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姨娘满腹的委屈就这么咽下去了，沈瑞都这么说了，她再求情那就是不识好歹。

因为沈碧涵做出这样的事来，没有怪罪到郑姨娘的头上都已经是她这个做亲娘的幸运了。

“老爷，先让碧涵好好收拾收拾东西吧，毕竟外面的庄子什么都没有……”

沈瑞看了眼沈碧涵，点头应下了。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沈瑞还没有刻薄到连行李都不让她收拾的地步。

沈星阑的寿宴是圆满结束了，但是寿宴之后沈家的人几乎都是不欢而散。

沈星阑才刚回了院子，沈瑞后脚就跟了过来。

“你们小姐呢？”沈瑞问门口的冬卉。

“小姐在房间里。”

这小院只有三个房间，一个是堆放杂物的，一个是青鸾睡的屋子。

“已经休息了？”

“小姐应该还没有休息。”冬卉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回答。

沈瑞嗯了一声，敲了敲房门。

沈星阑正在房间里做衣服，以为是冬卉或者霜桃，“进来吧。”

“星阑，是我。”

沈星阑听到声音，这才站起身去开门。

里间才是睡觉的地方，沈瑞过来外间也没什么关系。

“父亲，你怎么来了？”

沈星阑对沈瑞可不会像其他女儿对他那样客气，所以口气也就随意了些。

“这么晚还没有休息？”

“父亲也是。”沈星阑面色淡然的回答。

沈瑞嗯了一声，“今天本来是你的生辰，是……是个好日子……”

对于沈瑞而言，可不是什么好日子。

“但是出了那样的事，我替碧涵跟你道个歉。”

沈星阑忽然就笑了起来，沈瑞会说这样的话，还真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道歉也应该是三姐姐来才是，父亲怎么还替她道歉？”

沈瑞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我也应该道歉。”

“父亲可没有投毒。”沈星阑说是这么说，但是也知道沈瑞这声道歉并不单单说的是今天的事情。

“不，我说的是……以前。”

“父亲也没有做错，如果不是我出生，我娘也不会死。”

沈星阑说的直接，倒是让沈瑞松了口气。

他的眼角还有脸上都已经有了皱纹，皱起眉头的时候，让人感觉他好像更老了。

“原来你都知道。”

沈瑞叹气，“你长得很像你的母亲。”

“是吗？”沈星阑不知道，以前的她也不知道。

只是，不可否认，沈瑞这句道歉的确是太晚了，以前的沈星阑还没有听到就已经死了。

“以前对你疏忽，是爹的不对……”

“爹喜欢哪个女儿，不是星阑能决定的，沈家这么多人，爹不可能都管着。”沈星阑好似能理解沈瑞似的，但是话中自有深意。

“其他人……若真说起来，你才应该是爹最喜欢的女儿。”沈瑞回答的可以说是毫不犹豫。

沈星阑有些惊讶，没有想到沈瑞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以后爹会好好对你的。”沈瑞说完，又觉得只说这么一句话似乎不太让人能相信，“今天的事爹也有错……我应该相信你的。”

沈星阑点点头，但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