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已经不想再跟沈琴香争辩什么，既然她已经告诉了自己答案，那显而易见的是，沈琴香对不住沈家。

“祖母一直以为你是个知书达理，又温文善良的好孩子，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沈老夫人觉得痛心不已，直接闭上了眼睛。

她一直以来维护的孝顺孙女，竟然是这种下得了狠手杀人的人，这让老夫人怎么也不想再看到沈琴香。

“那也是祖母一厢情愿的以为。”

沈琴香没有把杀了这几个人的原因说出来，只淡淡的嘲讽了老夫人一句。

实际上，她之所以会杀了郑姨娘，就是因为郑姨娘掌管沈府时，私底下跟那些丫鬟说过沈琴香什么也不是，只有沈星阑才是真正的郡主，只有沈星阑才是沈家真正的千金。

沈琴香当时刚好正在学着种蛊虫，既然郑姨娘惹恼了她，那么就只好做做试验了。

至于她身边的那几个丫鬟，她们不过是因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才会遭遇杀身之祸。

“你分明应该是个好孩子，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沈老夫人一说起沈琴香之前的模样，就忍不住唏嘘。

“我怎么知道……”沈琴香勾唇一笑，分明是不知悔改。

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不也是沈家这些人害的？

沈老夫人哪里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她不禁摇摇头，又突然想到了萧国公主的事情，于是问道，“还有萧国三公主被杀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你做的？你是不是想要陷害星阑？”

沈琴香闻言，还有些诧异老夫人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祖母觉得呢？”

老夫人摇摇头，“我不清楚。”

“其实告诉祖母也无所谓。”沈琴香忽地出声。

在她看来，老夫人已经是将死之人，就算是告诉她这些秘密，她也很快就说不出来了。

“祖母说的没错，那些事的确都是我做的，包括陷害沈星阑，可惜沈星阑福大命大，还有人护着，不然的话她可就是萧国和楚国打起来的罪人了！不，应该说，如果她没有人护着的话……说不定现在已经被送到萧国去了。”

不仅送去了萧国，还很有可能一命呜呼了。

沈琴香笑容冷淡，脸上的神色只一瞬间又变得极其冷漠了，“可惜我的计划没有成功，没想到萧涵雅死了，也没有牵动沈星阑半分！当真是个没有用的公主。”

“星阑可是你的妹妹！你还是清瑶救回来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清瑶的女儿？”沈老夫人皱起眉头，她没想到沈琴香已经这么偏执了。

当时沈瑞告诉她，这些事很有可能就是沈琴香做的，老夫人还有点不相信，觉得沈琴香是经常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的，绝对不可能是那种伪善的人。

没想到，百密终有一疏，沈老夫人看人也有这么不准确的时候！

“那又怎么样？救我的人是清瑶夫人，不是沈星阑！沈星阑凭什么能得到这么多东西？就连瑾王也是喜欢她的！她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