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11章:夫妻双双出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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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口气倒是不小,你究竟是谁?”

男子冷哼一句,扬手示意身边的手下退下,自己慢慢的往马车走,每走一步都让杜云娘的心狠狠的跳跃一下,仿佛就要跳出胸口般!

“我只不过是个普通人,我家相公受了伤,还望寨主放行!”

“哼!”男子又是冷哼一句,轻轻一跃到马夫的位置,扬起鞭子就往马儿的身上抽,没等众人跟上,就往山上去。

“既然有人受伤,那在下就如你所愿,但不是放你走,而是请你到在下的山寨去坐坐,不过姑娘不必担心你家相公,在下的结拜义兄在医术方面可是尖角,一定能治好你相公的!”

尽管马车缓缓的向前,杜云娘的心却已经不再那么的不安,不管这个男人为何,在不伤害文轩的前提下,她愿意跟他走一趟,别忘了,她的外号可是雪花神偷,这么说来的话,她们算是同行?

“姑娘,请恕在下问一个问题,雪花神偷跟你是什么关系?”

男子身上的杀气已经慢慢消失,语气渐渐变淡。

“我没有必要一直回答你的问题吧!”杜云娘的口气有些不善,“你究竟是谁?”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将她刚才的话返还,男子懒懒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里是虎头山?”冷漠、霸气,时而慵懒时而杀气重重,山寨寨主,说的不是虎头山苏问浅还有谁?而他刚才口中的结拜义兄,应该是人称‘赛华佗’神医萧之水!

“姑娘真是聪明过人,你家相公好福气!”

慵懒的声音慢慢变的犀利,只听见‘吁’的一声,马儿停下脚步,杜云娘心情无比沉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贼窝,她真的进了天下商队闻风丧胆的虎头山,这下才刚出狼窝,又进了贼窝,该怎么办才好?

“寨主!”

“寨主!”

“大家辛苦了!”

犹豫着要不要下马车,杜云娘的神经丝毫不敢松懈,只是那男人跟手下打招呼的语气,似乎不像外界所说的嗜血阎王那般恐怖啊,怎么办?

“老大,穆姑娘在大厅等你呢!”

“她在等我?什么时候的事情?”

掩饰不住的惊与喜,苏问浅一跃下马,将手中的鞭子交给前面的人,一边走一边跟在等他的人讲话,将身后的杜云娘跟穆文轩落下。

没走多远似乎才想起马车上的人,回头看了看,“蒋叔,给咱们的客人安排一个房间,安顿好后让大哥给他看看!”

“是!”

男子越走越远,杜云娘绷紧的弦却在他跟手下的谈话间松懈,回头,望着依旧沉睡的穆文轩,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文轩,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姑娘,老身已经让人请萧少爷了,请先休息片刻!”

年近六十的蒋叔不似苏问浅那般有霸气,笑呵呵的望着杜云娘跟床上的穆文轩,时而摇头时而叹息,惹得杜云娘阵阵不解。

“我们很好笑嘛?”杜云娘的语气有些冲,在不知道是敌是友之前一定得时时保持警戒,才不会掉以轻心,让敌人有机可乘。

“呵呵,老身在想,公子中的毒绝非常人能抵制,公子竟然到现在都还活着,不是奇迹又是什么?”

蒋叔的话让杜云娘全身都戒备起来,“你怎么知道他中毒了?”

“哈哈……”蒋叔朗笑一声,“姑娘,公子脸色苍白,若仔细看,定能看出异样,再瞧瞧他沉睡的摸样,姑娘,恐怕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你的意思是……”眉头深皱,眼帘微微垂下,“没的医了……?”

“医治的最佳时期已经错过了,姑娘节哀……”

许是杜云娘的难过伤怀触动蒋叔的心,望着她的脸慢慢缓下来,不再像刚才那般虽没有敌意却还刻意的保持着距离。

“萧之水呢?他是神医,不可能没有办法……”

“办法是有,但是要承受的痛绝非常人能受的了的!”

一个优雅的男声由杜云娘的身后响起,回头,见一身米白色儒袍的男子寒着脸往他们这儿来,此人正是江湖上闻名的‘赛华佗’,神医萧之水。

“杜云娘,雪花神偷,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嘛?上次匆匆一别,小生还没有好好的谢过姑娘的那一脚,差点让萧某小命不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萧之水脸色越渐难看,望着眼前身高只到他下颚的女人,翻着旧账。

“我不记得跟你见过!”见他脸色不善,杜云娘不解!

“一年前戚家庄,姑娘夜盗戚武的夜明珠,姑娘忘了吗?”萧之水提醒着,那天他刚好为戚老太婆看诊,没想到竟然这么‘幸运’,雪花神偷突然出现在戚家庄,好奇心作祟,他欢喜的跑上前想要一睹雪花神偷的风采,没想到被她狠狠的踹了一脚,差点小命不保!

“你是戚家庄的人?”撇开脸不去看萧之水怨恨的表情,杜云娘淡淡的开口。

“你觉得我是戚家庄的人?”萧之水不赏脸的朗笑一声,“我还真是倒霉,竟然被误会成戚家庄的人,还受了你一脚!”

“废话少说,刚才你说有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杜云娘不想再多费口舌,眼神冰冷的注视着萧之水,看的别人全身寒毛竖起。

“当然有办法救,只要你肯帮我一个忙,我自然会把那位长的俊俏的公子救活!”高傲的抬起下颚,萧之水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什么忙?”脸色又寒了三分。

“我要望月教的千年磁石!”

“太强人所难了吧!”抬眸,双手抱胸,杜云娘淡淡的开口。

“不会啊!”某人还很欠扁的笑笑,仿佛这是她的举手之劳就能得到的东西般,“偷遍天下无敌手的雪花神偷,这点小事对你来说很简单吧!”

“成交!”没再跟他废话,杜云娘一口答应下来,“若是你解不了他的毒,别说是千年磁石,你的命都活不久了!”

“我敢说,自然是有办法治好他,呵呵……”

萧之水挑挑眉朝一旁错愕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却插不上嘴的将士,挤了挤眉,然后大声朗笑,千年磁石,呵呵……

穆文轩依旧沉睡,多久的事情了?杜云娘只知道这几天他嗜睡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而且沉睡的时间越来越就,就好像现在这样,已经一天多了,久的让她开始觉得他不会醒过来似的。

“能医好的机会又多少?”

站在床边望着穆文轩苍白的面容心里泛着无尽的心疼不舍,鼻头有些酸楚。

“一半一半!”观察了穆文轩半天,萧之水只能得出这个结论回答杜云娘!

“一半一半?”杜云娘的心先是重重的被刺了一下,忍住为这个答案升起了原先降下的火气,“什么叫做一半一半?”

“你先别急着发火。”萧之水的神情不再是松散,难得出现在他的脸上的凝重表情透出穆文轩的现况,“毒素已经攻心,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我要的不是一半一半,而是十分的把握!”

江湖上凶狠的雪花神偷出现,萧之水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已经被什么东西抵住,低头一看,一把锋利的短剑,正扬着笑脸朝他打招呼,没有被吓得两脚发软,因为他知道她不会杀他的,为了床上那个快要死的男人。

“我不是神仙,这种事情不是你我能左右的!”萧之水知道自己在拿命在赌,但是为了他幻想已久的千年磁石,他豁出去了!“你要是把我杀了,他连一半的机会都没有了!”

贝齿咬着下嘴唇,杜云娘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望向安逸的沉睡的穆文轩,咬咬牙手一收,短剑收回剑鞘。

见她将剑收回,萧之水心中大喜,知道自己赌对了,上前将穆文轩扶坐在床上,将他上身的有褪下,不等她发言便将手中的针包摊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中的金针流星般射出,目标是床上毫无知觉的穆文轩。

无意识的穆文轩不知道自己被人封住了周身的穴道,依旧在沉睡着,而身边的杜云娘则是额边狂冒冷汗,看的是心惊胆战。

黑血从金针的根部慢慢的渗出,“蒋叔,去帮我找块猪肉过来!”

萧之水朝站在一旁的蒋叔吩咐,蒋叔点点头就往门外跑,灵活的不像是六十岁的老人。

黑血顺着他的被扎破的手指往下流,扬起手中的金针,萧之水又在穆文轩身上的重点穴道扎了两针,接踵冒出的黑血渐渐变色,由黑色慢慢转红。

杜云娘虽不懂医,常年与江湖人打交道积累不少江湖经验,当然知道萧之水用的是放血的治疗办法。

“因为已经错过最佳的治疗时期,他的体力太差,我得想一个不会伤害到他的办法才行,不然他体力不支加上治疗时的痛苦,我担心他会受不了而心脉俱断!”

萧之水收起放血的金针,血液涌出的速度慢慢停了下来,随手发起手帕擦拭手上的血迹,慎重思考起来。

“你到底行不行?”

杜云娘很是怀疑的望着他时而思考时而不确定的皱眉的神情,她可不想文轩的命毁在这个庸医的手上。

萧之水用‘请不要怀疑我的专业’的眼神看了一眼焦急万分的杜云娘,才想要看口,就被气喘吁吁的跑来的蒋叔打断。

“萧少爷,您要的肉……”

夺过蒋叔手上肥滋滋的肉,萧之水没有心情跟杜云娘解释,换上无比凝重的表情朝她下达指令。

“将这颗药丸喂他吃下,给我一个盆子,去帮我把院子里那盘红中带金色的花带过来,还有,那株蓝色的花儿也要,要带茎的,记住了嘛?”

心中虽有疑惑却没有打断的‘专业’的治疗,蒋叔自动自发的出了门,接了寻花的任务,而杜云娘,则是站在一旁,希望能帮到他。

待蒋叔将所要的东西寻来,萧之水将肉丢进一个大盆子里,将蓝色花的茎跟红中带金的花瓣捣成花泥,将花泥大半丢进盆子里,搅和了一下,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便握起杜云娘的手,拿起金针往她的手上扎去。

这样真的行吗?

看着自己鲜红的血液滴在那块肥肉上,杜云娘不敢确定。

没理会她,萧之水将捣了掺着花泥与血液的盆子放到床边,抬起他的双手放在盆子旁边,将一些半花泥喂进穆文轩的嘴里。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床上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久到她就快要放弃时,让大家不敢相信的事情发生了。

穆文轩适才止住血的十指竟然离奇的开始自动渗出血丝,慢慢的,血丝变成血滴,一滴一滴,在他们的面前滴进大盆子里。

“怎么会这样?”杜云娘被吓得不轻,上前一步震惊的看着萧之水。

“你仔细看看,现在的血跟刚才有什么不一样!”

萧之水额头上冒着汗,指引她细看。

杜云娘上前一步,果不其然,怵目惊心的血竟有着一丝仅寸长却细如发丝的条状形在扭动着,每一条在落入盆中就死命的往肉里钻去,让人看了恶心至极。

“怎么会这样?那些东西是什么?”一旁的蒋叔忍不住的问。

“嗜血罗刹!”

“这样就可以了嘛?”杜云娘望着穆文轩渐渐止血的指尖,不敢轻举妄动。

没有马上回答杜云娘的问题,萧之水将穆文轩扶到床头半躺着,然后,让人心惊的画面又出现了。

只见大口大口的鲜血由穆文轩的口中吐出,萧之水不慌不忙的将剩下的花泥分为三份,穆文轩呕吐一次就将一份喂入他的口中,三次之后,从他嘴里渗出的血渐渐变红,也已经没有那些虫子的痕迹。

“现在,就只能看他的意志力了。”

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萧之水将穆文轩放躺在床上,替他掩上被子,转身望着杜云娘焦急万分的脸庞,“这些都只是前面,重点还在后面,这三天他会时不时的感到蚀骨的疼痛,不要让他喝水不要让他乱动,否则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还要三天?”杜云娘回头望着穆文轩没血气的脸庞,不舍的道。

“最开始可能是最痛的,是能把死人都痛醒的那种,依次下去,熬过去了疼痛就会慢慢的减轻,若他能熬过三天,就代表他体内的毒已经除去大半,修养一些时间,身体就能恢复!”转身将金针泡进他自制的药水中,将针包收好。

“萧少爷,这么说,公子他是得救咯?”

收拾残局的蒋叔问。

“还不算,能否熬过去就要看他自己的了!”萧之水叹了口气,将收拾好的用具放回自己绑在腰际上的布袋里,回头望向杜云娘,“不管怎么样我已经尽力了,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能反悔,有损你雪花神偷的威名!”

凉凉的看了萧之水一眼,然后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穆文轩的身上,“若他安好,我自会遵守约定!”

若他安好?杜云娘的话让萧之水不爽起来,“什么叫住他安好?他要是熬不过后面这三天,我所有的努力岂不是没有回报了?”

“他不会有事的!”杜云娘的语气寒了几分!

“凡事都有万一……”

萧之水的话还没说完,一把短剑扬在他的面前,将他的话打断,低头看了看锋利似削铁如泥的短剑,萧之水暗叫杜云娘的脾气实在不好,动不动救动刀动枪,一点都没有女子该有的纤柔逸静。

扬扬眉,萧之水陪着笑脸轻轻地将她的手退开,“我只是开玩笑,何必这么认真呢,他会好,当然会好!”

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付出血汗却没有回报,还要时时看住自己的项上人头,以免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命就没了!

“姑娘,老身先去给公子准备热水……”

“不行,我刚才是怎么说的,不能给他碰水,蒋叔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嘛?”

蒋叔的一片好心惹来萧之水的瞪眼,尴尬的笑笑,乖乖的拿着那盘东西转身离开,心里在犹豫着是该烧了还是……

“竟然没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杜姑娘,别忘啦我们的约定!”萧之水收好自己的东西朝杜云娘眨眨眼,然后趁她没有发火前快速的脚底抹油,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内。

“你真的是杜云娘?”

虎头山山寨内,苏问浅看着石桌对面身材纤细的女子不相信的再次发问,两天内第三次问同一个问题,连他自己都知道很烦,所以,对面那个女人第三次赏他白眼,然后低下头,继续研究萧之水给她的医书,将桌面上的草药拿在手上与医书上的图案比了又比,才将草药放回。

“好,我知道自己很烦,但我还是不太相信诶,怎么说雪花神偷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现在一看你,若忽略你身上那一身一般女子不会穿的衣服之外,倒觉得你像那些深闺的大家闺秀……”

苏问浅络绎不绝的话被杜云娘再次的冷眼打断,自觉的闭上嘴,他忘了说,除了她的衣着之外,大家闺秀也不会随便动刀动剑,更不会拿自己漂亮的大眼睛瞪别人,暴遣天物啊,若她的性格再温婉些,该是多么美好的女子啊!

“我劝你赶快去掉你脑袋你的那些想法,因为都是不可能的!”

杜云娘放下手中的医书,右手往桌上一探,面前的杯子随即送到唇边,轻酌一小口,然后将杯子放下。

“我只是奇怪,究竟是什么事情导致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变成夜盗百家的神偷,但我更奇怪的是,雪花神偷为什么会带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我的地盘!”慎重的点点头,苏问浅很八卦的倾身上前,然后笑笑。

“你真的是传闻中的嗜血阎王?”带着些许嘲笑的意思,杜云娘偏着头望着对面的男人,“我倒觉得你更像那些爱探人隐私的‘百事知’。”

杜云娘口中的‘百事知’指的是那些将别人的隐私卖给仇家的可恶之人,只要找上他们并且给够他们所开的价,你就可以知道你想你想要的事情,大到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情的隐情,小到芝麻绿豆,只要有钱,他都可以让你如愿知道。

苏问浅不怒反笑,将俊脸倾上前笑嘻嘻的看着她,“呵呵,看清楚了没?本寨主可是比那些‘百事知’都俊,人家可都说我百看不厌……”

看着杜云娘手中的匕首,苏问浅很识相的不再臭屁,尴尬的轻咳两声,下巴朝穆文轩所在的房间动了动。

“那个男人到底跟你什么关系?你这么在乎他!”

“你觉得呢?”

杜云娘勾唇,将问题丢还给他。

“他不会真是你的相公吧?”俊脸迅速垮下,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摸样,“还是晚了,本来还想把你留在这儿做我的压寨夫人呢,以后若是有生意做可以夫妻双双出击,天下无敌啊……”

“苏问浅!”杜云娘不耐的瞪来了他一眼,“少在那里不正经了,注意你的形象,你可是这儿的寨主诶!”

她杜云娘最大的失误就是以为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男人就像传闻中的那么狠绝,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不仅吊儿郎当,甚至比谁都懒惰,每天顶着一张自认为迷死人的笑脸到处乱晃,他当真以为自己赛潘安啊!

两天的相处,不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但却能让她对虎头山寨的人另眼相看,先说那年近六十的蒋叔,为人善良好客,虽身在山寨却有着一颗善良淳朴的心,这两天里她得到他不少的帮助;其次是那个人称‘赛华佗’的萧之水,看上去一副总爱斤斤计较的样子其实不然,他不会因为你的背景而看低你,将山寨里的人当成自己的亲人,这两天里时不时的前来观察文轩的病情,嘴里念念叨叨的说是为了跟她的约定,其实心底在担心,只是嘴上不饶人,拉不下这个脸罢了。

最后要说的,是现在在她对面打盹的男人,人前人后都不一样,在敌人面前是嗜血阎王,在他认为是朋友的面前跟一个孩子差不多,那副玩世不恭的摸样任谁都联想不到嗜血阎王吧?对了,这家伙还有个缺点,就是总爱夸奖自己!

好吧,他长的的确不赖,刀削般刚毅的下巴,笔挺的鼻子跟好看的唇形,重点是他的身高,足足高了她一个头,再加上一身冷色衣服,不笑的时候还好,一笑,那什么嗜血阎王的威名就破功了!

“不要这样嘛,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笑脸没有收敛更加变本加厉起来,见她不再理会自己,苏问浅撇撇唇,懒懒的往身后一躺,倚在石柱上半眯着双眼,当着杜云娘的面打起盹来。

无奈的叹了口气,杜云娘是拿这个大男孩般的男人没辙了,不怕打不怕骂,更加不会在意别人对他的意见,这虎头山,跟传闻中的也差的太远了吧!

深呼吸,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桌上的医书上,这是苏问浅从萧之水那儿拿的,为的就是让她不死守在穆文轩的身边,空出时间来听他唠叨。

“啊……”

就在院子安静的只剩下虫鸣鸟叫的声音之时,一个痛苦的叫喊声从杜云娘身后的房间传来,杜云娘将手中的医书放下迅速的往房间跑,苏问浅亦是,在杜云娘的身后跟进房内,看能否帮上她的忙。

眼前的这一幕让杜云娘的心泛着疼,双手双脚分别被绑在床铺四处的穆文轩额头狂冒汗,眼圈微微透着黑色,正瞪大了双眼大声呻吟着。

“不……不要打她……伊人……”

不知身在何处,眼前浮现一幕幕妹妹被鞭打的画面,穆文轩想上前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得大声喊着,浑身的痛楚仿佛就要侵蚀他的全身,痛苦难耐!

吸吸鼻子,杜云娘上前一步俯身压在他的身上,以自己身上的重量阻止他继续乱动下去,红着双眼望着他呈黑色的眼眶,心疼与不舍化为柔情,传达到他的眼里。

苏问浅快步走到桌前从瓷瓶里面倒出一颗药丸,捏着他的嘴硬是逼他吃下,心里不解,究竟是何事,导致他铭记于心?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若不是伤害极深,又怎么会铭记于心?

苏问浅是个有话直说有问题直接丢出来的直爽人,看着穆文轩渐渐平复,心里疑惑。

“一个爱护柔弱的妹妹有些夸张的哥哥,你觉得他能经历什么?”又将问题丢回给苏问浅,杜云娘起身将束缚穆文轩的绳子解开,每解开一处,那道红肿的伤痕就触动她的心,恨不得伤口是在自己的身上。

“这么巧,我也认识一个柔弱……”

“问浅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苏问浅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碧蓝色身影从门口飞奔而来,一下扑进苏问浅的怀里。

碧蓝色身影的出现让在场的人都愣住,苏问浅回过神,顺着女孩的动作将她拥进怀里,然后宠溺的揉揉覆着乌黑青丝的小脑袋。

“怎么跑过来了?有没有摔着?”

苏问浅的柔情让杜云娘鸡皮疙瘩掉一地,若不是心情太过于低沉,她绝对会笑出来。

女孩窝在苏问浅的怀里,久久的才羞涩的探出小脑袋望向杜云娘,笑颜展露,不吝啬的朝杜云娘甜甜一笑。

“苏问浅,文轩需要休息!”不想他们打扰穆文轩休息,杜云娘淡淡的开口,抬起他的手默默的给那些伤痕上药。

“文轩?姐姐认识哥哥?”

没等苏问浅说话,他怀中的可爱女孩探出头望着杜云娘,小脸在看到她身后床上躺着的人震惊不已,小嘴显O形。

“小乖,别闹了!”

苏问浅拥着小女人的腰际就往自己的身上带,只是以往都不会有异议的人儿这次却重重的推开他,因为没料到,身体往后倾的苏问浅只能松开环着她的腰的手臂,惊讶的望着属于自己的甜美扑进别的男人的怀里,那个男人正是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穆文轩。

“哥哥,哥哥……呜呜呜呜……伊人终于……找到……呜呜呜……”

哭泣声掩过说话的声音,女孩扑进不省人事的穆文轩怀中,伤心的放声大哭起来!

杜云娘被这一幕呆住,回头看看苏问浅,见他耸耸肩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又将视线放在哭的好不伤心地女孩身上。

较弱,让人看一眼就想要疼她宠她,她在喊文轩哥哥,难道,眼前这个小女孩就是让文轩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的妹妹?

“哥哥……你生病了嘛?哥哥……哥哥不要不理伊人……”

女孩仍然忘我的哭泣,这让一旁的杜云娘跟苏问浅都皱起眉头,为了不让哭泣的穆伊人打扰需要休养的穆文轩,杜云娘朝身后的苏问浅使了个眼色,苏问浅收到指令上前两步,双手分别往穆伊人的腰上与腿部一搂就往外带。

“放开我,我要跟哥哥在一起……放开啦……”

尽管佳人在怀,苏问浅可没有那个精力去享受,首先他得先制止怀中的小女人朝他乱挥的手,还有,他要知道一切,包括穆文轩那一句‘不要打她’,他要知道究竟是谁动了她,他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拿起帕子替他拭去额头边的汗珠,杜云娘小声的叹息着,苏问浅与穆伊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原本打算跟上前去了解一些情况妻儿发现自己根本就离不开,看着他越渐消瘦的脸庞心里极痛,什么都帮不了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

“文轩,若是你心里真的有我,就坚强些!”

纤手抚上他的,十指紧扣,人家说十指紧扣心连心,为何他就是听不到她的心声?

“在我还没有开口说爱你的之前你不能有事,听见没有……?”

轻轻地伏在他的胸口前,只有确定那依然有规律的跳动的心跳她才能相信他还在她的身边,三天了,他从路上就一直沉睡着,整整三天过去了,他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难道他就舍得她难过嘛?

将手靠近唇轻轻地给予一个轻吻,闭上眼,泪水一滴接着一滴沿着她的眼角滑向发际,最后落在他白色的里衣上。

不曾有过的不安与难过一股脑全都涌上心头,曾经不管如何难过她都不曾放任自己这般发泄似的哭泣,在她的眼里,只有弱者才会哭泣,现在她不否认,在爱情的方面她真的变成了弱者,曾经坦荡荡的潇洒神偷不再,再怎么坚强,遇到了爱情她还是个普通的女人。

“我以为我不会再爱人,是你让我再次相信爱情,在我爱上你之后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丢下我一个人伤心难过?”

床上的男人依旧没有动,像是静静的聆听!

“那个男人走后,我跟娘亲相依为命,娘说,这世上除了她跟那个男人以为没有谁是一定要对我好的,这句话我一直铭记着,母亲让我学会坚强,师父让我学会感恩,师兄让我学会宽容,而你,让我知道在这世上还有人关心我爱护我,文轩,没有你,我怎么办……”

杜云娘抽泣着,声音很小,她没有发觉,躺在床上的穆文轩左手的手指动了动,然后慢慢的睁开双眼。

“你牵挂的妹妹就在这虎头山寨子里,难道你不想看着妹妹找到自己的归宿……”

手中细微的动作将杜云娘的话顿住,瞪大双眼看着紧牵着的手的食指动了动,心一下子往下沉,抬眸,对上一双迷离的双眼。

“文轩……”

迅速的将自己身上的重量移开,杜云娘反手牵着他的,坐在床沿望着意识慢慢清醒的穆文轩,无尽的惊与喜让她又哭又笑,样子好不狼狈。

“这是……哪里……?”

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望着陌生的环境,穆文轩疑惑的望着泪水还在眼眶打转的杜云娘,心疼的皱眉,想抬手替她拭去泪珠,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他这是怎么了?

“我们在虎头山,这里很安全!”抬手胡乱往自己的脸颊一擦,微微颤动的嘴角已经替她表明了此时的激动心情。

“虎头山?”

温柔浅笑,杜云娘将这几天所经历的事情简单的跟他说了一遍,穆文轩听得仔细,虽不能浑身无力不能动弹,却极其不舍她的守护。

咽咽口水,却发现自己口干,望向杜云娘,“水……”

杜云娘听见他乞求的眼神后为难,萧之水说过这三天不能让他碰水,可看他的样子,好像很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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