流一泻而下,形成美丽的瀑布,让人叹为观止。

回忆地形图上的红色朱砂,穆文轩确定自己没有走错,不出意外的话,藏宝室一定就在附近,只是到底在哪儿呢?

紧张的四处张望,穆文轩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才想要上前一步,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转身,躲进暗处,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说,你房里那张女人画像到底是谁?为什么你总是望着画像叹气?”

脚步声渐渐走近,穆文轩缩缩脖子,不敢出声。

“告诉你又如何?我们没机会再见面了,请你不要再这样无理取闹!”

男子轻快的脚步往穆文轩的方向行来,然后在五步远之处转身,往荷塘的亭子走去,语气透着淡淡的不耐烦。

那女子正是华旗的独女华玉婷,而那男子,是华旗的女婿,华玉婷新婚丈夫,云瑾。

华玉婷闻言怒火中烧,小跑跟上丈夫,无礼的拉着他的衣袖让他转身看着自己,“我就知道你娶我不是因为爱我,你是不是再外面有女人了?”

云瑾表情漠然的看了一眼妻子,抬手甩开她抓着自己衣袖的手,不理会她带着哭腔的控诉。

“云瑾,你个王八蛋,有胆做没胆承认,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再也忍不住寂寞委屈,华玉婷大声哭喊着,望着丈夫白衣飘飘的身影,眼里满是伤痛。

没走几步的云瑾停住脚步回头,一身傲然的望着妻子,“要我说什么?我想要的想做的你们都应该很清楚,没有自由的权力,难道连回忆的权力都要剥夺嘛?”

华玉婷呆愣的望着丈夫,他那俊美的面容带着淡淡的无奈跟怒气,但是更多的,是伤痛,察觉他对自己的恨意,直觉的想要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瑾,我没有限制你的自由……”

“你闭嘴!”云瑾被她的话惹怒,剑眉深深的皱着,薄唇轻抿,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像是强压着内心的怒火,久久的才开口,“每天行走在云清苑跟碧荷亭,有时候我真的认为,我云瑾只是你们玉剑山庄的囚犯,不是华旗的女婿,五年,我过着这样的日子都五年了,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你比我清楚,我有家有亲人有爹娘,他们都在等我,而号称天下第一庄的玉剑山庄,限制我的自由,还强逼我娶你,你硬是想要明白那画像上的女子是谁是吧?她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云瑾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丈夫的怒吼让哭泣中的华玉婷更加难过,往后退一步,没想到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呆呆的望着白色身影。

“其实你们早就知道我是归云山庄的人,迟迟不放我自由是因为你爹怕我继承山庄后归云山庄会超越玉剑山庄,小婷,留得住我的人,我的心呢?你留的住嘛?”伤痛的望着跌在地上的妻子,云瑾没有上前去扶她。

“瑾……”

“我知道你想说你爱我对吗?”云瑾嘲讽的勾勾嘴角,“原来你的爱就是将我霸占,我还真是三生有幸!”

躲在暗处的穆文轩一呆一愣的听着他们的对话,本以为玉剑山庄的庄主华旗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云瑾?归云山庄?

穆文轩脑海想起杜云娘以前的话,那次醉酒,她口中的师兄不就是归云山庄的少庄主嘛,难道,让她伤痛五年之久的男人就是不远处的那个白衣男子?

思及此,穆文轩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般,她若是知道自己所爱之人还在人世,会选择回到云瑾的身边嘛?那么他呢?终究还是个路人嘛?

“不,不是,瑾,相信我,我并不想的……”

“我不想说这些,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不理会华玉婷的哭喊,云瑾自顾自的往亭子走,然后站在那儿望着远方,一动不动。

华玉婷见他又将自己封闭,吸吸鼻子,呆泄的撑起身子,望着不远处白色身影默默地流泪,然后转身,离开碧荷亭。

穆文轩望着云瑾的背影,那抹孤寂也在杜云娘的身上看见过,两个相爱的人各分东西,五年,他究竟是靠什么意志撑过来的?云瑾就在玉剑山庄,他要告诉杜姑娘嘛?告诉她后,她会离他而去,回到云瑾的身边嘛?

叹了口气,穆文轩忘了自己来这儿的任务,一不小心,将脚边的盆栽踢翻,心一惊,正想站起身逃走,却发现远在亭子里的云瑾已经在他的面前单手拿剑,直直的指着他的喉咙。

“刚才的对话,你听了多少?”

穆文轩皱着眉头看着云瑾的侧脸,现在终于知道当初杜姑娘为何会爱上他了,他的俊美容貌,说天上有地上无也不为过吧!

云瑾没耐心的回头看穆文轩一眼,长剑直直的逼近他,“你究竟是什么人?”

直觉告诉他,若说出他跟杜云娘认识眼前寒着脸的男人会放过他,偏偏自尊心固执的很,不愿在云瑾的面前展露弱势的一面,抬抬下巴,“该听的都听见了。”

面色又寒了几分,云瑾手一用力,长剑朝穆文轩的喉咙刺过去,“既然这样,你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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