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林没有回话，靳维言也丝毫不介意。周围都是他们的人，靳维言把自己的枪收了过来。傲慢的用手枪推推自己的鸭舌帽，靳维言轻笑一声：“好久不见，你还是没怎么变……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自觉的就会同情蠢货。”

有鸭舌帽沿的遮挡，我看不清楚靳维言的五官。不过我总觉得从他帽沿下的阴影里传来了冷冷的视线，看的我浑身不自在。要不是我脑袋后面有枪，我真的想往钟林身后藏一藏。

广播被停了，卫老师和他弟弟被侯三的人带了过来，我们这些人全都聚集在了一起。除了钟林之外，我们所有人不分男女都一字排开跪在了地上。

“小娘们。”侯三站在燕子的身后，他拉着燕子的头发低头看她，“还记不记得我了？”

侯三和程爸爸有过节，他一直想抓燕子报复。现如今燕子落在侯三的手里，下场肯定好不了。而我们在场的人中，有四个女人，除了*欣浑身上下被泼了丧尸血外，其他三个全都没能逃脱被骚扰的命运。我看到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亲了光姨的嘴儿，有一个还摸了周颖的胸部。

和侯三一起的人，大部分都是城区里的流氓。之前有警察管的时候，他们就为非作歹，现在没有警察管了，他们是彻底的兽性大发。当着我们的面，侯三直接就把手伸进了燕子的衣服里。不停的在里摸着，他的表情猥琐又享受。

“啧啧啧，又滑又嫩，跟个小馒头似的。”侯三摇头晃脑，他故意用恶心的言辞折磨着燕子，“你平时怎么保养的？告诉我，你自己没事儿会摸吗？”

燕子平时看起来咋咋呼呼的，但实际上她就是个纸老虎，都不用捏，泼点水就软了。现在完完全全受制于侯三，又当众被人猥亵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默默的流着眼泪，她唇都咬破了。

看燕子越是可怜兮兮，侯三越是兴奋。他勾了勾唇，变本加厉。将燕子从地上拉起来，他准备动手去脱燕子的衣服。周围一圈大老爷们全都在那儿欢呼叫好，有人甚至吹起了流氓哨。

侯三要脱燕子的衣服，他不一下子都脱完。故意折磨着燕子，他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慢慢解。一边解，他还要一边口出恶言：“怎么的，哭什么？大小姐委屈了是不是？觉得你的身子高贵？觉得我比你低贱？我摸你，你受不了了？现在你就哭了？那我等下干你，你不还得吓得找妈妈？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妈妈死了。”

“你他妈的干什么！”我和张伟无法忍受愤怒的大叫，“你放开她！你不准动她！你听见没有！”

无法忍受这样的侮辱，我和张伟想要起来反抗。但是对方的枪口都戳到了我们的脸上，我们不得不再次屈辱的停下。看着侯三对燕子所做的事情，我们恨的咬牙切齿。用力的攥紧拳头，我觉得掌心都疼了。

程爸爸和程子，他们两个都是当着我们的面没的。他们放心的把燕子交给了我们，我们不能辜负他们的托付。我感觉脸上的枪铁凉凉的，我感觉自己的脸蛋热热的。全身的血液都流淌进了脑子，我似乎快要暴走了。

“张桀骜。”钟林冷声提醒着我，“你闭嘴！你脑筋不清楚了？现在什么情况你看不清楚？”

我能啊！我当然能看清楚了。可是现在别说是枪口对着我了，就是*对着我我都不怕。只要侯三敢对燕子有进一步过分的举动，我一定和他拼命。

不仅是我，张伟也是那么想的。张伟的眼圈红红，心爱的滑板都被他丢在了地上。燕子站在那儿，她身体抖的像是麦穗。一阵风吹过，她好像随时随地都会倒了一样。

可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侯三的注意力忽然转移了。他的视线从张伟身上溜过，又看到了我……他摸摸下巴，笑的*。

侯三要是跟我拼命，我是不怕他，可是他这么看我，我是真的有点害怕。放开了抓紧燕子衣领的手，侯三走到了我的面前。他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笑着问：“我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没。”我连忙否认，“这是我们第一次见。”

侯三从我旁边的看守身边把枪拿过来，有靳维言在场，他底气很足，特别有狐假虎威的气势。用枪口在我胸前戳了戳，他慢条斯理的拖着长音问：“你是男的女的？”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没等开口，钟林先愤怒了。完全忘记刚才对我的提醒，钟林骂道，“擦亮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在说话！不然的话，我……”

侯三无所谓的耸耸肩，他怪笑一声说：“我就随便问问嘛！怎么还生气了？难道我有说错吗？从他的长相确实是看不出男女啊！”

“不过嘛，我知道有一种方法能看出来。”对于钟林的愤怒，侯三并不放在眼里。他知道我们逃不开，所以故意戏耍着我们玩，“你把裤子脱了，让我们看看。”

“你说什么？”我不敢置信。

侯三两腿一叉开，腰板往后一挺。机关枪往我面前伸了伸，他一字一顿的说：“我、让、你、脱、裤、子。”

“哈哈哈！”有人在大笑，“侯哥，你让他脱裤子也没用啊？你看他长的那奶奶样，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小娘们啊！”

“哈哈哈！”他们的人都在笑，“估计没长毛吧？说不准脱了裤子连几把都没有呢！”

我整张脸都是涨红的，好像马上要爆炸开了。我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周围的笑声很大，可我的耳边却出奇的安静。我都已经感觉不出掌心的疼了，只觉得那里黏糊糊的一片。分不清楚是打到的丧尸血，还是我自己指甲刺破皮肉流出的血。

钟林不再言语威胁了，他不管不顾的想要对侯三动手。试着绕开靳维言，钟林照着侯三的头部就是一拳……然而靳维言也不是那么容易被避开的，他一个闪身又将钟林压制住。枪口重新对准钟林的心脏处，靳维言的食指也触碰到了扳机。

“呦，钟林，真生气了？”他们两个人刚才跑跳的动作大，但是靳维言却连帽子的角度都没变过。依然是遮挡住自己的脸，靳维言戏谑的说，“大家就是玩玩嘛，怎么还生气了……侯三，别太过分了啊！钟林要是生气了，你们可都没好果子吃了。”

话虽这么说，可实际上侯三他们的行为都是靳维言默许的。换种说法，他们这些人的行为都是靳维言暗示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得罪靳维言了，他是想把我往死里整……侯三点了点头，他做恍然大悟状：“好好好，靳爷，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都懂。”

侯三对靳维言点头哈腰，他对我们就是另一副嘴脸。一转头，他坏笑着说：“既然靳爷发话了，那就别是只脱裤子了……你身上的衣服，全都脱掉。”

见我没有动作，侯三给周围人使了个眼色。我身后立马上来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他们两个动手要扒我的裤子！我奋力挣扎着，却怎么都挣脱不开。感觉出有男人宽大的手伸进了我的裤头里，我像条鱼似的猛烈翻腾着！

钟林不在乎有枪对着他了，他一脚踹在了我旁边男人的膝盖关节上！这一脚的力道十足！那男人“哎呦”一声惨叫，接着应声倒地！钟林浑身上下都溢满了杀气，他照着倒地男人的脸上就是一脚！那男人的口鼻冒血，立马昏了过去！

钟林干脆利索，他转换目标想对我身侧另一个男人动手。而靳维言抢先他一步，不过这次他不是去阻止钟林。这次把枪口对准了我，靳维言将我拉进了怀里。

靳维言的胳膊圈住了我的脖颈，他把枪口抵在了我的太阳穴上。钟林的行为让他颇为不满，靳维言讽刺说：“你看看你，钟林，你好好看看你，你哪里还有一个特工的样子？”

“特工？”张伟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他……钟林是特工？”

靳维言像是没有听到张伟的话，不管张伟对钟林表现出怎样的崇拜之情，靳维言的口气都是蔑视的：“特工最主要的是什么？最主要的是隐藏情绪，不能让人知道自己是什么想的，也不能让人抓到自己的把柄……可是你呢？钟林，你好好看看你。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特工。”

“啊哈。”察觉出钟林想冲过来，靳维言都快把手枪插到我太阳穴里了，“我不是他们，你了解我的。不要惹我不高兴，不然我会做出什么来我自己也不知道。你最好是乖乖的听我的话，否则你的‘小女友’可就没命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钟林气的胸脯不停起伏，他脸上依旧是冷若冰霜面无表情，“因为之前你被抓，所以你对我记恨了吗？你想让我怎么做？把命赔给你？”

像是钟林讲了什么笑话，靳维言哈哈大笑：“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要的是你。”

靳维言这句话，还真是歧义挺深的。别人听了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但要我听，就有点暧昧的味道了。

“既然你不想让你女朋友脱，那就你来吧！”我感觉到靳维言的鸭舌帽戳到了我的后脑勺，他的话冷了几分，“让我也看看，你会为了他，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