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六百零四章 钟秽受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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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济万,真是撞了大运了。

因为就是这样的一次意外遭遇,让钟秽身受重伤。

真应了那样一句话,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战死的都是不怕死的。

钟秽如今的下场,也是他自找的。

可钟秽这一受伤,影响也就大了。

钟秽不是别人,是这天下仅剩的四个诸侯之一。

他之所以可以跟白肖姜棣杜昂并列,就是因为他那一身无敌的身手。

眼下,他重伤在身。

很多人都想对他杀之而后快,来换取封侯拜将的机会。

这是一点都不夸张的,钟秽的确有这个身价。

作为一向勇猛的钟秽,自然无法接受这一点。

可是他再不接受又如何,连他手下的人都心动了,看他那眼神都不对了。

杜昂这边更是不顾一切,连江东都不要了,就是为了杀掉钟秽,趁你病要你命嘛。

葛洪跟山越王连合兵围钟秽的大营,丘济万这边自然是落井下石了。

姜棣一直以来都是钟秽的盟友,这个时候他开始犯嘀咕了。

钟秽还值不值得救?这对他来说是个问题。

一来姜棣手下没有水军,二来还要考虑自身的伤亡。

所以姜棣决定按兵不动,先看看再说。

如果钟秽可以从江东活着回来,他救一救无妨。

如果钟秽死在了江东,他也就没有了救的必要。

钟秽不说是众叛亲离吧!也算是身陷险地。

他身边不是没有忠心的人,而是没有可用的人。

在他周围环视的敌人太多了。

这些敌人,可不是光靠忠心就可以解决掉的。

就在这个时候,荆楚楚却进入了北方。

荆楚楚,从来都不相信姜棣。

荆楚楚懂得事情不多,但她却能认清男人。

在她看来,姜棣跟她那些所谓的裙下之臣没有什么大区别。

在没得到的时候,肯定是求之不得。

一旦得到了,就不再珍惜了。

姜棣对钟秽,就是如此。

可白肖对钟秽却不同,在荆楚楚看来,白肖更像是的老板。

他对钟秽只有利用的关系,只要钟秽还有价值,白肖就觉得会重用。

虽然这样钟秽失去了自由,但面子上还算风光。

所以荆楚楚来到了北方,向白肖求援。

荆楚楚是钟秽心爱的女子,所以当她进入北方的那一刻开始,白肖就得到了消息。

处在白肖这个位置上,让他注意的人不多,但荆楚楚绝对算得上是一个。

所以白肖,让人把荆楚楚接了过来。

白肖就想看看,这荆楚楚想说什么?

荆楚楚,在无形之中也少了不少麻烦。

毕竟他是一个弱女子,带着几个护卫上路,还是多有不便的。

“陛下,别来无恙否。”

“的确有段时间没见了。”

“上次妾身离开的北方的时候,由齐大人陪同,没曾想这次回来却是天人两隔,过一会妾身就去齐大人的墓前祭拜。”

荆楚楚很聪明,她没有直接说事。

而是先提到了齐央,就是想让白肖心软。

天下谁不知道,白肖因为齐央的死,得了一场大病。

“也好,齐央在世的时候,也经常念叨你,他对你有点不一样。”

“齐大人,抬爱了。”

“你现在是钟秽的女人,而钟秽被困江东,你这个时候来不会是叙旧吧!”

“请陛下出手,救得妾身夫君一条性命。”

对于荆楚楚的来意,白肖猜到了几分。

但白肖不得不承认,荆楚楚这个女人很有魄力。

“你可能不知道,伤钟秽的人是朕手下的将领。”

荆楚楚就是知道,才会找到白肖。

在荆楚楚的心里钟秽就是最厉害的人,能伤到他的人肯定也不一般。

那么对钟秽的威胁,也就最大了。

“身逢乱世,有些事情并不重要。”

“好一个身逢乱世,真是比什么理由都有说服力。”

“陛下,是愿意救人吗?”

白肖:“你也说了是身逢乱世,那有些事情你也应该明白,我是不会无缘无故的救人的,江东离我北方太远。

我在那里的兵力并不多,想要救人肯定要费一番周折。

如果救回钟秽,他还要与我为敌,我不就是得不偿失吗?”

“将军,他不会的。”

白肖可不会听信荆楚楚的片面之词,“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妾身会一直待在北方。”

“都说钟秽爱美人胜过爱江山,但这话我可不信,女人多得是。”

“所以陛下已经称帝,将军还是将军。”

不得不说荆楚楚能说会道,不愧是当过花魁的人。

但对白肖来说这些还不够,“你就这点诚意吗?”

“将军的家人,不日也会到达北方。

将军对家人的看重,天下人都有目共睹。”

好一个不日,应该是钟秽的家人,再等待荆楚楚的回复。

这一大家子为了救钟秽也是甘愿付出一切了,“好,只要钟秽的家人进入北方,朕就会保全钟秽的性命。”

“谢陛下。”

“你不用谢朕,反倒是朕要谢谢你才对,钟秽是个死脑筋,可你不是,他来到北方你要好好劝劝他。”

“这个自然。”

白肖在江东的布置,还不如一个钟秽来得实在。

所以白肖愿意,冒这个险,哪怕日后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白肖命令驻扎在江东的瀛州人,向葛洪的兵马发起了攻击。

与以前所行之事,完全不同。

原来白肖针对的可是钟秽,现在白肖要救得也钟秽。

乱世之中,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丘济万,也同时接到了救援的命令。

丘济万,真是糊涂了,人是他伤的,这下子又让他救。

他怎么救啊!钟秽手下的部曲恨不得杀他而后快。

估计他还没有过去呢?就被人射成马蜂窝了。

丘济万就是诚意满满,钟秽的人也不会信的。

“陛下,你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啊!”丘济万也就是敢私下抱怨,在人前他可不敢这么说。

白肖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他是将领呢?而去还是一个胡人将领,他可不敢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要不然不用白肖动手,他手下的那些人就动手了。

那些人不听指挥,要是说到杀他肯定也是不会犹豫的。

钟秽重伤,他当然想要突围。

他很清楚坐以待毙就是死,丘济万和瀛州人的反常,给了他一个机会。

哪怕这个机会再渺茫,也总比没有机会强吧!

丘济万可是费了好大劲才穿过去一封箭书的,箭书上只有八个大字,想要家人,北方敬候。

此时的钟秽才明白了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弄的他是伤上加伤,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白肖的把戏,瞒不过姜棣和杜昂。

这二人哪个都不想让白肖得到钟秽,当然要疯狂阻止了。

否则北方的骑兵精锐,加上钟秽的勇猛无双,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乱世之中有着这么一句话,将不过钟,兵不过北。

南方水军的已经封锁了江面,而姜棣更是攻入了徐州,破其根基。

事情急转直下,就要用非常手段。

有时候容不得人多想,要的就是以快打慢。

一旦钟秽投靠了白肖,那么姜棣就是这天下最势弱的一方诸侯。

姜棣绝对不允许,自己走到这一步。

现在他就要扩大自己的势力,徐州本来就是他的地方,他现在只不过是拿回来而已。

白肖从来都是利用人完就不管人的,就比如说驻扎在江东的瀛州人,就这样被白肖放弃了。

致使在江东的瀛州人,被葛洪斩尽杀绝。

瀛州人自然是大为恼火,但那又如何。

白肖根本就不在意,出尔反尔从一开始他就是这么想的。

白跖已经在瀛州为祸,而江东随着钟秽的退出,也落入了杜昂之手,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现在白肖就看,钟秽能不能进入北方了。

为了让钟秽进入北方,白肖可是费劲了心机。

明面上有大军接应,暗地里也没少玩移花接木狸猫换太子的把戏。

钟秽重伤之身,被白肖转来转去的。

弄的人是眼花缭乱,姜棣都不知道哪个是哪个。

“你们,赶紧给朕想个办法,朕一定要截住钟秽。”

蔡昴等人,自然清楚,钟秽一旦进入北方意味着什么?

“陛下,不管钟秽在哪,最后都会跟白肖派来的大军汇合的。”

“何以见得,难道就不能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吗?”

“因为白肖,应该不会冒这个险。”

“应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呢?”

事情都这样了,谁又能说的准呢?

蔡昴敢说应该,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陛下,白肖此人虽天马行空,但凡遇大事都非常谨慎,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有如此成就的原因,钟秽的投靠就是大事,白肖必定会谨慎行事,他不会让几个人送钟秽进入北方的。”

“你说的到是有点道理,但要是有个意外呢?”

“臣下,也怕这样的意外,所以才说了应该。”

拦下钟秽,对姜棣来说很重要。

杜昂葛洪那边已经失败了,姜棣这边绝对不能再失败了。

毕竟北方大军一旦南下,他首当其冲。

所以他不能放过一种可能,为此不惜现在就与白肖的兵马发生冲突。

战事刚起,南方的兵马也就跟着动了起来。

姜棣除了恼怒之外,他别无他法。

谁让他夹在中间腹背受敌呢?这本来就是显而易见的事。

此时的姜棣已经发现钟秽的行踪,所以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姜棣直接派出了大军,两年多的休养生息,姜棣手下的大军也是今非昔比。

行动之快,让人不敢相信。

钟秽的伤势已经有了一定的好转,还不至于全无还手之力。

姜棣也就这样跟钟秽见面了,“钟秽,你也是一方豪杰,真的要给白肖当狗吗?”

“姜棣,话不要说得难听,谁是狗啊!不过是另投明主而已。”

钟秽心里当然没有认可白肖,但再怎么样白肖也比姜棣强吧!

姜棣,不由分说就攻略的徐州。

何曾为他考虑过半点。

还是盟友呢?这样的盟友钟秽可不需要。

还有就是他的家人心爱之人,都在白肖的手上,钟秽已经没有选择了。

钟秽到是想怪白肖了,可是他的家人都是自己主动过去,这让他说什么啊!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来吧!我钟秽从不怯战。”

又是一场惨烈的厮杀,钟秽刚有好转的身体,又是伤上加伤。

要不是白肖的兵马及时赶到,钟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钟秽立于世,靠的是自身的勇武。

但他失去了勇武的同时,也就失去了立世的根本。

他有这样的下场,虽在意料之外,但在情理之中。

一方的诸侯势力,就这样在三方的不谋而合下,荡然无存。

钟秽进入了北方,在荆楚楚的照应下,他的身体快速好转。

可白肖一直都没有召见他,这让他心里一直都没有底。

他现在可谓是寄人篱下,有些事他不得不想。

他有什么下场,他完全不担心。

他主要的担心的还是家人和荆楚楚,所以钟秽决定主动去找白肖。

荆楚楚:“将军,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呢?”

“我已经等不及了。”

“将军,白肖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这个我自是知道,所以我才想快点知道他的打算。”

“可若是白肖的打算,跟将军的打算背道而驰呢?将军是否会妥协。”

荆楚楚到是真把钟秽问住了,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

“到时候再说吧!”

“这可不能到时候再说,如果到时候再说就什么都晚了,所以妾身宁愿将军把一切想好了,再去见白肖。

如果将军因此而惹怒了白肖,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这一天,早晚都会来。

但荆楚楚宁愿它晚一天,晚一天是一天。

可荆楚楚怎么都不会想到会这么晚,等钟秽完全伤好之后,那已经是几个月之后的事了。

这个时候白肖才召见钟秽,“钟大人,看来你都好了。”

“白肖,你有什么就直说吧!”

已经是受制于人,钟秽不想自己最后的骨气都丧失掉。

“当然为我所用了,我相信这么长时间了,你已经有了决断。”

“我不想再征战沙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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